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疯语》太阴玄武

1、冬疯语 YA 2005圣诞贺

　　又是冬天了，又是圣诞了。

　　阿斯兰静静地望著微蓝的天空，那种接近於白色的蓝。

　　曾经做过什麽，似乎已经不记得了。一些战火喧嚣的片段闪过脑海，朦胧的仿佛梦境一般。究竟，做过什麽，为了什麽而那样去做……最後，铸成了什麽……全部……记不深切了……

　　在这样寒冷的日子里，一切都好象凝固了一般。去年今日，在做什麽。明年今日，又会做什麽。不知道。不想否定过往，却很难从回忆的碎片中整合出支撑自己期盼明日的意念。

　　大概，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当这种灰暗的念头由心底升起的时候，阿斯兰的手不自觉的一阵颤抖，碰翻了早已凉透的茶。

　　寂寞，满屋子的寂寞笼罩著高寒的空气。看著缓缓滴到地上的茶，阿斯兰觉得最後的一点希望也流失掉了。可能原本在期盼著什麽吧。闭上眼微微扯了扯唇角，除了冷风还是冷风，扑面而来，毫不客气，把鼻子冻的生疼。

　　有很多名字还在脑中流窜。阿斯兰却不确定自己该去深入地想哪一个。或许哪个都不要想才是最好的。一个人的时候并不寂寞，寂寞，往往是因为你在心底思念另一个人。

　　基拉。当脑中闪过一抹冰冷的银光时，阿斯兰迅速用这个名字掩去了那阵莫名的心悸。基拉，基拉。只是反反复复回荡著这个名字，却不知道该怎麽继续想下去。当自己清楚自己在回避什麽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已经逃不掉了。努力想用好友的名字好友的脸去埋掉那激烈的叫嚣擦掉那张狂的银。最後不得不向心投降。

　　想念伊扎克了。这样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想到电话，想起那玩意已经被自己拔了线。想到E-MAIL，想起自己根本没记过伊扎克的邮件地址。那麽，只能……等待？不应该是放弃麽？阿斯兰捂住脸发出一声郁闷的呻吟。

　　疯了。忽然很想和伊扎克在一起。想象两个人一起会有多温暖。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想要……

　　张大双眼，泪就从那难以置信的绿色眸子里滚落出来。惊恐，不知是因自己的想法而慌乱，亦或是惊愕於那些曾经有过的回忆，亲吻，拥抱，还有□□……决堤一样的涌进脑海，翻腾著，不给阿斯兰喘息的机会，扣击著他几乎要崩溃的心。

　　压抑的哭声妄图释放阿斯兰内心的痛楚，却只带给他更多的哽咽和心酸。他曾是个战士，是个精英，是被无数少女迷恋的贵公子，是军校的第一名，是坚强的男人……最後是现在的这副样子，是什麽，连自己也不知道了。用力的哭，终於不再压抑的低叫出来，那泪不知是在洗刷什麽，那哭声揪紧了人的心，却无从安慰。

　　哭过後，一切都该重新来过。就好象哀悼尼哥尔的亡故，阿斯兰抽泣著，像在为自己送葬。

　　等泪止住的时候，所有的感情又回归於寂静。阿斯兰抹去泪痕，舒展著手臂站起来，一步走向阳台，随意地往下张望了几眼，决定关上落地的玻璃门。也许还应该拉上厚重的窗帘，他这样想著，却愣愣地望著拉绳发起呆来。那是伊扎克编的，一点也不漂亮的手工。阿斯兰笑了。

　　“那家夥……如果今天会出现在我面前的话……”就再也不分开吧。心里这样想著，却没有真的说出口。阿斯兰总担心著，什麽愿望，说出来了，就再难实现。

　　等待是一种可怕的嗜好。等别人给出答案，等别人来找自己，等别人说明解释。阿斯兰觉得这样固然不好，却很稳当。也许是消极了，但总不至於太失败。

　　结果时间就在等待中跑掉了。

　　希望也在等待中被完结了。

　　结束吧，都结束了。这样告诉自己的阿斯兰，拉开玻璃门往下看的时候，不知该拿什麽表情去面对下面那个正来回踱著步的伊扎克。哭也不是，笑也不该。欣喜再或者惆怅，全部凝在微微颤动的唇里，吐不出一个音来。

　　“阿……阿斯兰！”楼下的那个倒先吼开了。

　　想不出该如何反映，索性继续僵在阳台上等下文。阿斯兰向那头顶著一层薄雪的伊扎克眨了眨眼。

　　“你……你这……KUSO──！混蛋！”伊扎克好象也变得不会说话了似的，结巴了半天甩出这麽一句来。清晨，街上的行人不多，却都报以注目。太诡异了，现在的年轻人……为什麽有话不好好进屋里去说，偏要在楼下大吼大叫呢？一位老伯摇了摇头，叹息著路过。

　　老实说，阿斯兰也觉得这样很诡异，他向来习惯了伊扎克莫名其妙的怪怨，不过这次……“有什麽话还是上来说吧，现在还很早，会影响别人休息……”目送那位老伯走远，阿斯兰把视线调回楼下，却只捕捉到风衣的一角，那抹银和劲风似的冲进楼来。阿斯兰慌忙去开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伊扎克热烈的拥抱，好象要把他揉碎了似的，绕是阿斯兰这样的体魄也不免疼的皱起眉来，“伊扎克……让我关门……”

　　“我以为你没回来！我以为你一晚没回来！”伊扎克大吼著，开炮一样，“电话也不接！灯也不晓得开！担心死了！好担心！”

　　“担心？”用力推开伊扎克，阿斯兰随脚踢上门，忽然觉得这个词很刺耳。拿他当什麽？病号？生活低能儿？有什麽可担心的？

　　“担……就是担心！”伊扎克却忽然急红了一张脸偏过头大声嚷嚷著。

　　“心虚什麽呢……”抱胸靠在门板上打量伊扎克被冻红的脸和耳朵，阿斯兰放柔了语气，“昨天为什麽不上来？冻了一晚上？”

　　“……”伊扎克被这麽一问，脸更红了，像烧著了似的忽然冲上来一把抱住阿斯兰扳起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被吓了一大跳的阿斯兰缓过神来後本能的想要反抗，却在触及那冰一般的脸颊时闪了神。高手过招，电光火石之间……阿斯兰被放倒了……[。。。我恶搞。。我无罪。。我忍不住了。。高举恶搞旗帜小跑路过的某兰。。。。]

　　被吓了一大跳的阿斯兰缓过神来後本能的想要反抗，却在触及那冰一般的脸颊时闪了神。心底泛上一丝暖意，阿斯兰撤了手上的力气轻轻拥住伊扎克，任他吻的更深，狂热的思念瞬间点燃了两具年轻身体间的爱火，激烈。

　　“说吧，究竟是为什麽。”阿斯兰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力的问著。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问这个事情，只一问，伊扎克便一言不发的吻他。吻的他快要窒息，吻的他身体里有股火直往上窜……现在终於是他也累了伊扎克也累了，眼皮沈的快要合上时，阿斯兰又冒出这麽句。

　　等了半天，伊扎克认命般的吼起来，“我……我以为你和美铃出去了！很担心！”伊扎克是真的用吼的，可惜他们都太累了，於是这话听著却哀怨的很……

　　用尽全部的力气，阿斯兰抽出枕头一把砸到伊扎克脸上。看著伊扎克正要发怒扑过来的样子却忽然笑起来。搂著扑在自己身上的伊扎克，阿斯兰在他耳边低声道，“昨天，我一直在等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