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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王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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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场斗兽竞技比赛之【上届总决赛季军】卜逻VS【竞技赛七连胜】颏单,让我们一起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比赛现在——开始!!”
比赛已经开始,可是赌场里的人还在激烈讨论着,所有赌徒各抒己见、舌战群儒只为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有人说,“颏单是厉害,可是能够对战上卜逻的人谁不厉害?最后不都去了沼泽潭喂臭虫?”
“靠阴险卑鄙是走不远的,看过比赛的人都知道卜逻的那些烂把戏,有什么好夸耀的?”
“阴险卑鄙怎么了,能赢不就行了?”
“赢了又怎样,他迟早死在斗兽台上!”
……
台下的争吵丝毫没有影响到台上的战斗,白任卓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身着灰衣,披着破烂黑色大斗篷的男人。
可能是因为他佝偻着背,所以白任卓看不清他具体长什么样子。
卜逻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等着白任卓先动手。
正如他所愿,白任卓动手了,正好试试刚从兽人那里拿来的刀!
卜逻的躲避犹如幽灵,不管白任卓怎么进攻他都能轻飘飘的躲开,同时露出手里的刀攻击白任卓的守备薄弱之处。
白任卓谨慎,没有让卜逻得手。
这时候,相较于白任卓前几场比赛招式的大开大合,他明显收敛了很多,多以小幅度试探为主。
一个错位险险躲开卜逻手中的利刃,白任卓手里的唐刀划过卜逻的腰腹。
本该被拦腰截断的卜逻忽而消散在原地,白任卓将刀绕到他的身后防御,劈开一团烟雾。
就这样,随着白任卓唐刀的每一次落下,都会产生烟雾,巧合规律的就像是蹩脚魔术师的幼稚小把戏。
可是只有白任卓和坐在台下最大赌桌上的那个兽人才知道,这是卜逻被白任卓完全压制的事实。
终于卜逻在经历过无数次试探以后罢手了,他揩掉挂在嘴角的鲜血,阴翳地看着白任卓,“你挡得了一次两次,挡得住成千上万次吗?”
白任卓大概已经知道兽人给唐刀所做的改变了,他神秘地看了卜逻一眼,“你试试啊。”
卜逻知道自己再不揭露底牌就将再没有活路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底牌。
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念了什么,配合着生涩古怪的手势,卜逻变出了分|身。
一开始只是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后来变成了八个,六十四个,四千零九十六个……
所有卜逻一齐朝着白任卓扑过来,白任卓不住后退,却终是被卜逻们淹没了。
不一会儿,整个斗兽台就都变成了灰黑色的,可是唯有一处白点仍然坚守着他自己的立场。
是白任卓。
他不急不缓的拿着唐刀扩大自己的领域,凡事被他击杀的分|身在顷刻间都变成了白色的烟雾。
虽然说卜逻众多的分|身在还没有接触到白任卓的时候就已经被唐刀劈成了两半,但是他们后面的分|身仍然前仆后继的向白任卓涌过来,像极了当初白任卓被纸片人围攻的时候啊。
只是,斗兽场终究是个你死我活的地方,分|身也不只不过是分|身而已。
见初级分|身压制不住白任卓,卜逻咬着牙继续催动分|身进行下一级进化。
当初他做交易的时候是用灵魂做抵押的,借用黑暗的力量越多,所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可是他若不借用,现在就会死!
比赛已经进阶到这种地步了,官方不会再让比赛没有任何看点,什么文明比赛,和谐生财,那都是假的!
你死我活——才是这斗兽场里最大的真理!
卜逻痛苦的大叫一声,冰冷的白骨盔甲逐渐从卜逻的躯干中生成,一直包裹在大黑袍里面的他也终于露出了真容,是半副骷髅……
地下的看官忽的传来阵阵惊呼,有经常流连在地下赌场里的酒鬼惊讶道,“不怨说他上次明明死在了别人手上,这次却又能活着回来了,这是和红宝石商人做了交易吧?”
底下有人嗤笑道,“那当然了,要不然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啊,也只有红宝石商人才能干出这等缺德的事了。”
穿着盔甲的上千个骷髅一步步把白任卓包围,白任卓砍倒最近的一个骷髅后幻化出翅膀,上升到高空之中。
要说之前的卜逻或许还有可能上升到半空之中与他缠斗,可是现在着了白骨盔甲的他也只能看着白任卓望洋兴叹,但这终究只会使局面更加僵持,不是办法。
白任卓感受着手中颤抖的刀,兽人给他修的刀也确实有那么一丝用途,可是现在用在这里却有点鸡肋。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兽人给这把刀做的改变就是对能量体的克制,或许以后会用到吧。
白任卓收起唐刀变化出弓箭,一弓三矢去射杀斗兽台上的分|身。
眼看着地下的分|身越来越多,白任卓扇动翅膀提升了一些高度。
他冷眼看着斗兽台上乌泱泱的骷髅,他控制着骷髅不断往上堆叠,似是想要将白任卓从高空中拉扯下来。
看来卜逻是打算乘胜追击了。
白任卓在空中自如的绕了一个圈子,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快速结束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说不定卜逻又会变化延伸出什么奇怪武器。
可是想要擒贼先擒王又是不可能的,谁能知道底下这一大片骷髅里哪个才是真身?
白任卓懊恼地看着下方,难道他要用火箭筒炸掉整个斗兽台吗?
那也太凶残了吧?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正如他所料,不一会儿那些骷髅就进化出了长矛,配备着投掷的姿势,白任卓只能在天空中不断闪避。
算了,白任卓破罐子破摔,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能够平静解决这些骷髅的方法,他还是把这斗兽台移成平地吧,这样可能会稍微简单一些。
要不说白任卓是一个极具战斗天赋的人呢,他的战斗意愿可能只取决于他当时想要快速结束战斗的决心。
所以当他下定决心要把整个斗兽台都炸掉的时候,他头脑中的计划就已经悄然形成了。
用力拉开那幻化而出的大弓,白任卓眯住右眼仔细瞄准舞台中央,箭矢的前方是象征着魔法的法阵。他的面上冷静无比,心中却酝酿着无比的疯狂。
再见吧,卜逻!
“轰!”整个斗兽台的轰然坍塌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可是这却在白任卓的意料之中。
一次爆炸可能还会显得后劲不够,于是又是无数次的小爆炸“砰砰砰”的不住响起,看来白任卓是想确保站立在斗兽台上的除了他再没有一个活人啊。
台下的看客即使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们也依然不敢置信地擦拭着自己眼睛。
他们看到了什么?
有魔法?!
魔法不是红宝石王国的人特有的东西吗?而且,能够拥有魔法的人不都长相奇丑,怪异无比吗?
这怎么……怎么……颏单是一只丛林里的猛兽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没有人知道。
第六场比赛在沉默中结束。
“第九场斗兽竞技比赛之【上届总决赛亚军】瑞剌VS【竞技赛八连胜】颏单,再有四十分钟开赛。各位客人稍作休息以后可再次下压赌注。”
机械的主持声响起,比赛到现在估计他也没剩多少激情了吧,有的只是和台下所有观众一样的担忧。
红宝石王国要开始对他们下手了吗?
小矮人纠婪满怀心事地走到白任卓的跟前,看着他欲言又止。
白任卓也注意到这一不同寻常之处,怎么,是他犯了什么忌讳了吗?
不动声色的等着他先开口,没想到是丘耳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气喘吁吁地从观众席上跑过来,不可置信地质问他道,“你居然是红宝石王国的人?!”
“红宝石王国?”
白任卓疑惑地歪了歪头。
比丘耳要沉稳老练的纠婪适时拉住了他,“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听颏单解释。”
解释?白任卓要解释什么?
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白任卓慢慢坐了下去。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丘耳挣扎着还要上去质问,纠婪死死的拉住他,“你等等!让我问问!”
终于,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丘耳被迫冷静下来,去听白任卓的解释。
“是这样的。”纠婪组织了一下词汇,“我们四大王国,东边的红宝石王国、南边的兽人王国、西边的纸片人王国,还有北边的漠海一族都是隔着极尽宽阔的丛林生存的。”
“几百年来四大王国都是各自发展,虽然有互通贸易,但是极少有征战的事情发生。可是近几年来,红宝石王国换了一届国王,新上任的这届红宝石女王野心极大,他想培养自己军队跨越整个丛林征服所有国家。”
“而且他已经在着手去做这件事了。红宝石王国是这片大陆上唯一拥有魔法的国度,也是唯一有可能征战四方的国度。他们有能力劈开那广袤无垠的丛林。”
“前几天的时候,红宝石女王的军队已经到底达纸片人国度的门口了,据说战争很惨烈。我们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哀恸,尽管下一个失去家园的……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