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线索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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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约了时间，花柔和小汤两人搬了一大叠资料来到约定地点，期间引来诸多路人的注目，早早等在约定地点的两人见状，急忙过来帮忙。
好不容易来到包间，花柔不客气的看了眼月凛，对身边的搭档小汤说：“小汤，这次他买单，你不用顾忌，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杨洋一旁帮腔道：“对对对。难得月小瘦个铁公鸡肯拔毛，不吃回本怎么行？”
月凛撇撇嘴，不满的瞪视两人：“我可是无业游民，你们怎么好意思？”
“在座撇开小汤不谈，老子和你多少年的交情，花柔也是你……哎呦，你们俩干嘛一个踢老子，一个踩老子？想死就直说。”杨洋一激动不小心说漏了嘴，招来“杀生之祸”，被桌底下极有默契的两人联合夹击，痛得抱住右脚怒道。
花柔不怒反笑，挤出个冰冷的笑容道：“杨大肥，我看找死的是你吧！”
杨洋看的寒毛倒竖，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赶紧赔笑道：“花大姐，小的知错。”
月凛指着他笑骂：“杨大肥，你还不是龟孙子一只？“
杨洋恼羞成怒：“要你管。”
先前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在场三人中，唯有小汤摸摸脑袋，不着边际。
吃晚饭，见证了月凛这只高中时期就有名的铁公鸡出了血，大家才开始进入正题。
拿出一堆资料，花柔解说的详细：“五位死者从出生到死亡的资料全在这里。”
月凛狐疑的盯着那堆厚厚的资料，不解道：“你不是说想从他们私生活查起么？干嘛还要带这么多不相干的？”
“我和小汤两个人细节上难免会有所疏漏，既然你们加入，那你们就把五个被害者全部过一遍，看看有什么我和小汤之前遗漏的线索。”花柔道。
揉了揉太阳穴，月凛看着摆在桌上的资料很头疼，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拿起其中的一份看起来。杨洋倒好，干脆装死，最后还是屈服在花柔的铁砂掌之下，哀嚎的随便抽了一份过目。
两人看完，已接近十一点三十分，餐厅都差不多要打烊了。
四人站在夜空下，微风轻轻拂过。
月凛望了望天色，正色道：“五个被害者，云勇，赵彬，倪强国，阮洁，以及余立的资料，我都看完了。我认为你说的挺对，这些家伙八竿子打不到一会儿，除各个都是钻石王老五，也就只有私生活混乱这个共同点可以追查。
这几天，我回去罗列罗列他们私生活经常去的地点。回头咱们总结线索，进一步详细调查。这些资料我就和杨大肥先借走了。”
“OK ! No problem !”花柔答应的爽快，仿佛早就料到会如此。
月凛花了两个通宵的时间做了张EXCEL表格，打印了四份，分给另外三人。
指着这张精心制作的表格，说：“云勇，赵彬，倪强国，阮洁和余立五个人都是在本市被害，因此归纳总结的范围缩小了很多。”
“他们的夜生活丰富多彩，本市的酒店夜店俱乐部宾馆更是数不胜数，你怎么归纳总结的能给我们解说一下么？”杨洋指了指表格的内容，咧开嘴不自禁的笑说，“老子给你参谋参谋。”
“杨大肥你省省吧。”月凛白了他一眼，道，“我把他们各自经常出入，且三次以上酒店夜店俱乐部宾馆都做了计数，又把五个人共同去过的夜生活地点重复的做了图表，在这张表格反面。”
三人依言翻到背面，四幅图表呈现在他们眼前。
“最后，按科学计数法，我归纳出这五名死者生前夜生活最常出入的地点，共十二个场所。就在图表下方。”
“都市星空国际大酒店，天上人间，吉杰尔网球俱乐部，桑田高级会所，海上花，罗莎高级夜总会……都是些顶级高档场所。”花柔依次念叨。
杨洋酸味十足的评价：“啧啧啧，这种地方都不把钱当钱花。”
“有钱就是好。”小汤羡慕道。
待众人轮番感叹完毕，月凛点了点最后那张表格，正色道：“这十二个地点是我们的重中之重。”
花柔反应迅速，立马道：“你准备怎么行动？”
“分头行动。”言简意赅。
小汤点点头颇为赞同：“不错。大大节省了时间。”
“也是考虑到节约成本，毕竟这类地方最基本的消费水平就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月凛苦笑，“我们四个人，每人可以分到三个地方。”
杨洋听罢，立即自告奋勇道：“你们谁也别和老子抢，老子要定天上人间，桑田高级会所，海上花这三个地方了。”兴奋的摩拳擦掌，“老子早想亲身去体验体验了，哈哈哈。”
“你妈……给我认真点。”眼一扫见还有花柔在场，月凛不好爆粗口，只得狠狠的挥他一拳。杨洋气恼的反击。
这厢两人闹腾，那厢小汤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怎么查？”
杨洋笑得贼眉鼠眼：“小子那还不简单？你只管留意有什么不对的，不得隐瞒汇报组织。”
“我，我比你大。”小汤可怜兮兮，结结巴巴道。
“杨大肥，你给我滚一边去。”见死党有些得意忘形，月凛啐了他一口，对小汤说：“说到这个我早有准备——”言毕，从口袋中掏出四张证件，对眼前傻兮兮的三人，得意道，“怎么样？”
“你……你伪造刑警证件？”这是小汤说的。明显吓傻了。
“怪不得前几天你来问我们每人讨了一张一寸照。”这是杨洋说的。整一唯恐天下不乱。
“你打哪儿来的？”这是花柔说的。质问的口气，却最实务。
月凛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对三人道：“这你们就甭管了，实在察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拿出我给你们伪造的□□唬唬也许还能起到作用。”
“这是违法，被发现了，搞不好要吃官司坐牢的。”小汤一脸的惊恐。
“怕什么？一次性而已。”月凛打包票的保证，“不会这么倒霉这么巧被发现的啦。”
杨洋咬牙切齿：“没用的窝囊废。”
小汤耷拉下脑袋，意志消沉，嘴里嘟囔：“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呦，臭小子你皮痒痒了，还敢顶老子的嘴？”杨洋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小汤怕怕的缩了缩脑袋。
“好了！都别闹了。”花柔看不过去，不满的瞪了心直口快的杨洋一眼，拍拍搭档的肩膀，问道：“我们有记者证，用记者证也行的。”
月凛眨眨眼，狡黠的说：“若是能让他们强行招供，我是没什么意见。”
商定地点，在他的极力劝说下，三人最终还是带上月凛托人伪造的假证。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离十二点还差半小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杨洋满面油光的叫了计程车朝海上花驶去，花柔去的是都市星空国际大酒店，小汤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去一线天会所，月凛则选择了罗莎高级夜总会。
走进本市顶级的夜总会，虽然表面光鲜，看起来人模狗样，从不爱去这类场合的月凛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走路不免些许发虚。
在热情服务员的带领下，他来到舞厅，设施一流不用说，走进去不似其他舞厅那般闹腾，宽广的空间，身穿各类高档名牌服饰的人们穿梭于巨大的舞池，瓷白的钢琴摆放在舞池后的左上角，乐师十指灵活的弹奏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宁静的乐曲自指尖流淌而出，身影匿在无影中若隐若现。
望了望右边的吧台，酒保穿着职业装面带微笑的调酒，月凛想了想，还是走到一处角落，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俊秀的服务生立即拿来菜单，恭敬的递给他。接过菜单，藏在底下越看越汗颜，里面酒水的价格简直就是高的离谱，连最不值钱的一杯苏打水也要百来块，跟别提其他。倒不是他消费不起，纯粹是自己从不出入这种高档场合，被利润一看便知翻得离谱的价格吓了一跳。
“先生，请问要点什么？”一旁的服务生的问话瞬间点醒了仍纠结的他。
月凛轻轻吸气，闭了闭眼，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崭新从未用过的信用卡，对服务生说了自己点的东西后，把卡递给了服务生。
见那服务生远去，月凛百无聊赖的观望舞池，那张卡是远在加拿大每日忙于大项目的父母回国前硬是塞给他的，透支额度基本没上线。透支的钱可以直接从加拿大划账抵消。虽说他父母是一家加拿大IT行业大公司的老板，可他的梦想从来都是当一名刑警，而不是下海经商，因此他此次是一个人回国，此前倒也没想过要用这张信用卡，却不是由于“什么父母亲赚来的辛苦钱”、“自己要独立”之类，在他看来特矫情的理由，完全是因为单方面的不喜欢而已，只不过现下用都用了也没啥顾虑，反正他爸妈钱多，就当成年了的儿子找他们借点零用钱花花。
月凛倏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过来，恐怕永远都融入不了名流之类的上流社会，内心却并不后悔。小时候和他家家底差不多厚实的同龄人念的都是贵族学校，出入的都是高档场合，出来一个个全都打扮的雍容富贵。而他自小就不爱去那种贵族学校，安安分分的在普通学校学习，平时两点一线，偶尔和几个铁哥们到网吧打打游戏，抽抽香烟，谈谈校园恋爱，打个几场架，来以此巩固增加彼此男人之间的友谊，潇洒的挥霍青春。
服务生去了片刻，便有架着餐盘来到他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把酒杯和两样甜点放在桌上，又拿出信用卡递还给他：“先生，您的消费额总共五千七百元。”
月凛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服务生知趣的走开。
挠挠头发，喝了口白兰地，吃了几口甜点，欣赏舞池里俊男美女的同时脑子一刻不停的转悠，盘算怎么才能打听到想要的情报。当他正准备起身，打算去吧台坐坐的那一刻，经过精心设计看起来颇为奢华的大门再次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顷刻映入他的眼帘。
那人的风格是一贯的优雅，衣着简洁干净，合着他那颀长的优美身形，尽显英气逼人。他熟练的走到吧台旁坐下，不一会儿便面带笑容的和酒保聊了起来，凭来人出众的气质和英俊非凡的外貌，想忽视都很难，站在偌大宽敞的舞池女士们细声轻语的交头接耳，引来不小的骚动。
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自己和杨大肥在停尸房碰到过那名医生，月凛眼睛一亮，顿觉此人行迹果真十分可疑，一个医生怎么会出现在这类场所？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放弃了原本的打算，月凛不动声色的移到离那人不远不近的位置，边假装吃甜点边暗中观察他。那人似乎并没察觉，仍旧和酒保谈论的开心，从容优雅，一些年轻的美女看似不经心实则有意的接近他，那人来者不拒，应付的游刃有余。他身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月凛看了一阵，越发认为此人不可小嘘，盯得更加小心。
隔了一个多小时，原本的弹钢琴的音乐家下了场，上来的是个西洋乐队，场内灯光调暗，演奏起一首轻快的恰恰舞曲。
那人霍然站起来，伸手邀请离他最近的那位小姐，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那位小姐并不害羞，反而大方得体，随他牵手步入舞池。
恰恰的舞风不比探戈热情奔放，不比国标刻板端庄，却胜在轻快随意，有助于舒缓放松。因此，舞池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了许多对年轻人。人多重影的舞池里，要分辨那人到底还是比较困难，月凛怕自己跟丢，也放下手中的甜点和白兰地起身，邀请了一位看起来笑容甜美的女子，走进舞池。
成人后和死党去过一般的小酒吧，也曾疯狂的跳舞K歌。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大大小小的patry聚会更是不计其数，跳个恰恰，对他来说自是不在话下，有意的牵引自己的舞伴，站在离目标人物不远不近的距离，领着舞，一边与女舞伴配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不时的密切瞄那人的动向。
这首舞曲很长，月凛正跳的投入，待缓过劲，回过神来，中途却瞥见那人绅士的朝他的舞伴行了礼，退出了舞池，消失在交错的黑影中。
目标人物不知所终，心中一急，匆匆的和自己的舞伴打了声招呼，他赶紧拨开人群，踏出舞池，寻找那人的身影。
粗粗的扫了眼四周，目光一凝，定在即将拐弯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月凛想也不想的跟上，尾随其后，顺着那人走的方向，悄悄拐进男厕所，见小便池里并没有人，方料想到那人可能在身后一格格的里间，一声巨响，还未转过头，便被一双手捂住他的嘴，一切来得太快，来不及反应的月凛睁着大眼，连反抗都没有，就被大力地拖进里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线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