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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我与玫瑰做邀约 ...


  •   暗门背后的通道是与长廊一致的黑暗,但是明显要难走很多。

      陡峭的阶梯,无法视物的光线,霍华德不会好心到提醒条野采菊这点,但是他也不会想到这些对于岛山聪来说是足够让他狼狈不堪的难题,在条野采菊身上则变成了优势。

      “霍华德先生,你的工作间怎么隐藏的这么深?”

      明明应该是带有惊疑的发问,但是在霍华德耳中却感受的到身后之人的游刃有余。

      为什么?

      岛山聪的状态和他预想的似乎有些偏差。

      霍华德停下了脚步,想要回头看下岛山聪的表情,在转身的刹那才反应过来,这条隐秘的楼梯间里他并未安装过照明工具,即便他转过身也什么都看不到。

      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不会乖乖按照他的设想行动。

      “霍华德先生怎么停下来了?在黑暗中这可是很危险的举动,我可是会撞到你的。”

      岛山聪的声音贴在他的耳旁,他不受控地睁大了双眼向后躲闪。这个举动让他的脚跟踏出楼梯的台面上,重心转移后他倒栽着滚下了楼梯。

      “哒哒。”

      脚腕传来了一阵剧痛,霍华德毫不怀疑他扭到了脚,可是上方的楼梯还在传来平稳的脚步声。

      没有预想中的焦急,也不是预想中杂乱的脚步声。

      事情逐渐脱离了掌控。

      当猎人失误跌落进陷阱后,原本陷阱里的猎物就不在是任人宰割的小可怜了。

      霍华德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在这条暗道中安装灯,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一把手电筒,在他惴惴不安中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是岛山聪走了下来。

      “霍华德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条野采菊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心中对霍华德有了一个新的评估。

      霍华德嗡动着嘴唇咽下了想要质问的话,只说自己扭到脚了。

      “这可麻烦了。”条野采菊扶着霍华德站起来问他:“接下里要怎么办呢?扭到脚的话还能回到客厅吗?这里实在是太暗了,也没有医药箱可以用。”

      在黑暗中,条野采菊又重复着问了一句:“霍华德先生你还能走吗?”

      “我的工作间里还有一些备用药,那里面是有灯的。”尽管已经察觉到岛山聪身上有无法掌控的违和感,但是霍华德还是选择继续执行制定下来的计划,“虽然下楼梯很狼狈,但是我的工作间就在前面不远处了,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浦上健太郎的失踪已经暴露了,尽管后续收尾做的也还算干净,可是难保还会不会出现问题,岛山智也也是他这么多年来遇见的少有的有天赋的学生,只要在调教一段时间,智也会是他用的最顺手的助手。

      所以,为了智也,岛山夫妻也必须留在这里。

      只要到了工作间,里面的智也就会同他一起发起进攻,把岛山聪制服后,岛山桃子就不足为惧了。

      那不过是一个愚蠢又自私的女人。

      霍华德顺着条野采菊的力道一点一点向深处的工作间中走去,脸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啊,就是这里了,让我来开门吧!”霍华德拉着条野采菊停在了一扇门前,语气里是藏不住的不怀好意。

      条野采菊并没有阻拦他,倒不如说他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无论是霍华德还是智也,留下来哪个都是件麻烦事,眼下智也的下落不够明确,要是霍华德能够领着他带到智也面前,他是真的会感谢霍华德的。

      虽然不知道观月花眠究竟跑到了哪里,但是条野采菊猜得出她已经从霍华德家中的客厅安全离开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

      他的手摸向了腰后,冷硬的钢材已经被他的体温温热了,但是坚硬程度并不会改变。或许会因为不是他惯用的长刀的缘故,他其实有些担忧如果观月花眠也在场的话,他万一没能防住敌人的进攻,会不会因此连累到她。

      所幸,她已经不在这里了,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工作间的门被打开了,霍华德率先进入打开了灯,大瓦数的白炽灯在黑暗中亮起,会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人无法受控地闭眼睛。

      这是进攻的好时机,但是事情发展仍旧没有按照霍华德预想的那样来。

      智也的攻击被拦下来了。

      那是一柄长度大约30公分的厨刀,银白的刀锋映着白炽灯的灯光有些耀眼,但更吸引人眼球的是,那刀锋上还架着一柄破风而来的斧头。

      他扭头看向岛山聪的脸,没能在黑暗的阶梯上看到的脸在此刻终于看到了。

      在小镇中被称为和善的男人的长相自然也是忠厚无攻击力的,他的嘴角微扬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紧闭着双眼让他窥不见那双温柔的瞳孔。

      明明是岛山聪的脸,却给他一种陌生人的错觉。

      厨刀上挑,斧头的刀刃就被挑开了,智也被那股力道拖累向后退了几步。

      条野采菊感慨道:“厨刀的确是很好用啊!”

      这幅轻松的模样激怒了霍华德,他狰狞地叫喊着:“岛山你这家伙是在瞧不起我吗?”

      “霍华德先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突如其来的质控让条野采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我可是很认真的做了准备啊,反倒是你让我提不起来兴趣。”

      他又看向了智也,说:“智也,你也是,你的所作所为让爸爸妈妈很难过啊。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虚荣自大的男人抛弃了父母,这可是不对的。”

      “闭嘴!”智也回给条野采菊的同样是一句大喊,“你这家伙算什么父亲啊?你根本就是把我当做你随意摆弄的玩具,你只想掌控我!”

      “可是眼下分明是霍华德在掌控你啊,智也。”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没有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他阴沉着脸用力抬起斧头冲了过来。

      “你闭嘴!”

      锐利斧刃在一片寒光中又一次地迎上了厨刀的锋刃,锵的一声将两人震开。

      “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了吧?”条野采菊还在挑衅着智也,撕破脸皮后他自然不用继续扮演岛山聪的慈父形象,而且他也算是在□□上年少成名,对于智也的选择他只觉得无聊。

      “明明搬来镇上两年的时间了,你却对一个搬来不过半年的邻居如此信服,智也啊,你是不是也太单纯了些?”

      条野采菊将矛头指向了霍华德,“如果你只是追求刺激,那么跟着霍华德也就无所谓了,可是你竟然觉得霍华德有本事,那就太可笑了。”

      “你知不知道,这家伙可是个胆小鬼啊?”

      “喂喂!”霍华德捡起一个铁棍向条野采菊比划着,“你们父子之间的事可不要扯上我,而且我可比你这个父亲当的要称职多了。”

      “真是令人伤心的发言。”一道女声从头顶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砸打的声音,很快这间建在地下的工作间的棚顶就唰唰落下了尘土。

      条野采菊听的出来那道沉闷的女声是岛山桃子,可是她在做什么?拆房子吗?

      同样的霍华德也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想冲出地下室可是智也还在门口与条野采菊打斗,他只能大声叫:“是谁?不要再砸了,你会毁了我的房子!”

      条野采菊嗤笑道:“你竟然连她的声音都不认识了?智也你呢,你知道那是谁吗?”

      “我管她是谁!”已然被激怒了智也根本无心分辨外面是谁在砸东西,他只想杀了他的父亲,来向他的老师证明,“只要你留在这里,我就依旧是我!”

      条野采菊摇了摇头,却开始且战且退。

      观月花眠的用意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显然她想先把霍华德的房子给砸了,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她无法立刻办到,那么她特意砸到工作间恐怕只是为了通知他撤退。

      条野采菊也不恋战,在退到门口时用刀柄砸了一下工作间灯光的开关,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就像在黑暗中灯光一下亮起眼睛会不舒服,在习惯了白炽灯带来的光明后再一次陷入黑暗也会让人难受,而这就是他脱离地下的好时机。

      虽然仍旧是无法使用异能力,但是长时间的盲人生活带给他的经验却不会消失,已经走过一次的路在他刻意的记住后仍旧可以畅通的离开。

      回到明亮的客厅后,条野采菊将厨刀收好,却并未在这里看到观月花眠的身影,他尝试叫她的名字。

      “观,桃子?”

      “我在。”

      声音是从客厅的角落里传来,手持铁锤的观月花眠此刻浑身落满灰尘,脸上也脏兮兮的。

      “跟我来。”

      条野采菊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上观月花眠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客厅。

      她手里拎着一个电筒,强光划破走廊上的黑暗,条野采菊发现原来走廊上的两侧墙壁也挂着画作,但并非是客厅中那种用料鲜艳的的风景画,而是只用红黑两色的人像画。

      “我记得,这个人是镇上的。”

      观月花眠顺着条野采菊也的视线看了过去,点了点头说:“没错,的确是镇上的居民。”

      在那幅画作里这个人如同安睡般面色红润还带有笑意,可是他的头被塞进了腹部,像是女性孕育着新生命的状态。

      她补充道:“我刚刚跟璃璃子联系了一下,知道了霍华德的爱好,他这个人有个癖好,喜欢将杀害的人的死状画下来。”

      “真是个无法让人认同的爱好啊!”

      “这些之后在说吧,我们先绕到后面去,我有个新发现,但是······”

      观月花眠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将最后那句话说出来,条野采菊也不追问,反正很快就能走到了,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借着月光,两人走到了霍华德家的后墙,那里已经被观月花眠砸开了一个口,他们向里走去,重新回到了霍华德的家中。

      观月花眠顺着那个房间一路向里走,最终停在了一个敞开的门前,“就是这里了。”

      条野采菊越过她走进去,这个房间并没有拉上窗帘,也并没有安装灯泡,延续了霍华德的习惯,但是里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浓郁的令人作呕。

      “福尔马林?”

      他的提问没有得到观月花眠的回答,得来的是一道强光,足以看清房间内的强光。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看清楚里面摆放了什么后,条野采菊不禁睁大了双眼。

      这的确是一间很常见的普通房间,但是经过霍华德的装饰后,这里的墙壁上展示着灰白的肢体与浸泡在罐中的器官,地面上摆放着头颅完整但身体只剩森白骨架的人体,它们错落有致地围绕在两个人的身边。

      “那两个人是这间房子的屋主。”观月花眠站在条野采菊的身后轻声说,“那边那个女生也是镇上的孩子,不过她很叛逆,家里一直以为她是跑出镇子了。”

      “那个男生是今年年初说要去外面打工的人,没想到他们竟然连镇子都没有走出去。”

      “看来我的评价出错了,我还以为霍华德不过是个自大的凶手,现在看来他其实也很谨慎。”条野采菊的声音与平时并不不同,但是不断摩挲着刀柄的小动作显露出他对霍华德的愤怒。

      “刚刚你不该把我叫出来的,我可以杀了他们。”

      观月花眠的食指抵在他的后背,沿着脊柱的凹陷划到腰间,“不可以,这是不对的。我们并没有权利做这种事情,在这里我们只是普通人,你的身份不是军警。”

      不要脱离你所扮演的身份。
      或许会有坏事发生。

      观月花眠隐晦的提醒条野采菊接收到了。

      他有些为难的将收好的厨刀亮出来翻了一个漂亮的刀花,“那你想怎么做呢?”

      “我也做不了什么啊。”观月花眠收回手向后退了两步,“我只是报了警。”

      这个回答的确是惊讶到了条野采菊,他转过身看着观月花眠眨着眼睛。

      “而我们要做的是不要让霍华德将这些重要的证件毁掉。”观月花眠将条野采菊手上的厨刀拿到自己手中,把铁锤递给了他,她挽不出漂亮的刀花,却也可以利落的劈砍,“至于厨刀就交给我这个家庭主妇吧。”

      条野采菊颠了颠铁锤,分量惊人,的确不太适合女性使用,“如你所愿,我亲爱的夫人。”

      霍华德犯下那么多的案子却仍旧逍遥法外,这与他的灵敏嗅觉脱不了干系,留给他们闲聊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很快就听到了霍华德和智也的声响。

      条野采菊知道身后的房间是需要保护的地方,他将门重新合上,向传来声响的地方走去。

      观月花眠知道条野采菊是为了拖住对方,但她还是跟去了。

      四道脚步声重叠在了一起,谁也没有隐藏起来,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战。

      霍华德的脚腕喷过药剂,也用绷带牢牢绑住,虽然走动时还能维持住正常状态,但是跑动起来必然会受到影响,他会是对面的突破口。

      条野采菊在看到霍华德时直接迎了上去,手中的铁锤狠狠向下一砸,即便霍华德双手支住长柄斧头也被条野采菊的力道压弯双腿。

      智也见状连忙要过去帮忙,观月花眠则用厨刀挑了个刁钻的角度刺过去,逼得智也无法过去。

      狭窄的走廊被分成了两个战场,明明是焦灼的氛围,条野采菊却格外悠闲。

      铁锤的确会比厨刀更适合他,在他手中每一次挥舞铁锤必会砸破一处墙板,霍华德被他压得无法反击。

      “霍华德先生,这样可不行啊,明明是犯下多起案件的凶手,怎么可以这么弱不禁风呢?”

      霍华德咬紧牙关,怒视着他,“你这家伙也彼此彼此吧,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不如合作,先离开这里?”

      “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可是信誉极佳的好市民,和你这种穷凶极恶的杀人魔不同。”

      “哈,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有谁会信?”霍华德听到后冷笑着说:“是我小瞧了你们,我没想到智也原来是遗传了你们,难怪那么适合培养。”

      “你培养他什么了?”观月花眠同样回以一声冷笑,“智也本来应该成为一个三观正常的孩子,结果呢?他现在对着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下的去手,这就是你的培养?”

      “不许说老师的坏话!”观月花眠的质疑让智也的愤怒达到高峰,他反手握住斧头从下往上划去。

      观月花眠见状向后一跳,出刀顺着智也的力道跟着砍在斧头上向上划,逼得智也不得不后退,但是他退了两步就稳住身体。

      无论是向下砍还是向上划,观月花眠都有办法顺着他的力道化解开,智也索性横向劈砍过去。

      这一击观月花眠的确是没有办法去借势,她终于也被逼着向后躲开。

      “智也,你知道你现在跟着霍华德做的事情是错的吗?”

      “对与错还重要吗?”智也不为所动又是一击横劈,“做都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观月花眠的问题还是让智也打开的话匣,“一直以来你们都是在拿你们的想法来要求我,有想过我的想法吗?因为爸爸的调职就一家子离开了东京,有问过我想不想离开吗?我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交到朋友!你托付的浦上健太郎只会嘲笑我!”

      “不过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了,我把他的嘴一点一点的凿开撕烂,他只能向我求饶,真可笑啊,他像一条狗那样跪在地上求我。”智也的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

      “这点的确是我不好,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但是你可以把健太郎的问题跟我说,我会解决的。”

      智也停下动作看着观月花眠,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地消失了,“你能怎么解决?你不是也被浦上的妈妈排挤吗?都两年了,她们对你的态度不是一直都没变吗?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家里一个劲的抱怨了。老师说的没错,你们都是不可靠的。”

      这种遗留问题并不是观月花眠可以一两句话就能让智也放下心中怨恨的,她的确有想过是否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分解开霍华德和智也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没有任何可操作性,不过她的用意也并非是这个。

      条野采菊突然喊道:“桃子!”

      就像是她使用铁锤砸穿地板只为给条野采菊一个信号,他此刻的呼喊也是在提醒她,她期待的人即将赶到。

      观月花眠与条野采菊同时将手中武器对准了智也,在狭小的廊间刀刃与斧刃碰撞出火花,铁锤从侧面击倒了智也,他重重地摔了出去昏倒在地,斧头也脱手而出。

      “你们还真是狂妄啊,竟然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里。”霍华德虽然不解为什么他们两人突然合力现将智也击败,但是也不是看不出他们认为他很好解决。

      霍华德扭动着肩膀,关节之间经过摩擦后发出响声,他将那柄长柄的斧头提到肩头,“看来我也得做出点成绩,让你们正视我了!”

      “你误会了,并非是没将你放在眼里,而是我们都非常警惕你。”

      说完这句话,观月花眠和条野采菊又掉头对上了挥着斧头的霍华德。

      条野采菊将铁锤横举向上拦住下落的斧刃,观月花眠则是从下方猛然窜出用厨刀划破霍华德的皮肤。

      不过是一击试探,交锋后双反纷纷后退拉开距离。

      霍华德抹了一下冒出来的血迹,看着观月花眠笑道:“看样子小瞧你了,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愚蠢的女人,没想到竟然也有两下子。”

      “承蒙夸奖,该说小瞧你的是我啊,明明扭到了脚,攻势却还是异常猛烈。”观月花眠抬着下巴眼光飘到了霍华德脚腕上的绷带。

      此时警笛声已经接近这座房屋了,霍华德听到这声音后也没有了闲聊的兴趣,他知道如果不能快速将两人解决掉他恐怕真的会栽在这个落后的小镇上。

      又是一记俯劈,这一次他的力道明显加重,条野采菊差点跪下去,她从侧面出刀,却被有了防备的霍华德躲了过去。

      “同样的招数对我来说没有用的!”

      他乘胜追击,微微抬起斧柄后加力又向下砍去,这一次条野采菊已经无法抵挡了,他借着那力道顺势将铁锤抽出来,同时腰身向后一拧躲过这一击。

      观月花眠与条野采菊拦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击杀他,只是想要拖延时间,拖到那群匆匆跑过来的警察们看到霍华德的凶恶以及他们护在身后的那个房间,这样才能直接给霍华德定罪。

      他们三人中一人想要突破防线在夜色中匆匆逃去,两人则是携手只为了阻拦对方的意图,彼此之间的攻击越演越烈,却彼此僵持在走廊中,最终还是等来了警察们。

      “你们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得好啊!”即便身后的警察已经赶来,但是霍华德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反扑。

      “砰砰!”
      “砰砰!”

      形式已经不由警察们说些什么了,他们从枪套中拔出手 枪,对着霍华德就是几声枪响,子弹被送进霍华德的身体里,有一颗击穿了他的心脏。

      霍华德的长柄斧头如何阻拦枪击,他在中弹后踉跄着向前手中的斧头却无力的锤在地面上。

      ---后日谈---

      “这就结束了?”年轻人挠了挠头发,发出一声长叹,“这故事听着还挺夸张的,那个智也后来怎么样了?”

      “自然也是被逮捕了,他还是越过了那条绝对不可以越过的界限,健太郎就是他亲手杀死的。”老人押了一口变凉的茶水慢悠悠地回答。

      年轻人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手中的笔记,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老人还挺有创作的潜力,这个故事换了他都想不出这么夸张的剧情。

      “的确是很精彩啦,但是我不理解啊,岛山夫妻怎么突然那么厉害了,又是铁锤又是厨刀的,还能喝霍华德和智也打,还占了上风!”

      年轻人也跟着喝了一口茶水,不是新鲜名贵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带着一股涩意,但他并不在意这种口感,解渴后他继续说:“他们以前完全没有体现这点吧?明明就是两个普通人,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的?这不合理!”

      老人抓了抓脖子,又抓了抓身子,反复几次后才张开口:“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么厉害。说不定他们身手那么好是因为他们是什么特工呢?来到这个镇子上只是为了抓捕霍华德这个杀人魔?”

      “这种设定也太脱离实际了啊!”年轻人哀嚎了一声,胡乱地将本子呼在脸上,“说起来,岛山夫妻是在这件事后搬走了?”

      “是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变成了杀人魔的助手,哪怕镇上的居民一致认为他们也是受害者,但是他们还是搬走了。”

      “那他们曾经住的房子还在吗?有被租出去吗?霍华德的房子呢?”年轻人将本子放下,盯着老人问道。

      “这倒是没有。”老人说:“霍华德的房子就这样一直空了下去,先不说他把那间房子搞的到处都是死人,就是原来的房主也被他杀了呀,哪里还有人能租?”

      说道那些被展览的死者老人又是一阵唏嘘:“虽然我已经尽可能的描述细致了,但你是不知道,这种场景不是自己看还是很难想象的到的,我当初就看了那么一眼,转头就吐了,还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真是可怕啊!”

      “听你说的我倒是能想象的出那副场景,但毕竟中间隔了多年的光阴,又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我的确无法知道能让人看一眼就吐出来的死者展览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想我们都不会希望自己看到那种场面的。”

      “是啊!”

      “那岛山家呢?他家怎么样了?”

      “他家啊,虽说也没有出过什么事,但毕竟岛山智也曾经也在那里住了两年,后来住进去的租客有说会在半夜里听到洗浴间里有水声,这话传出来后,大家都谣传那是智也在洗浴间里清洗沾染到血迹的衣服。”

      年轻人的按动笔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划过,“啊?智也不是没死吗?他当初只是被逮捕了吧?”

      “当初是没死,但是后来在庭审的时候突发恶疾死了啊!”老人理直气壮地回道:“要我说,那一定是健太郎的鬼魂作祟,那孩子知道是谁杀了他,所以他就报复回去了。”

      这种回答毫无根据,也不够现实,但是年轻人还是将这个回答记了下来。

      他算是杂志社里的新人,有幸被璃璃子编辑带过几次,也跟着经历过一些奇妙的事情,他知道这个世上除了人类还有另一种诡异存在着。

      “所以,岛山夫妻离开镇上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下落?”

      “是啊。”

      “可是你们不知道岛山先生的工作地点吗?知道在哪里的话应该也能知道他们后来的事啊?”

      年轻人的猜想并没有出错,在岛山夫妻搬走后,他们最初的确还和镇上交好的居民们有过联络。

      “我有提到过岛山聪要被调回到公司总部的事情吧?”

      年轻人点了点头。

      “岛山先生其实是个很有拼搏精神的人,所以他们夫妻二人在确定岛山先生调回总部后立刻离开了这里,又定居在了东京都。”老人有些迟疑地继续说:“起初他们确实还有和镇上联络,但是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没了联系,毕竟我们这里也确实是太偏僻落后了,又发生了那些事他们想和这里断开联系也是人之常情。”

      老人挪动着身体凑到年轻人身旁,示意他也贴近,“实际上,我后来有悄悄去过东京,想着毕竟当年也算是在同一个镇上生活过,希望看在这层关系上帮我找个轻省的工作,所以我就去了岛山先生的单位,但是他们前台说,岛山先生早就离职了。所以才说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夫妻俩在哪里了。”

      年轻人听到这个信息后又是一阵奋笔疾书,心中却想着璃璃子前辈说的话。

      在他没有灵感打算四处走走的时候,是璃璃子小姐推荐他来这里的,当年前辈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但是作为外援也是知道一点内情的,在事件结束后,她以为岛山夫妻会和她有联络,可是那天晚上的通话竟然就成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她自然也是担心过,也找到了当时在校阅部工作的小和和和也君,结果岛山桃子也和他们断了来往,这才后知后觉地猜测岛山夫妻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她和岛山桃子当初也并非好友,只是通过小和前辈牵线才认识的,在疑似有问题的情况下,璃璃子前辈并没有追查到底,而是等到了多年后确认毫无危险了才告知他人。

      年轻人并不认为璃璃子前辈是在利用他探查当年的真相,因为他的工作本身就是这样,对毫无灵感即将被后辈拍死在沙滩上的无能作者来说,这次的采风无疑是一场豪赌。

      只要写出了好故事,他就赢了,其余的也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他定了定神又拉着老人扯了一些相关的话题,直至天黑后他甚至厚着脸皮在老人家中借宿了一宿。

      -------------------------------------

      “原来后面还发生了这种事啊!”观月花眠漂浮在半空中看着那个年轻作家在镇上跑来跑去,好奇对条野采菊问道:“岛山夫妻后来的失踪会不会是因为死掉了?”

      而在她身旁的条野采菊已然脱离了扮演角色的身份,他的世界重归黑暗,借着过人的听力却也能知道那个年轻人和老人之间的谈话。

      “不好说,毕竟有璃璃子这个人的存在,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是存在鬼魂的。岛山夫妻或许只是隐姓埋名地活着,但是被所谓的怨鬼杀害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经历了那么多层空间的剧情后,观月花眠和条野采菊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友好交谈了。

      她说:“如果是怨鬼的话,我除了霍华德那家伙就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了。”

      “的确,岛山夫妻与人和睦,平时很难有仇人,也就只有一个霍华德是在我们扮演的情况下结下了怨恨。但如果是因为这种缘故导致他们身死,即便是我也会感到不悦。”

      观月花眠歪头看着条野采菊沉下来的脸色,过了很久才轻声回:“谁知道呢,那已经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事了,何况这里也只是我的异能力生成的剧情空间。”

      有些事本身就是虚假的,那么就不要当真,要不然会受伤的。

      像是这次的故事,又像是他们之间暧昧起来的关系。

      观月花眠看向半空中,在条野采菊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异能力空间已经产生了裂痕。

      原本还以为能困住他更长时间的,看来军警中的特殊部队不容小觑啊。

      哪怕身处在异能力空间中,他们也能够嗅到同伴的气味。

      “那么,我们继续吧,最后的狂欢或许不会如我们想的那么美妙。”

      条野采菊捕捉到身旁人的情绪波动,尽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有预感他们将在不久后的现实再度见面。

      “还是希望能够尽情享受当下。”

      这是他们能为彼此献上的最美好的祝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我与玫瑰做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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