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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宫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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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童晏伤彻底好的时候,,刚巧皇帝的生辰也到了,这宫宴景申是不得不去的,诚然他非常讨厌自己这一母同胞的兄长,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老爱眯着一双眼睛,一点都没有自己半分的英俊潇洒。
关于这点,他就吐槽了不止这一次。
景申这么想着还不由得对着铜镜里头的自己放出了无处安放的魅力。
而在院子里等待王爷的童晏就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屋子内正对着铜镜面前分外自恋的小王爷发着呆。
看到这一幕突然就觉得有点辣眼睛,当时就闭起了眼睛养养神。
这盯久了还觉得有些无聊,扭过头想看些风景洗洗眼睛的她这一回头就看见光秃秃的池塘。
也是这时她才想起景申其实是个生物杀手来的,他院子里的植物都没有一个能安然活过一个月,想当初她刚来的时候这院子里的青莲还是开得轰轰烈烈。
可这才过半月,原本开得浓烈的青莲转眼便凋谢的连叶子都不剩,就连塘中的锦鲤也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到也就只剩下这一片的狗尾巴草了,只一片土地便能肆意生长,在这光秃秃的院子里到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景申回头一瞥就瞧见童晏发呆的样子,最后整了整衣袍,想着自己这自恋也有些时候了,便走到院子里轻咳了下,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童侍卫在看些什么?”
这一出声就让童晏吓回了神,抬头对视上景申的目光,指了指狗尾巴草的方向说道:“在看院子里唯一存活的植物。”
景申瞬间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童晏这行走的话题终结者。
诚然他是不会照料这些花花草草,但这不都是被逼无奈嘛,这每次刺杀都要血洗一次,碰上用毒的就更了不得,这片院子里的花草生物能好才怪了。
就之前那青莲,还是管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移植过来的,号称什么好养活,只要有水就够了,刚开始是看起来赏心悦目,可这不过半个月就还是变成这副模样。
景申也认命了,反正他这院子秃着其实也挺好,显示他孤傲的心,他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着。
这自己不说话,童晏也不说话,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许久,实在话这还有些小尴尬的。
最后还是景申打破这该死的沉默,他并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往前走了几步,“宫宴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走吧。”
童晏听后就老老实实得跟在他的身后,而等到皇宫的时候,人也都来得差不多了,眯眯眼帝王坐在高台上,看见景申还朝他笑了下。
景申直接就表现出了无视,态度十分之嚣张。
景禾也没在意他的失礼,自己的这个胞弟越这样就越表示还在赌气,都过去好几年了,他还是小孩子心性。
在这如履薄冰的深宫中,还能保持这孩童般纯良心性,也是不容易的事。
景禾这样感叹着。
在他身后跟着的童晏自然是看了个一清二楚,望着王爷和皇帝之间的奇妙气氛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两兄弟,该说是关系好呢还是不行不好呢?
景申看着童晏思考的样子,还有些好笑,小姑娘眉头一皱一皱的,看起来很认真的模样,他就撑着下巴看着,嘴角微勾。
高台上的帝王看着一下就了然,平常都是笑眯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一般的表情。
景禾的眉头微微蹙起,周边气压也低了一些。
礼部看着他此刻的表情,用袖子狂擦汗,因为坐得和王爷差不多方向,这景禾的目光在他眼里就是在盯着他一般。
忍不住自我怀疑了下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头,还是哪里行为失礼,居然得到了皇帝的重点关注。
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景禾也意识到自己的眼神误伤了礼部尚书,掩饰似得咳了下,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礼部尚书见此才稍稍松了口气,他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珠,这皇帝的眼神让他煎熬了许久,并做出了决定,下次一定要再降低一点存在感的好。
而这时刚刚才被景禾眼神重点关注过的当事人景申才回过神来,先前看着童晏思考的样子过于有趣,这不自觉到也跟着发起呆来。
也是直到舞乐声响起的时候才拉回自己的思绪。
琴曲声如流水声般,中央一袭红衣的舞娘长袖扬起,每一步都踩在点上,跃起在木桩上足尖轻点了下,便落在正中的宣纸上。
长袖沾了墨水在宣纸上舞着,长袖落在纸上一笔一划都遒劲有力,这开场就让在座众人屏气凝神,没有人出声打扰。
一时间只剩下了琴声以及长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今日请来的舞娘是淮禾最有名的,因身轻如燕能在纸上一舞而名冠大阙,本来是千金难见的,这突然出现在景禾的生辰上,倒是饱了眼福。
景申摸了摸下巴,看着中心舞娘衣袂翻飞的模样,脸上的表情逐渐纨绔。
童晏见此没忍住就在心里默默唾弃了下王爷的定力。
也就是这个时候,舞娘一舞毕,重新落在地面上,长袖一甩,直直就是往景禾的方向去的。
莫不是刺客?
大将军腰间的佩剑下一秒就要抽出,景禾就看着那舞娘的举动,表情自始至终就没变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那舞娘嫣然一笑,长袖里露出一根木槿花枝便落在他的桌前,声音悦耳,如珠玉相扣,“萧萧瞧着这枝头木槿开得正好,便特地摘来借花献佛,祝陛下福寿延绵。”
景禾看着桌子上的木槿,笑了下,“萧萧姑娘倒是有心了。”
萧萧没有作答只是稍稍后退了一步,露出宣纸上的画,是淮禾的俯瞰图,景禾挥了挥手,声音不大,但在座都听了个清楚,“赏。”
舞娘行了一礼后便退下了,刚刚还准备拔剑的大将军也缓缓坐下。
箭弩拔张的气氛随着那舞娘的离开也缓和了不少。
景禾略微眼神暗示一下,身旁的侍卫就上前将那木槿花取走,他当帝王有些年头了,这舞娘的心思他是懂的。
无非就是借这机会在自己面前露个脸,让自己记住她罢了。
景禾想到这还叹了口气。
若真如她们所想那么简单的话,他也不会到如今还被大臣的立后的折子给愁得脑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