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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误会 ...
“5月23日,阴。
今天,无意间看见小朗在她平日最爱翻的一本画册中间一页上写的一小行字。
‘书上说‘没有云的天空,还是天空;没有天空的云,却不再是云了。’其实,如果我不在亚东身边,亚东还是亚东;可失去了亚东,我却不再是归朗’。
心中一震,小朗,总是那样敏感而不自信。不过回想起来,我亦不知自己怎么会对她动心了。是她懂事乖巧?坚强善良?
或许,爱真的不需要理由。
对她的感情似乎是从细微处一点点渗透的,不经意间,我已经习惯她在身边,习惯包容她,保护她。我知道她其实早就恢复记忆,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在我身边,她就是我的小朗,不是小偷齐聪。”
“7月13日,晴。
一段时间没记日记了,1号那晚,我在酒醉后做了错事,但当我看见小朗听我说会娶她时,眼中闪动的幸福光芒,我真的很高兴。我想我是很爱她的。
不想对她说什么一辈子的承诺,有些话,说出来就假了,她也未必会相信。我只要用心去做好一切,将她照顾便好。”
“9月10日,雨。
我发现小朗睡觉的时候习惯全身蜷缩,偶尔身体颤抖,似乎很是不安。只有我将她的膝盖轻轻放直,圈在怀中,轻抚她的脸颊,她才会显得安定些。
我很心疼她。
听女同事说,恋爱中的女人会不断问恋人,究竟爱不爱她,爱她哪一点。
女人总是缺乏安全感的,她问你,并不代表她以为你不爱她,不过是需要不停从爱人那得到确定和勇气。所以,只要你女朋友问你爱不爱她,你一定要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回答‘爱’,无论她问多少次,你都不能表现出不耐烦。
可为什么,小朗从来不问我爱不爱她?难道她并不在乎?”
---亚东,别走……我在乎……我爱你……等我……
---如果能够真心相守,如果能够比翼双飞,如果,能和你在一起……
死又何妨,折翅碎骨不惧。
---残阳散霞,浮云轻度,生无可恋,不若,纵情一跃。
与他,共赴黄泉,来生再聚……
是了,若是情深,何恐来世不识君……
----亚东……
素月如流开夜雾,银河明灭轻云度。
一室漆黑,唯有月华星光如水,静静倾泻而入。
归朗沉默的靠在床头,胸膛微微起伏,茫茫然抬手,往颊上轻抹,触手,一指湿润。
这是第几次了?自从开始着手临摹画作后,短短十天,这是第几次梦见亚东了?
每次醒来,满面水痕,梦境在目。
对他,感觉是那样熟悉,仿佛两人已牵手多年。
只是,他总在路的尽头,蓦然回首,浓雾缥缈中,再是努力,也看不清他的脸。
唯有,梦里梦外,充斥全身的痛楚苦涩,清晰刻骨。
他日记中平淡却真挚的字字句句,自动的在记忆中深深铭刻,半点不由己。
他在她耳畔温柔而沉低的细语,他那叫她不忍离开的温暖怀抱。
他们恩爱时,他的手掌那样的暖,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遍遍细致的亲吻她,如细雨般柔软绵延。时而和缓,时而激烈的动作,如一曲婉转的小夜曲,引领她经历繁华荒芜,甘愿浑身绵软,沉溺于虚幻的心满意足,沉沦在那美满的人生之梦。
只是,人生哪得完满?
是梦是真实,归朗也渐渐分不清楚。
她只是发现自己有些上瘾,甚至会借些许薄酒,图暂醉梦来时,亚东在深沉如水的夜晚,紧紧的抱住自己。而她,一遍遍的唤着他,请求他别离开。
然后,在雾霭弥散,朝阳腾空,一地金色时,带着眼角的泪,和胸口的刺痛醒来。
再带着这种痛楚,她或是沉默不语,独自一人,调制一整天的颜料。
或是,上得那座建在一伴水假山上的“风云月露”亭,摊开宣纸,以羊型白玉镇纸对分压两端,持笔蘸颜色,聚心凝神,欲落笔,可不知为何,沉思良久,末了,却是难以挥笔。
终归是少了点什么。
胸口的疼痛叫她无法生动的绘出女子初恋时脉脉含情的神韵,欲语还羞的喜悦,但最后那满目荒凉,呕心沥血,刚烈决绝的绝笔,更是难以体会把握。
归朗抬手按上太阳穴,只觉梦境中,零零碎碎的过往,交错纷杂的画面,理不清的条理,叫人头疼欲裂。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明儿不能再饮酒,不然,怕是要疯魔分裂了……
披上衣服,推门而出,晚风微动,一地清辉,笙歌隐隐,笑语软言。
她才想起早晨听向南提起过,今日是禛贝勒嫡福晋那拉氏的生辰。
头还有些晕沉,归朗点燃一只灯笼,缓缓登上四面悬以半透明的月白绡纱的亭台,静静闲眺前方的热闹场景,满目繁华,清香歌舞,绣衣彩衫,玉石金环,琉璃帘卷,珍馐美馔。
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陆游),若是以往,归朗指定会想尽办法,亲去感受夜宴奢华,可今日,她实是提不起兴致。
只是,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位禛贝勒爷是否正与他妻妾们一道品酒赏戏呢?
“至道本离言语。风云月露成吟。信手拈出却无心。聊寄闲情一哂多少词坛诗社。刻画争欲惊人。平头合掌各评论。总被文魔牵引。“(雍正西江月其十五)
上回,他还笑说自己选中了他最喜欢的地方作为画室,抢了他平日闲暇里最爱的去处,又说这座亭阁的名字就是取自他的这首诗……
似被蛊惑一般,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说话时雅俊的微笑……
想来,除去入府前两日他曾偶尔来督察她工作的进度,与她斗斗嘴外,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
收回思绪,轻叹口气,归朗转身,顺着青石台阶,下了假山。
也不知是否因着最近时时刻刻都在思量画作,中毒太深,或是因为那些个莫名的梦,归朗只觉得眼前一切不过皆是唏嘘一梦,睹之,心中更添空虚寂寥之感。
只可惜手头乐器,不然,清琴诉柔肠,小楼玉笙寒……倒也是另一番意境吧。
踏着月色,她沿着一水碧池慢慢行走。
月色皎皎,夜风清凉,这真是处清静的好地方,禛贝勒可真会享受生活。
不过现下却被她占了,轻声一笑,归朗一阵小得意,心头萦绕的悲伤也淡淡散去。
倒是位恢复力极强的主。
举头望月,深深吸口气,也不晓得此刻爹娘在做些什么?会想念她么?算算日子,出来也有两个月了,定要早些完成这两幅作品,回杭州照顾两位老人……
好好歇息,然后,明日加油!
加油!
梦中,似乎亚东将努力奋斗就是说成加油吧?
入屋,却一下忘了方才将火折子放在哪,哎,最近太容易魂不守舍了……提着灯笼,就着眼前的一小块光亮去寻。
突然一个闪神,想到:人为何要添油呢?又该怎样加油?又不是炒菜?真是匪夷所思。
这一分神,脚下一个不稳,就绊上了旁边的四腿梨木支架,刚扶住支架,上面摆放着的装着丛丛卷轴的青花花卉凤尾广口瓶眼见又要倒下,正凭着第一反应去连架子带花瓶去齐齐抱住时,不料,身前一个黑影闪出,整个人扑入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
心一惊,一个念头极快闪过归朗的脑海。
夜黑风高,不对,月色撩人夜,他为何藏在我的小屋?
难不成,堂堂贝勒爷还有窃玉偷香的闲情雅致?
双目对视,一人满眸震惊,另一人秋水微挑,似笑非笑。
又羞又恼,归朗想轻轻推开胤禛,却被那精瘦有力的臂膀环的更紧。
明明知道不能,不能对眼前这位女子动情。
如此,现下就不该去招惹她,免得今后,割舍不下,为难自己。
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逗逗她……想看她杏眸顾盼流彩,想试试她的反应。
薄唇轻勾,越发加力将她带近几分,胤禛俯下身,贴近归朗的耳际,笑声低沉轻滑:“为何在我面前,你总要出些许小岔子?”
胤禛的话,让归朗从方才他唇瓣轻触自己耳际所产生的触电感中回过神,不由一怒,真想指着胤禛的鼻子,怒斥一通:私闯闺阁,淫贼,采花贼,登徒子,无耻,下流,不要脸……
只是她还没笨到与皇子正面交锋,不过恨恨地,猛地的,向前踩了一脚,满意的听得胤禛隐忍的“嘶”了一声。
快速退后一步,抱着花瓶,将小半个脸藏在花瓶下,端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绵羊模样,小心翼翼,语含歉疚:“对不住贝勒爷,方才小民差些撞碎花瓶,撞伤贝勒爷,吓得心惊胆颤的,这一个没留神,本想退后,谁知一时心慌,怎往前了?踩着您了,您别介意……真是丢脸……”
不给胤禛发怒的时间,归朗决定要先发制人,语速极快的接着发问:“对了,贝勒爷,夜已深,府上也在举办宴会,您怎么会在彦岑的小居?”
这点小花招就想对付他?
胤禛深邃的墨眸里掠过一抹怒意,唇微动欲好好教育一番归朗,挑了挑修眉,想起正经事还是紧要,只得轻吸口气平息情绪。
忽而,他嘴角飞扬起几分兴味,颀长挺拔的身姿上前一步,长臂一伸,手指轻轻一牵住归朗的,眼波熠熠流转,似醉非醉,做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吁(yu),别说话,一会有人来了,跟我来!”
语毕,不等归朗答话,他便拉着归朗往床榻去。
吁(yu)?不是吁(xu)?他在吆喝牲口?这个坏男人!
等会,有人来?
什么人?
喂喂,干嘛拉我?
淫贼!伪君子!采花贼!登徒子!无耻!下流!不要脸……
to 悠然一心、汐
话说,以前的文文,我喜欢煽情...所以情节慢
现在的春桃,我本打算痛改前非,加快情节,但素一写笑料,情节又慢了
总之,俺素龟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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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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