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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怕是会绿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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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事吧,少夫人!少夫人!”丫鬟焦急扑倒在她身边,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
那声音像是被开了混响一样,越飘越远,渐渐的,她什么也听不到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祠堂那个鬼地方,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躺在一个架子床上,四周围栏上雕刻着精致的花马山水,挂着妃色纱帐,富丽堂皇。
刚想要说话,嗓子的痛感迫使她闭了嘴,像是扁桃体发炎的感觉。
“少夫人您醒了,先喝点水,请了大夫说您是气血虚加上惊吓过度才晕倒了。”
去他妈的惊吓过度。
“少爷已经派人去查昨天的事情了,不过少爷身子不好,昨夜又咳血了。”
听到这句话,仲依棋虎躯一震,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关心一下她的救命恩人,眼神焦急的看着丫头。
她还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关心目标人物的身体也是她分内的事情呀。
好在这丫头上道,扶着她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江少晨的门前,仲依棋在门口徘徊了两圈,给自己打了打气。
丫头有点呆愣,不明白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仲依棋轻轻地推开房门,丫头也跟了进来,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前,男人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呼吸声也很轻,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办法掩盖男人的模样,五官分明,薄唇轻抿。
她色胆包心伸出自己的手,准备摸一把过一过手瘾。
不料手刚伸到一半还没碰到就被一双大手捏住了手腕,那力度仿佛下一刻就能把她的手腕给捏碎,可明明是一个比她更加虚弱的人。
“你在做什么。”
仲依棋连忙抽回手,慌乱之间膝盖磕在了床沿上,那一刻她的脸痛到扭曲,扶着床跪坐在地上,要不是有人,她能惨叫出来。
江少晨面色阴沉,冷着脸说道:“既然那么喜欢跪着,滚回祠堂。”
看吧,她就知道。
这是什么毛病啊!
仲依棋觉得自己经历了这种生死磨难后还要经受这种折磨简直就是不人道,关键是她不就是磕了一下跪了一会怎么就能惹得男主生气的呢?
“少爷。”仲依棋小声叫道。
抬头看人时,原来白皙秀颀的脖颈也印上了一条骇人的紫青色长纹。
“听人说您咳了血了,我十分担忧。”十分害怕你死了还得捎带着我。
江少晨虽嘴上没说什么,凌厉的目光看向丫头,示意她多嘴了。
“采薇。”
名采薇的丫头被江少晨叫道,身子轻颤了一下,又听到少爷叫她,忙不迭的扶起来仲依棋。
“送她回房。”
哎,不去祠堂了。
仲依棋内心雀跃,谁知道再去那个鬼地方还有没有命活着出来。
话音刚落,仲依棋便拉着采薇脚步匆匆的出了屋子,生怕床上那人再反悔。
回房的路上,仲依棋回忆着剧情,阿菊是仲依棋姑姑送来给冲喜的,现在不知道这个姑姑是什么人,这男人对他如此不耐,瞧这不像关系好的。
三年前江少晨的母亲被害,是谁下的手,男人的身体越来越差是否又和此事有关,那剧情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偏差呢。
“7578,剧情走向是什么,目前哪里的剧情出现了偏差呢?”靠她自己琢磨剧情可能有点困难。
本来也没有指望系统能给她什么正确的剧本,但是还是她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剧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就是这个剧本好像有点不对劲。
路上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心里想着到底是谁会对自己下手,‘阿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者,她没有被沉塘,影响到了谁。
想到这儿仲依棋眉头越皱越紧,从来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而且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最重要的是江少晨对自己并不信任,或者换句话说,她的死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仲依棋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怎么就被拉到了这种鬼计划里面,而且没有培养培训阶段吗,直接就上。
房内有备好的糕点清粥,她被折腾了这么久,也饿了,总之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个房间是仲依棋以前的房间,采薇只是送她回来就出去了,一个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仲依棋,她的喉咙痛的厉害,只勉强吃了两块点心,将清粥全部填进了肚子里面,总算是不会那么饿了。
吃饱的仲依棋起来,仔细的翻看着屋子里面的东西,房间里面的东西很少,少数的地方落了灰,这说明很少有人来这个屋子,并且没有经常来打扫的下人。
首饰盒里面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东西,大多数都是银饰,可是里面那个镶宝的金镯子在这个里面就十分的明显,仲依棋拿起来摆弄着,镯子通体还很亮,应该是没有戴过几次,或者是清理过,镯子上镶嵌的宝石也价值不菲,那这个镯子是谁给的?
仲依棋翻看完整个屋子,除了这个镯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采薇将仲依棋送回房间就回了江少晨的房间。
江少晨闭着眼睛靠在床边,脑海里盘旋着仲依棋今天的一举一动,呵,有意思。
“少爷,少夫人路上倒无异常,只是以往少夫人从不来过问少爷。”
江少晨垂眸,动了动手指,确实好像有点不对。
“派人,盯紧她。”
他倒是很想知道,这又是搞得哪种鬼把戏,这是沉不住气了吗,江少晨扯着一张苍白的脸冷笑。
休息了一晚,仲依棋打定了主意,要和主角打好关系,怎么着她也是被动和江少晨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何况她绝对不能阴沟里翻船。
所以仲依棋起了一个大早,早早地就顺着昨天来的路摸到了江少晨的房间门外。
她轻轻敲了一下门,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接着推开了一道缝,然后把脑袋探了进去。
屋子里面有一股淡淡药味,仲依棋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轻轻搬着小凳子坐在床边,隔着帐子手撑着脸胡思乱想。
床上的人时不时的伴随着一阵长长的咳喘。
坐了好一会的仲依棋还是没有忍住无聊,她掀开帐子的一角,却被一股力道狠狠地压在了床上,她受伤的脖子上掐上来一只手。
“你是谁。”江少晨问道。
“仲....额..啊!”仲依棋下意识的想要回答,却被随之而来的剧痛打断了想要接下去的话,那痛从脑海传到全身。
江少晨感觉到身.下的女人身体紧绷,浑身颤抖,她的手紧紧抓着被子,青筋暴露,紧紧咬着牙根,他能听到那残破的嗓子里传出压抑住的声音。
‘涉嫌影响剧情走向,违规惩罚完成。’
仲依棋身子一松,冷汗在她的额头滑落,她的嘴巴里充斥着一股血腥气,是她刚刚不小心咬到了嘴里的软肉。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抬起手都没有一点力气,他妈的,这是什么恶毒拯救计划,求求你们,做个人吧。
“少...少爷。”仲依棋哆哆嗦嗦的抓住江少晨的手。
江少晨松开了他的手,冷眼看着这个在他面前故弄玄虚的女人。
仲依棋没有力气说话,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
“扰到了少爷,是阿菊的不对。”
“是谁派你来的。”
江少晨问道。
“阿菊自己来的。”
仲依棋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低,好让那嘶哑的嗓音显得不是那么可怖,毕竟男人的喜好可没有那么猎奇。
“别耍什么花样。”江少晨将头抬起来一半,不用他在补充,仲依棋心里已经将后面的话脑补完了,无非就是你要耍花样我就让你坟头草两米高,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咳咳...”江少晨抬起来手,捂住嘴,仲依棋看到他的指缝中渗出来一丝血迹,他从枕下掏出来手帕将手上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
在他死之前,他也不会让那些人好受。
‘剧情走向偏离,正确率75%。’
仲依棋忍着悲痛闭上眼睛,这在江少晨的眼中就是矫揉造作,且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招数。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仲依棋努力说服自己,撑起来自己的身子。
“我可以帮你。”但不保证可能会拖后腿哟。
江少晨伸出来食指抹掉嘴唇上的血迹,垂眸看着她,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邪性。
“帮我,帮我什么?”他忽然欺身压在她的身上,手指从她的脸颊顺着滑下来,直到她的锁骨打了个圈,他的指尖冰凉,仲依棋身体不禁有些战栗。
“这样?”
仲依棋瞪大眼睛,不敢乱动。
“少爷,阿菊真的想要帮你,不用少爷相信我,我自会向您证明。”仲依棋的语气略带着些慌张,像是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最后一句又像是喃喃自语,语气把握的很好,不就是说骚话吗,谁还不会呢。
“只要您想做的,我都会竭力帮您的。”
“为什么要相信你。”江少晨推开她。
“因为,阿菊有愧。”有一瞬间,仲依棋觉得自己应该去中央戏剧学院,她就是影后!
“无论少爷信或不信,阿菊的命是少爷给的。”她的话中带着肯定,在抬头时眼中闪着泪光。
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一次证明真心上,没有谁会相信一个别人安插在这里的眼线,或许仲依棋这种简单的把戏他会置之不理,可是江少晨想要把这场戏演完,他想要看看还能有多精彩。
“好。”
这句话简直就是今天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是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