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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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发这个表情包过来，文瑶并不觉得对方是在玩“闷骚”，这分明是挑衅、嘲笑、讥讽！
电话那端的男人太聪明。就连嘲笑她的方式，也是这么一针见血。
蔡渝刚接收到邵言传过来的资料，她正感慨言总对她家老板挺好。紧跟着，就听见房间里传来老板“嗷嗷”地惨叫声，她正想推门进去查看状况，就听见老板的嚎啕大吼：“邵言，我X你大爷！”
“……”蔡渝嘴角微抽。
崩了，老板的人设真的崩了，且崩得非常非常厉害。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主人格其实是个假的主人格。又或者说，那些副人格，其实是主人格的各种性格单独分开后的无限放大版本。
譬如第二人格武力值爆表，其实也是因为文瑶平时有练拳击散打的习惯。否则，第二人格不会有那么大的蛮力。
真是细思极恐。
文瑶丢掉手机在床上几个翻滚，最后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捡起手机重新振作，嘴角扬起一个得体的弧度，压抑着愤怒给邵言回了一个得体的微信：“师兄想跟我作，我是不介意的哦。”
说着，发了一个【自\摸大腿.JPG】表情包过去。
邵言发了一串小点过来，表示无语。
又发语音给她：“资料我已经传给你的助理，待会我会让江崇送两只智能手表过来。你与蔡渝各戴一只，你的其它人格不知道还会再出现几次，为了方便她知道你的情况，随时与她共享坐标。”
他的这个问题文瑶倒是没想到，认真思考一阵后，觉得对方提议对她有很大帮助，压下气焰，道了声：“谢啦。”
“不客气。”男人又发语音说：“你哥的事我很抱歉，遗忘某些事并非我可控。你现在的状况，我也应该负大半责任。”
“矫情。”文瑶隔着屏幕，满不在意地“嗤”了一声。
两人正相互发语音，江崇已经把智能手表送了过来。蔡渝还特地敲门提醒说：“老板，刚才言总让他助理送了两只智能手表，我觉得这玩意管用，我给你送进来？”
文瑶收了手机，让蔡渝进来。
这对儿智能手表是市面新品，相互共享位置功能尤其方便，外观也很适合女性。
调好手表，戴在手上，蔡渝说：“老板，我觉得言总这个人其实蛮好的，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针对他？你真的只是为了让他记住你哥？”
“不然呢？”文瑶戴好手表，斜睨一眼助理：“难道你想说我暗恋他吗？你想什么呢？”
蔡渝一吐舌头：“好啦，当我没说。早点休息，别再磕磕碰碰，明天节目录制需要大量专业知识，您可不能掉链子。”
“嗯。”
*
节目第二期录制，主要介绍锦阳古镇的王牌建筑——古楼。
昨天的录制带娱乐性质，主要为了拉流量。而今天的录制就偏向于央视正经风格，主要由邵言和文瑶介绍这栋古楼内部的所有细节历史。
今天的录制没有明星参与，按理说应该是很枯燥的。可文瑶发挥了自己录制Vlog的风格，把细节科普得幽默风趣。
她的幽默嬉皮与正经解说的邵言形成鲜明对比，两人荧幕形象居然莫名搭配，给节目带来很好的效果。
直播与剪辑后期的真人秀不同，很考验人的镜头表现能力。这也是为什么，这档节目会选择两名VLOG博主的原因。
因为这两人不仅具有很丰厚的学识，还具备一般明星不具备的直播优势。
下午三点，节目直播结束。
借影帝傅伽与邵言的流量，文瑶粉丝涨了大约六十万。然而这六十万粉，远不如她原先那一百多万粉黏性高，但也算小火一把。
录完节目，文瑶又带着自己团队在古镇录了一只vlog。晚上，蔡渝被留在酒店盯剪辑，文瑶在酒店洗了个澡，穿着一身宽大居家T恤，一双拖鞋出门遛弯。
这里远离城市，四周环山，抬眼可见银河繁星。秋高气爽的古镇连夜风都是舒服的，微潮的空气里带着桂花香甜。
西街附近没有民宿，都是原住民的居住处，因此这个时间点，街上大多都是古镇原住民。
每家每户挂着灯笼，有老人还坐在门口的灯笼下打长牌。有几个少年在门口拍篮球，院内传来长辈的声音：“二娃，搞快肥来碎觉，明天还要上学！”
文瑶一路走过来，觉得心情十分畅快，身上所有压力都仿佛一泄而空。
她初中那会儿，有一回和邵言、文南在巷子里拍篮球，她不小心把球砸在人家别墅窗户上，打碎了人家的琉璃玻璃。
那会儿文瑶家里挺穷，每个月她和哥哥也就一百块零花钱。琉璃玻璃窗价值两千块，这些钱于她和文南而言，就是一笔天价。
第二天，别墅主人告诉他们，钱已经被邵言给垫上了。虽然邵言家里不缺钱，可家里对他的零花钱管控也非常严格，两千块对一个高中生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后来文瑶才知道，邵言卖了自己的诺基亚智能手机，才换了两千块。
想到这里，文瑶突然心情淤塞。
也就在这时，一只篮球飞过来，“砰”地砸在她后脑勺上。她眼前的景物愈发朦胧，意识陷入模糊。
*
TI酒吧是古镇第一家酒吧，也是古镇必备打卡点。文柔双手插裤兜，趿着一双拖板鞋，一脸酷拽地走了进去。
里面灯影斑斓，有个很大的舞台，上面有个不太出名的摇滚乐队正在唱歌。文柔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二郎腿一翘，靠在了沙发椅背上。
文柔点了杯长岛冰茶，刚喝没两口，有点上头。台上的摇滚歌手唱的是一首摇滚歌《滚浪》，这首歌是当年傅伽傅影帝参加一个音乐综艺时，自创的一首歌。
台上歌手一开口，文柔觉得这首歌很熟悉，曲调特别像她初恋唱的一首歌。
回忆起这段初恋，文柔倒是蛮享受。她很好奇，五年前那个在天桥下唱摇滚的蒙面歌手，如今会在何处。
她和那个男人有乐感共鸣，认识不到一个星期，两人火速确定情侣关系。可这个男人奇怪得很，不肯摘口罩给她看脸。
那两个月，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在天桥底下唱摇滚，听众是桥下无家可归的乞丐，偶尔两个过路人，打赏五毛、一两块。
那些日子虽然清贫，文柔却觉得非常有趣。
可惜，就在她即将要看见前任长什么样时，她就被文瑶棒打鸳鸯了，沉睡了整整五年。
思及此，文柔居然有些伤感。酒意促使她走上台，她一把夺过主唱的电吉他，打算唱那首她和李吉的原创摇滚歌曲《滚浪》，一首与主场完全不同的《滚浪》。
她挂好电吉他，把话筒拖到跟前，垂首打量一阵电吉他后，随意拨出一个弦音，杂音铮鸣刺耳，却让她找到一丝熟悉感，满腔涨着舒畅。
五彩碎光照在女孩身上，她踢掉脚上一双小黄鸭图案的拖鞋，垂下的小脸忽然一抬，看向台下观众，嘴唇斜勾，露出叛逆少女的笑容。
“一首《滚浪》带给大家，希望大家希望！哇哦！”
话音一落，她手指迅速翻飞，狂热的电吉他音从喇叭里增递而出。一浪又一浪音乐热潮点燃气氛，让原本在安静饮酒的酒客们，也都热血沸滚，看向这边。
台上赤脚弹唱的女孩肆意张扬，像夏日的野草，迎阳疯长。
主唱也被女孩的表演震惊，赶紧退到一旁，敲响架子鼓，开始给她伴奏。
角落处，两个男人也同时看向台上那个捧着电吉他，肆意放飞的女孩。
《摇滚歌王》的制片人看了一会，调侃说：“这是我正打瞌睡，就有人给我递枕头的节奏啊。傅伽，你觉得她唱得怎么样？”
“技巧欠缺，可塑性高。”傅伽微勾着唇角，看向王姓制片人，指着台上的女孩，调侃说：“你要是能把她签下来，我同意当导师。”
*
文柔没化妆，穿着也随便，加上舞台上光线斑斓，并不明亮，在台上疯嗨，也没人把她给认出来。
她下台之后，才有人凑上来问：“你是文瑶吗？最近参加锦阳古镇纪录片录制的那个文瑶？”
“靠，你他妈不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人，”文柔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抖腿，一边掐着自己下颌问来人：“我真长得像文瑶？”
那人一看这女孩一身痞气，也觉得不像文瑶。人家毕竟是高知分子，怎么会一身女流氓气质？
文柔先后应付完十几个来询问她是不是文瑶的人，以为终于能松一口气，清静一会儿，又一个中年大叔在她对面坐下。
还带着一份合同，一张名片。
对方吧先把名片推给她，自我介绍说：“文瑶小姐，你好，我是《摇滚歌王》的制片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滚。”文柔一脸不耐烦看着对方。
此刻她困意上头，只想好好坐在这里听人唱歌喝点小酒，并不想听人吹牛逼和被人勾搭。
王涛倒不恼怒，打开上一季《摇滚歌王》采访他自己的片段，播放给文瑶看。又把合同翻到酬金那一页，心平气和又道：“我不是骗子，上一季度我作为评委团，镜头虽然不多，但在节目组里有绝对话语权。”
他指着酬金那一行，说：“只要文小姐同意签字，一期，哪怕只是录制一期，我也给你这个数。”
文柔扫了一眼天价酬金，“卧槽”一声，然后直勾勾瞪着他。
王涛笑眯眯道：“怎么？文小姐还有顾虑？”
“参加一期就给我这个数？我身价这么值钱？”
王涛点头：“文小姐的实力，值。”
文柔慎之又慎地翻了翻合同，的确没有什么坑爹条款。她又上网查了一下这个叫王涛的资料，发现的确如他所说。
这个人在圈内还是有点江湖地位。
录制一起就能拿九百万，录制两期岂不是分分钟身价破千万？文柔一想到文瑶辛苦工作那么多年，身价也才千把万，而自己参加一个节目，就有大笔钱捞。
一夜暴富的感觉，真爽！
“签！”以免夜长梦多，文柔要来一支笔，“唰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