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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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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夏承停在门外,拿下只抽了一半的烟摁在地上灭掉,把衬衫上扣子往上扣了一颗。这才拿出钥匙打开门,门里的黑暗借着门缝散了一地,嘲笑了门外少年的多此一举。
他无言地在黑暗中呆了片刻,又像毫无所谓地打开了大灯。用原本准备的火锅煮了一整锅开水,慢慢烫熟了一菜篮子的菜花。拔了电源,收起长腿蹲坐在靠背椅上,捧着装满
菜花的锅子,一口一口咽着淡如人生的鸡肋,正对着本应该时时有人的空椅子,和餐桌上整整齐齐的一迭生活费。
吃完了起身把锅洗了,走到桌边停下,伸手把钱揣到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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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摇曳,纸醉金迷。
在有些昏暗的包厢里,健壮的少年操着有些沙哑的嗓音划着拳,几个男生围着小茶几拼酒拼得不亦乐乎,酒水沾湿了领口,晕开了绯红。
夏承坐在角落里安静地抽着烟,看着新跟他的小弟握着麦克风卖力地唱歌,唱得动情时扶着额头晃脑袋。夏承叼着烟嘴笑,却不见喜悦的暖色。
一个女生坐到他旁边,往他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夏承不做声,她一时不敢再动作。
他取下烟,嘬了一口啤酒,随意瞟了眼旁边的女生———————— 穿得很少。
“你几岁了?”
“十七。”
摇摇酒瓶,“几岁?”
她皱皱眉, “ —————— 十四。”
“十四岁啊·············好久以前了。” 抬起手腕用烟指指正在唱歌的男生, “小辉十五,家世不错,没谈过恋爱对女生又认真, ” 他转过头对她笑笑, “你坐我旁边·······啧,挺没眼光的。”
夏承勾勾手指把小辉招过来,自己站起来开了门走出去,进了厕所扭开凉水泼脸,旁边有小小的动静。
一张脸隔着墙边的金属网,望着他。 抬起爪子不停地搔刮锈迹斑斑的网,“喵~”
夏承边走过去边翻口袋,摸出块巧克力,蹲下来一点点撕包装袋。 “小东西挺会记人啊,就喂过你一次。” 巧克力掰成小块往网孔里塞,小猫凑着脑袋过来,眼睛里只有食物
。薄薄温温的舌头不经意扫过指尖,他反射地抽回手。猫不解的望着他,又低头去舔落到地上的巧克力。
他把剩下的都塞出去,拍拍手站起来, “以后··········记得要找其他的傻子供你吃喝了。”
回到包厢,夏承拿过正在嚎歌的小弟的麦克,揉揉他还没反应过来的脑袋。 “全部都停下··········我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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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哥你开玩笑?·······你要走?!!!”
夏承走回沙发,扎了块苹果, “我脑子还行,出去读点书。”
“就算上大学在这儿上不行么?! 北京这么多学校为啥跑那么远?!!”
“我以前在南方那边住过几年,挺喜欢的,就选了那。”
“夏哥你······不要我们了?”
夏承卷起旁边的杂志对准了他的脑袋敲了一下, “成天不用大脑就说话!” 他扔掉烟, “我能带你们多久?十年二十年?我们这和小姐那行差不离,吃的青春饭。等你们四五
十岁了抱着你儿子的儿子还要跟着我扛着西瓜刀去砍人?” 目光一个个扫过面前半大的少年, “小辉头脑还灵光,回去好好上高中;菠萝去学门手艺,出来自己开个店;烧饼小脑
筋特多,有空跟着你老爸多转转,过几年接他的生意··········”
一圈大男生却安静地像群未出阁的姑娘,不哭闹也不埋怨,但每个人眼中的不甘心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夏承叹了口气, “怎么了都?”
坐在他旁边的剑锐闷闷地问出声, “真··········非走不可?”
“行李都收拾好了。”
“你真他妈没义气!!” 头撇向另一边狠狠地骂了句。
夏承玩笑般轻掴了他一掌,指端却染上灼人的湿意。展开胳膊搂过他肩膀, “中国13亿人,我们能兄弟一场,我挺知足的 ———— 兄弟在哪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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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屋子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提上沉甸甸的行李,攥着几近两天车程的火车票,留下一张高考志愿表的复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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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阳光打到面前少年略带兴奋的脸上, “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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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博底(意为一碰上机会就做某事做到够本)把全身都压上来好咩?!” 林也架着他的胳膊一路埋怨, “为嘛有拐杖不用要我抬着你啊?!”
“那种老式拐杖用多了会伤着腋神经啊,腿残了还不够还要上身一起残?”
林也腾出一只手去揪他的鼻子, “你再跟我装蒜~ 当初拐杖也是你自己挑的!”
夏承嘿嘿地轻笑两声, “小鬼,快放暑假了···”
林也把他的胳膊往肩上又带了带, “ 嗯,干嘛?”
“和我一起回我家。”
“为嘛?”
“因为我残了~ ”他笑眯眯, “就算出于人道主义你也要送我一程吧。”
林也似笑非笑瞟他一眼, “想拐我去见家长?”
夏承一歪头撞了他的脑袋一下, “那俩家长就算了,———— 见见我的亲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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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离包厢有一段距离就声闻厢内的人声鼎沸。
夏承打开门一露脸,包厢里的声调立马高了个八度, “夏哥到了!!”
夏承挺高兴地用力拍拍门, “有哪个王八蛋还没到的么?!”
王胖子兴奋地应着, “每个王八蛋都到了~ 就等着夏哥你了~”
小辉扯着嗓子叫, “哥我可是翘了那妖婆的晚自习来的~”
久别重逢。一群男生把他围在门口就不间断地唧唧咋咋地侃起来。夏承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停一停,从自己身后扯出一直在看戏的林也。
“我带了个人过来。这是我的····呃··”
“同学~ ” 林也痞子样地笑, “同班同学~ ”
夏承无奈地撇撇嘴, “林也。叫他林哥。”
开了两打啤酒,十几个男生挤到一个茶几玩骰子,挤不到位置的转战麦克风,一首连一首地狼嚎,不大的空间里说话都要吼着才听得见。
林也一上桌就放倒了5个人,大话骰一猜一个准,几个男生喝红着脸惨叫要倒了,林也乐得爽快地帮他们顶了。
“哥你的腿怎么了?”
“被辆本田撞了。”
“不方便吧?”
“还行,就上厕所麻烦点。” 夏承喝干杯里的酒,身子一斜把下巴搁在林也肩膀上,“ 林哥,想上厕所。”
林也翻了个白眼,丢下咬了一半的果丁, “走~ 夏少~”
望着他们出门的背影,坐在地上的烧饼表情有些怪异的, “夏哥以前断腿的时候 ·······有叫人服侍上厕所么?”
菠萝抹了抹唇角的酒水, “可能·······这次伤得特别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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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啊,现在上厕所还要拖着我跟班。”
“喝了这么多你肯定也要上,” 他搭住林也肩膀, “而且我是残疾人~”
林也哭笑不得地推他一把, “又是这招!”
“ 他们还挺喜欢你的。”
林也弯了唇角, “ 因为我是夏哥带来的。”
“不是,你没架子又不矫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靠!你这也算夸我?!!” 他抬腿作势要踹。
“你个趁火打劫的!!” 夏承忙拉好拉链单腿跳到洗手台。
林也嘻嘻哈哈的学着他的样子跳到他旁边,挤着他挪到旁边的洗手台。
“我们长得挺有夫妻相的。” 夏承说着把湿嗒嗒的手往林也的脸上擦。
林也抓开他的手抬头看向墙上的大镜子。镜子里两个少年都有着让人侧目的资本,但······
“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们两个。”
“有么?” 夏承凑近了一步,两张脸并排映在镜子里,“我就比你黑点吧。”
林也摆摆头, “眼睛,鼻子,没一样像的。”
夏承眯起眼睛,有些认真地研究,“ 嘴巴很像!”
瞅他那样林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像个屁啊~ 差那么远!”
夏承把双臂撑到他两侧, “一样帅就够了。” 手臂往中间收了收,林也会意地转过身,扶着他的后脑勺接过他的吻。
“喂~ 酒后乱性直接导致阳痿你也清楚的啊,残疾人~” 他暗示对方已经越轨的手掌。
“唉·····健康人规矩真多。” 夏承讪讪地收回手。
林也奖励般舔舔他的下唇,夏承张嘴咬住······
一间厕所的门开了,小辉红着脸走出来, “夏哥·······”
夏承回头毫无准备地看着他,一时无语以对。林也退一步坐到洗手台上,微微笑着摇摇头, “这老实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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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辉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包厢。
三个人坐到沙发上没说话,茶几上的十几个人看情形不对也停住了玩闹。
夏承招呼了一个兄弟, “叫那几个也过来。”
在抢麦克风的几个人一并被拉了过来,包厢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他抬眼看了一圈围着他不明所以的兄弟,抬手攀住林也的肩膀, “我还是重新介绍一下,·····咳—— 他是我····男朋友。” 讲得很挣扎。
底下一片不明所以转为彻底的莫名其妙。
菠萝晃晃麦克风,“ 我们知道他是你朋友啊~”
夏承有点烦躁地抹了一把太阳穴,实在不想再尴尬地去跟一群语文踩及格线都大呼万岁的小子去辨析“男朋友”和“朋友”的区别。
他合起手掌去扳林也的脸颊,林也没挣扎由着他了。
吻得有点情色,舌头都伸出来了。
包厢里宁静得像高三的晚自习的教室,除了一直没停的卡拉OK搞笑的伴奏。
“是这种·····懂没有?”
鸦雀无声。
········依旧鸦雀无声。
林也拉开一罐递给夏承,他接过干了半罐, “谁要觉得恶心,门就在那。现在回去的我不怪他———— 过了今晚还是兄弟。”
王胖子试探地问了一句, “老大·········这,即兴节目?”
夏承一眼把他瞪回去, “你也和威子亲一个给我助助兴?”
重新—————— 鸦雀无声。
菠萝一拍桌吼起来, “妈的男的女的不都一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烧饼低着的脸一抬,破釜沉舟。 “大嫂好!!!”
一个个仿佛被这声震住了,一秒之后又出人意料地齐整,“大嫂好!!”
林也脸青了个透,酒罐一摔,“他妈的不许叫大嫂!!”
(番外完)
现在有个新的决定~ 经过我和我的哈尼兼军师讨论之后····呃····过些日子打算再开一个新篇~
会有校园故事的主线····因为其他类型的要查好多资料··我暂时不可能那么闲空····不过肯定也会有很多新的元素在新篇之中~
会不会更虐咧~~ ····我讲不准···大概吧···但是我们本着三观正直的宗旨~~ 一定不会让大家觉得遗憾的~~
请大家期待绿卡水日皿的新篇~~
····呃····名字还没想好····大概会在三月中左右在我的专栏贴出来····最迟不过四月···有新情况会在我在浅吧的《铿锵医大纠结录》的楼通报~
一直支持我的同学们也请继续支持我~~~ 绿卡水日皿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