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之过（琉璃仙同人）》kokonalu

13、第 13 章

　　除了连绵不绝的群山之外，北疆更多的还是宽广辽阔的平川，碧绿的长草郁郁葱葱，伴随着微风轻轻舞动，令人不禁怀疑这正是世界的尽头。
　　此刻，天边那轮灿烂夺目的红日已将西沉，满天红霞和被映成金黄的草原连在一起，一队翱翔的雁群穿过长空。此情此景，是如此的苍茫壮阔，动人心魄，华瑞枫便是沉浸在这般华美景色中的一人，以至迟迟不愿离去。于是，那抹挺拔秀丽的人儿，也成了风景中夺目的亮点。

　　在琉璃仙的头脑里，美男是百看不腻的，尤其是会对自己和颜悦色的那种。可惜飞锥却并不这么想，在他看来，还是今天晚餐和住宿地更重要一些，露宿荒野的滋味可不好受。绕着华瑞枫飞了两圈之后，飞锥不耐烦的停到他头顶，懒散的啄了啄自己的羽毛，然后大声嚷道：“这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悲春感秋的姑娘家，还是快点找个城镇落脚才是正事。”
　　或许是心情极好，当然，也可能是有着极佳教养的缘故，华瑞枫完全没有介意飞锥的坏脾气，而是报以和善的微笑：“抱歉，我已经很久没看过北疆的落日了，难免会回想起很多东西。”说话间，稍许哀婉的情感也随之流露出来。
　　当年那个带领商队走南闯北的少年郎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无所畏惧。可惜，这样的青春年少总是稍纵即逝的。
　　出生、长大、衰老……这才是普通人的一生。所谓的返老还童，还是当作一场美梦更好些。至少，还留下那么多的回忆，或喜或悲，或苦或乐，已经是此生无憾了。

　　自古以来，趁虚而入都是赢得美人心的迅速有效的方法之一，琉璃仙自然也深深的清楚这一点。所以，在他察觉到华瑞枫眼底的阴沉后，立刻凑了过去，悄悄地环上对方的纤腰，故意用温柔的口吻，说：“瑞枫你别听那只乌鸦胡说。如此的良辰美景，确实会令人浮想联翩，我也是喜欢得紧。听说曾有人因为迷恋画中的风景而废寝忘食，我们今日也效仿一番又有何妨呢？”
　　见华瑞枫被自己逗得掩嘴甜笑，琉璃仙暗暗欣喜，还想再说几句，飞锥就扑腾扑腾翅膀，插嘴道：“真不知道是谁在胡说。和风景相比，琉璃仙更喜欢看的只怕是美男子毫无防备的睡颜吧。”
　　“什么！我才没有！”这样的说法马上引来琉璃仙强烈的抗议。
　　“还说不是，华公子你可要当心了，别看琉璃仙平常正正经经的样子，好像是满清高的，实际上他就是个见异思迁、贪图男色的家伙！”
　　“飞锥，你这坏东西！”
　　这边，飞锥和琉璃仙吵得热闹，拼命的互相拆台；那边厢，华瑞枫已经快要笑弯腰了。
　　虽然多少可以猜到琉璃仙的本性，但是看到一个活了千百年的修道之人像个小孩子似的大吼大叫，还是会令人觉得十分有趣的。
　　“好了好了~”好容易止住笑意，华瑞枫颤着身子拦住了打得不亦乐乎的一人一鸟，摆出一副公正廉明的和事老模样，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实在算不得错事。至于对象是男抑或是女，又有什么区别呢？”一边说，一边偷偷朝琉璃仙眨眨眼睛。
　　“瑞枫……”认同的言语，支持的态度，分明就是在肯定自己。顿时，琉璃仙的美目涌上了感动的泪水。
　　就在琉璃仙心中冉冉升起希望曙光的时候，华瑞枫接下来的话却将他打入地狱了。
　　“其实，我也曾经有过少年暮色的时候。将喜新厌旧当做风流不羁，甚至为此洋洋自得，也不知自己的薄情寡义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儿女。”说话间，华瑞枫的神色变得肃穆了几分，“直到，遇到拙荆为止。”
　　华瑞枫已有妻室的消息如惊雷一般，震得琉璃仙呆愣住，再无心争斗。
　　这种场面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可惜每一次都可以顺利的令琉璃仙向往爱情的心坠落至谷底。再看那蜷缩成一团，正在小声抽泣着的琉璃仙，和寻常怨妇哪有什么区别？
　　眼看琉璃仙身上熊熊燃起“生人勿近”的怨毒气息，恐怕一时间是不会有心情带他们离开这片草原了。飞锥长叹一口气，“看来今天真的要露宿荒野啦。”说着，又转向华瑞枫的方向，“没关系吧，如果你不能回家的话，你夫人会担心吧？”话还未说完，在看清华瑞枫此刻的状况后，飞锥也愣住了。
　　不知何时，华瑞枫又还原成了老态龙钟的样子，笑呵呵的像个慈祥的老神仙，“没关系，自从拙荆二十年前去世，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自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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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药篇——修炼

　　自从被华瑞枫的“变脸”惊吓过后，琉璃仙又是过了好久仍旧不能摆脱阴郁的心情。
　　这次，他的症状又严重了许多，整天什么也不做，只会哭哭啼啼的窝在房中不肯出门，并且呈现出对人生悲观绝望的情绪。即使是偶尔有美男来访，琉璃仙也会马上想象他们年老色衰之后的惨淡，完全提不起兴趣来了。
　　这次事件，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各地美男的贞操，可是整天不得不忍受他唉声叹气的飞锥却实在是痛苦不堪。终于有一天，深受噪声困扰的飞锥愤怒了，扑到琉璃仙面前大吼：“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啊！”他倒真希望琉璃仙能自此看破红尘，少去招惹是非。
　　结果琉璃仙哀怨的仰起头，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抽噎道：“妖物和修仙之人的寿命很长，飞锥你给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把红星寿和夙峰道士拐到手里才好？”
　　听到这样的答案，飞锥只觉得自己头上青筋爆裂，悔不该同情这厮。愤愤的叫了一声“活该”，便匆匆飞走，别处躲清静去了。

　　琉璃仙仍是不肯反省，有些恼怒飞锥的冷淡。这怨恨的念头一起，他很快想到之前种种事端多少都和那只半吊子的小人参有些瓜葛，于是又迁怒起对方来。他本就是直率性子，立刻就取来飞毯，寻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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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的生活向来平静安定。华少瑾的身体越来越好，也习惯了周围环境，平常的农活大都可以自己操持。因此，孙月白就有了许多时间炼药研究。
　　这一日，他又找到几种稀罕药草，正快乐的用萝卜样的根须蹦蹦跳跳往回走，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
　　“你怎么还是这个丑样子呀？”将孙月白上下打量一番，琉璃仙直到现在也想不通，华少瑾怎么能守着他直到现在。若是当初那个水嫩嫩的美少年还有情可原，可现在这只“萝卜”……实在看不出半点可爱。鄙夷的摇摇头，“原来你真的像星寿说得那样，是个不学无术的妖精。”
　　事关自己的声誉，孙月白自然要反驳，道：“哪有！我是华原最厉害的药师。”
　　“直到现在还不能恢复人形，你未受伤前能有几分法力可想而知。怕是仅仅只够自己化成人形而已吧。”这番话，毫不留情的戳到了孙月白的软肋。想当年，由于他只喜欢炼药，不肯安心修炼的缘故，比同辈不知落后了多少，刚刚幻化人形时经常出错，没少因此被道友们取笑。幸而他在药学方面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才不至于被“优胜劣汰”掉。所以，现在的孙月白无话可说，只能不甘的瞪着琉璃仙。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安心打坐，研习法理的样子。若不是你过分依赖药物，怎么会遇到如此多劫难？没想到你现在还是这般没用。挑选了你的人，还真是可怜呢。”将小人参精好生取笑了一番之后，琉璃仙总算是出了口恶气，施施然的离开了。

　　孙月白虽然倔强，心里却有些介意琉璃仙的说法。自那以后倒真的勤奋了许多，翻出多年不曾翻阅过的《仙法修炼入门指南——第一卷》，用功复习起来。
　　“以前我单凭喜好学习炼药之法，将仙术都荒废了，以后我要好好努力~”早点变成可以配上你的人~”抱着厚厚的法术书，孙月白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