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玉弓之倚天屠龙》月泊

6、第四章 九阴九阳各神通

　　胜男入了门才知道，这个门派叫做古墓派，因为门派里的人都住在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墓穴里。名字听上去很恐怖，但是人都很好，只不过大家一般见面都是表情淡淡的。这个门派里都是女子，听别的人讲，本来古墓派里也有几个男弟子，都是孤儿。而原先的掌门同样是男子，便是师父云霓裳的丈夫，快雪的爹。后来他病死后，师父就接管了古墓派，那几个男弟子后来也觉得留在这儿不方便，便离开了。自从一百多年前全真教灭亡之后，整个终南山的地便归于古墓派，租给山下的佃户。这些与外面交涉的事情一向都是由师叔李元馨和其他几个弟子来做的，那些租金便作日常的开销。大家平日无其他事可做，便练武。虽然胜男入门最晚，但是这个门派却不同于别的派，它按照年龄来排，于是胜男更多的时候是被人叫做胜男师姐。
　　这个门派真是很特别。这是胜男在古墓派最大的感受。其一是住的地方。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门派是住在古墓里的，尤其住的还是一些大多是花样年华的少女，若是晚上见到，一般人定会以为是女鬼，而且古墓派就在终南山的山脚，却不像其他门派那样建在山顶。其二是人。师姐妹们的武功高得出奇，就算是厉胜男这样的身手，在师姐妹之中也不过算中上，若不是原先和武林里一等一的灭绝师太对过，胜男真会以为这个时代的武林人士比那里的人武功要高得多。
　　入了古墓派，当然要学古墓派的武功。云霓裳没有废胜男原来的武功，而是让她直接学玉女心经，而且在练到最后一重时，她让杨快雪和胜男一起练阴进阳退的心法。两年后，接着胜男学另一门武功——《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这个名字真是阴毒。跟玉女心经给人的感觉相差很大啊。”胜男说道。“是啊，因为它不是本门所创的。”已经十五岁的杨快雪说，“九阴真经是当年的天下第一武学，无数人想得到它，古墓派所存的九阴真经是当年全真教祖师王重阳刻上去的。现在江湖中九阴真经似乎已经失传，其实仍有一份。便是快雪的曾祖父，西狂神雕大侠杨过，当年将他的玄铁宝剑赠与峨嵋派开山祖师郭襄，后重新把玄铁剑熔炼，炼成一刀一剑，便是屠龙刀和倚天剑。”“屠龙刀和倚天剑？这名字好像听过。”“胜男师姐，你不会吧？居然连屠龙刀和倚天剑都不清楚。你没听说过江湖中传言的‘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吗？屠龙刀和倚天剑虽然无坚不摧，但是充其量只不过是两件锋利的兵器而已。其实所说的‘号令天下’，实际上是屠龙刀中所藏的一部兵法——武穆遗书。而‘谁与争锋’就是倚天剑里藏着的九阴真经的其中一部分——九阴白骨爪。要得里面的秘籍，就要把倚天剑和屠龙刀互劈，刀剑就都会断了。”“九阴真经，九阴白骨爪，这名字如此阴森，这九阴真经是不是邪派武功？”“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武功决不会让人入魔的。师姐们都练过的，照样没事。不过如果不练，娘也不会逼的。大家只要遵守门规，随便练不练武都没事。倒不如练着玩玩呗。”
　　“噢。”胜男说。心里却道：“原来是这样，想来无忌的义父就算得到屠龙刀，也定解不了里面的秘密。”站起身来，却又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几近要跌倒，快雪见状忙扶住胜男，“胜男师姐，你的毒又发作了？药放在哪儿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找。”胜男此时额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丸药，吞了下去。坐下来闭眼运功，过了一会，脸上的血色回了过来。胜男睁开眼睛，快雪问道：“胜男师姐，你没事了吧？”“我已经没事了。”“可是你的毒……可惜我医道不精，不然我一定会找到方法解你的毒。”胜男笑笑，站起来，“放心吧，你师姐不会死的这么早。当年蝶谷医仙胡青牛说我还有六七年的命，算起来我现在还有四五年的命呢。好了，陪我一起去练剑吧。”杨快雪看着胜男，心里不免升上一股钦佩之意。

　　金世遗为张无忌又运完一次功，控制住了他的寒毒，正想站起身来，忽然感到五脏六腑内翻江倒海，剧痛难忍。他倒在地上，脸色忽青忽红。张无忌惊呼：“金大哥！”拾起金世遗手腕来探脉，感觉到金世遗体内有两股真气在相互冲撞。金世遗到：“无忌，不用试了，应该是我原先的北溟神功的至寒内力与化生的纯阳真气相互碰撞。虽然是同一心法，但一正一反，势必不能共存。所以只能……”张无忌接道：“现在只能把原先的心法从头至尾走一遍，以正压反，方能抑制真气相互碰撞。金大哥，你赶快运功吧。”金世遗道：“若是那样，我的纯阳真气就会尽去，就没法替你逼毒了。”张无忌急道：“金大哥，若是你因为我而有什么不测，无忌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而且我还有一些日子，说不定能找到别的解毒之法。”于是金世遗忍住剧痛，运功调息。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脸上青红之色方才褪去。张无忌喜道：“金大哥，你没事啦！”金世遗说：“没事了。不过……”“金大哥你放心，说不定我很快就会找到解我身上寒毒的方法了。”这时，张无忌看见不远处有东西反射出亮光，赶紧调转话锋：“金大哥，你看，那是什么东西？”二人上前去，“原来是一把剑。”张无忌拾了起来。金世遗却像是被电击中一般，看着那把剑，脑海中过电般的闪过那幅画面。
　　自己怎么会那样做？把自己的铁拐剑藏在房中，打算如果她不交解药的话就逼她交出来。结果没想到她并没有要害之华的意思，而她自己却……“金大哥，你怎么啦？”金世遗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只是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金大哥，我发现一个洞穴！我们进去看看吧！”
　　洞里黑乎乎的，张无忌便出去取了火把进来。洞的最深处躺着一只死了的白猿，尸体已经发臭，张无忌检查了一下白猿的身体，发现肚皮上有缝合的痕迹。把缝合的地方拆开一看，里面有一个油纸包着的包裹，金世遗打开来，是几本书，上写“九阳真经”。二人把书拿了出去，翻看里面的内容，原来是武功心法。张无忌说：“太师父说过，九阳神功可解我的寒毒，可这九阳真经是什么心法呢？不过峨嵋派的九阳神功据说也只是不完全的，莫非……这才是正本？”金世遗道：“若是那样当真是再好不过，要不然，无忌，你就试着练练看吧。”“好啊！”

　　身怀多种内功，难免有时内息混乱，真气乱窜，胜男经常这样，但是又没有办法。这日，见快雪拿着一本书在看，胜男上去问道：“快雪，在看什么呢？”快雪一抬头：“胜男师姐！我在看《庄子》呢。每次一翻这书，就感觉灵台清明。”“是吗？”“真的。你也看一下吧。”胜男取过书来，翻着的这页正是庄子的《逍遥游》：“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胜男看到此，忽心念一动，万事万物皆应顺其自然，而体内真气也应顺其自然，不必刻意调息，只要心胸广阔，以百川归海之理，真气自然化为一股，且无须导引，自然生生不息。想到这里，也顿然觉得灵台清明，吐纳舒畅。胜男笑着对快雪说：“快雪，你这书还真是奇特啊。”“师姐，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推开一道石门，是一个厉胜男从未来过的石室。墙壁上刻着一些图画，是武功招式，旁边注了名字：黯然销魂掌。杨快雪对厉胜男说：“这是我祖先神雕大侠所创的武功，据说威力惊人。这武功甚是奇怪，古墓派中没几人能练的成。现在好像只有我娘会了。胜男师姐，不如你试试看，兴许你可以呢。”“快雪，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别人都练不成，我怎么可能练成呢？”“你就试试看嘛。我娘从来都不用这武功，我又想看可是又练不成，我就指望你练成打给我看呢。”“好吧。”

　　“无忌，你的寒毒好像没有再发作。看来这九阳神功还真是有效。对了，我发现一个山洞，是可以通到谷外的。”“真的吗？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太好了！金大哥，你出去打算做什么呢？”金世遗沉默下来，半晌，吐出了话：“去找胜男，除非她不在了，否则，我一定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