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自称巫女的小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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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蜘蛛尾巷的名声向来不太好，三教九流，龙蛇混杂，正经人们只要一提起这个地方总是会皱着眉头不欲多谈，而啰嗦的妈妈们则会用吓唬的口吻警告调皮的儿女千万不要靠近蜘蛛尾巷。西弗勒斯•斯内普等着马丽达这个后知后觉的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落荒而逃。
斯内普宅是斯内普家族家道中落留下的一所房子，是曾经显赫一时的斯内普家族名下最不起眼的财产。托比亚•斯内普先生当初执意与艾琳•普林思小姐结婚，愤然离开了家族，只得到了这所地处偏僻的老房子。当他幡然悔悟时，斯内普家族的主人已经换成了他幸运的表弟，卢克•古德。托比亚先生可敬的双亲，在他出走没多久便相继病亡，现在托比亚先生拥有的除了斯内普这个姓就只有一点点微薄的房产。斯内普先生没有工作，他热衷于对各种威士忌的研究，幸运的是在泰恩大街上的一间店面支持了他的这个小爱好，和一家三口的日常生活。
西弗勒斯冷笑地盯着马丽达，快走吧快走吧，现在你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马丽达面对老宅沉思起来，这所房子真是古旧，一般越是古老的房子阴气就越重，通常古宅都经历了数代人的生死，人们在生老病死中出现的各种情绪在房子里都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对人间的执念越深越容易形成厉鬼。马家的人虽然行走于阴阳之间，但除了专职捉鬼的那一支族人其余的马家人都对这种鬼地方敬而远之，小小鬼魂虽然容易对付但那些恼人的生前记忆实在太破坏人的心情了。
“你们这所房子死过人没有？”马丽达直接问道，她意外地看见西弗勒斯眼中一黯，怎么他有亲人死在里面过，既然如此顶多不收他好了。
“真遗憾，到目前为止我家还没发生过任何凶案，让你失望了，麻……麻尼儿达小姐。”西弗勒斯冷嘲的语气没有引来他想象中的尖锐回敬，马丽达反而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盯着他。
“天啊，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名字这么难听。马，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丽，就是美丽，达，就是贤达明达。来跟我说一遍，马~丽~达。”马丽达非常认真的做着口型，强迫西弗勒斯一遍遍地重复她的名字。
“麻油利大。”
“马力大二。”
“妈妈力大。”
……
马丽达非常痛苦，这些古怪的名字实在太折磨她的耳朵了，如果西弗勒斯不是一本正经地在跟她唸，她一定认为这个家伙是故意的。马丽达苦恼地抚着前额，她不要被人叫做“麻油”，“小磨香油”都不行。
“玛蒂尔达。”
好吧，这个听上去稍微像样一点，就当取了个洋名。马丽达无奈地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玛蒂尔达•豪斯小姐。”
等等，她什么时候多了个“豪斯”的姓。她是姓马，不是马啊。
“豪斯小姐，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好吧，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穿他的，不就是一个英文名吗，反正要在英国呆很久，正好可以上户口。小斯内普先生打开门，由于逆光的原因马丽达看不清他的脸，不然她一定可以看见西弗勒斯脸上恶意的笑。
“你这个小混蛋，死到哪里去了？”西弗勒斯刚一进门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他的父亲斯内普先生醉醺醺的拎着酒瓶子朝他走过来，狠狠揪住西弗勒斯的耳朵，小斯内普先生吃疼地叫了一声然后紧紧抿住了嘴巴。马丽达皱起眉头眯起眼睛，但是却没有说话。
西弗勒斯现在感到万幸的是马丽达没有多管闲事，不然他受到的惩罚会更严重，要知道斯内普先生非常乐意在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小女孩面前羞辱他，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忍受如果马丽达说了任何表示怜悯的激愤话语。
“小混蛋，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你居然也会有朋友，一个怪物，像你妈妈一样的怪物，你确定这个小姑娘不是被你迷惑欺骗得来的朋友吗？就像你妈妈对我一样，小杂种。”臭烘烘的酒气喷在西弗勒斯的脸上，斯内普先生总是靠酒醉时的失控来发泄自己这些年的不满。
“你那些令人厌恶的小把戏呢？就是用这些吸引到这个无知的小丫头，嗝！”斯内普先生高声冷笑着，指了指马丽达，满意地看见西弗勒斯瞬间苍白的脸，“就是因为你，和你该死的婊子母亲，让我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斯内普家族的荣耀，失去了卡德琳娜，呜呜——”斯内普先生不顾体面地痛哭起来，每次他喝醉了都会这样，不断地呼唤过往，诅咒现在，痛恨将来。
西弗勒斯冷冷地望着自己的父亲，接下来应该就是那个了吧。因为马丽达明智地保持安静，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带了一个陌生人回家。
啪！一个巴掌印在了西弗勒斯的脸上，斯内普先生抡起大手无情地落在西弗勒斯单薄的身上，夹杂着令人痛到冒冷汗的拧和踢。西弗勒斯除了最初的一声惨叫，便紧紧咬住了嘴唇，不允许自己发出懦弱的求饶。
在第一个耳光打红西弗勒斯的脸时，马丽达便握紧了拳头，不自觉地开始磨牙，这是她情绪失控的前兆。
“他妈的，你当老子是死人！现在，【律令•禁止】。”马丽达受够了那些难听的话和恶心的虐打，眼前的外国佬显然不懂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西弗勒斯从痛苦中回神，瞳孔瞬间缩放，呼吸加快，这就是魔法吗？凶狠的斯内普先生像是被人抽去了胆量，停住高高扬起的手，西弗勒斯昏昏沉沉地张大眼睛，看见父亲远离自己，非他本人意愿的。
“西弗勒斯，我想我应该先和斯内普先生谈一谈，相信我一定能说服他的。”马丽达居然露出了甜美的笑脸，礼貌地征求了斯内普先生的同意。任由这场家庭闹剧无休止地上演，天知道她要什么时候才能美美地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马丽达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决定采用省事的方法，对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手段是她从小接受的的教导。斯内普先生惊恐的发现自己不仅失声了，同时还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如同幽灵一般身体半漂浮在空中，垂下的脚尖滑过地板，托比亚•斯内普跟在马丽达身后进了最近的一间房。
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呆呆地站在原地，对父亲不寻常的举动没有提出任何抗议，只见马丽达打开门，进房，不到一秒，开门，出来，笑嘻嘻地告诉他好心的斯内普先生同意款待自己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一切恍如怪异的梦境，在马丽达兴奋地摇晃他的胳膊时，西弗勒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个女孩有着神奇的力量，并且是令人恐惧的力量。
“你是一个女巫，一个巫师。”笃定的语气，西弗勒斯的眼中闪耀着光芒。马丽达挑了挑眉，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也是一个巫师，”西弗勒斯略带激动的口吻，在麻瓜们的世界里碰见一个小女巫，一个同类，这个认知令他心跳加速，“虽然我还不能像你一样随意控制魔力，但是当我情绪激动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奇妙的事情，比如花瓶莫名其妙飞起来，杯子忽然爆炸成碎片。”西弗勒斯有些羞愧，比起马丽达来说自己太小儿科了，他结结巴巴的语气似乎取悦了马丽达，让她噗的笑出声来，像是听到一个笑话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认为我是一个巫师？巫师？太好笑了，好吧，虽然我认识几个魔法界的巫师，但我自己并不是一个女巫，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应该一名‘巫女’。”马丽达用中文发音说出了“巫女”两个字，神情庄重，宛如玉像。
“WUNV。”西弗勒斯吐出这两个拗口的字眼，中国话实在太难了，“什么是‘WUNV’？”他看向马丽达的双眸，却发现自己的问话似乎让马丽达神游物外去了，又是那种初见时强烈的悲苦情绪从她的面庞扑面而来，几乎掩盖了她还是九岁小女孩的事实。
马丽达恍惚地从喉咙里发出嗡嗡声，覆盖着大半张脸的眼镜放出柔和的光，裹在床单里的桃木剑也应和出共鸣，仿佛在这一瞬间有远古的神灵接管了她的神智。
“【上古之时，洪荒之中，凶兽横行，精怪、妖灵乃至神、怪、鬼、魅等物统辖大地。上古之民，吾等祖先，初生于九州之土，于洪水中哀求上天，于山火中挣扎求存，于疫病中伏尸万里，于凶兽爪牙之下血流成河。吾等先祖，近乎灭族，痛哭哀嚎之中，愤怨之气直冲九霄，天地震动。天心最仁，是时人中有巫人出。悟天道，通天理，有无穷之力。是巫者，一族一部之首，拯救天下黎民于灭亡之困，拔人族祖先于覆灭之境。是时，凶兽俯首，精怪、妖灵避退万里，神、圣、鬼、魅乃至一切先天大神通者，为巫所迫，使人族划地而居，终得安乐。巫者，天地间有人存，平而唯一，相互扶持，是为巫。解病痛，解迷惑，解灾劫，解一切痛苦。掌礼法，持传统，使人族绵延流传于九州，是为巫。】”○1
西弗勒斯•斯内普很清楚自己完全听不懂马丽达口中古怪的语言，那似乎只是一种古老的音调，虽然语言不通，但是直击人心的旋律却引起了西弗勒斯的共鸣，他感觉到了马丽达的意思，真是神奇。
梅丽啊，难道这就是神语吗？不分国界，不分种族，即使耳聋也不会有任何障碍，那是蕴藏在血脉中的虔诚。西弗勒斯流露出狂热的目光，仅仅是对魔法，对一切未知的神奇力量。
这就是巫女吗？
○1 出自血红《巫颂》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自称巫女的小女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