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漠海人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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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场的比赛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不知道是因为长老级兽人的出场镇压，还是因为幕后操控者的收手。
总之白任卓成功的进到了夜美人酒馆里。
想当初他明明只是因为没钱所以才和纠婪签订契约去斗兽台的，结果整出了这么一堆的幺蛾子。
他只是想挣点钱买酒喝而已。
对哦……他以前不喝酒的。
算了，地球都毁灭了，就让他一醉解千愁吧。
绿巨人看守的铁门，象征着八方来财的两个大门环都恭恭敬敬的闭上了嘴巴。
心道，这人得罪不起啊，毕竟他身边跟着刀客不是。刀客可是曾经地下赌场的拥有者啊。
这对铁门居然嫉妒虚伪到丝毫不肯承认这它们的让步源于别人自身的强大。
地下赌场里，哦不，夜美人酒馆里。
虽然说白任卓没有去过当时地球上的赌场，但想想也知道，一定和这里一点都不一样。
地球上的赌场更像是休闲娱乐场所里引人步入深渊，散尽家财的“恶鬼”。
而这里赌场却名不副实，它好像更像是因酒鬼没有钱去夜美人酒馆里消费而衍生出来的挣钱机构。
进到夜美人酒馆里，里面的装潢极尽奢华，到处都是悬挂在墙壁上、生长在犄角旮旯里发着淡紫色荧光的水晶石。
还有那如深海幽兰般总是在变化各种形态的吧台。
夜美人酒馆里的人很少，如果不是有隔间的话，那可能就是这里的消费真的高的惊人了。
白任卓看着身旁笑呵呵的老兽人，他好像真的好高兴，一点都不复一开始那阴沉担忧的模样。
刚才第十场比赛的认输，是有条件的吗？
白任卓在刚跨下台阶，走了没几步以后就不再跟老兽人同行了反而郑重地看着他。
“刚刚那场比赛你为什么认输？”
老兽人呵呵笑了两声，他慢慢踱步到吧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还朝他招了招手。
白任卓没有那么不识时务，他只是想知道老兽人到底有什么企图而已。他觊觎在自己身上的希望，自己是否有能力实现。
高脚杯里的红脸鬼小酒闪烁着不知名的光亮，老兽人居然点了夜美人酒馆里最便宜的酒请白任卓喝？
当然，白任卓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些什么乱七八糟酒的价格，于是品了品之后就想也不想的一口闷了。
只因为那红脸鬼小酒一点什么滋味都没有，喝完以后只感觉到舌尖有那么以一点微微的犯辣的感觉。
这是什么酒，假酒吧？
白任卓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嗝，让他想起当初他遇到丘耳的时候，他也打了好几个嗝，这个酒不止是假酒，还有添加剂吧？
老兽人看着红色的红晕爬上白任卓的脸庞笑得和蔼，“怎么样，我们这里最便宜的酒的滋味好喝吗？”
白任卓一瞬间感到很振奋，雄赳赳，气昂昂地敲打着吧台，却没有因由。
诈一听老兽人这么说还以为他是没钱，于是他豪迈道，“你这么穷的吗？那我刚挣了很多钱，我请你吧！”
老兽人笑得更开心了，白任卓这蠢萌的性格真的是太讨喜。
“哈哈，我只是想要请你把这里所有的酒都尝一遍而已，当然要从最便宜的酒尝起了，这样你才能懂得昂贵的美味。话说，你喝完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什么感觉……想打嗝的感觉吗？”
“嗝。”话说着，白任卓就冲着老兽人打了个嗝，白任卓不好意思地挥散开老兽人面前的酒味，嘿嘿傻笑。
兽人王国的酒其实并不是通俗意义上用粮食水果酿成的酒，他们的酒更好来说是一种情绪。
是漠海人在漠海上采集的情绪。
那片海说是海也不一定，因为只有漠海人能看见它并以之为生，其他人看到的不过一界云海，每日里雾涌翻腾。
漠海人的酒价格低廉，却只提供给兽人王国，因为只有兽人王国才能品尝出这些漠海酒独有的味道。
老兽人高高拿起盛满红脸鬼小酒的高脚杯晃了晃，然后小抿一口。
嗯……是兴奋的味道。
凉凉的清香飘进白任卓的鼻腔，他身边的老兽人传来嘲笑的声音，“哦吼吼，你这可太容易喝醉了啊。”
白任卓懵懵着大脑，意识却还是清晰的，“这是什么香味？”
老兽人拿着一个透明酒杯晃悠，“是绿橙子的安慰哦，用来醒酒的必备良酒。”
“我能尝尝吗？”
“可以，但是你刚刚已经尝过了，再尝一遍会影响下一杯酒的口感哦。”
听他这么一说，白任卓放弃了，“那我们下一杯喝什么？”
“喝摘星之夜哦，那可是我们夜美人酒馆的明星产品，要不是你实在不胜酒力，我真想和你喝个三天三夜呢。”
“摘星之夜？那试试吧。至于三天三夜，别想了，不可能。”
犹如星光般炫彩的酒液由使者缓缓倒入高脚杯，光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老兽人拿起高脚杯细看，然后移开眼睛对着白任卓微笑道，“快尝尝。”
白任卓小抿了一口，是酸甜的，有点像饮料的口感。
“……很好喝，你们这里的酒不一样。”
“是的，这摘星之夜里的情绪是——遗憾。”
“哦，原来是我的问题啊，不怪我醉的厉害，原来是遗憾太多了啊。”
老兽人苦笑道，“不，你没醉，摘星之夜不醉人。”
“哦，是吗？”
白任卓又抿了一口，这杯摘星之夜里是甜甜的遗憾，让人感觉他曾经错过的导致的失去的都是恰好的……
恰好是淡淡的遗憾，不那么伤人，也不那么懊悔。
唉，可喝多了还是苦啊……
见白任卓好像有很多要回忆的事，于是老兽人招手让侍者去拿另一种酒。
侍者附耳过来，震惊地看了一眼白任卓，原来他就是那个斗兽场竞技赛十连胜的红宝石王国的人！
恭恭敬敬的退下，侍者赶忙去后面保险箱里拿那瓶夜美人酒馆珍藏许久的美酒。
没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能够亲眼看到那瓶名为“漠海人的眼睛”的绝世美酒被拿出来送人。
那个人该是怎样的幸运啊。
白任卓越喝摘星之夜越不是滋味，最后干脆把那杯“绿橙子的安慰”一杯干到了底，他的混混沌沌的脑袋里忽而一片清明。
白任卓认真地看着老兽人，他从一开始就在微笑，自己也应该倾听一下他让自己办的什么事情了。
“你说吧，想让我帮你干什么事？”
老兽人笑眯眯地看着白任卓道，“……不急，不急。”
“漠海人的眼睛”被拿上来了，是浓浓的白色，在“摘星之夜”的面前，显得平平无奇。
白任卓这次不用他介绍了，他轻轻扫了那瓶包装精美的酒一眼，“这就是我赢得的惊喜大礼包？”
“是的。”
老兽人没有去问白任卓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就侍者那小心翼翼，如获珍宝似的样子，谁都会知道这瓶酒和其他的那些酒不一样。
小心伺候着把漠海人的眼睛倒进高脚杯里，那满满的一瓶倒完却只有大半杯，让人不忍疑惑刚刚看到的大酒瓶子是不是幻觉。
老兽人挥了挥手让侍者下去，白任卓的眼睛被牢牢锁定在了“漠海人的眼睛”上。
其实那白色并不是酒本身的颜色，而已上面飘着的奇特云雾的颜色。
这云雾，像极了老兽人口中每日里云雾翻涌的漠海。
不怪说叫漠海人的眼睛。
老兽人问，“好看吗？”
白任卓答，“好看，真正的漠海也一定是个美丽绝伦的地方。”
“那你喝了它吧。”老兽人认真着表情，紧紧地盯着白任卓的眼睛。
白任卓微微一笑，“你不说，我不敢喝。”
喝了酒相当于接受了老兽人的雇佣，这瓶酒就是契约。
“那好吧，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老兽人微微叹息，拿起那侍者在临行前放在桌子上撑场面的摘星之夜，一瓶咕噜噜的直喝到尽兴。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次赌局，那赌局赌的是‘摘星之夜’是否大火，以及价格的高低所影响的收益。我赌的是不可能大火并且把价格定到三百红宝石币。”
“就这样，我仍然嫌把它的价格定太高了，因为我觉得没有人会喜欢遗憾。可是事实却证明我输了，大方热情的兽人一族喜欢的居然不是快乐和信心，而是这种让人伤心失望的情绪。”
“作为输家，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为他去刺杀一个人。在我与他立下的契约里，我将以我的年轻，英俊，多情作为资本去保证自己一定会完全遵照他的指派形式。”
“他让我刺杀的是——红宝石女王。”
说到这里，老兽人拿起酒瓶又是一顿豪饮。
“当初的我是多么的天真呐，纵使在地下赌场里沉浮了这么多年，可最终却还是在红宝石王国里迷失了自我。”
“我爱上了……红宝石女王，那时候的她还没有登上王位，开心灿烂的像个不知愁的何物的小蝴蝶。”
“我总是说服自己再等等，等等再杀她。可是一拖好多年，她已经长成了婀娜多姿的少女，那时的我仍然不肯下手杀她。”
“直到我因为违背了契约而彻底变成一个苍老枯朽的人，她……离我而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漠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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