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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一百三十四章·情爱是毒(修改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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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风微微颔首,淡淡应着。
“是,属下等告退。”将手中的女子随手掷地,几名教众躬身侍立一旁。
“秦风,你这是……”园园莫名其妙地看着地上形如软泥的身影,看了眼秦风,本能地近前查看,乍见女子的面容,大吃一惊。
“小雨,你还好吧?”震惊之余,园园颇有些费力地蹲身,伸手待要相扶林小雨。
“我呸!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拿开你那双肮脏的手,我可不想沾上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的晦气!”秀容虽萎顿,四肢无力,但林小雨仍是神色倨傲,一口唾沫冲口而出。
“放肆!本教主的夫人岂容你信口污蔑!”秦风大怒,衣袖拂动,林小雨旋即倒地。
虽说,秦风即刻出手隔阻,但唾沫还是击中园园的眉角,暗蕴的力道不轻,园园顿觉眉角隐隐生疼,晕眩感袭上脑海,再加上林小雨颓然坠地,先前因要扶过林小雨而半蹲的身影直直向后栽倒。
“秦风,你胡说些什么?什么教主夫人?”一双手臂及时环住,有效避免一场重量级生物坠地的悲剧。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定神,安平长公主没好气地回着。
“哼!教主夫人?好!好!很好!好一对奸·夫yin妇啊!我说,姐姐,你还真有两下子啊!恐怕,现下,就连你自己都不知,肚子里是谁的野·种了吧!哈哈!这太可笑了!哈哈!”适才被秦风凌厉的掌风击落面颊,右脸青·紫红肿,无视嘴角缓缓溢出的血渍,林小雨纵声狂笑,声如夜枭,又若荆棘密布的丛林中迸出数不胜数的尖刺,直钩在场众人的耳膜心间,凄厉惊悚。
“小雨!你疯了!”小雨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与我呢?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何她这般恨我?借着秦风扶过的力道好容易稳住身形,园园抬袖抹去眉角沾上的痰渍,讶然多过愤怒。
“没错!我是疯了!从楚云那个负心薄幸的臭男人抱着我,却喊出你的名字那天开始,我就已经疯了!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怎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恨你!我恨你!”笑声骤歇,双眸充斥噬血的光芒,林小雨恶狠狠地盯住眼前的白衣女子,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抽筋扒皮,食其肉、饮其血。
“小雨,你冷静点!”唉!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夫妻不睦,你应该积极找出婚姻问题的症结所在,而不是莫名其妙地跑来寻我的晦气啊!难道,我天生一副出气筒的模样?任谁心情不爽都可以拿我撒气吗?园园叹了口气,无奈苦笑。
“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为了你,他不惜调动逸云山庄全部的人马,四下搜寻你的下落,盘旋此地不归,致山庄种种要务于不顾!为了你,他更是与我决裂,将我休下堂去,逐我出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告诉我,你让我如何冷静?”她竟然还在笑?她是在讥讽我做了下堂妇吗?并未忽略园园此时脸上的神情,错将园园的苦笑视作嘲讽自己,林小雨愈发对园园恨之入骨。
“什么?楚大哥和你离婚?”不亚于看见猫会游泳、鱼会上树的异象所带来的视觉震撼,园园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正在美美地享用饕餮盛宴,无暇多顾,是以,部分信号的传递和接收有问题。
“离婚?为何?”静立园园身侧,好半晌未曾言语的秦风插口询问。
“哦,就是你们所说的休妻。可楚大哥为何会这般?”园园随口回了句。
心间不住叹息:唉,这天下本无事,全都是人们庸人自扰之啊!小雨啊小雨,你可知,你有多幸运?不用担心这个,不用烦忧那个,只要做好你的楚夫人便可。可你为何偏偏要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疑神疑鬼地胡乱猜疑呢?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和楚大哥就是这么不堪吗?这样的你,让我陌生!
“呵呵,姐姐!直至今日,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这副装腔作势的嘴脸还真是活灵活现啊!无外乎,这些臭男人一个接着一个跳上你的床啊!哼哼!下贱!这下,你满意了吧?高兴了吧?”林小雨啐了口,复又仰天大笑。
“啪!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你竟敢打我?”瞳孔紧缩,林小雨不可置信地抬手,捂住自己红肿的双颊。
“对!是我打你!因为,你这句话不仅侮辱了我,还连带贬低了你自己!”气得浑身颤抖哆嗦,园园竭力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厉声斥责。
“贬低了我自己?”林小雨本是秀美的小脸上,红印纵横交错,双眸的恨色丝毫未散、甚有渐深的迹象。
“对,若是,我们真的如你所言,那般不堪,你居然还去喜欢这么无耻的男人,你岂不是比我们更下贱!”气死我了!林小雨,对你,我自认从没有慢怠于你;甚至,上次你差点令我殒命,我都告诉自己,这仅仅只是个误会而已!可你,现下实是欺人太甚!
“说得好!和这等忘恩负义的贱妇还啰嗦什么?”秦风抚掌赞了声,一道乌龙自袖中飞出,直取林小雨脖颈。
“你要干什么?”皙白的脖颈被勒住,被迫迎上秦风那抹似笑非笑的面容,林小雨不禁有些害怕,眸底的恨意迅速褪散,本能地惊惶失措。
“秦风,你想作甚?”曾数次见过秦风此鞭的威力,知晓接下来,便是林小雨人头落地的惨状。园园大骇失色,急忙抬手按在秦风握鞭的左手。
唉,是个人都怕死,概莫能外。残杀别人之时,并未见他们有片刻犹豫,而在自己生死攸关的当口,方才知晓生命的可贵!
“别急,我会让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下贱和无耻。”秦风莞尔一笑,柔声应着园园;右手微扬,将狐裘拢住园园,顺势搂过。
“嘶啦!”黑影抖动,黝黑的毒蛇转而向下,划过衣料,血珠飞溅,现出单薄的单衣。
“秦风,你住手!你这个混蛋!”可恶!秦风!这个变·态!园园想要挣开秦风,却苦于适才被秦风顺手点中穴道,半分动弹不得。
“放心,我对你这种女人没兴趣。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心和肺是不是黑色的?狼心狗肺的东西!”无视怀中园园的控诉,秦风眸光狠戾,冷扫眼前这位已是吓得呆若木鸡的林小雨。
“秦风,你给我放开!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英雄?”这个疯子!刚刚还有些好转的迹象,转瞬却又故态重萌,旧病复发,真是不可救药啊!园园急得大吼,试图唤醒秦风。
“英雄?我向来都不是英雄,也非正人君子。我要如何,无需向任何人言明!”秦风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不错!可惜这楚云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长得还算不差,竟还是完·璧之身?也好,他不懂有花堪折直须折的美妙,那么,就让我手下的兄弟们教教你这位大名鼎鼎的先楚夫人!来人!”林小雨本已是残破不堪的衣袖悄然坠地,现出两条嫩白的藕臂,肤色白腻、肌理晶莹,纤细的右手臂弯间,一抹凝脂红云,娇艳欲滴,引人遐思。
“秦风,你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你想当qj犯啊!”他想干什么?竟然想在我面前公开上演lj的戏码?安平长公主今天的肺部能量非常充沛,使得周身的熊熊烈火得以无限量地激·情燃烧。
“qj犯?是什么意思?”秦风微微偏首,甚是求学上进,不懂立马就请教。
“就是…就是…反正,你就是个超级大混蛋!”虽说,这个名词他听不懂是正常,可他接下来要做得就是这种下流龌·龊的事情!对于这个名词的含义,园园苦于无法宣之于口,继而破口大骂。
“哦?那我倒要当当看!”秦风约莫对园园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的谩骂早就习以为常,闻言也不生气,甚至还觉得非常有趣。
“属下等恭候圣教主圣谕。”本已退至四下的几名教众闻听教主传唤,奔近秦风身前,跪立行礼。
“这个女人,本教主开恩,就赏予你们,任凭你们处置。但是,我要留她活口!”秦风居高临下,饶有兴致地斜睨了一眼惊恐万分的林小雨。
“是,属下等谢圣教主恩典!”先前,早在林小雨被制住的当口,就已有数位好色的教众对林小雨垂涎三尺。无奈,慑于秦风的威势,几名教众不敢轻易造次,只能望美色而兴叹,方才得见这位女子竟然还是完璧之身,更是心痒难耐。眼下,闻听圣教主此言,皆是大喜过望,忙不迭叩首谢恩。
“秦风,你若是真要执意如此,请先杀了我,我眼不看为净!”顷刻间,这幕人间惨剧就要上演,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园园无力地闭上双眸,冷冷开口。
“你……气死我了!你明不明白,她日前曾几欲令你丧命。现下,更是对你出言不逊,肆意诋毁,这般贱妇,你还要为她求情?”秦风甚是懊恼地看向神色凛然的园园。暗道:呵呵,这太可笑了!未料到,在这世上,居然,真有集傻、笨、呆在一身的女人?竟要以自身的性命相救一个曾经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仇敌?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身为她的姐姐,我自认有愧,我不是你,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双眸不曾睁开,园园淡淡回着。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她又有何不幸?她将你害成这般!不幸的人应是你吧!”她这是什么逻辑?她究竟明不明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道理?更何况,这般恩将仇报的下贱女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人世!秦风眸中杀意渐甚,手心吐出几分内力,黑鞭复又勒紧林小雨的脖颈,正欲取下林小雨项上人头。
“不,你错了,你不懂,因为你们是男人,而我和她同为女人,我能明白她的苦痛。表面上,似乎是她在伤害我,我是受害者;但在她伤害我的同时,也在不停地伤害她自己。”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一样为爱颠簸在红尘,飘忽情缘总是太作弄人,我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我当然不是傻瓜,更不是那种将中国数千年所谓贤良淑德的传统美德奉为法旨的女子。我不是君子,也非圣人,我只是个小女人,我历来奉行的理念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明!
只是,眼看着在自己心里已被视为亲生妹妹的林小雨,现如今却和自己走到这般形同陌路的境地,此时涌上园园心间的,除了痛心还是痛心。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爱情的实质是成全了我们,却伤害了我们身边,我们不想伤害却偏偏已经伤害了的亲人吗?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映着园园苍白的娇颜,转瞬没入尘土,不复踪影。
“我不明白,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行了,你们退下吧。”从未得见园园无助凄婉的神色,秦风亦是轻叹。须臾,秦风缓缓垂下缠绕在林小雨脖间的黑鞭,右手轻拍,解开制住园园的穴位,沉声吩咐。
“是,属下等谨遵圣教主圣谕。”几名教徒虽是心有不甘,也唯有遵令悻悻告退。
“小雨。”手脚渐渐恢复知觉,园园睁开眼眸,挣开秦风的相扶,取过身上的狐裘披风。
纤指轻拂,园园为林小雨解穴,待要将披风轻轻裹住羞愤难当的林小雨。
“哼!不需要你在这惺惺作态伪装好人!”哼!我落到今日这般被人当众羞辱的境地,始作俑者却是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甫能活动,恨意未消的林小雨双手并出,大力推开园园。
“啪!”这该死的贱人!秦风暴怒,本已收起的黑鞭挥出,银白的狐裘瞬间化为碎片漫天旋舞,血雾弥漫。
林小雨痛呼惨叫,双手惊恐地捂脸,指缝间鲜血淋漓,数条灿然的蜈蚣蜿蜒地爬上本就破皮淤青的额角。
“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已是今日N度被秦风出手相扶,方才能化险为夷的园园,习惯性地道了声谢,眼角无意瞥见林小雨的惨状,当即非常没有胆量地晕厥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