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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San-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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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说:“没错,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博士。”
艾娃博士说:“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你跟洛瑞娜……”
但克莱尔打断她:“我是克莱尔·麦克尤恩,洛瑞娜跟我没有关系。”
爱丽丝看看克莱尔又看看艾娃博士,并没听懂她们的对话,艾娃博士看了看爱丽丝,克莱尔对着她介绍爱丽丝:“这是爱丽丝。”
她强调了一遍:“爱丽丝·卡罗。”
艾娃博士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立刻否定:“洛瑞娜不可能把她送进灾难总部。”
克莱尔只是说:“但事实就是这样。”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博士问:“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克莱尔摇了摇头:“乐园毕竟是从灾难总部分离出来的,只要想进来,没有什么时候是不行的,是你大意了,博士。”
艾娃·佩吉博士还想在说什么,可这时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她们背后,艾娃·佩吉博士的办公室是感应门,爱丽丝甚至没发觉门开了。
这是之前与爱丽丝通话过的A博士的声音。
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声响,让现在的气氛越发逼仄了,接着他语气轻松:“很久不见了,博士。”
艾娃博士神色复杂,但她最后只是说:“是很久了,亚当。”
A博士摸了摸下巴,他笑了声:“现在很少有人喊我亚当了。”
爱丽丝也看向他,他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红发男人,他身材高大,看上去至少有六英尺半,亚当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看上去十分正式,艾娃博士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到灾难总部来了。”
“已经过去了快十年了,灾难总部还是没有研究出根治病毒的方式,至少我们过去并没有做错,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或许现在会死更多人。”亚当意味深长的说:“我很多年没回来了,在最后的这个时刻,还是想回来见见过去学习的地方。”
艾娃博士皱起眉:“我并不懂你的意思。”
接着她问:“洛瑞娜呢?”
亚当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说道:“这并不关你的事。”
艾娃博士发觉亚当在逃避,于是她追问:“你在逃避吗?亚当,你明知道洛瑞娜不是免疫者,你还是带她走了,闪焰症无法根治,洛瑞娜活不下去。”
爱丽丝没料到回答会是这个,她惊呆了,她看看克莱尔,克莱尔则对她点了下头。
亚当一只手背在后面,他握紧了拳头,接着他发出一声冷笑:“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博士,你不看看外面吗?”
他指向外面,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在墙外的那些人,他们正在试图将墙炸开,亚当展开手,他说:“博士,该逃了。”
接着他说:“我代洛瑞娜回来看看你,可惜的是,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真令人遗憾,不过是时候告别了,或许你没料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十年前的时候,我已经看见了你们的结局。”
他又看向克莱尔,他露出了一个浅到几乎不被人发现的笑容:“克莱尔,接下来所有的事都由你收尾了。”
最后他看向爱丽丝:“爱丽丝,你还不走吗?”
爱丽丝一头雾水,她问:“什么?”
亚当露出微笑:“你再不去,或许你的朋友就快死了。”
爱丽丝显然没反应过来,而亚当说了下去:“普通人一旦患上闪焰症,那么发作极快,一两天病毒就会蔓延到全身,并且如果此时甚至运动,加快血液循环,那么发病的只会更快,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爱丽丝愣住了,亚当继续说:“记得我的提议,爱丽丝,趁他还没死,你必须抓紧一切机会,你现在下楼应该就能看见他了。”
爱丽丝不再说话,她冲下楼去,在这之后克莱尔给她打了一个通话,她虽然急着往下赶,但还是接通了,克莱尔非常着急,她对爱丽丝说:“你别听他的话,他不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听他的,爱丽丝,你知道吗?”
爱丽丝在他们两人这样的说法下想起了亚当曾经说的话,他让爱丽丝提出换血方案以此来使纽特获救,她不知道灾难总部的实验室怎么弄,也不知道怎么提取血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赶得上救纽特,她说:“我知道了,克莱尔。”
克莱尔说:“我去找血清,你枪带里有一把信号枪,你找到纽特立刻打信号枪,这里已经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我用直升机来接你。”
她敞开外套,信号枪十分显眼,在信号枪旁,是一支注射器,在这之前爱丽丝根本没注意到这个,也许是有人放进来的,但此刻显然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爱丽丝说:“谢谢你,克莱尔。”
亚当说纽特就在楼下,但爱丽丝找了他至少有十分钟,这里极度混乱,外面的人将墙炸开,接着他们全部涌了进来,灾难总部的人举着枪试图阻止他们,但这完全没有用处,他们扔起了燃/烧/瓶和炸弹。
爱丽丝在爆炸和火光中到处找纽特,可这太难了,爱丽丝的头发被爆炸产生的气流吹的乱七八糟,她狼狈极了,她绕了一大圈,绕到了实验楼的另一个出口,可惜她来的太晚了,她到的时候只看见——纽特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
爱丽丝来迟了。
他下巴上全是黑色的血,脸上是蔓延上来的黑色纹络,他眼睛浑浊,眼球发黑,他胸口上的匕首只留刀柄在外面,他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黏稠的黑色血液只渗出了一小部分,甚至没有染到他的外套上,纽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看上去已经死了。
爱丽丝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她这一刻只觉得眼睛干涩,流不出一滴眼泪来,她无法思考,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