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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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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保释你的只有他。”我用拇指指向布加拉提,“我自己也刚被放出来不久。”
他笑了一下,看向布加拉提,问:“为什么要救我出来呢?”
“因为你是无辜的。”布加拉提答。
“以及,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
然后布加拉提就带着米斯达去找了波尔波。
按米斯达的话说,为了报答布加拉提的恩情他当然会加入我们。
........果然是单纯的乐天派。
不过这其中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布加拉提本人吧,毕竟他就是有着这样出众的人格魅力,如果换成波尔波那样的家伙,米斯达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口就答应下来。
我没有再跟着他们,今天我和纳兰迦要分别负责那不勒斯东西两边的地区。
说起来,安德鲁森家就在我巡逻的范围内啊。
我在这边待的时间不算太长,但因为经常出门去图书馆的缘故,碰到的人也都可以说上几句。
只是,自从那天过后,我都没有再来过这里了。
安德鲁森一家三口全灭,那天留在那里的佣人也死得一干二净,只有零星几个请假的逃过一劫。
“老板,请给我一瓶汽水。”我敲了敲柜台,眼睛的余光里瞟到几个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混混互相搀扶着逃跑。
啧,活该。让你们聚众闹事。
“给。”身材矮小的老板唯唯诺诺的把汽水放到了柜台上,又转头去忙活别的事情。
很奇怪啊,明明以前我到他店里买东西的时候,他可不会这样。
“你还没说多少钱呢”
“不要钱。”他慌张的应了一句,连头都不敢回。
果然有古怪。
他在怕我。
可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他们可从来不会害怕布加拉提。在这个国家,□□是很常见的吧。
“有没有其他种类的汽水啊?”我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着老板。
“没有!”他大声的冲我喊着,隐隐透露出一丝厌恶。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胆怯起来。
“那算了。”我按以前价格付了汽水的钱,拿起汽水走了出去。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打开汽水,心不在焉的喝着。
“这就是那个Chink啊。”提着袋子的妇人和同行的男人悄声说着,指指点点,对上我的眼睛后又飞快的闪开了,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Chink........
二十世纪末至二十一世纪初外国人对华人的蔑称。因为布加拉提的关系,倒是很少有人这么叫我。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一名□□。
只是种族歧视吗?我将喝完的汽水瓶子捏扁,扔到垃圾桶里,看着几个窃窃私语的家伙四散开来。
没那么简单。
........
“哟,布加拉提。”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了布加拉提和一个老婆婆在说话。估计又是在解决一些家长里短的问题了。我走了过去,发现布加拉提的脸色很难看。
“江龙。”布加拉提向我点头示意。
“那我就先走了,布加拉提。”老婆婆一看到我过来,就和布加拉提告别了。
“怎么了?”
“一些谣言而已。”布加拉提轻轻的摇了摇头,“很快就会解决的。”明显是不希望我掺和进去。
........
米斯达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很快就被布加拉提带来跟我们见面了。那时候纳兰迦还在给我背九九乘法表。
“纳兰迦,来,六乘三等于多少?”
“嗯.....等于十八!”纳兰迦迟疑了一会,声音响亮的答。
“真棒!那六乘五等于多少?”
“等于二十四!”他毫不迟疑的说。
“是吗?在想一想吧。”别的不说,至少在教学这方面,我的脾气真是被纳兰迦越磨越好了。换成我刚过来那会,早就已经上手了。
福葛倒是乐得清闲,所有的文件加起来都没有一个纳兰迦让人头疼。
“咳咳。”布加拉提咳了几声,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新人,盖多·米斯达。”
“你们好啊。”米斯达欢快的跟我们打招呼。
“哦。”了解到新人是个武力派,不是很感兴趣,但还是勉强应了一声的福葛。
“.........”没有说话,还在挠头骚耳,纠结六乘五等于多少的纳兰迦。
不行,我得说点什么,现场气氛尴尬到无以复加。
“过来这边坐吧。”我给他拉了把椅子,招呼他过来。
好像没什么用啊。
不过好在米斯达是个自来熟,会自己找话题。福葛和纳兰迦也不排斥他,整体而言还相处得不错。
这里就要为茸茸抹一把辛酸泪,同样是新人.........啧啧。我不厚道的想着。
相处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了他最大的一个特点:非常讨厌4这个数字。
穿越前我就知道了,但我没想到他那么........
“米斯达,你给我过来!”我一把抄起插在草莓蛋糕上的叉子,还沾着奶油的叉子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在这家伙第四次打断我教纳兰迦背乘法表的时候,我终于爆发了。
“我不。”米斯达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叉子,开始转移阵地。
“哈?这时候怂了?”我简直被他气笑了,“那你刚才都在干嘛?”
这王八羔子自从我开始教纳兰迦关于4的乘法后,就次次打断我,可不是找削呢?!
“反正我不跟你打。”他使劲的摇头,这才刚加入就跟人打起来,他还在不在这混了。
然后我们两个就绕着桌子转圈圈。
.........到最后连布加拉提都懒得管我们,和福葛在一起处理文件。
我真是服了他了,转到最后还是我先撤。没别的,只是觉得这样子太傻b了。
他警惕的看了我一会,确定我没打算再攻击他,才坐了下来。
然后就被我一叉子擦过头盔,最后射到了墙上。头盔上被叉子擦过的地方,没了漆,留下了一道明晃晃的白痕。
“小鬼就是小鬼,放松警惕得也未免太早了。”
我倚在椅子上,冲他挑衅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