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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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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至你有什么可说的?”
“姑娘!”夏至跪在她的面前,低下头。冬至懂得连带的道理终于也跪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都快起来,我只是问问你,怎么一个两个都跪下来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东西现在不在你手里对不对!”傅清玉和缓了语气假装惊讶地低头看着她们!
夏至条件反射地点了下头。过后突然发现不对,急忙摇头,可是看着傅青玉的眼睛,她有些颓然地没说话。
傅青玉稳稳地出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就到这里,我不会再问你了,至于这件东西在谁的手里我也不问,夏至冬至,你们都是我的身边人,以往做了什么我也打住不查,只是我要看以后,如果还是这样,我会告诉母亲,最后的结局你们大概也知道,不是送到庄子上就是被发卖!所以我不求你们有多对我忠心不二,只希望不要给我添堵就是!”她想了想又道,“张妈妈就快回来了,你们知道怎么做!”
张妈妈进了满绣院,贵儿站在下人的门口,看到她进来,大着声音道,“张妈妈回来了!”
张妈妈瞪了一眼贵儿,“破锣嗓子叫什么叫,不怕惊着姑娘?”
贵儿看了眼傅清玉的上房,吐了吐舌头,钻进了自己屋里!
张妈妈进门来,看到屋里一片祥和,心气儿平顺下来,主子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夫人一句话的事!
傅清玉知道这个时候张妈妈是从傅夫人那儿回来的,她今天第一次顶撞了张妈妈,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她是要从今天开始做一个新的自己。张妈妈则是心里上受不了,大概是去夫人那里喊冤了。
夫人是她的母亲不假,可是这一世的她多带了一双眼睛和关注的心,因此看到了许多前世不一样的事情,她和夫人之间总觉得不想夫人和紫玉那样亲近,怎么说呢,就是很疏离很淡。除了这些,她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自己身边的丫鬟和奶母做的手脚夫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疏忽。她想的有些头疼。十五岁的身体果真经不得劳心劳力,这一夜,夏至和冬至都被她打发回自己房里去睡觉,屋子里没有别人,贵儿悄悄地走进来,守在她身边。她的左手边放着那两个重要的匣子:一个首饰匣,一个钱匣子。以后这些都要放在自己身边的。而她的右手握住了贵儿的手。
一夜好眠。
四月草长莺飞,花香柳绿,傅府从主子到下人都换上了春装,傅清玉自从重生回来,就一直在保养自己的身体,从苏家回来后更是加紧了这方面的锻炼,以便于到时候真的有了病,也可以起到抵御的作用不至于被送到尼姑庵的时候还是在病床上爬不起来,由着傅府里的人作践自己。
现在的身体应该比她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不知要好上多少!那个时候她是十三岁,现在已经两年过去了,穿上好看的撒花裙粉色的小袖衫,腰身初初显出,脸色更是粉里透着白,她自负地觉得和苏家的桃花有的一比。也想着,有了银钱傍身,也自觉有了几分底气,晒着春日暖暖的日头,看院子里的贵儿扫地也看的津津有味。
贵儿则是扫完一块地,就会看她一眼,脸上带着笑意,然后再扫一块地,再对着她笑,傅清玉也笑着,年岁差不多的两个人就这样晒着明媚的阳光,在夏至和冬至嫉妒的眼神中度着时光。
贵儿的年龄和傅清玉的相仿,都是抽条的时候,现在她比之前也是长高了一截,腰身到底是圆润些,不过那一把子力气相对的也是有所增加了不少,这些都是她们之间的小秘密。
张妈妈站在院子外面,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傅清玉见到这样的张妈妈,心里一滞。她想起如今离去过苏尚书家参加桃花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按理安王也应该早就上门来提亲了。
“张妈妈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姑娘!可不是我的好事,是咱们府里的好事!夫人正在前院待客!”
“哦!来的是哪家夫人?”傅清玉不动声色地问。
张妈妈走到她身边眉开眼笑地道,“是安王!姑娘!”
“安王?这可是稀客贵客!可我没听到喜鹊叫啊?”傅清玉卖萌道。她可是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张妈妈却即刻肃了脸道,“姑娘又不懂事了!”
张妈妈再一次提醒傅清玉,“姑娘!安王是我们大冶的亲王,身份高贵,小心祸从口出。”
傅清玉笑笑有些不在乎地道,“懂事?张妈妈口气好大哦!,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姑娘我有些受不了呢!”
安王真的上门了,傅清玉心里冷静地想着,那么上一世的苦难就要开始了吗?
张妈妈侧身站着,心里是真的很不屑二姑娘的做派,看着人不大,心眼儿却凭空长了不少,她还在夫人的面前暗示过,以后出门做客,二姑娘就免了的意思,可是看夫人还是没有听她的建议,这个孩子这一个月来的举动让她有些失去掌控,这两天她的侄女又来了看她了,这一次要给侄女带个好些的礼物,她没有儿女丈夫,以后的养老可要指着哥哥家的,现在不出血搞好关系,以后的事儿就难说了!
她和夏至私语的时候,夏至的话差点没有将她晕过去。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将首饰和银子都给到姑娘手里?你昏了头了!我现在已经答应给侄女送一对耳铛了,这可怎么好!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摘出你自己吗?”张妈妈严厉地呵斥夏至。她的心里慌乱地有些不能自制。
夏至又不是她提上来的,交情也只限于她们都是傅夫人调过来伺候二姑娘的人而已。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道,“妈妈快不要这样说了,难道我乐意这样,是姑娘长大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还好姑娘现在还没发现什么,要是知道你拿了那只贵重的翡翠牡丹头的小金钗,妈妈的下场能好过我们?”
张妈妈想起当时自己恼羞的样子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自然她只好哄着侄女收了一对很小的珍珠耳环打发回去了。自然那对小珍珠耳环也是她以前从夏至的手里要的。
“姑娘是老奴话赶话有些着急了!”回神的张妈妈软了声气儿,想来自己是二姑娘的奶母,就是姑娘知道自己拿了她的东西,她也是不敢说什么的吧!
傅清玉不再说什么,她猜到夏至和冬至已经将她收回首饰匣子和钱匣子的事都告诉张妈妈了,原本就没有指望她们能听自己的,现在安王上门了,那接下来就是等。
她在等安王的动作。
几日过后,贵儿却告诉她一个消息,“姑娘!我的一个好姐妹在夫人的院里当差,她说,安王来提亲了却没有提要求娶的是哪一位姑娘!”
怎么回事?前世里安王不是求娶的是自己吗?不过因为自己大病一场所以后来安王娶的是傅紫玉。但这样模棱两可的求娶,好像和前一世不太一样?傅清玉感觉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 ,脑子里想不起来当时安王是不是也是像现在一样,并没有说是要求取谁?如果按着这一世的安王的做派,那么说明自己和傅紫玉当时都是有可能成为安王的侧妃,但是为什么最后是傅紫玉而不是她呢?仅仅是自己得病了可是这病又是怎么来的?
傅青玉想不出来,“贵儿,我想知道,你的这位姐妹可是夫人身边的人?”
贵儿好像知道她的意思踌躇了下道,“是,不过,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我不想连累她,姑娘你知道的,我在府里签的是活契,可是她不同!”
傅清玉了然地道:“我知道了,但我还要谢谢你!”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我总是想要姑娘过的好的!”贵儿斟酌着措辞,姑娘对她很好,小姐妹对她也不错,对自己好的人当然是也要为对方着想。
等到贵儿离开后,傅清玉打算还是要和夫人说一说,她想正式将贵儿提成一等丫鬟,前些日子将贵儿带在身边也是因为贵儿曾经帮过自己,那次崴脚的事,夫人很是夸奖了贵儿一番,后来她假装任性地要将贵儿带在身边,夫人还说过她身边已经有了夏至和冬至两个,不需要再将贵儿带着,再说贵儿还没有受过系统地调·教,不能胜任一等丫鬟的位子。但是,她还是耍赖,夫人最后也是勉强答应了的。
现在她想要贵儿的心思迫切起来,没有贵儿她只能是一个睁眼瞎,府里内外的事情一点得不到消息,如果不是今天贵儿得来这样的消息,也许她还是会按前世知道的行事。
她想好了,她准备现在就过去和傅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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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恼火地看着傅覃浩,傅覃浩今天正好休沐,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傅夫人鲜少在傅覃浩的书房里说事情,但是这件事关系重大,又得避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