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格拉菲特 ...
-
“根据我的推理，你们被骗了。”
有栖川真冬看过假面骑士系统的资料，成为适合者的必要条件就是拥有对Bugster的抗体。理论上这种抗体可能有天生的，其他人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花家大我倒是接受了植入抗体的手术。换言之，那个感染了游戏病的卡带小偷，完全不符合成为假面骑士的条件。
“黑色假面骑士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最要紧的还是抓到卡带小偷。”这种常识镜飞彩当然知道。他只是有点可惜，那个笨蛋研修医出去了，不然还能让他长长记性。
“……不过很奇怪啊，那个小偷是从哪里感染的游戏病呢？”明明小偷在幻梦集团的大楼里还是健步如飞，一直走到距离宝生永梦不远的地方，才忽然倒下。
“你不是说过，是那个叫格拉菲特的Bugster在传播病毒吗？”
有栖川真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小偷就是——格拉菲特本人！”哈克兽抢先一步说出了答案。
“不愧是我的搭档，和我心灵相通呢。”有栖川真冬一点都不在乎台词被哈克兽抢走。她蹲下来，摸着哈克兽的脑袋。
哈克兽像只小狗一样任由有栖川真冬揉搓：“那是当然的，我可是皇家骑士！至于格拉菲特的行踪，我也有了一点头绪……”
哈克兽刚调出地图，准备分析格拉菲特的位置，就被发现Bugster的警报声打断了。镜飞彩丢下一句“一会再说”，就匆匆赶出去了。小偷的事情再怎么紧急，大概在他心里，还是病人更重要一些。
天台吹风的宝生永梦和Poppy估计也收到了警报。有至少两个假面骑士在，病人那边的情况不用担心了。
“抓小偷是侦探的工作，对吧？”哈克兽用金色的眼睛望着有栖川真冬，“既然小偷先生是假面骑士都束手无策的病毒，那么肯定需要我这个专家出场了。放心吧，战斗是我的强项。”
反驳的理由都被哈克兽堵死了，有栖川真冬只能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希望那个格拉菲特，能给我们想要的答案吧。”
巧合的是，在哈克兽的分析和推测位置范围里，正好包括了警报中Bugster出现的地点。考虑到格拉菲特可能就在他的同胞附近，有栖川真冬决定先跟CR的医生们汇合。
远处亮起了假面骑士变身的光效。随着一阵怪异的波动，哈克兽从她的手机里掉了出来。
“哈克兽，怎么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哈克兽本来是待在有栖川真冬手机的数据空间里的。他四处看了一圈，警惕的神色才稍微放松下来：“怪不得我被强制实体化了，从感觉上讲，假面骑士的游戏领域和侵蚀现实的数码世界差不多。”
“怎么了，真冬？不过去吗？”哈克兽歪了歪头，看向原地发呆的有栖川真冬。她思维肯定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嗯，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有栖川真冬回过神，向战场那边望了一眼，没有看到格拉菲特，“我们的目标不在那，这边的Bugster就交给医生吧。”
除了一脸纠结的宝生永梦之外，其他三位医生已经完成了变身，正在和黑色的假面骑士混战。头上顶着卡带的Bugster躲在黑色假面骑士的后方，时不时提供一些火力掩护，就好像……身为人类的檀黎斗是他们的同伴。
是不是忘记把格拉菲特就是小偷的事情告诉宝生医生了？算了，三打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有栖川真冬想了想，转头去寻找格拉菲特的踪影。
正如推测的那样，一身黑衣的小偷先生与他的同伴正在角落里观战。
确切地说，观战的只有格拉菲特一个，他的同伴正在低头坐在台阶上玩游戏。察觉到有人靠近，玩游戏的年轻人抬头朝着有栖川真冬看了一眼，就毫无兴趣地又低下头去。
“我是有栖川真冬，是个侦探，这是我的搭档。”有栖川真冬指了指哈克兽，“这位卡带小偷先生，我们有些事情需要问你。”
“是Genm找来的吗？”小偷先生没有搭理有栖川真冬，而是低头看向一旁的同伴。
同伴的年轻人仍然专注地掌机里的游戏，头也不抬地说：“大概是CR那边的吧。妨碍游戏的家伙，排除掉就行。”
“那就是敌人了。”小偷先生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真遗憾啊，人类，我不想回答你们的问题。”
小偷先生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紫色的奇怪机器，在短短数秒里从人类变成了披着鳞甲的绿色怪人。他确实是那位袭击过西胁先生，与花家大我有过宿怨的Bugster格拉菲特。
格拉菲特抬起手臂，用紫色的仪器对准了有栖川真冬。
“真冬，你退后一点。”哈克兽用斗篷挡住了格拉菲特喷洒出来的雾气，在炫目的光芒里完成了跃迁进化。银白色的圣骑士出现在有栖川真冬的前方。
就好像是游戏里的BOSS角色亮出血条一样，格拉菲特露出怪人的模样，意味着接下来只有“战斗”这一个选项。
“不知名的同胞啊，来厮杀吧。”见到同样改变了外观的杰斯兽，格拉菲特兴奋地拔下背后的骨饰，组成一把双头剑，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作为五年前击败过Snipe的Bugster，格拉菲特确实比之前的Revol强上许多。出自ACT游戏的龙战士挥舞着那把獠牙一般的双头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杰斯兽发动了疾风骤雨般的连击。杰斯兽周围的三团剑灵不断飞舞，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剑之屏障。
短短数秒里，剑灵持有的剑刃与格拉菲特的双头骨剑就碰撞了数百次之多，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面对格拉菲特怒涛般的攻击，杰斯兽一直在被动防御，局势看起来完全是格拉菲特压倒性的胜利。
实际上没有杂兵Bugster辅助，手上也没有人质的格拉菲特，给杰斯兽造成的麻烦还没有Revol多。哪怕是现在缺失了大部分核心数据的杰斯兽，不需要动用双臂双足的利刃，只靠着三团剑灵本能的应对，就能悉数拦截下格拉菲特的攻击。
格拉菲特也意识到与剑灵的缠斗毫无意义，只能白白浪费体力。他毫不犹豫的地向后一跃，离开了剑灵的攻击范围。
“格拉菲特，不要玩了，Genm那边还在等着你，快点结束战斗吧。”沉迷游戏的年轻人用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笑嘻嘻地说。
那种纯真又冷酷的笑容，有栖川真冬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那个年轻人刚说完，格拉菲特便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武器，强大的能量在双头剑上聚集，苍白的獠牙上散发出不详的红光。根据某位天才玩家提供的资料看，这是作为BOSS的格拉菲特在蓄力释放终结技的表现。
“不知名的同胞啊，接下我这一招吧——激怒龙牙！”随着格拉菲特的呐喊，他用力挥下双头剑，汇聚在剑身上的能量化作一道光刃，斩向杰斯兽。
赤红的光刃彻底笼罩了杰斯兽的身影。
可惜这淹没了杰斯兽的光芒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在光刃触及杰斯兽之前，就被剑灵瞬间斩出的无数次斩击撕裂了。
“我可不是你的同胞。”杰斯兽用这句话作为对格拉菲特的回应。他从红光被撕裂的缝隙中飞出，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出现格拉菲特的面前。
这些年活跃的数据生命体明明不止是Bugster，偏偏杰斯兽这个资料种总是被误认成Bugster的一员。这就像草莓蛋糕被当作栗子蛋糕了一样糟糕。即使是没有病毒种歧视的杰斯兽，也忍无可忍地感到了恼火。
格拉菲特被杰斯兽用巨大的力道击飞，最后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灰尘。烟尘散去，狼狈不堪的格拉菲特躺在一大片裂纹的中央，身上不断闪动着怪异噪点。
“现在你想回答问题了吗？”
杰斯兽站在有栖川真冬的前方，用金黄色的眼睛注视着格拉菲特，三团火焰般的剑灵漂浮在他背后。要不是他的搭档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答，杰斯兽刚刚的那一击就足以解决格拉菲特了。
格拉菲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一次对着杰斯兽举起了武器：“来，让我们继续战斗。”
显然格拉菲特和他们没得谈了。
火焰般的剑灵从杰斯兽的身边消失，下一秒又在格拉菲特的周围出现。它们在杰斯兽的指挥下，从三个方向同时发起了攻击。格拉菲特用双头剑抵挡着剑灵的攻击。杰斯兽的剑灵在不断进攻，而格拉菲特被动防御，局势和先前彻底相反了。
得不到情报确实有点可惜，不过消灭对人类抱有恶意的Bugster是杰斯兽的真正目的。
格拉菲特最终还是没能破解三团剑灵演绎的剑之光幕，难以置信又理所当然地化作零碎的数据消散了。失去了使用者的紫色仪器“啪嗒”一下落到了地上。
这台机器不是格拉菲特的一部分，果然Bugster那边拥有使用人类科技的家伙。在监控的录像里，格拉菲特就是通过这台仪器散布黄色的雾气，才让西胁先生感染了游戏病。除了传播病毒以外，那个仪器说不定还有储存特定病毒的能力。
有栖川真冬刚想过去仔细研究一下那台紫色的机器，就见到眼前光芒一闪，之前还在玩游戏的年轻人以接近瞬移的速度，出现在格拉菲特消失的位置，抢先捡起了机器。
他拿着那台机器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转头又朝着杰斯兽露出笑容：“你很厉害啊，我兴奋起来了。这个我先带走了，下次再一次玩吧。”
这个年轻人说完，身体化作一团散发着彩色光芒的数据，闪了闪就消失了。
这不是人类能够使用的移动方式，他果然和格拉菲特一样，是Bugster。
好歹消灭了一个麻烦的家伙，不能算完全一无所获。
有栖川真冬带着再度陷入沉睡的搭档回到CR之后不久，成功夺回了一枚Lv.3卡带的医生们同样回来了。他们比有栖川真冬估计得还要狼狈一点，镜飞彩几乎是被Poppy和宝生永梦扛着走进办公室的。据说九条贵利矢更惨一点，重伤昏迷，直接被他们叫了一台救护车送回医院。
有栖川真冬坐在椅子上转着圈，一边看着实习医生和临时护士一边手忙脚乱地给镜飞彩包扎，一边听他们讲述和黑色假面骑士的战斗。听到一半，她转圈的动作停滞了。
“……你们遇到了格拉菲特？还是完好无损的那种？”有栖川真冬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用力地捏着宝生永梦的手臂，摇晃着大声质问。
实习医生被她晃得脑袋发晕，连忙向Poppy投去求助的目光。
Poppy拉开难得情绪过激的有栖川真冬：“好啦，真冬，好啦，冷静一点。格拉菲特怎么了吗？”
“这事实在是不好冷静。”有栖川真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简要讲述了她和杰斯兽这边的情况。原本她打算先听完医生们的经历再说的，现在看来这件事更加关键一些。有栖川真冬还展示了一下她偷偷拍摄到的几张照片。
那个玩游戏的年轻人同样是需要警惕的对象。
“Bugster的生命跟人类一样，是只有一次的才对。”身为Bugster的一员，Poppy比在场的人类都要清楚同类的能力。在她的认知里，Bugster被消灭就是死了，是不会再复活的。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Bugster都是如此。
“难道格拉菲特或者他的同伴有复活的能力吗？”宝生永梦倒是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猜测。出现在医生面前的格拉菲特明显和黑色的假面骑士是一伙的，他持有的那台紫色的机器，宝生永梦曾经在黑色的假面骑士身上见过。
“说到黑色的假面骑士……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贵利矢要谎称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呢？”Poppy抛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有栖川真冬的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檀黎斗的形象摆在那里，就算是有栖川真冬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结论，更不要说其他人了。他们都下意识地忽略掉了檀黎斗就是黑色假面骑士的可能性。不过，他那样的天才人物，既然能够制造消灭Bugster的假面骑士系统，那么制造能够让Bugster再生的特殊道具一样轻而易举。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檀黎斗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格拉菲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