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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戚顾架空]原罪——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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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站在教堂外面的空地上面,仰望着天上的繁星,这个蛮荒的年代就只有一点好,那就是天空够干净没有了过去那个充斥着科技和污染的文明,天空渐渐变得清澈起来,夜晚的星空也变得十分的纯净,这样的星空叫戚少商不自觉地想起顾惜朝生气的时候那双耀眼的眸子。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越远越好!”顾惜朝静静的出现在戚少商的身后,但是他完全没有戚少商那样欣赏星星的闲情逸致,他只觉得戚少商存在身边的每一颗都叫他心情烦躁。他只想过安静的日子,走完他自己的赎罪之路。
“神爱世人——顾神父却要赶我这个真诚的人离开,这是不是太不讲情面了?”戚少商缓缓的转过身,任月夜在他身上洒上一身的银白,在黑暗夜空的映衬下显得闪闪发亮,戚少商的身上永远都以一股跟周边不太相近的气息,是那种纯白与五颜六色的对抗,让人马上就能一眼认出他的所在,抢眼夺目的叫人感到不舒服,尤其是让顾惜朝感到刺眼;感到不舒服。
“你们不能又事奉上帝,又事奉玛门——你心中有你自己的信仰,只是那个信仰不是天主,不要说我感化不了你,恐怕你留在这里也是另有所图。”顾惜朝平静的双眸就像是这片宁静的夜空,安静的有些叫人害怕;寂静的有些叫人窒息。戚少商不得不承认顾惜朝很适合黑色,就像他此刻身上穿着十分密实的黑色神父袍,带着禁忌的警告,不许任何人有越轨的行为,更加禁锢着顾惜朝漂亮的灵魂。但是恰恰就是这股禁锢、自律的气息在顾惜朝的周身环伺,诱惑着任何一个觊觎他的人或别的什么。顾惜朝就像这个美丽的暗夜,宁静、舒服但是危机四伏,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吞噬。
“你在害怕,惜朝,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怕我?怕我掠夺你不能交出来的东西?还是怕自己情不自禁?”戚少商微微的叹息,恨不得此刻能有一面镜子能让顾惜朝看看他自己脸上明显挣扎的神情,那种无助且不安的神情真得很诱人,让他欲罢不能。戚少商轻轻的迈开步子向前迈出一步,然后就看着顾惜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顾惜朝像个孩子一样逃避的举动反而更激起了戚少商征服欲,戚少商带着满脸的好笑继续迈开步子逼近顾惜朝,两人就在重复你进我退的举动之间慢慢进入空旷无人的教堂大厅,黑暗的大厅只有前些天坍塌的那堵墙的位置透进来的月色,在安静的大厅里营造着奇妙的氛围。
“戚少商!你这个恶魔!不要靠近我!”顾惜朝看着戚少商一步一步的笔,而自己几乎已经退无可退,顾惜朝有些口不择言的叫到。不管戚少商是不是天主所说的那个“恶魔”,但是戚少商也的的确确无时无刻的影响着他虔诚侍奉主的心,在戚少商出现在这里之前,他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安宁。一切的不安;一切的躁动都是在这个总是肆无忌惮的笑着,毫无顾忌的说话的人出现之后。
顾惜朝渐渐不太喜欢这样的突变,更不喜欢渐渐变得有些犹豫的自己!而这所有一切的不喜欢都是戚少商所造成的,所以他现在脑海里的念头都是赶走他——赶走戚少商!
“我这么快就变成恶魔了啊!顾神父那你何不用圣水浇浇看?看我会不会消失?”戚少商听见顾惜朝的警告竟然感到一阵失笑,原来他已经和恶魔变成一个等级了。这还真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可笑的联想,他一向只会被人说是天堂的污邪之物罢了。虽然他的翅膀依旧比上面的任何一个天使的翅膀还要白还要干净,他也永远都是天堂的污点,但是还没有到恶魔那样的等级,不管他多么不愿意和上面同流合污,但是他依旧还是摆脱不了上面的阴影;摆脱不了他曾是他们的一员的事实……
“我——”顾惜朝看着戚少商闪亮着奇异光芒的眼睛闪过一丝难以莫名的痛楚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有一丝的语塞。他并没有想要口出恶言,他只是不想让戚少商靠他那么近;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心跳变得难以控制;他只是不想自己变得混乱不堪。但是他没有想要用话语去伤害戚少商;他更没有想到前一刻还是那样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的戚少商,脸上会闪现这样懊悔的神情。
“你什么?顾神父,妄语是不是戒律啊?”顾惜朝正在寻找更妥当措辞的瞬间,戚少商已经像一只动作迅速的豹子一样轻跃到顾惜朝的身边,趁他一时的分神,一把就将顾惜朝抱在怀里,紧紧箍着他的腰身,脸上的懊悔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狩猎成功的兴奋。
“戚少商!你这该死的……”顾惜朝没有想到会被戚少商这样蒙骗,他气急的伸手往身边一扫,撩起圣水池里面的圣水扑到戚少商得意的脸上。
“被顾神父念过经的水果然是不一样——”戚少商邪肆的伸出舌头当着顾惜朝的面轻舔了一下滑到嘴角的圣水,毫无顾忌的吞下肚,并满脸回味无穷一般的看着顾惜朝,仿佛在无声的说:再淋一些……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滚?!”顾惜朝没想到戚少商竟然会这样放肆的挑逗自己,他恼羞成怒的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才推开戚少商,顾惜朝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朝着戚少商就吼过去。
“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马上就离开——当然是我和你一起马上离开——”戚少商伸手拨开粘在额前的湿发,意图明显的看着面前有一些气急败坏的顾惜朝,带着圣水的脸上依旧还是闲适的笑容,就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他的好心情一般。
“做梦!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教堂!”顾惜朝没有想到戚少商还是这样厚颜无耻的提出这个可恨的要求,混乱的心底所有的思绪都像是被丢进搅拌机搅了个粉碎一样,这不到任何一个清晰的念头。顾惜朝焦急的跺脚,开口就是严厉的驱逐令。
“你真要我走吗?”戚少商一脸的平静,没有笑也没有怒,平静无波的令人感到一阵真空的压力,无法承受、无法喘息。
“是的!请你马上离开!”顾惜朝有些不太适应戚少商这样严肃的表情,就像是一种不能懈怠不能忽视的警告,顾惜朝的心底微微迟疑的一下,但是他还是开口说出了逐客令。
“你确信这是你的真心话?”戚少商双手安静的插进裤袋,静静的等待着顾惜朝开口。他身上刺眼的白奇异的渐渐变得有些黯淡,顾惜朝甩甩头将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出脑子。此刻的他十分的混乱,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十分的清楚,那就是赶戚少商离开。
“是!”
“好!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走,还是老规矩,吻我一下,我马上就离开——”戚少商抬起坚定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顾惜朝微微带着犹豫不决的眼睛。戚少商要顾惜朝自己明白他们之间已经变得不一样,已经变得不像是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了。其实聪明的顾惜朝一直都明白,只是他又更重要的东西去渴求,为了这个他宁可忽略他自己心底的真正想法。但是戚少商不允许顾惜朝忽略,他要他自己承认。
“你!”
“吻,还是不吻?”戚少商依旧一脸的平静,静静的看着顾惜朝,让他自己来选择。
“该死的!”顾惜朝烦躁的用力耙了一下有些卷曲的短发,朝前迈了一步,迅速揪过戚少商的衣领,张口用力的吻住他——
顾惜朝所有接吻的经验都是从戚少商那里实践得来的,所以他也根本不会除了像戚少商那样吻他以外的任何接吻的方式,所以他还是一样莽撞的吻着,没有什么经验的舌头在戚少商的嘴里四处乱撞,没有任何头绪和技巧可言。
戚少商轻轻的叹息一声,伸出手扶住顾惜朝的脑袋轻轻的退开一些,让两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气息,戚少商的鼻尖轻轻碰触顾惜朝的,静静的厮磨,方才还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双唇,此刻只是暧昧的轻触,带着点点的试探、追逐、挑逗还有些微的闪躲,等到他们再一次粘连在一起的时候,戚少商并没像以前一样强取豪夺,只是轻柔的碰触着顾惜朝的双唇,并不时轻探舌尖描绘他的完美的唇线,并在顾惜朝本能的想要含住他的瞬间退离,然后转去吮吻他微翘的嘴角,轻舔挑逗,直到顾惜朝也有样学样的伸出仍有些尝试意味的舌尖去舔戚少商,他才一口吞掉顾惜朝有些笨拙的舌头,就像是香软的美味一般小心翼翼的含在口中,轻巧的舔偿、吮吻。
“呜……”顾惜朝不自觉地揪紧戚少商的衣领,密实的靠近他,不想留下半分的空隙。戚少商满意的轻扬嘴角,放开双手改去揽顾惜朝的腰际,将主动权交给顾惜朝。
温柔的亲吻慢慢变的越来越热,就像是他们身处火炉边上,高温的热浪慢慢袭来,而顾惜朝还是意犹未尽的用着戚少商教的方式纠缠着戚少商的唇舌,原本草草打发的念头早就不知道被抛九霄云外的哪一处,他只知道这个吻越来越醇,像一杯上好的美酒让人一偿再偿,欲罢不能。
“都这样了,你还要我离开吗?惜朝?”戚少商轻轻的咬着顾惜朝的下唇,轻声地问道,他想知道已经到达这样的地步,顾惜朝还要否认他们之间暧昧不明的东西吗?
而顾惜朝却感觉被人从头到脚砸下一座冰山一样,头疼不已的同时更加感到彻骨的寒意窜遍全身。他忙不迭的推开戚少商,周身的寒气就像是寒冰的围墙,将戚少商结结实实阻挡在这围墙的外面。
“你——马上给我消失!”顾惜朝的声音还是颤抖,由心底而起寒意和脸上羞愤不已的灼热激烈的冲突着,让顾惜朝感到一阵无地自容羞愧,他就在教堂的大厅,就在神像的面前和一个危险的男人就这样忘情的吻着,他真的是太堕落了!
“……我说到做到,既然为了能让我消失,你都已经自我牺牲到这样的地步,我是不会违反约定的——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惜朝,天堂真的不适合你,只有我的身边最适合你——你总会有一天需要我的,到时只要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不过,我也不是呼之际来,挥之则去的,到时就是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要跟我走——”戚少商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离,渐渐的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等到顾惜朝一个晃神,再看向戚少商的方向,那里早已经没有任何戚少商存在的影子了——
“那个放肆的东西已经离开了?”洁白的大殿上金碧辉煌,所有精美的饰物将这里装点得华丽且——俗气。美人环伺的主位上的人静静的开口问道,碧绿的橄榄枝随意压着耀眼的就像是室外明媚阳光的金发,完美的外貌几乎无人能比,斜挂在身上的白色衣袍松散的有一点随便,这个一身慵懒随性的人就是这个世间第一个人类,有“上帝之子”之称的天使“弥赛亚”——亚当。
“是的,我观察了很久,他已经离开有好几天了,圣彼得上空的防护界也已经渐渐消失了——”炽天使米迦勒站在大殿之上,低眉谦逊的回答亚当的问话,其实在天使的等级上米迦勒远远高于亚当根本不需要这样卑躬屈膝的听命于他,但是当年的天使之战让米迦勒唯一学到的东西就是他远远不是亚当的对手,就像是当时的炽天使之中的炽天使——路西菲尔一样不是亚当的对手一样。
识时务一向都是米迦勒保住这个大天使长位置的处事原则,对亚当的真实身份也有一些蛛丝马迹的了解的米迦勒更不可能不识相的去驳逆他的命令。
“很好——是时候迎接我们的第一天使回归了,在此之前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去净化他的灵魂。那个放肆的东西竟然胆敢沾染我的东西!”亚当饮着身边的美丽天使递来的酒液,随便的对着下面的米迦勒下达着命令。
“是!”米迦勒本份的回答,并在亚当的示意下才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