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一个万人迷》54321

27、第 27 章

　　原西说这里很多人都喜欢拿着早餐边走边吃，但据观察，街上这么做的，除了他们，只有两个行色匆匆的，其它人，大都神色慢悠悠的在店里用餐。

　　而之前肖元感受到的怪，可能是来自于噪声。在他的印象里，饮食店里，噪音总是比较多的，就算人们都自觉的压低声音谈话，但因为人流量较大的原因，也会形成嗡嗡嗡的噪音声。

　　但这里，他一路走来。基本都是无人店，而购物的人，大都安静不说话，要不发呆，要不左右张望。

　　酥饼的味道就像原西说的，不要肖元喜欢的，味道清淡，说不上好吃，也说不上不好吃。更多的，是无感。

　　倒是系统明显觉得好吃，一脸满足，满脸都是饼渣。

　　这条路从路边的提示看，也是使用了折叠技术。肖元他们走了大半天，还是没看到路的尽头。而回头看，刚刚经过的地方变得若隐若现，本来就安静的场所加上超强的隔音，现在又加上若隐若现的效果。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挥之不去。

　　“这里，真的是现实吗？”他暗暗的使了一个清明决，一个能暂时驱散幻境的小技巧。没有发生什么事，景还是那些景，没有多出什么，也没有少掉什么“我觉得，有时候全息里面，更像我印象中的现实世界。”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全息和现实的分界线，本来就模糊。”原西随着肖元的视线看过去，恍惚了一下才想到，肖元来这里不久，对这里的一切并不熟悉，他们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并不在一块。

　　而肖元还站在原地，侧着头，思考到底是哪里给了他这种感觉。

　　一段时间后，来时的地方不再若隐若现，而是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新景，可能是路太长，肖元没有重新回去看的兴趣，而是问一直看着他的原西“不是说要带我去吃东西，走吧。”

　　“哦。”原西有些闷闷不乐的找路线，边对他说“是一家包子店，人工做的。他家的鸡蓉包我觉得你会喜欢。那家店在隔壁区，要比较久。”

　　他们的交通工具这次变成了船，在踏上船板那一刻，肖元想，可能他概念中的隔壁跟这里的隔壁相差会比较大。

　　船刚开始慢悠悠的在水上开着，慢着几乎可以说是飘着。原西看着一波接一波的水，又看向肖元，有些难过的说“虽然我经常都有去看看你，但感觉我们还是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别。”

　　“嗯？”

　　“就像刚刚，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为什么对你来说，全息比现实更像现实。以前你说什么，我都懂的，我们以前一直都是心意相通的。”

　　肖元回想一下以前，刚见面不久，肖元一直疑惑原西为什么吃石头，原西则是看他一直没吃东西，时不时就拿着石头草木各种东西要他吃的场景。

　　后来熟悉了，原西一直不解肖元为什么总能随便找一个地方，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醒了之后又到处乱跑。肖元则不是很懂原西为什么从来不睡觉，清醒着但却能不动就不动。

　　还有着其它各种各样的分歧。

　　“我倒觉得一切还是一样。”肖元理了理自己的想法，给他解释“我的世界里。”

　　“你之前待的世界。”原西纠正。

　　“好，我之前待的世界，到了现代时，你那时候也去见过我几次，应该有发现，到后来，几乎人手一部手机，很多时候我出门，不管是买东西时等结账还是公园发呆，都能见到他们不管做什么，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屏幕。”

　　原西点头，用表情示意，然后呢？

　　“这里，网络比那里发达太多了，但是大多好像，在现实中不怎么沉迷网络啊。”至少他们买酥饼的时候，其它排队的人，大多数就是在发呆。

　　“不是不沉迷，他们那是全息限制时间到了。每隔几天，都会随机一天只能呆在现实里，联络端只有联系付款和查询功能。你信不信，没有这个限制，他们能一辈子待在全息里不出来。”原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那些呆呆的，那不是在发呆，那就是呆了。所以才被踢出来缓缓精神。”

　　“原来是这样。”

　　“到了，上岸的时候小心点，这河水会咬人。”

　　“河水成精了？”

　　“这里没有精怪，你不能算。”

　　“我严格点来说其实也不算精怪。”

　　“对。”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一着别人根本听不懂的话，掩饰都不掩饰一下。旁边被他们外表吸引的路人，听着他们聊天，觉得他们用的语言很奇特，你说听不懂吧，又觉得好像隐隐听得懂意思。你说听得懂吧，仔细想想，又没一句翻译得出来的。

　　因为这种疑惑，让他在走路的时候不上心，跌了个跟头。直接让肖元见识到了什么叫河水会咬人。

　　只见那人一脚踩空到水面的时候，那水就紧紧的缠上他的脚，水波纹粗粗看过去，像是一排的尖牙。那人回过神来瞪大眼睛，骂了一句这里年轻人流行的脏话后，腿一蹬，蹬上岸，又迅速的摆动了双腿很多下，才甩掉还想缠上去的水波。

　　一切恢复之后，那人被咬到的腿上已经多了一圈红印。原西站在旁边跟着作解“被这水咬到有些人会皮肤过敏，擦点药膏就好了。”

　　“这真的……不算精怪？”这河水确实没有什么灵智和精怪的气息。肖元不由思考，这河水算是什么品种“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说完才想起来问“这河水是大自然产物吧？”

　　“自然就这样的。”

　　“那没发展出什么灵异神话传说？”

　　原西脑袋动了动，像在搜索信息，不一会儿摇头“真没有，这里的人类探索到这里的时候，科技已经非常发达了。那家包子店新蒸好的包子出来了，走快点能吃到新鲜出炉的。”

　　新鲜出炉的，热气腾腾的包子。肖元听到这个立刻将什么时机什么时空抛到脑后，拽起原西的手腕“那快点，走哪边？”说完就冲着原西手指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们来到包子店门口的时候，蒸茏盖刚打开，包子白白胖胖，排列整齐的散发着面点的香气。确实比网上人气高的酥饼还要诱人，肖元立刻比出一只手掌“老板，先来五个鸡蓉的。”

　　老板是一对夫妻，穿着棕色围裙带着棕色厨师帽。他们两个睁着有点像的两双眼睛，看向肖元和原西。主要是原西他们跑得太快，在老板夫妻眼里，就跟突然冒出来的似的。

　　女老板先反应过来，笑着说“不好意思啊，这些包子都已经被订了。”

　　肖元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丧了。

　　女老板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飞速转动脑子，希望为眼前的人解决烦恼。

　　但是，哎，他家的包子太受欢迎了，一个都没留下。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男老板看看包子，又看看自己的妻子，最后看向肖元两人和看到包子好了不知不常围过来的，提前订了包子的客人。觉得可以挑战一下自己的手速，便豪情壮志的说“不着急的话，再等十分钟，下一笼就好了。您要鸡蓉的是吗？”

　　肖元看向招牌，今日口味鸡蓉/豆沙

　　再看看一笼包子，大概三十个“要十个鸡蓉的，三个豆沙。”

　　旁边有的客人想说，我的可以先给你。又不好意思出声，眨巴眨巴眼睛，闭嘴排队看老板夫妻一个装包子一个去做包子。

　　顺便偶尔瞄一下，坐在老板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小椅子上的两人。有几个想声讨老板他们等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椅子的。

　　刚张开嘴，在看到肖元他们的时候，又不自觉的闭上嘴，觉得应该保持一下自己的良好形象，虽然他们平时并不觉得声讨一下这事跟形象有什么关系，更别说破坏还是保持。

　　肖元坐在椅子上，闲适的看着周遭的人忙活，乱中有序的吵嚷。嘴上没说什么，肩膀倒是比之前放松。

　　他围观了一下对原西说“这里更像我熟悉的人间，连十分钟这个词都让我熟悉。”

　　“在人工较多的地方，还是比较习惯这种计时。很久以前这里有一段历史跟你之前待的21世纪是很像的。”

　　他俩低声的交谈了几句，原西走到附近的一家店，带回两杯热饮“这个区的特产，白树汁。”他递给肖元一杯，低头一看，发现肖元口袋的一个小脑袋，停了停把手上剩下的一杯也递了过去。

　　又回去买了一杯坐下后才跟肖元讲解“白树汁有毒，但味道特别香甜。以前的人总喜欢搭着解毒水一起喝，容易出事损伤身体。后来毒被滤掉了，听说不像有毒的时候那些香甜。刚开始大家不是很喜欢，不过没有把毒滤掉犯法，后来就习惯了。”

　　肖元尝了一口，味道确实美妙，清香可口。不由好奇没过滤掉毒之前的白树汁“没滤毒的是不是要自己做？”

　　“没过滤的只能全息里面尝，你买到的原料都是已经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