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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祸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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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四年,晋王以清君侧之名,领兵攻陷燕京。
歌舞升平,一度辉煌的燕京人影寥落,徒留破碎的路边摊、未及带走的小物件可依稀看出往日的繁荣。
皇宫内,天武帝自刎而亡后,宫女内侍流窜逃亡,裹了细软。
有走慢一步的,被攻入皇宫的晋军围绑在一起。为首的男子,看面貌不过二十左右,气质凛然,五官英俊威严,正是传说中的晋王杨裕。
他不怒而威,如煌煌大日,俊美耀眼,拧眉寻人拎出个管事太监,“你们瑶妃娘娘呢?”
那太监知道晋王师出清君侧,自觉揣度了上位之人心意,满脸不屑啐了一口“那妖妃啊,还在揽月宫待着呢,今日王爷替天行道,定会为了众生手刃妖妃。”太监兴致来了,骂妖妃骂的唾沫横飞,却并未注意晋王沉下的脸色。
晋王取出佩剑,旁人尚未反应过来,那太监便已横首异处了。
晋王随便指了号人,“找瑶妃,带路。”
宫人见了先前下场,再不敢多言,战战兢兢领路去了揽月阁。
对于瑶妃其人,百姓多有传唱:
揽月阁,瑶池仙,生得一副花月貌。
迷君王,祸社稷,可惜天资牡丹色。
揽月,瑶池二词,足见其圣眷之浓。
晋王令人推门而入,揽月宫内装饰华丽,名家字画随处可见,古董珠宝满眼仅是。
正堂端坐一人,她眉目秀丽,杏眼桃腮,琼鼻樱唇。腹内鼓起,正是孕有八月。
眼尾晕着樱粉,愈见妩媚风流,可人至极。
后方一群大老爷们已经有不住的吸溜声。
晋王神色复杂“澜煜,你……”
瑶妃张口,令人惊疑的说,这声音竟是清朗男声“阿裕,你到底还是来了啊!”
二人语气熟稔,竟是有旧的模样。不过,更令天下之人未曾想到的是,那所谓妖妃,竟是个男人?
瑶妃澜煜回望,满室堂皇之际,不知怎的,他忽然忆起旧时的落魄。
那时他是澜国公府的庶子,怯懦自卑,皇后嫡子为了羞辱当时不受宠的晋王,把他指给晋王当书童。人年纪越大,越喜欢忆往昔,澜煜苦笑摇头,但到底,他脸色柔和了几分,“阿裕,我们的缘分,已经止步于三年前,该忘的,你就忘了,你如今恰是大权在握,合该娶一房如花似玉的娇妻,生个聪明伶俐的宝宝,从此,平安喜乐,享尽余生……”末了几不可闻道了句“从此,平安喜乐,与我无关……”
两个同样伶仃无依的孩子,危难中彼此靠近,互相汲取养分。
那时候的他,真的想过那样的陪伴,就是一辈子了。
可是谁也料不到,之后的种种,让两个彼此相依的人,不由自主的愈行愈远。
人年纪越大,越喜欢忆往昔,澜煜苦笑摇头,但到底,他脸色柔和了几分,“阿裕,我们的缘分,已经止步于三年前,该忘的,你就忘了,你如今恰是大权在握,合该娶一房如花似玉的娇妻,生个聪明伶俐的宝宝,从此,平安喜乐,享尽余生……”末了几不可闻道了句“从此,平安喜乐,与我无关……”人年纪越大,越喜欢忆往昔,澜煜苦笑摇头,但到底,他脸色柔和了几分,“阿裕,我们的缘分,已经止步于三年前,该忘的,你就忘了,你如今恰是大权在握,合该娶一房如花似玉的娇妻,生个聪明伶俐的宝宝,从此,平安喜乐,享尽余生……”末了几不可闻道了句“从此,平安喜乐,与我无关……”
晋王猛然拉下脸,“澜煜,我之前势单力薄,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狗皇帝拉上龙床,可如今,我大权在握,号令一出,莫敢不从,我已经能够给你幸福了。”
“怎么可能,难道不是你……?”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异至极的消息,澜煜脱口而出,末了认清现实般,颓然放弃。
澜煜当年愈发秀美,一部分人唾弃他的雌雄莫辨,一部分人却悄然生出不堪的心思。
天武帝,正是那部分心思叵测的人中,最有权力的。
澜煜回想到那日的不堪,暗暗咬紧了牙关,纤细修长的手指也微微颤抖。
澜煜不言其他,指着自己的肚子“不说其他,你能忍受我为别的男人怀孕生子吗?”
“这孩子虽非我所愿,可如今,到底与我骨肉相连,打了他,不仅我不愿,更是性命难保。”
“且天武帝,我虽恨他不顾我意愿,可我到底也明白,他这些确确实实是掏心挖肺的对我好,我总不至于,心安理得受了他的好,再理直气壮的背叛他,我几十年的礼仪教养不允许。”
“阿裕,太晚了,一切都晚了。”话到最后,像是不堪忍受,澜煜掩面低泣。
“阿裕,我既是前朝妖妃,又坏前朝遗骨,如今这场面,唯有我死,方可罢休。”语罢,袖中寒光一闪。
晋王看去,澜煜持着匕首抵在脖颈,此时惊觉先前种种,不过是拖延时机罢了。
澜煜手上使力,眼见那匕首抵着脖颈透皮入骨,千钧一发,晋王终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