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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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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进入青训营，十六岁成为弑神交换生；年少成名，不成熟是顾眠最大的缺陷。
在那个冲动易怒的年纪，顾眠看了对比视频后，就直接敲开了江沅的门，也不顾深夜十二点会不会打扰到他睡觉，直接问道：“少年与猫是你？”
江沅貌似才醒，一缕额发翘着，他慌忙整理了下头发，眼神忽闪忽闪，点了点头。
顾眠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跟你说。”
顾眠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觉得小孩什么也不懂，故意什么都不说，把人当傻子。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顾眠笑了下，瞳孔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上一次跟我说这句话的是我妈妈，她明明过得一点也不好，却什么也不说，我是还小，但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把那个让她难受的人送去了监狱，回了她一样的话。”
顾眠笑完，再次问：“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蠢？”
所有人都觉得他蠢，十六岁的小孩懂什么，不知道开发自己的价值，不知道讨粉丝开心，多江沅一个人也这样觉得并没什么。
顾眠也乐意扮演愚蠢的小丑，跟江沅说了句“晚安”，替他关上门走了。
只不过之后，顾眠的直播间再没出现过“双子星”的另一人，而少年与猫的真实身份如何，也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青训营交换生活动持续一整个赛季，到赛后季的时候，弑神战队的一线都开始忙碌了起来，顾眠这点小打小闹渐渐退出了众人视线，就连白姚也没功夫找顾眠的麻烦，顾眠乐得清闲，继续躺尸当咸鱼。
那个赛季，弑神战队的前辈陆续退役，重担慢慢落在了江沅身上，有时候能看到江沅房间里的灯通夜亮到天明，偶尔也能看到顾眠的房间依然亮着灯。
有次顾眠直播途中睡着了，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低，粉丝们看他睡得很不安稳，就纷纷发弹幕希望他能醒来去床上睡。
那时江沅刚好结束一场常规训练，到阳台上休息时看到隔壁的房间灯依然亮着，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回房间打开了顾眠的直播房间，就看到少年趴在电脑桌上呼呼大睡的一幕。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美好宁静的侧脸，淡淡反射着微光。
房间里的空调应该开得很低，他窝在胳膊弯里，不自觉地抱着自己，还有些微微发抖，像是在做噩梦。
江沅拿了备用钥匙，开始隔壁的房门，把灯关了，在一片黑暗中，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色，将毛毯搭在少年身上，空调温度调高，又替他关了直播。
少年张了张嘴，在梦呓，江沅没听清，凑近了些问他还冷吗？
顾眠适合感受到了突然靠近的温暖，猛地抱住了江沅，在梦里颤着声音说：“我害怕。”
江沅推他的手顿住了，静静看了会顾眠，将他抱上床，盖好被子，守着这个小孩坐了会。
整个赛季打到最末还剩三支队伍的时候，江沅结束了熬夜，开始正常作息，弑神战队的人都知道，第一次当队长的他顶着多大的压力。
弑神战队的经理想给大家放松下，当天包了个电影院让小伙子们感受包场老板的快乐。
因为是包场，人越多越不吃亏，所以当时整个弑神战队，上至老板，下至煮饭阿姨，都跟着去了，其中也包括顾眠。
第一部放的是喜剧片热闹气氛，全程顾眠面无表情，其他人都笑得跟疯子似的。
就在这一片笑声中，江沅借着荧幕光摸索到顾眠身边坐下，道：“之前隐瞒你的事，我得跟你道个歉。”
顾眠瞅了他一眼：“哦。”
江沅莞尔道：“少年与猫是朋友，江沅是前辈，我只是想跟你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而已。”
朋友这个词，在顾眠十六年的生命里，从没出现过，他一时觉得新奇，多看了江沅几眼，挑眉道：“你说是朋友？”
“嗯，朋友。”
顾眠停下调笑的面部表情，抿了下唇。
这是电影又播放到一个笑点，全场哄堂大笑起来。
哄闹声中，顾眠说：“可我把你当做要打倒的对手，你知道的，我是圣朝的人，是孟前辈将我带入这个圈子的，从青训营出来后，我会按照之前填的合约加入圣朝。”
KING联盟有个规定，未达17周岁的签约选手，必须在联盟设立的青训营进行统一训练，17周岁后才可正式参加比赛。
江沅问道：“不同战队就不能是朋友了吗？”
这个问题将顾眠问住了，他低头想了想，释怀道：“江沅，如果有可能，真想跟你一起拿到冠军，因为成为你的对手太累，我更想乘你的东风。”
可是历史从来，人不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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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神，双排吗？”
午后，大多数人选择了午休，训练室里只有顾眠的机子还亮着，齐灿进屋后看到，诧异了瞬，坐到自己的机位带上耳麦，顺便连通了语音房间。
顾眠跟齐灿组了队开始双排，偶尔会报一下技能和坐标，就没有过多的交流了。
齐灿是跟胡锐一个战队的，顾眠一直很不理解，这么好的苗子是怎么被胡锐那个老滑头忽悠过去的，听说以前齐灿是排名第二赤阳战队的人，可之后好像跟战队闹翻了，被胡锐挖了墙角。
上个赛季，齐灿跟老东家对上，亲手将这支强队送出了赛后季，无缘总冠军。
大概也是因为他的个人能力太过两眼，联盟才会破例让刚出道的新秀参加全球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联盟在把他当下一任的战神培养。
两点大家陆陆续续回到机位开始训练，韩义正叫上齐灿组排，顾眠就跟直播中的北北打了几局，给他拉了下热度。
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时，随队经理敲开门进来，公布道：“这边联盟已经将赛程定了，我们下周对战的选手是Fanni战队，大家现在最好针对性训练，等教练整理好教程后，会给你们分析Fanni战队的风格，现在打起精神，我们正式征战了！”
跟在后面的助理将联盟发下来的赛程表发到了群里，顾眠跟着拿起手机扫了眼，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黄玉洁是个急性子，看出异常当场就爆发了，拍桌站起来道：“美洲这边是怎么回事！这个赛程表确定是随机筛选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针对我们，你们都不吭声的吗？”
经理被黄玉洁咄咄逼人的态度弄得有些脸红，软着声音道：“这也没办法，对方一口咬定就是随机的，怪我们自己运气太差排了个魔鬼赛程。”
黄玉洁气笑了：“我们好歹也是炎黄子民，今儿个硬生生被白皮人污蔑成了非洲土著。”
大乔没忍住，笑了声，黄玉洁怒气冲冲看过去的时候，连忙收敛住了笑，正色道：“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情况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韩义正咳了声，起身主持大局：“这个赛程确实针对我们，但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忍下来，用实力说话。”
只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视阴谋诡计为无物。
顾眠再次看了眼赛程表，华国战队前期的对手都是在国际上很有名气的一些战队，比如Fanni，这支是美洲战队。
别的国家都是将大神选出来凑一支队伍，也只有美洲选择用原有的队伍来比赛，因为这支战队，确实全都是王牌。
第一场就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输了则会对士气照成很大的损伤，连着后面的比赛也会自信受挫。
如果单单是这样倒是没什么，可Fanni过后又连着有三支十分强大的战队，根本不给他们一口喘息的时间。
这是一张满怀恶意的赛程表。
大乔撑着下巴，手指无聊地转了下耳畔落下的头发，嫣然道：“虽然对手确实很强，但我们也不差，大家都没交手过，谁也说不准。”
小乔附和道：“姐姐说得对，刘经理，你告诉美洲联盟，就说...谁怕谁，走着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