3、第三章 ...
-
“正常。”巴伯尔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在B决定给卡兰请家庭教师前，我都做好了给他开家长会的准备......或者帮他摆平校园霸凌的准备。你也是因为这个才给他请了家庭教师吧，B？”
布鲁茜摇头：“不只是因为这个。”
她抬手卷了卷头发，回忆着卡兰刚来韦恩宅时的模样：“那个时候他将世界与自己分割成了两部分，他站在自己的世界中，透过一扇小小的窗口观看着这个世界，直到某一天他走了出来......”
想着想着，布鲁茜的脸上带上了些柔软的笑意：“嗯...阿福应该能理解我在说什么。”
面对孩子们求证的目光，阿福笑着点头：“的确是这样。”
“虽然......的模样很可爱，但他那种状态并不适合面对社会，尤其是学校这种地方。”布鲁茜扶额叹息：“我怕他被那些青少年气...激怒，然后徒手扭断他们脖子——”
罗莎莉：“卡兰很乖的，不会这么极端，他顶多打断他们全身的骨头。”
杰西卡：“那是他们自找的。”
巴伯尔：“我说过了，我已经做好了为他摆平校园霸凌的准备，你说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B。”
B：“？”
蒂梦丝：“？”
斯蒂芬：“？”
厨房内的卡兰：“？”
阿福不知何时来到了厨房门口，他敲了敲门：“卡兰少爷，你还好吗？厨房里面需要我帮忙吗？”
卡兰连忙抬手敲了两下手边的物什，示意自己不需要帮忙。
蒂梦丝收回看向厨房的视线：“当我发出疑问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们有问题，认真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是因为他是你哥哥，他在你面前有着可靠的印象，蒂妮，来，现在忘记这件事，”巴伯尔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一张照片：“用一无所知的状态面对这个孩子，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蒂梦丝：“......”
蒂梦丝飞快将这张图片拷贝到自己手机里，然后转头对着厨房尖叫：“卡兰！你不许谈恋爱听见没有！你还是个宝宝！我不允许你谈恋爱！外面没有好人！都是坏女人！男人更不行！他们都是骗你的！卡兰！”
厨房内的卡兰翻了个白眼。
虽说知道他们说这些是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但——
——伙计们，你们还记得他是个将近一米八，有着猿背蜂腰的壮汉吗？
或许也没有那么壮，但他总不至于被形容成的宝宝吧？
斯蒂芬凑过去看了那张照片后，也跟着蒂梦丝演了起来，他跑到厨房门前拍门：“卡兰！卡兰！！听见了吗！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要谈恋爱啊！你还这么小！哥哥不允许你谈恋爱！”
卡兰黑着脸打开了门，两个胡闹的人顿时僵住。
老管家不受卡兰黑脸的影响，他看到餐车已经摆满，非常自然的走了进去：“看样子我们可以开饭了，小姐们，先生们，请移步到餐桌上，圣诞晚宴即将开始了。”
斯蒂芬讪讪一笑：“那个...开饭了，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不等卡兰回答，转身就跑，边跑便发出如同被鬼追一样的惨叫。
蒂梦丝咽了下口水：“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将拷贝过来的那张照片放到了卡兰面前：“全世界最恐怖的格斗大师？”
那是一张黑发男孩的图片。身量还不大的男孩以鸭子坐的姿势陷入一堆可爱的玩偶中，他的身上穿着阿福准备的宫廷风睡衣，不知发生了什么，男孩的脸上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红红的鼻头和晶莹的眼泪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最重要的是，他的怀中还紧紧抱着一只黑兔子玩偶。
它有着与男孩一样的银灰色眼睛，衣服款式也与男孩的大差不差，可见是特地定做的款式。
黑兔子玩偶能看出被主人珍惜的痕迹，但即便如此，它也有了磨损，似乎是发现了这点，男孩才会止不住的哭泣。
卡兰扫了一眼照片，大致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
——他倒不会为这种照片而感到羞耻，谁没有小时候？况且他也觉得这张照片拍的很好，他很喜欢。
卡兰记得当时B为了让他融入这个家，特地去找人定做了这只玩偶，眼睛的颜色都是改了又改，直到它真的与自己相像为止，小卡兰也很喜欢这只玩偶，一直小心翼翼的爱护着，直到他发现玩偶是会磨损的。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刻的小卡兰顿觉天都塌了。
人总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哭泣。对现在的卡兰来说，这件事已经有些久远了，久远到他已经忘了当时在想些什么，但无非就是很可惜之类的...
蒂梦丝紧紧盯着卡兰的表情，见青年没有任何羞赧之类的表情后才有些无聊的“嘁”了一声：“我还以为能拍到你害羞，啧。”
卡兰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想多了，赶紧去吃饭。
坠在人群最后前往餐厅的卡兰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这件事的当事人除了自己就只有阿福和B，已知自己没有自拍的习惯，那么这张照片究竟是B主动泄露出去的，还是神谕去蝙蝠电脑里闲逛的时候看到的？
......感觉无论是那个都不太妙，还是不要深想了。
阿福？
谁会怀疑阿福？阿福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因为一家子都是义警，卡兰做的分量很足，但这并不代表不好吃，相反，每个人都吃的头也不抬。
卡兰不觉得自己的功劳有多么大。做饭对他来说只是个排列组合的益智游戏，美味的饭菜则是游戏奖励，因为他打赢游戏，所以获得了奖励——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饭后，巴伯尔和斯蒂芬负责将餐具送入洗碗机，其他人则转移到了壁炉前。
每个人都有一堆礼物，其中最多的是布鲁茜，其次是罗莎莉，然后是阿福，最少的巴伯尔，因为他的礼物大多在家里，这里堆放的是布鲁茜他们送给他的礼物。
杰西卡言辞犀利的评价冠军和亚军：“魅魔母女。”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明年也可以送给你这么多，杰妮——！”罗莎莉凑过去对她举起了双臂：“圣诞快乐，甜心，能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吗？”
“你说的好恶心，蓝鸟。”
杰西卡不甘不愿的张开双臂：“但是看在圣诞节的份上。”
“噢——！”罗莎莉不在乎这个，她用力的拥抱了自己的姐妹：“我也爱你，杰妮。”
蒂梦丝手疾眼快按下快门，并由衷的感慨：“不愧是现阶段最高性能的照相机，我爱死它了，就像我爱我的奶茶一样，谢谢你，布鲁茜。”
美艳的女人对她举起了手中热乎乎的奶茶：“发我一份。”
蒂梦丝干脆利落：“二十美元。”
布鲁茜：“成交。”
杰西卡的手骨被她捏的咯吱作响：“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回家的原因。”
“冷静！杰妮！今天可是圣诞节！”罗莎莉用力抱着她，将她牢牢的禁锢在原地：“想想阿福！杰妮！今天可是圣诞节！”
“放开我！你这个怪力罗宾！”杰西卡低吼：“我不在乎什么圣诞节！”
卡兰移开了视线。
这话骗骗家人也就算了，别连自己都被骗了，杰妮，如果你不在乎圣诞节，就不会提前三个月专门跑过来问他巴伯尔和斯蒂芬喜欢什么了。
显然，在场的大家都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傲娇，所有人都在虚假的安慰着杰西卡，尤其是B，那句半是哄骗半是真诚的：“我想每年圣诞节都有你的存在，杰。”更是对杰西卡打出了暴击。
“我很喜欢你送我的礼物。”巴伯尔对着盒子里的新设备说明书挑眉：“谢谢你，杰西卡，明天我会开车去取的。”
“我爱死它了！”斯蒂芬用双手捧起了摩托车的钥匙：“天哪！这是我梦寐以求的那辆！杰西卡！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得到它的？”
卡兰举起了手中厚厚的相册对杰西卡点头，他也很喜欢对方送自己的礼物。
一本相册，不用猜都知道里面放置的相片是自己不曾留...？
卡兰翻了翻，越看越觉得微妙，为什么有种...被特地挑了最帅的时候拍下的感觉？
与其说这是相册，倒不如说是写真集吧。
杰西卡抬起了下巴：“不用谢，小事而已。”
卡兰合上相册，将它举起来敲了三下。
杰西卡有些奇怪：“怎么了？”
卡兰敲三下的意思是希望有人注意到他，而他现在敲相册，那就说明他希望有人注意到相册，或者说，他要说的事情与这本相册有关。
卡兰在相册上画了个问号。
“谁给我制作的？谁给我的主意？”杰西卡在卡兰点头后回答道：“是我自己想的。我发现除了大家拉着你拍照，否则你很少出现在镜头中。所以我想着，你会不会也有某个时刻想成为‘主角’一次。”
她摊手：“所以为了这些照片，我把家里的所有人都骚扰了一遍，拜托他们记录你这一年的成长，然后挑了其中最帅的一些做成了合集。”
“怎么样？还喜欢你的圣诞礼物吗？”
“I love it, thank you Jenny.”
“You're welcome, my boy.”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