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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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班重新进行射击，其他班长没有一个提出异议——要不是一班发现状况，并以身试枪为大家或多或少地积累了点儿经验，今天四中队的射击成绩会成个什么样子，谁也无法想象。
至于李万亭担心，二班、三班的班长也以自己班观察时间短、才导致的成绩不理想等原因提出重新射击的要求，根本没有发生。部队在训练的过程中，允许一定的差错率，却不是无限度的容忍。班长们当兵这么些年，这点儿道理还是明白的。
除了中午按时午休，整个比赛项目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光是射击，除了最初手/枪立姿用枪之外，跪姿、卧姿又重新更换了枪支，加上还有步枪的射击，就用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
考虑到大家都有些疲惫，中队组织收看完新闻之后，再没有安排别的活动，好让大家休息调整一下。
李万亭正暗中算了一下自己的成绩：五公里算是不错，射击的成绩在中队可以排进前十五，四百米障碍也成，能排进中间位置，单、双杠稍微差一点儿，也就将将能排到三十名左右，最差的还是装备维护与保养，自己上车之后，虽然也看过了李乐乐给画的线路图，可面对考官突然的提问，还是有手足无措的感觉，根本不知道从何答起。
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只是进行了体能训练，对专业训练还是差得太远了。李万亭总结了一下，也就有了下一步的努力目标：不就是线路图与情况想定吗？背就是了。大不了他和马德龙两个对着提问，随时随地相互问，想到什么问什么，就不信还记不住。
“对了，今天射击准备的时候，你笑什么？”冷静见他在那里呆坐着不动，问道。这小子平时队列纪律挺好，怎么关键时刻出这样的妖蛾子。
李万亭没想到他问这个：“啊，怎么了？”
“怎么了？！”冷静觉得他就装傻：“军务股王股长一直跟着看咱们中队选拔，你不是不知道吧？那么严肃的场合你还笑，让人家王股长怎么想咱们中队的队列纪律？不是成心添乱吗！”
李万亭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的一个动作，可能就破坏了中队的形象。冷静接着还有话说：“再说别的班本来成绩都不大理想，你还有那里笑，是在看别的班笑话吗？”
要不是你小子最后的成绩还算凑合，说不定现在就有别的班的战士找上门来，要和你切搓一下了。这话冷静没有说出口，可是李万亭还是体会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副班长，要不我去中队部解释一下吧。我就是当时想起了一个电视剧里的镜头，觉得挺搞笑的。”
“搞笑，我觉得你才是在搞笑！”冷静出离愤怒了：“你说，射击场上你不想着怎么把靶打准了，还有心思想什么好笑的镜头，现在你就说说，也让咱们大家一起乐一乐。”
王跃叫了一声：“冷静。”才算是把已经站到李万亭身边的冷静按回了自己的学习桌前头，不过他还是盯着李万亭，大有他不说出个一二三，就与他没完的意思。
李万亭没法，只好把自己当时想到的那个镜头还有自己当时的感觉说了出来：“我就是想着，都是准星失效。要是我当时把鞋脱下来，队干部会有什么反应呢……”说到最后，李万亭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现在他也觉不出这有什么好笑的，反而觉得自己可以哭一哭。
王跃与冷静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是为了这个。好笑吗？其实是挺搞笑的，在他们这些有射击常识的人眼里，还真是个笑话。
问题是李万亭笑的时机实在不对。王跃看了他一眼：“下次训练的时候，还是得精神集中一点儿，别想这些没用的。”
这应该是班长能说出来比较重的话了，李万亭有些忐忑的点了点头：“班长，要不我去中队部给中队长和指导员他们道个歉？”
“不用，我去说一声就行了。”王跃已经走到了门口，直接留下这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李万亭有些不知所措地重新坐到自己的学习桌前，他知道王班长出面的话，这件本就不大的小事，就更不算个事儿了。可是这里头的教训，却不应该因为没事就不吸取。
“起来，今天腹肌训练做了没有？”冷静见李万亭又坐在那里一直不动，自己又觉得不好给他道歉，直接上前踢了踢他的凳子。李万亭要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冷静这是不生他的气了。而马德龙已经站了起来，要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去训练。
见马德龙那样积极，李万亭心里不由得一笑：马德龙除了五公里比他差了几秒外，别的成绩都略好于他，不过也就是略好。现在马德龙一定要跟着他们一起训练，很明显是认可了冷静对李万亭的训练方法。
这也算是对自己成绩的一个间接肯定吧？！
想到这里，李万亭身上一下子又有了活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道：“副班长，你不生气了？今天你说咱们是去文化活动中心还是就在班里？要训练几组，我都听你的。”
“敢不听我的。”冷静给他来了一句，到底还是没绷住，脸上也有了笑意。
他本来是想着直接在班里练习一下，等王跃回来问一下中队长他们的态度，结果李乐乐抬头看了看这三个“训练狂人”，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线路图，向冷静道：“去，去，快带着他们两个走，你们在屋里一扑腾，别人还休息不休息了？”
冷静闻言一乐，戴上作训帽就出了宿舍，那两个自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头。
一进文化活动中心，好几个干部主动和冷静打招呼：“冷静，你这是想带你们班的战士占领文化活动中心呀？”
冷静打着哈哈：“我们就是一班人都来了，才使九台设备。我们现在才来了三个人，离占领还早着呢。”
那个干部也不在意，只问：“听说你们中队今天选拔比赛了，怎么样，今年你有戏没有？”
冷静毫不脸红地道：“赵参，你这就瞧不起人了吧？你自己说，我要是没戏，还有谁有戏？支队参加总队的大比武不就少了骨干力量？”
那个被冷静称为赵参的干部也不恼：“你还骨干力量，我可听说了，八中队那个冯命虎这次又要和你一决高下呢。”
正说着，外头又进来了一个战士，是一位二期士官，中等身材，四方脸，脸色正是张常安曾经羡慕的那种小麦色，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精光四射，一见冷静就露出了笑容。
李万亭只觉得这笑除了打招呼的意味，还多了一层见到等量级对手的那种不自觉地想比试一下的试探。是的，李万亭就是在这里头看出了试探，他不解地看了冷静一眼——眼前这位不是他们中队的兵，可是他身上有一种与冷静的气质很相近的东西。
对了，是自信，是那种对自己的能力的自信。可是李万亭又觉得两人只是相近，却还有一点不同，他又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同
赵参已经笑了起来：“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我还和冷静说，小冯这段时间也加紧练习呢，你就来了。怎么样，你们两个是不是现在就比试一下，看看一年的时间，谁进步的更多？”
被称为小冯的战士笑容更大了些，还向着四周都看着他与冷静的干部们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才向冷静说道：“我听说你们中队今天一天都在选拔比赛。算了，还是等着到支队大比武的时候再较量吧。”
冷静一直在看着冯命虎的动作，听到他的话，表情只是微微僵了一下：“嗯，正好我今天一天还真是挺累的，要是你非得要比我也不好意思说不比。不过难得你体谅，那咱们就大比武的时候再说吧。”
本来听到冯命虎那么说，李万亭与马德龙都有些紧张——听起来冯命虎的姿态很高，不想乘人之危、胜之不武，可是深层里未必没有激将的意思在。而他们都了解冷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这样的人应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低头。
这里是支队的文化活动中心，绝大部分来活动的都是干部，万一冷静一个搂不住火，和人起了口角就不好了。
那些干部与冯命虎都没想到冷静直接承认自己累了，冯命虎的脸都有些红：“那咱们就说好了，大比武的时候见。”
冷静点了点头：“好。”然后向李万亭他们两个说了一句：“还不快点挑器械？”自己已经带头向着综合型多功能器走了过去。
冯命虎也跟了过来：“这么玩命？不是累了吗，怎么还练这个。”
冷静冲着他一乐：“不是我自己练，是这两个小子趁今天选拔完了想偷懒。我觉得他们还差着火侯，这样参加大比武肯定不成，就把他们押过来。我不做，”他认真地否认着：“就是看着他们两个练。”
“这两个都是你今年带的？”冯命虎有些不信地看着冷静：“这个上等兵没见你带过呀。”
冷静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不可能，一直是我带着呢。就是平时不大听话，所以有时我烦他，不让他跟着。对了，今年你带了几个，是不是到时咱们组队比试比试？”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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