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东与煞姐的爱情故事》沈*枫

3、第 3 章

　　自从那次辩论比赛输给黄安琪后。
　　小柔学习成绩开始变得不理想，以往常见的100分至少现在跟我没有照过面，
　　现在经常会让我在不合格的卷子上签名，要不就是留堂，
　　午餐时，我经常守着饭和菜等着迟迟不归的她。
　　我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却在这阵子经常被老师叫到学校去开会，
　　内容全部都是围绕小柔的差。
　　其实小柔只是变得孤僻，不再主动跟人交流和成绩下降而已。
　　老师总是喜欢夸大事实，
　　不过，为了显示心中柔弱的慈母形象。
　　我还是哭着对老师保证小柔会慢慢好转。
　　小柔以前是很活泼开朗的丫头，
　　现在的她只肯跟我和季儿交流，不再主动提及她父亲，
　　每天除了上学，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自言自语，
　　对任何事物都没有了兴趣。
　　成绩还是不好，留堂依旧，老师的埋怨也是依旧。
　　有一天，天空突然降下暴雨，狂风怒吼。
　　我突然想起早上小柔并没有拿雨伞上学，
　　于是我拿着一把伞，撑着一把伞到学校去。
　　但学校告知我小柔已经走了。
　　于是我马上拿着伞子冲出去。
　　终于在隔学校两条马路上，我看见小柔正在雨中狂奔
　　她好想一点也不怕雨，在雨中展开长腿，张开双臂，
　　像小骏马一样扬蹄飞跑，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快意
　　背上还是那个沉重的书包，但她仍然轻盈地腾空飞跃。
　　我仿佛看到以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柔回来了。
　　我在马路的另一边大声喊她的名字，
　　但刷刷的雨声淹没了我的声音，
　　小柔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只知道在雨中酐畅地奔跑，那一瞬间，我呆住了。
　　小柔这个举动，分明是压抑已久的借题发挥。
　　她心里一直不愉快，无论她多么努力，她父亲也不喜欢她。
　　她渴望受到父亲的关注，甚至利用成绩下降去得到父亲的责难和批评。
　　可还是不成功，她只好无奈地接受寂寞的童年。
　　她于是趁着大雨，舒缓沉闷的心情。
　　第一次，我怀疑自己利用她到底对不对？
　　小柔还是发现了在雨中等她的我，快步跑过来。
　　我责怪她说：“怎么不去避雨？”
　　小柔说：“在大雨中跑步挺好玩！”
　　“快回家吧！不然明天会感冒！”
　　“知道，妈妈。”
　　我用纸巾擦了擦她带着雨珠的小脸，背着她的书包，拉着她的手回家去。
　　虽然我此刻有点后悔自己的卑鄙，
　　但我已经停不下来！小柔，对不起！
　　看着这样压抑的小柔，让我回想起5岁的她。
　　她当时是多么的聪明！多么的可爱无邪！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哄雅博入睡后。
　　就准备到厨房准备下午茶的点心，让雅博和小柔午睡醒后可以享用。
　　可是那天小柔却没有午睡，一直跟我闹别扭，要我陪她玩。
　　的确，自从雅博出生之后，我的精力基本上全部都放在雅博身上。
　　不是对小柔的爱少了，而是对雅博的爱增多了。
　　为了心中的歉意，我还是觉得陪小柔玩一会儿。
　　这是一个非常平常的智力问题，或者称之为脑筋急转弯。
　　但是我依然用它来考小柔：“一个桌子四个角，砍去一个还有几个？”
　　“三个”小柔不假思索的回答未出我的意料。
　　固然，五岁的小柔并不明白成人世界里这种游戏的狡猾所在。
　　她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脱口而出并且自信满怀。
　　“真的吗？呵呵……”我在一旁得意地大笑。“不对，应该是五个。”
　　说实话，这种题目，大人玩得多，纯属少儿科，也只能哄哄小孩而已。
　　但是幼稚的孩子却不知道，四角桌子砍去一角，不仅不能用减法，反而要用加法呢！
　　小柔显然无法接受，她稍作沉思，坚定地用她的数学原理对我给出的答案表示疑议：“四减一就事等于三！”
　　我早有准备，随后拿来一张正方形的纸片，用剪刀“咔嚓”剪去一角，
　　向小柔循循善诱：“假设这就是一张桌子，去了一角，你数一下，还有多少个角？”
　　小柔反应很快，马上明白过来。
　　也咧开嘴哈哈大笑“嗯，是五个，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剪！”
　　说着，从我手上夺过剪刀和纸片，
　　只见她沿着那纸片的对角线一剪下去，扬着手中的二分之一的“桌子”，
　　得意地问我“这，不是三个角吗？”
　　那一刻我哑口无言。
　　的却，还剩三个角，而且是标准的等腰直角三角形。
　　成人世界中的预设情景和答案一下子就被还没有上学的女孩所击破。
　　我一时感到有些羞愧，给女儿出题，不料反被她将了一军。我的女儿很聪明哦！
　　“小柔很聪明！这次妈妈认输，那小柔，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小柔听到母亲的赞美后，开心地笑了。
　　她歪着头用手中的剪刀在另一张纸上比划了半天，说，“也会剩下四个角。”
　　小柔跟刚才一样，沿着“桌子”一边除两个端点以外的任何部分向着另外两条边的任一交汇点剪切，
　　则依然得到一个四个角的桌面。
　　看着小柔努力思考，认真执着的样子。
　　我这个做妈妈的真是感到无限光荣！
　　我真的好幸福！
　　------------------------------------小柔妈妈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