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断袖》清**昔

43、冷月伤痕

　　“月人曾经也以为皇上喜欢月人，月人不瞒皇后，从在台上看到皇上的那一刻，从和他对视的那一眼，我就无可救要地沦陷在了自己为这样的钟情而构造出的梦境里，”月人说着跪在了地上，“我是那样欢喜过，从心底里高兴过，可以在他身边，可以和他在一起，月人也曾笑自己，笑自己太傻，笑自己是枫了，身为男子却日夜想着和另一个男人双宿双栖，月人只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找寻多年的安稳和久不可得的温柔，只怪月人不知羞耻，沉醉在君王的这种随处可留的温情之中，天真地以为自己得到了依靠，得到了一生都不敢奢望的爱情。”
　　皇后的手上有了些汗意，漠言道：“你得到了一个普通人一个戏子都不可能得到的爱情，你现在是在所爱之人和爱你之人身边，你不是达成了一生的心愿吗？难道你还不满足吗？”话中却是许许悲凉。
　　“皇上要月人不是因为情，而是因为专，而此专却非专情而是专制，月人在皇上心中不过是桊养的宠物，是嬖奴，是一只锁在笼中的鸟，它的专制已经将月人心中构架出的梦境一点点地破碎掉，月人虽为彩旦优伶，弱骨无依，也不能为这蒙蔽双眼的爱情固执于心，月人要的是一个人的理解和给予的依靠，而不是被这样困于牢笼只作发泄之用，月人已知心之错，遇之错，只求皇后娘娘能够求皇上放了月人，放了月人以往戏班里那些人，只希望能够回到以前的日子，月人在此先谢皇后娘娘恩典了。”说罢叩头不起。
　　月人的话很长，皇后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得仔仔细细，从看到月人再听到他说这些话，皇后开始考虑该怎么答复他了。
　　他说到了爱情，月人得到的是爱情吗？他得到的是一个君王的恩情，还是一个所爱的男人回馈给他的爱情？
　　现在的月人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比自己的命运又如何？不管怎么样他还被自己爱的人留在身边，不惜千辛万苦地去寻，这样的专制是君临天下，的蛮横无理，还是心之所眷不与他人的霸道？
　　是月人的想法对，还是自己的设想正确呢？
　　皇后感觉到自己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嫉妒，她是应该嫉妒甚至是怨恨的，是花月人夺走了皇上的宠爱？是怜月斋使她的中宫变成了冷宫？
　　知道自己在自怨自艾，自己从未得到过所爱之人的这种宠爱，自己那里永远是冷冷清清又和皇上又什么关系？这和花月人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只是好怨，好恨。
　　他都能得到的东西，自己却得不到，也永远没有可能得到了。
　　“皇上给你的恩情你怎么有权力说不要，皇上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难道凭你几句话就变成了不成？还是老实地做你的怜月斋主人吧！”皇后扔下这句话叫人摆驾回宫。
　　跪在地上的月人见皇后要离开跪着转身喊着：“皇后娘娘，月人求您了，赐月人这个恩典吧，皇后娘娘！”
　　因为皇后一行人的离开，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月人紧跪到门口，重重的门正好拍到他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可口中还在念着：“皇上之恩应赐于娘娘，伶人知此大错，望皇上和娘娘放过伶人一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