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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怕是会绿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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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楼出来,他和江少晨步伐缓慢的走在路上,这段时间她很少听到他的咳嗽声,瞧着他的脸色也越发的好了起来。
仲依棋偷偷地将手往江少晨的手旁凑了凑,用食指点了点他的手背,江少晨很上道的把她的手抓到自己掌心中,她低下头笑成了一个傻子,两个人牵着手,在这个并不怎么前卫的时代,他们一路上备受人关注,江少晨不在意,仲依棋不在乎,就这样一路回到家。
刚迈进院子,江少晨忽然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她,说道:“阿菊,可还想要个过门。”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她的脑袋上顿时冒出来三个问号,阿菊不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吗,虽说她是江素梅一手包办的,这还能再来一次吗?
“以前的婚事过于敷衍,你可还想要嫁给我,做江家唯一的当家主母,成为江少晨的夫人。”
“只有你我二人可以吗,其他人无关紧要。”仲依棋想了想,要准备一场婚事怕是需要很长时间,但是只要拜个堂就简单多了。
“好,阿菊,我此生定不负你。”
两人的话,在这个院子里被刻印,尘封已久的江家再次热闹起来,忙着替夫人制新衣,置办婚事需要用到的物品,这件事情冲淡了前几日的不快,下人忙忙碌碌,打扫院子,就连江少远的院子门口都披红带彩,仲依棋还一直担心江少远受到什么刺激在黑化一番,但是住在里面的江少远连门都不出一下,更别说能够看到这些东西了。
仲依棋有些羞涩,这事情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但凡看到那红色的布,她的脸都要红上一会,身旁伺候的丫头还是趁机打趣她一下,更是让她羞得不行。
这天江少晨出门办事,仲依棋闲来无事晒着太阳读着闲书,有个小丫头对着她叫道:“夫人,铺子的人来找老爷,可是老爷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这会人管事的在偏院等着,要不然夫人您去看一看。”
仲依棋合上书,从椅子上下来。
“带我去看看。”她也没有想到管事的来,直接去前厅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去偏院。
等到越走越不对劲的时候,仲依棋才回想起来不对,想要问那小丫头时,被一块方巾捂住了口鼻,只待十几秒钟,她便晕了过去。
仲依棋神色无奈的看着一旁又出来两个人,和那小丫头一起把她拖进了偏院的客房,小丫头开始扒她的外衣,她的脑袋里立刻蹦出来一幅画面,这要是正巧被人碰到她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这又是谁的手段,江素梅?仲依棋不敢肯定,要说她的目标一定会放在江少晨的身上,多此一举找自己的麻烦做什么。
另一旁江少晨那儿,被围堵在城外,这群人手拿利器,每个人都是为了他的命来的,剧烈的活动让他有些胸口发闷,呼吸声沉重急促,阿松挡在他的前面,追他的人却步步紧逼,逐渐朝着他靠近,只听到‘嘭’的一声,人应声而倒,江少晨手中拿着火器,几个声响后江少晨单膝跪在地上,手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大口喘.‘息着。
“是我没准备妥当,老爷没事吧。”阿松扶起他。
“无大碍,看看有没有活口,回去。”
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发梢,胸口闷得呼吸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慢,迫使自己平缓下来。
马车被阿松赶来,他扶着江少晨坐上马车,赶着马车快速的回去。
见阿松扶着老爷进来,衣衫上又沾染了血迹,下人瞧见急忙上来帮忙,这么大的阵仗却一直没见仲依棋出来,待江少晨平稳下来,问道:“夫人呢?”
众人摇头,只有一个小丫头摇了摇嘴唇,又扯了扯衣角。
“你见过?”他的眼睛看着这个小丫头,是个生面孔,这段时间处理了一批下人,自然也又买了几个进来。
“回...老爷,瞧着夫...人朝着偏院去了。”
江少晨皱眉,说道:“带我去看看。”
偏院里的仲依棋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扒扯着自己的衣裳,笨手笨脚,而他已经把自己扒扯个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仲依棋实在是没眼看了,只知道自己清清白白,顶多是自己的脸蛋被人占了便宜。
药效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迷迷糊糊的仲依棋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她奋力的推着马上就要欺身上来人,江少晨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人欺身压上来的画面,那个男人浑身一个哆嗦,仲依棋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这个地方自行想象,仲依棋清清白白,但是男的就真的那个啥啥,富强民主和谐文明!)
她急忙将被子捂在自己的身上,伸出脚一脚将他踹下床。
“啊!出去!”戏要演全套的。
门口的人除了江少晨所有的人全部低着人头,仲依棋有偷偷看到,他红了眼眶,有水光在眼里打转,面色深冷的一步一步走进来,一脚踢在男人的脸上,随后提起他的头发,用力的磕在地上,血从他的脸上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江少晨没有停,一拳又一拳,直到那人不在动,甚至连呼吸都低到不见起伏。
“拖出去,干净点。”
他走到床边,替仲依棋将被子裹得更严实一些,伸手抱起来她,仲依棋能感到他在打颤,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要热水。”
他把她抱到房间里,浴桶和热水被下人抬上来,他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如数扯了下来,她的裤腰本来就是松的,自然一下子全部掉了下来,她推拒了那只手却被捏住了手腕。
仲依棋调动着自己所有情绪声嘶力竭的叫道:“你松开我!松开我!出去!”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放进浴桶里,仲依棋想要站起来,却一遍一遍的让他摁进去,拿着水瓢从上往下的将她淋湿,仲依棋呛了几口水,只能用力的拍打着浴桶里面的水,刚开始还是演戏,后面仲依棋是真的哭的了,而且哭的很大声,因为水是真的烫,而且她被呛得感觉自己喝了一肚子的洗澡水。
而且她真的都要快被洗脱皮了,只想着能够缓解一下,自己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泡在里面,江少晨连忙将她拉了上来,紧紧抓着她的肩膀,指尖像是要掐进她的肉里。
她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随他摆布,擦干换上衣服,被塞进被子里。
等下人把浴桶搬出去,关上门,江少晨吹了灯,屋子一下子黑了下来,他坐在床边。
“是我不好。”他开口,像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一样声音沙哑。
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江少晨想要伸手去帮她盖一下被子,刚刚碰到她,仲依棋刚刚酝酿好的情绪就全部迸发出来,她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崩溃的喊道:“别碰我!别碰我!求求你,求求你啊!你出去!!”
房间里面盘旋着女人声嘶力竭的声音,是伤心是绝望,是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刺在他的心里。
可是他不敢出去,怕她就像刚刚一样自寻短见。
只能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看着她躺着的地方,知道江少晨没有出去,仲依棋也不敢睡着,要是某个时间江少晨发现她睡得挺香且不是翻车了。
只是仲依棋也不敢装得太过,就算是迷晕她千百次她也是知道自己是不是清白的。
两个人各怀心事都一夜没睡,等天明,江少晨看到眼睛红肿了一圈,且一样睁着眼睛的仲依棋,他的心一阵阵痛。
“要不要吃点东西。”他假装无事的说道。
“我没有,我没有对不起你。”仲依棋转过来头,留着眼泪说道。
“我知道。”
“你不信。”她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叫采薇来陪你。”
江少晨大步走出房门,咳得一声吐出一口血,他擦掉唇上的血,走到关着小丫头的地方,这种涉世未深的人,做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什么手段就能够问个清清楚楚。
那小丫头早就把是谁安排的事情全部吐了出来,甚至连原本编的话都没有用到,谁知道江少晨看到昨天那个情景竟然什么话都没有问,而她就要人带走了。
“阿松,可有?”
“回老爷...有。”
江少晨没有说话,摆了摆手。
阿松明白,这个小丫头,大好的年龄,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花样年华就这样没了。
“老爷,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不用了。”
“那...”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还有谁能既对自己下手,又同时对阿菊下手的呢,前些日子阿菊后颈上的伤,这些事情和江素梅脱不了干系。
“那老爷想要怎么做。”江素梅做事干净利索,比二姨太可要难对付多了。
“我要让她最钟意的东西一件一件失去。”
江素梅最钟意的,是她手上的铺子,是她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家业。
江少晨只是找人每天去砸一遍她的铺子,她的生意全部被搅和掉,一边又让人将他带回来派去杀他的人一遍一遍的审问,买凶杀人,他要江素梅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