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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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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五彩光点都消失后，小明才转身离开墓园，一路上他不断地自责自己实在是太败家了！那符水效果那么好，怎么能一下就全用光了！应该只用一小瓶符水就足够了！多留点符水防身才是王道！
直到小明回到住所，才暂停了自怨自艾，他舒服地泡了个澡之后，就窝回温暖的被窝中准备休息，心情放松的小明很快就蒙周公的召唤，眼皮开始打架，在睡着前，小明心想：还是祖国的符水物廉价美！这外国的圣水和十字架不仅价格虚高，而且，最关键的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若非自己反应快，那天定是会把自己搭进去了！
自从吸血鬼考斯特伯爵被符水净化消失的第二天起，小明的留学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小明日复一日地过着学校-宿舍，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偶尔节假日时小明会参加同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们组织的聚会，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聚聚，也算是他平日单调生活的点缀。
时光如梭，转眼间，小明已经在美国留学三年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小明最近总是能感到暗处有双充满恶意的眼睛一直在观察自己，而且恶意一天比一天明显。
连续十几日都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窥视后，小明开始对未知的危险感到非常的恐慌和不安，小明又开始自怨自艾地想怎么把符水一次全用光了！现在要是再出现一个厉害的大妖怪自己可怎么办！
小明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已经连续几日寝食难安了，偏偏这半年来，小明独自承担了Denis教授半年前承接的一个大项目，小明承担了很重要的任务，现在正是项目的关键时刻，每天任务都很重，从清早忙到凌晨是家常便饭，仅有的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小明休息不好，小明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得忧郁症了。
这天晚上，小明又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思前想后，最后下了决定：惹不起咱总躲得起吧！他本来申请的是硕博连读，正常时间总共需要读八年，需要博士毕业后才能一次拿到硕士和博士学位证书，他担心时间拖得越久就对自己越不利，便决定放弃攻读博士，提前毕业。
小明拿定主意之后，就立刻爬起床，打开电脑，开始仔细构思了起写给Denis教授的申请提前毕业的邮件。
小明盯着电脑屏幕，先在脑海中把申请信草稿拟好之后，这才开始敲字输入电脑。申请信写好之后，小明又反复检查修改了几遍，盯着发送键看了会儿，才一狠心按下了鼠标左键，看到界面提示邮件发送成功后，小明心里五味陈杂，对自己能逃离未知的危险感到庆幸，却又对放弃学业有些失落。
小明怔怔地看着电脑出了会儿神，过了半晌，他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缕缕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飘洒进屋内，小明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往窗外望去才发现太阳已经升起，看到蔚蓝的天空上漂浮的朵朵白云，小明忽然觉得心情开朗起来。
小明洗漱完后就照常去实验室干活，小明知道自己若半途退出一定会导致项目进度严重滞后，何况付出了半年的心血，他也很不舍，虽然知道自己可能看不到成品了，但小明还是决定在走之前一定要把手头的活儿能完成多少就是多少，理想情况就是全部完成！
小明今天到实验室的时间比往常还要早，项目组其他同学都还未到，正当他专心致志地工作的时候，忽然听到Denis教授的声音叫他：“Ming，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小明闻言一愣，抬头的一瞧，发现Denis教授正站在自己身旁，他有点疑惑怎么自己一点也没有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但小明注意到Denis教授神情严肃，马上抛开心里的疑问，心想可能Denis教授已经收到自己的退学申请了想和自己谈谈。想到这儿，小明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态度恭敬地对Denis教授说：“当然可以，Denis教授。”
虽然此时实验室就只有Denis教授和小明两人，但Denis教授显然无意在实验室谈话，向小明点点头，说道：“那么我们去外面走走。”
小明跟在Denis教授身后走出了实验室，在校园中走了一会儿后，Denis教授走到一个大草坪边上的长椅前就停下脚步坐了下来。
那长椅并不大，Denis教授的身材壮硕，又正好坐在长椅中间，小明就静静地站在Denis教授身旁，等着Denis教授说话。
Denis教授先用右手在空中画了个半圆，才语重心长的对小明说：“Ming，你已经读了三年了，以你的表现最多再有三年就能博士毕业了，现在提前毕业实在太可惜了。”
小明犹豫了片刻，心中反复斟酌不知道再待三年会不会出事，最后还是心里的恐惧战胜了继续进修的愿望，婉言谢绝说：“非常感谢教授的好意，但是家中有事，所以才不得不提出提前毕业的申请，希望教授能够理解。”
“Ming，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才决定提前毕业的？”Denis教授似是意有所指地说。
小明呆了呆，呐呐地说：“没有，就是家里有些事。”
Denis教授盯着小明看了会儿，才说：“既然你不愿说就算了。”
两人静默了片刻后，Denis教授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香古色的玉佩，手捧着玉佩端详了片刻，便把玉佩递给□□说：“这个玉佩有凝神静气的作用，就送给你了。”
小明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推辞说：“教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这玉佩也是故人所赠，那故人说起来和你族也算是有些渊源，玉佩送给你也算有缘。”Denis教授一边用流利的中文说着，一边把玉佩塞到小明手里。
小明愣愣地看看手中的玉佩，又看看Denis教授，既惊讶Denis教授的中文竟说得如此好，更想不明白Denis教授的故人怎么会和自己有渊源？
Denis教授看着小明疑惑的样子，先用中文解释道：“你我也算有缘，你是我在西方游历多年第一次遇到来自故土的妖怪。”接着Denis教授长叹了一声，脸上显出追忆之色，仍用中文感叹说：“你的道行尚浅，自是看不出我的真身，我有个晚辈，当年分别之时也和你这般大小，看到你就想起了她。”
小明手里紧紧攥着玉佩，呆呆地看着与往常神态判若两人的Denis教授，心里琢磨莫不是眼前的人不是Denis教授吧？
小明见Denis教授又用右手虚空画了圆，又恢复成了往日教授的形象，转用美式英语说：“Ming,提前毕业的事情我再给你三天考虑时间。”
Denis教授说完之后，就站起来，向□□摆摆手，说道：“我先走了，你也回实验室吧。”
小明不假思索地回说：“好的，教授再见！”
小明站在原地目送Denis教授离开，待看不到Denis教授的背景后，小明坐在长椅上摊开紧握玉佩的手掌，端详着玉佩，那玉佩慢慢融化消失在他的掌心，小明吓了一跳，刚想这玉佩的样子，那玉佩竟又出现在手中，脑中刚又闪过收起玉佩的念头，那玉佩又融化消失在他的掌心。
小明心知这玉佩定是一个了不得的法宝，不知道除了Denis教授所说的凝神静气的作用外还有没有其他作用。
小明一边思索着，一边站起来往实验室走去，走到半路上，小明忽然想起刚才和Denis教授谈话时就没有再感应到那充满恶意的目光，他有些奇怪，又用心感受了片刻，果然再也感觉不到那暗中窥探的注视了，小明心情大好，不顾周围经过的路人惊异的目光，蹦蹦跳跳地往实验室而去。
……
教堂中，红衣主教和郝莱斯神父正看着水晶球中传来的画像，在郝莱斯神父听到Denis教授不断劝小明继续攻读，小明执意要提前毕业时，郝莱斯神父忍不住说：“主教大人，看来这东方妖物就要离开我们国家了。”
红衣主教微微一笑，没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屏幕，待Denis教授离开之后，水晶球中忽然一片空白，什么影像都没有，郝莱斯神父有些慌张地说:“主教大人，影像怎么没有了？”
红衣主教皱皱眉，推测说：“可能是有信号干扰？”
“难道还有别的教区也关注着东方妖物？”郝莱斯神父有些奇怪地问。
红衣主教摇摇头：“应该是教区之间传递的消息干扰。”
过了几分钟画面终于恢复正常，红衣主教和郝莱斯神父看到小明站在校园的大道上东张西望的影像，只是画面刚正常了几分钟，忽然“啪啦”一声，水晶球自己碎裂了，画面也立即消失。
郝莱斯神父惊喊说：“主教大人，水晶球碎了！”
红衣主教沉下脸，吩咐郝莱斯神父：“再拿一个水晶球。”
郝莱斯神父动作迅速地拿来一个新的水晶球，就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一旁。红衣主教把水晶球放在祭台上，先虔诚地祈祷了片刻，才将右掌放在水晶球上方一厘米处，几秒钟后就见原本透明的水晶球开始换发出乳白、柔和的光芒，主教微微松了口气，撤开手掌。
红衣主教和郝莱斯神父又注视着水晶球，很快水晶球中传来小明正在实验室干活的画面，只是画面刚传过来就立刻扭曲起来，接着又是“啪啦”一声，水晶球又碎了。
主教拧起眉心，注视着水晶球的碎片，吩咐郝莱斯神父说：“再拿一个水晶球！”
郝莱斯神父又是动作迅速地又拿来一个新的水晶球，红衣主教照例祈祷之后，将右掌放在水晶球上方一厘米处，只是一直未把手掌拿开，直到有影像传来时，主教松了口气，待要移开手，又是“啪啦”一声，水晶球又碎裂，这次还飞起了一片碎皮扎破了主教的右手，主教忙把手拿开，鲜血才没有滴在祭台上。
郝莱斯神父紧张地上前问：“主教大人，您没事吧。”
红衣主教止住右手伤口的流血，又吩咐郝莱斯神父：“再拿一个水晶球！”
“可是，主教大人您已经受伤了。” 郝莱斯神父没有马上去拿水晶球，而是迟疑地开口说道。
“快去拿水晶球！”红衣主教没有理会郝莱斯神父的迟疑，继续催促，郝莱斯神父无奈只得又去拿了一个新的水晶球。
这一次，水晶球传来小明的影像后就马上破裂，饶是主教早有准备手掌也仍旧被划破了道口子。
主教不甘心地继续反复郝莱斯神父再拿一个新的水晶球，郝莱斯神父不敢违逆红衣主教的吩咐只能不断地拿来新的水晶球。
数十次之后，红衣主教紧皱眉头，吩咐郝莱斯神父：“再拿一个水晶球！”却见郝莱斯神父吞吞吐吐地半天也不去拿，主教不耐烦了，催促说：“郝莱斯神父快去再拿一个水晶球！”
“可是，主教大人，刚才的那个水晶球已经是我们最后一个库存了。” 郝莱斯神父解释道。
红衣主教一怔：“我们应该有五十一个水晶球。”
郝莱斯神父点头说：“整整五十一个已经全用上了。”
红衣主教眉头紧锁：“立即联系其他教区，调派水晶球！”
“是，主教大人，我这就去打电话联系。” 郝莱斯神父听到命令后忙往教堂外走去。
红衣主教站在祭台前，深锁眉头，盯着一堆水晶球的碎片沉思，连郝莱斯神父回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郝莱斯神父看已经加重的脚步声都未能让主教回神，开始犯了难，他不太敢打扰红衣主教的沉思，但是仔细想了想，还是轻轻地咳了两声。
红衣主教抬头看到郝莱斯神父已经站在祭台前，问道：“水晶球什么时候能到货？”
“主教大人，各个教区都缺货，只能向总部申请，预计最快也是一个月后了。” 郝莱斯神父为难地回答主教的问题，同时低下头，不敢直视主教。
郝莱斯神父没有听到主教的回复，打着胆子抬头看到主教又开始盯着水晶球的碎片发呆，开口劝说：“主教大人，您的手受伤了，今天还是多休息的好，我这就叫人把祭台整理好。”
主教没有说话，点点头就离开了，主教离开后郝莱斯神父心情放松下来，休息了片刻才去安排人手收拾这些水晶球的碎片。
水晶球比预计的一个月到货时间早到了十天，红衣主教例行了仪式后，就和郝莱斯神父一起紧紧盯着水晶球，等了很久也没有任何画面传出，郝莱斯神父轻松地说：“主教大人，看来那东方妖物已经离开此地了。”
红衣主教心中不太相信，但是他用尽全力也搜不到小明的妖气，也只能判定小明应该是已经离开美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