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beat之京莲同人文》白虎琉璃

89、被拯救的人

　　京子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自从那天她摆脱了缠绕着自己十几年的噩梦之后，接着降临便是让她欢欣甜蜜到不愿醒来的美梦。

　　翌日，莲便带着她登上了永月森的专机，说是要与她去永月森家族购下的小岛上待产。京子其实对于“家族购下的小岛”这样雄厚的财力并不十分能理解，但当她看见早已坐在飞机上等待她到来的人们时，她惊喜得说不出话。

　　永月森是小岛主人，他会出现并不奇怪。红发小1是永月森的妹妹，她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但为何连牙琉先生、社先生、魔子、玛利亚也在这里？！

　　“为、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

　　“我们也要去那里玩呀，顺便陪姐姐你待产~”玛利亚跑过来，仰着小脸朝她笑得格外灿烂：“姐姐，开心吗？”

　　“好开心……”

　　兴奋的红晕攀上京子的脸颊，京子的目光在人们脸上来回扫视，最后一边笑一边用带着细微哭腔的语气拉着玛利亚的小手说道：“我好开心啊，玛利亚……”

　　“姐姐开心就好啦！”

　　玛利亚牵着京子走到人群中，一见到那个熟悉的黑发美女，京子便条件发射地像忠犬般扑了过去：“魔子子子子子子！！！！”

　　与往常不同，这次奏江没有一脚踹开她，反而乖乖地站着让她扑了满怀，一脸紧张地捧住她鼓胀的腹部：“喂喂，小心你的大肚子，孕妇还学人饿虎扑羊！”

　　“可是人家见到你真的很高兴嘛~~~~魔子你的工作没关系吗？”

　　“反正跟飞鹰合作的连续剧也杀青了，暂时没有工作，就陪你玩玩啦。”

　　“呜魔子你真好！这么说来我们已经算是姐·妹·淘了吧~~~~也就是传说中的闺蜜啦！是死党啦！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超~~级好朋友啦~~~~”

　　“你给我闭嘴！不要随便添加那么多诡异的头衔给我！！！”

　　“呜呜呜人家真的好高兴哦~~~~~”

　　“你、你真是的……”

　　奏江一脸被缠得不耐烦的神情，但手上却仍旧怜惜地扶住京子，没有将她推开。

　　“好啦，你快点坐下来！要出发了！”

　　“人家要跟你一起坐~”京子粘着奏江不肯走。

　　“好啦好啦！你爱坐哪里都行，总之就是快点坐下啦！”

　　莲&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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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起飞后二十分钟，进入平流层，恢复了平衡状态。机内灯亮了起来，示意大家可以随意行走了。

　　京子、奏江、玛利亚和小1四个女孩围成一桌打UNO，空姐将点心小吃饮料依次送上，供四位享用。她们欢声笑语好不快活，被扔到一边的男人们则各自拿着报纸、开着电脑，宠溺地看着她们纵声欢笑。

　　莲与永月森坐在同一处，两人面对面，中间隔着一张小桌。永月森靠着椅背看报纸，见莲什么都不干，就坐在那里望着斜对面无比欢腾的那桌子人，忍不住挑了挑眉，道：“想过去的话就过去啊。”

　　莲微微一笑：“她玩得那么开心，为什么要过去。”

　　“因为你一脸恨不得扑过去的表情。”

　　“……才没有。”

　　“切。”永月森嗤笑，甩了甩紫莹莹的头发，道：“你现在不过去，待会儿可别后悔。”

　　“……？”

　　莲不解其意，却忽听小1高声叫道：“哥哥，你快过来！”

　　永月森听到小1召唤，他放下报纸，朝莲挑眉一笑，露出个“你看吧”的表情，然后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玛利亚太厉害了，我们斗不过她！哥哥，你来顶我的位子，给我干掉玛利亚！”

　　永月森看了玛利亚一眼，玛利亚小巧的脸蛋上洋溢着嚣张傲气：“切，就算你把他找来，我照样会赢！”

　　“哼，那可难说！”小1也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哥可是玩UNO的高手中的高高手，强得就跟开挂没两样，所以……你死定了，玛利亚！”

　　“呸呸呸！我才不信呢！什么高手中的高高手，等我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看你还怎么嚣张！”玛利亚叉着腰傲然道。

　　真是小孩子级别的吵架啊。

　　永月摸了摸鼻子，露出恶劣的坏笑。

　　不过欺负小孩子，也是他独特的嗜好。

　　永月森大咧咧地坐在小1的位子上，拿起桌上的UNO开始洗牌。

　　玛利亚定定地望着他，眼中燃起了熊熊斗志。

　　一股高手过招前才会产生的凌厉气势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玛利亚的视线与永月森的视线在半空中撞击，溅起激烈的电光火花。

　　京子与奏江小心地挪开，两人的气势让她们有种看到剑士对峙的错觉。而他们的背景俨然是一副山雨欲来惊涛拍岸的画面。

　　永月森将一沓洗好的UNO牌拍在桌上，沉声道：“开始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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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

　　永月森：“UNO！”

　　十分钟后……

　　永月森：“UNO！”

　　十五分钟后……

　　永月森：“UNO！”

　　二十分钟后……

　　永月森：“UNO！”

　　……

　　第不知道多少分钟后……

　　“UNO！”

　　永月森将最后一张牌扔到牌堆上，懒洋洋地挑起半边嘴角。

　　玛利亚捏着手中剩余的牌，泪水像崩坏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啦豪迈地往下淌。

　　她这副模样让京子吓得不轻：“玛利亚，你、你还好吧？！”

　　“呜…………………………！”

　　玛利亚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着永月森。永月森好整以暇地与她对望。

　　小1在旁边火上浇油：“看吧~我就说哥哥他玩UNO可是强得跟开挂没两样的！”

　　玛利亚：“呜~~~~~~~~~~~~~~~”

　　愤怒的低鸣在玛利亚的喉咙里持续响起，片刻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在机舱内震荡——

　　“莲大人——！！！！！！！！！！！”

　　听见玛利亚呼救，莲慢条斯理地放下报纸，起身，走过去将迎面扑来哭得稀里哗啦的玛利亚抱入怀中。如往常一样，他不需要说什么，玛利亚便已经叽里呱啦地喊起来了：“莲大人，你要给我报仇！！”

　　莲正要回答，便听永月一声轻嗤：“小丫头，你的莲·大·人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哦！在UNO对战的时候，我可是曾经连胜他37次的哦~如果你不嫌丢脸的话，也可以让他来帮你报仇啊~”

　　听到永月的话，玛利亚瞪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莲。莲朝玛利亚露出一个绅士的苦笑：“抱歉，玛利亚，在UNO对战上，没有人能赢永月的。”

　　“——！！！！”

　　莲的话无疑是等于给玛利亚判了死刑。玛利亚铁青着脸，泪水再次如瀑布一般哗啦啦啦地淌下来。

　　“永月导演为什么玩UNO会这么厉害……”京子忍不住发出疑问。

　　小1笑着回答：“因为我哥他牌运超好的！特别是玩UNO这种需要运气的GAME，我哥从来就没输过！几乎是想要什么牌就能抽中什么牌呢！如果不出千的话真的没人能赢他的！”

　　“莲大人！”玛利亚当即抓住莲的衣襟，道：“你的千术应该不错的吧！”

　　莲再次苦笑，还没回答，便又被人截去话头：“哎呀呀，玛利亚，你要耐心听人把话说完嘛~的确如果不出千的话就赢不了我哥的牌运，但问题是……我哥也是会出千的人啊~论千术，我哥也是不输给敦贺先生的哟~”

　　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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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仇不得报的玛利亚既委屈又愤怒，泪水掉个不停。见状，大家只好一脚踹走万恶的永月导演，好话一筐一筐地往玛利亚头上倒，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把玛利亚哄得止住了泪水，重新开始玩游戏。

　　在飞机上活动空间有限，为了不让乘客在长时间飞行旅途中觉得无聊，飞机上准备了许多影片供乘客观看。待玩游戏玩累了，几个女生便挤在一起看3D动画，完全将机上的男人彻底地扔到了一边。

　　京子是孕妇，嗜睡，所以看不到一会儿便睡着了。见京子陷入沉睡，玛利亚当即调小电视音量以免吵到她睡觉，奏江义无反顾地贡献出自己的肩膀当枕头，小1则迅速找空姐要了几条毯子，轻轻地盖在京子身上。

　　见女生们自动自觉地把京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莲不由得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玛利亚口渴想喝饮料，但怕吵到京子，便决定不用呼唤铃叫空姐，而是自己走过去拿。在经过莲身边时，莲拉住玛利亚的小手，朝玛利亚笑得极是迷人——

　　“玛利亚，谢谢你。”

　　玛利亚第一次见到莲露出这种笑容，她的脸登时“腾”地烧红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

　　“你们对京子这么体贴，她一定会很开心的……这种开心是我给不了她的，所以，真的很感谢你们……”

　　“莲、莲、莲、莲、大、人……”玛利亚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莲深邃的黑眸之中了。

　　不、不行了……

　　感觉全身骨头都在发软……

　　快要融化了……！

　　“敦贺，你再不放手的话，那丫头就要化成一滩水了。”

　　在玛利亚即将软成一滩春泥时，永月适时地发出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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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琉和社坐在机舱后方，两人面对面，各自打开一部手提电脑，十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像是有点较上劲儿，两人打字的速度不断飙升，当他们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他们打字的声音已经密集如暴雨滂沱，快得让人喘不过气。

　　“STOP！”率先受不了的是爱好和平的社先生：“我们到底在干嘛啊？”

　　“处理公务。”牙琉淡淡地说道。

　　“处理公务也不用这样吧？你没事打字打这么快干嘛！”

　　“我打字一向这么快。”

　　“你打字也一向不带停顿的吗？”

　　“……是你先发出挑战信号的，社幸一。”

　　“谁发出挑战信号了！”虽然很有可能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想输给牙琉所以暗地里较上劲儿，但社绝对不会主动承认。

　　“……”

　　牙琉不愿纠缠，便沉默以对。

　　两人之间互相较劲的氛围逐渐淡去，过了一会儿，社又开始觉得气氛太过冷漠了，于是忍不住向牙琉搭话：“我记得你以前打字超慢的……”

　　“你也会说是以前。”

　　牙琉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两人再次陷入沉寂。

　　社虽然很能干，但到底是个敏感的人。察觉到坐在对面的牙琉无意与他回忆前尘往事，社只好叹口气，松开脖子上的领带，按下呼叫铃把空姐唤了过来。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吗？”空姐温柔地笑问。

　　“请给我一杯热咖啡，谢谢。”

　　“好的，请稍等。”

　　空姐很快把社要的咖啡端上来。社小心地抿了口热烫的咖啡，透过杯中升腾的热雾，模糊地打量着对面的牙琉。

　　牙琉还是如许多年前一样，容貌俊美，五官精致，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但社知道，岁月没有留下痕迹，生活却在牙琉眼中划下了一道道伤痕，以至于如今牙琉眼中再也寻不到一丝温柔的光芒。

　　“我以前打字真的很慢吗？”

　　一直低着眼看屏幕的牙琉忽然发出一句疑问。社怔了一下，连忙放下咖啡。

　　“是的，很慢，非常慢，超级慢，慢到让人想揍你。”

　　“……”牙琉似乎对社夸张的形容有点无语，沉吟片刻，才道：“以前我没什么时间碰电脑，而且……也不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有大量的文件需要处理……”

　　社也沉默。

　　他知道，以前的牙琉的确不需要打字快，他需要的，只是站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罢了。

　　“还怀念以前的生活吗，牙琉？”

　　牙琉微微歪着脑袋，自嘲般笑笑：“如何能不怀念。不过比起怀念，更多的应该是不甘心吧。决定加入演艺圈的人是我自己，决定离开演艺圈的人却不是我自己——我讨厌被逼迫，更讨厌无法反抗的自己。”

　　“……”

　　“我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也许过不久，我也会因为厌倦而选择退出演艺圈。但两者还是不同的……主动离开，跟被迫离开，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个人太急躁了。”社低声说道。

　　牙琉轻蔑地笑笑：“啊，是啊……其实当初我原本是准备回绝那个甄选的，但……似乎我应该早一点回绝的，对吗？”

　　“他等不及。他以为你不会拒绝甄选。”

　　“而我也没有告诉他我不会拒绝，所以为了确保我再也没机会参加甄选，他就动手了。”牙琉轻声笑着，像在嘲讽那个会错意的人，也像在嘲讽那个太相信别人以至于受伤害的自己：“真是个急性子的人啊，不是吗？”

　　“虽然不能怪你，但我能理解他为何这么做。”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实力太强了。”

　　“他实力也不弱。而且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他。”牙琉望着电脑屏幕，眼神却有点迷离涣散：“其实那次甄选早已有内定人选了。”

　　“咦？”

　　“内定人选就是他。”

　　“——！！！”

　　“因为他才是最符合剧本要求的人，之所以会发布公开甄选的消息，只是为了把门面功夫做好罢了。可他不知道。”

　　“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不止是他，很多内部高层都不知道。因为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那你……”

　　“啊……没错……”牙琉的笑容变得既轻蔑又苦涩：“我算是被误杀的吧。”

　　“……他太高估你，同时也太低估自己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告诉他‘你是内定人选，所以你不用那么努力地去准备参加甄选’吗？”牙琉轻嗤：“他一直把我当做竞争对手，他总是想方设法的要超越我，打败我。那次甄选是一个很好的擂台——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他想在那个擂台上击败我。如果我告诉他他是内定人选，那么当他被选上的那一刻，他将不会有胜利的感觉。”

　　“……但他最终还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来赢你……难道他认为用那种手段击败你会让他有胜利的感觉？”

　　“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他不会想得那么远。他只想着要赢。只要能赢，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

　　两人再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社轻声问道：“为什么不离开演艺圈呢？”

　　“……”

　　“宁愿选择当经纪人也要留在这里，你真的对演艺圈那么执着吗？你真的这么喜欢这个圈子的生活吗？”

　　“一开始就像我说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迫结束了当初选择的路，所以我留在这里，想换个方式继续当初未完的旅程。”

　　“你应该很快会发现，当艺人与当经纪人是完全不同的。即使你还留在演艺圈里，你所走的路，也跟以前截然不同了。”

　　“没错，你说的很对。”

　　“既然你很清楚，那么为什么不离开呢？”

　　“人是一种具有恶劣惯性的动物，社幸一，而‘习惯’则是一个比你想象中还要强大的词语。就像你常去的那家餐厅渐渐变得难吃起来，你也会继续忍受下去，而不会立即换第二家餐厅吃饭，尽管外面的饭馆很多。就像许多女人被自己的丈夫虐打，但她们宁愿维持现状，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地讨好丈夫维护这段不值得维护的婚姻，也不会想着要去跟这个烂人离婚。”牙琉唤来空姐，要了杯红茶。他从容地往红茶里加糖，然后拿起小汤勺放入杯中慢慢地搅拌：“社幸一，习惯真的是一种很恐怖的事情。习惯了去同一家餐厅用餐，习惯了与同一个人生活，习惯了被虐打，习惯了苟延残喘。习惯了……习惯了……然后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下去了。”

　　“就像你习惯在红茶里加糖一样？”社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笑了：“牙琉，你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习惯？”

　　牙琉抬眼看了看社，问道：“在红茶里加糖有什么问题吗？”

　　“红茶原本就不苦，如果再往里加糖的话……从某个侧面也能反映出你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是吗？”社朝牙琉举了举杯：“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就像香甜的红茶一样，是吗，牙琉？”

　　牙琉望着杯中冒着香气的红茶，轻轻勾起嘴角。

　　“我以前一直是喝咖啡的，而且只喝Espresso.不加糖，不加奶，就那样喝，我竟也不觉得苦……对啊，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喝红茶的？还加起糖来了……”牙琉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红茶，喃喃自语。

　　“是跟京子成为好朋友之后吧？”社幸一笑道：“除了那个女孩，我想不到其他能改变你的原因了。”

　　牙琉愣了一下。

　　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那正陷在女生堆里睡得香甜的女孩。

　　许久。

　　“……是啊。”牙琉凝望京子的睡颜，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柔和：“她是个管家婆。每天跟她出去工作都不用担心早餐和午餐的问题。她会帮自己做好便当，而且她从来没有忘记帮我也做一份。京子做的菜很好吃，你知道吗？”

　　“我知道。”社笑着点头附和。

　　“我不是不喜欢喝咖啡了，而是我认为比起咖啡，也许红茶会更适合在吃完她做的便当之后被喝下肚。咖啡的味道太浓烈，会破坏那些佳肴在我口腔中残留的余香，我不喜欢那样。”牙琉喝了口红茶，两手捧着杯子搁在腿上，杯中的热量透过掌心暖遍全身：“京子让我明白了……原来生活也可以像一杯加了糖的红茶一样，香甜可口，让人身心愉悦。”

　　“所以你后来不愿意离开演艺圈的原因是……”

　　“当然是因为京子。”牙琉像是终于搞清楚一个困扰于心已久的问题，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微笑：“没错，就是因为京子。”

　　“因为她给你做便当？”社故意逗他。

　　牙琉笑了笑。

　　“因为她让我知道，我还活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