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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一百三十七章·干戈玉帛(修改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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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园,小心!”雪色的长袖及时挥出,卷过某只身形不便的重点保护对象避过两扇倒落的房门。
“楚云!”乌龙闪现,长舌吐信,话音未落,已过数招。
“哼!秦风!”将揽过的某只熊猫轻推身后,楚云冷哼。
“楚大哥,秦风,你们别打了!”熊猫无奈地发出微弱的劝阻,但貌似缠斗的双方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再也顾不得其它,撕掉虚伪的画皮,某只住在河东边的动物压箱底绝技—狮子吼石破天惊地响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园园?你怎么了?”出其不意,却是颇见奇效。
“园园?”攻势略缓,缠斗中的两人不约而同讶然地转首,看向某只肺活量异常充沛的生物。
“唉!我说,你们可不可以听我说?”堵住双耳的手垂下,某只事先做好防范工作的狮子开始进行精神训导。
“偶的神啊!嗓子好痛!我说,秦风,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非要好勇斗狠吗?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揉了揉因瞬间爆发力度过大而致酸疼不已的喉部肌肉,园园没好气地看着两只犹未罢手的“斗鸡”。
“孺子不可教也?”避过楚云一招“流云追月”,秦风侧目,随口应着。
“对!就是说你这个大笨蛋,是个冥顽不灵的超级大笨蛋!”
不是他,还有谁?他现下这般,不亚于加速自己去见上帝的步伐,难不成,他就那么想去瞻仰上帝的面容?应该不至于吧!话说,耶稣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又有啥好看的?还是咱们东方的神仙相貌出众啊!皆是俊男美女啊!别的不说,就说那个办事不灵光极度马虎的笨蛋仙子吧,那可是非一般清丽脱俗的绝世容光啊!想来,其他各路神仙也差不到哪儿去啊!要看,也看咱们东方的神仙啊!干嘛要那么崇洋媚外啊!园园闭关潜修多日,终将自己这门分心二用的神功大功告成,不日,定当称霸武林,笑傲天下。
“园园,怎么,你和他?”楚云双掌飘动,乌龙呲牙摆动的首部瞬时没入,无力地抽动尾部,似是挣脱不得。
“楚大哥,这是个误会。那天,若是,没有他及时赶到,只怕,我早已不在人世,所以,我恳求你放过他吧!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大家止戈为武,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不是件很好的事吗?为什么一定要打打杀杀,厮斗不休呢?”见秦风渐有不支的迹象,却仍提气强撑,园园叹了口气,挡在秦风身前。
“傻丫头!眼前的局势也并非我所愿,不是我不想罢手,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是有人步步逼进,而你却在一味地退让,又有何用?”未料到园园会有此举动,唯恐失手伤及她,楚云苦笑,松开对乌龙的钳制。
“如果,我说,他愿意罢手呢?你是否也可以罢手?”晶亮的双眸里只有坦诚,映入楚云眼底深处。
“傻丫头!你怎见得他甘愿罢手?别傻了!”她究竟怎么了?失踪数月,深陷此地,莫非,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素闻秦风御下皆以毒·药制人,而她,也难逃此道吗?本已渐渐搁下的杀意复又丛生,寒光微侧,玉笛斜指,清风拂过,轻轻卷过某位重量级人物。
“不,我相信!他虽然行事偏激了点,但绝非言而无信之辈,他已经答应过我,自此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所以,楚大哥,如果,你还信得过我,大家不妨都罢手吧!”国宝级保护动物对此并不领情,依旧固执己见。
“园园,和他啰嗦什么?你好笨!你难道忘了?他们可是身份尊贵的名门正派,怎会纡尊降贵和我们这些邪魔外道称兄道弟。那般,岂不是自贬身价?我今日虽已落败,可也不至落到向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摇尾乞怜的地步!你给我让开!”她是不是疯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的脑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这等生死关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又有什么好说的?哼!我秦风再不济,还没有沦落到要女人为我求情,苟且偷生的地步!历来自负的秦风似乎对此并不领情,随手拭去唇畔掉落的血渍,傲然地看向面前的男女。
“不,我不让!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现在这般,打来杀去,拼个你死我活,有意义吗?为了什么?为了名?为了利?还是为了那些狗屁都不如的虚无权势?难道,坐拥江山,掌控天下,对你而言,会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吗?若是,你人都不在这个世上,要那些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的冷冰冰的权势和钱财名位又有何用?”
园园几乎是拼尽全身气力吼叫出声:真是气死我了!都是一群没脑子的笨蛋!榆木脑袋不开窍!为什么我怎么说他们都不明白呢?果然,三年一代沟,而我和他们之间的代沟恐怕都可以绕赤道不知多少圈了!害得我现在嗓子生火,七窍冒烟,这里又没有X嗓子喉宝之类的东东,唉!要是,我不小心变成破锣嗓子,还不知和谁去清算这笔帐呢!
“我……”秦风唇瓣抖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双脚却是酸软无力,复又跌坐在地。
“楚大哥,帮帮忙,扶起这个大概脑子里全是浆糊的家伙!”某个只动嘴皮子的音乐会总指挥正欢快的工作中……
“浆糊?”谁是浆糊?秦风戒备地盯着楚云,疑惑地看了看园园。
“是啊,你比pig还要笨,比它还要愚蠢!所以,我断定,你的脑子里面装得万分之一万是浆糊!”园园四下环顾,想找个椅子之类的东西落座,非常没耐心地回着。
“扑哧!”立于原地纹丝未动的楚云终是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笑什么笑?我说得很好笑吗?”白了眼秦风,瞪了下楚云,园园试图双手叉腰,倾情演绎茶壶是如何炼成的,却无功而返,泄气的垂下双手,眼刀子霍霍……暗道:都是些什么人?还真以为我在说笑话?拜托!谁给我找个地方坐吧!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好好地打什么架?每次都弄得乱七八糟,犹如世界大战后的战场,遍地狼藉,害我连个落座的地方都没有!
“你说呢?”秦风倒是不以为意,笑吟吟地反问。
“扑哧!不错!你们两个倒是蛮有默契嘛,这让我想起了一位大师的名言,用来形容此刻的你们那是再合适不过。”真是太好笑了!想着自己这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总算没有付之东流,安平长公主更是凰心大悦,暂时忘却无处安坐的不快,出声夸赞。
“什么名言?”出乎意料地异口同声,话一落音,两人皆是难掩厌恶地冷哼一声,心道:谁和他有默契?
“哈哈,还真是配合地分毫不差!那就是:在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而最有可能了解你的人,却是你曾经的敌人,现在的朋友。”园园笑语如花,不紧不慢道出这句至理名言。
“在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而最有可能了解你的人,却是你曾经的敌人,现在的朋友?哼哼!谁和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是朋友?”低低复述了此句,未曾留意楚云的举动,还过神的秦风蓦地甩开楚云的相扶,敌意难消。
“敌人?朋友?”楚云也不生气,就势松手。
“对,大家不妨相逢一笑泯恩仇,那是何等快意的事?”
嗯,不错,好迹象!打铁就得趁热,时机稍纵即逝,不可错过,天知道此等良机会不会再来?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某位资深谈判专家眼见大功将成,怎可让它功亏一篑?当下更是卖力地演说,只盼能圆满结束此场费时费力的演讲。
真得好累啊!身负重荷非常人所能想象地易疲倦啊!更何况,方才几番折腾,园园肚中隐隐坠疼,似是腹中的宝宝也很不满,正发出控诉。
“好!说得好!相逢一笑泯恩仇,好意境!好气概!”见园园脸色不佳,抬手扶过园园,左掌轻贴园园背部,渡了真气入穴疏散疼痛,楚云不由感慨。
“那么,秦风,你也不妨多听听朋友的建议,放过小雨,让她和楚大哥团聚,好吗?”谢过楚云,擦了擦适才着急而密布额间的汗珠,园园再度相劝。
“先前,我已答应过你,不再与她为难,留她何用?来人!带林小雨!”垂首沉吟片刻,秦风击掌,传召教众。
“是,属下等遵命!可是,圣教主容禀,此人好像是逸云山庄的楚云,他怎会现身此间?”闻声前来的两名教众躬身领命,有些迟疑地打量着突然现身的这名白衣男子。
“哦?难不成,本座如何行事,还需向尔等报备言明,方可而行?”俊美的面容浮上一抹纵是百花也羞愧的浅笑,却令两名教众在这炎热未褪的八月天里愣是惊出一身冷汗。
“圣教主恕罪!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即刻去办!属下告退!”虽已暗暗察觉秦风神色有异,慑于圣教主平日的积威,两名教众当下仍伏地请罪,只盼圣教主息怒。否则,本月的“易筋丹”的解药怕是就此没有着落,思及毒发之时的痛苦,汗珠簌簌而落,衣襟渐润。
“去吧。”恍若昙花一现,笑意顿止,衣袖轻挥,掸去不知何时沾上衣襟的一片枯叶,秦风淡淡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