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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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直给我剥，你自己也吃。”锦歌看了看楚海楼跟前那一堆壳，想到都进了自己肚子，不好意思了那么一秒钟。
楚海楼神情温和，眉眼带笑，“我也有在吃，是你没看到。”
“真的吗？”锦歌问。
齐欢生坐在两人对面往嘴里愤愤地塞了一大口虾肉，真是没眼看了，他们这桌这也没狗啊，这是虐谁呢？
牙酸！
这一锅海鲜，三人吃了一半，还剩下一半锦歌想着有点可惜，就让服务员给打包装好。
“算了一上午的卦我都累了，你在一旁就那么干坐一动不动一定更累了吧，要不去我哪休息会？”锦歌别有用心道：“我家离得近，你折腾到家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不如去我那里休息会，缓过神来在回去。”
楚海楼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揣揣，求不拒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明晃晃的不安，心下微动，轻轻点了头。
“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的。”锦歌满心满眼都在笑，高兴的心上似开出了花。
齐欢生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全当这天大地大独没有他，手中的剩菜迎风坚.挺，一如他本人。
三人都没有车，打了出租返回小区，到门口的时候还被尽职尽责的保安盘问了遍，幸好后头巡逻回来的保安认出锦歌是新搬来的住户解救了他。
“对不起啊，我真不故意的，主要是咱们小区的业主就没有坐出租回来的。”他们这高档小区每家每户几近人手一台车，有的还配备专门的司机。
这该死的铜臭！
“没事，不怪你们。”锦歌恹恹地坐在后座，幽幽道：“看来还得赚钱。”
楚海楼转头看着锦歌没精打采的脸色，一冲动差点就要把什么都招了，幸好在即将出口那一瞬间吞了回去。他眸色暗沉，阴郁的风暴无声无息在眼里肆虐，那些陈年旧事似一根刺狠狠扎在他心口，他想要忘记，可是时不时刺上的那一痛，总在提醒着他。
齐欢生总觉得锦仙长和楚海楼之间气氛怪怪的，他有眼色的一马当先冲在前头，把空间留给剩下的俩人。然而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楚海楼死死盯着齐欢生手上的钥匙，眼神冷的能结冰。
“你们一直住在一起？”楚海楼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锦歌总觉得楚海楼语气有点不对劲，一时间又没品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嗯，之前我刚来淄宁没地方住，在齐欢生那住过几日，后来搬到这边，家里也没个打扫做饭的，就把他留下来了。”
原来是‘打扫阿姨’啊，那也不行。
楚海楼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繁华，漫不经心道：“对了，齐欢生之前只因几句话，就对你这半个师傅心生质疑，这种事你们门里都是怎么处理的，正好我学学，以后在工作上也许能用到。”
锦歌想也没想道：“罚抄十遍我的笔记，扣奖金，本来这次跟我出去应该给一万的跑腿费，扣掉三千。”
齐欢生心服口服，“谢谢锦仙长，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然而对这个结果楚海楼似乎并不满意，他轻轻转动自己手腕上的腕表，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着，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和煦，“这惩罚轻了点吧。说到底罚抄笔记也不过是巩固他自己的本事，这本质上是对他自己有利的。至于罚款，那钱本就是你的，又不是他赚来的，怎么罚他都是一本万利，并不吃亏。”
锦歌咂摸咂摸，似乎品出那么点味来了，他虚心求教道：“那你的意思是？”
“既是顶撞师长，那就应该在师祖排位前跪上一天一夜以示反思，另外罚抄师门戒律三遍，方能警醒。”
锦歌倒是不心疼齐欢生这罚重不重，他是想齐欢生走了，家里饭谁做，碗谁洗，卫生谁打扫？要他做他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一个仙人，居住环境可不能不干净。
锦歌试探地问道：“家里卫生怎么办？”
见锦歌不愿意，楚海楼脸色没变，但瞅向齐欢生的目光却不善了，“怎么，锦仙长不愿意？这是心疼了？那便算了吧，只当我一个外人多管闲事了。如此，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语毕，楚海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人可是锦歌好不容易哄骗回来的，怎么能让人走了，唬得锦歌忙伸手拉人。
“我仔细想想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十分赞同。”锦歌什么原则都抛弃了，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齐欢生你就去德春观反思吧。想来你交给百八十块钱的，德春观应该很愿意留你住一天。”
齐欢生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只是几句话，自己就被赶出去了，他有心想要辩解几句，但一对上楚海楼似笑非笑的眼神，齐欢生就浑身一哆嗦，什么也不敢说了，耗子似的灰溜溜走了。
“等等。”就在齐欢生一只脚踏出门口的时候锦歌喊住了他，齐欢生欢天喜地，还以为锦歌回心转意了，果然锦仙长就是锦仙长，并没有被妖人迷惑心智。可惜不等他开心完，就听锦歌道：“把之前剩下的海鲜带走，德春观那么穷应该没什么好东西吃，你带着可以解馋。”
齐欢生心生感动，果然锦仙长心里还是有他的。
然紧接着就听锦歌小声对楚海楼喃喃道：“我听说海鲜这东西第二顿的不好，容易闹肚子，齐欢生命硬，扛得住。”
齐欢生拎着剩海鲜木木的离开锦歌家，心底一片平静，泛不起半点波澜。
他知道就该如此才对，心生幻想果然不切实际。
齐欢生走了，楚海楼满意了。
“家里伙食和卫生你不用担心，我会，我来。”
锦歌感动道：“楚海楼，你真好，谢谢你。”
全然忘记了家里之前一直勤勤恳恳的那个人。
齐欢生躺在德春观冰冷的床板上瑟瑟发抖，此时已经是深夜，他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又盖了一层棉被还是抵挡不住室内的阴寒，冷的他睡不着觉。
“齐欢生，你不是来受罚的吗？倒是挺享受，还睡起觉来了。
只有齐欢生独自一人的安静寝房里忽然响起这么一道男音，当时就把齐欢生吓得一个激灵就从床上滚下来，狼狈的爬起刚一抬头，就见半空中漂浮着一颗头颅，那人头他认识。
齐欢生一屁股跌坐的地上，声音发颤，全身发抖，“楚，楚……”
“放肆，为师的名讳岂是你能直讳的？”楚海楼那张英俊的面庞风靡无数小姑娘，可此刻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脑袋飘在半空中，就显得不那么吸引人了，反而很是鬼气森森。
齐欢生双腿软的向面条，很没骨气，说跪就跪，还顺便磕了两个头，“师傅。”
“嗯。”楚海楼从鼻子里喷了一声气算是受了，接着就见他孤零零的头颅扭动两下，空间就似被撕裂一样有了形体也跟着扭曲起来。楚海楼的脖子，半面身体一点点显露出来，一条胳膊从涟漪中伸出，扔了一个本子砸在齐欢生身上。
“这是本门派的规矩你好好学学。”
那半面身子就似为了扔一个本子而来，扔后就消失不见，仍留一颗孤零零的脑袋在空中飘荡着。
齐欢生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那个笔记本翻开，里面近八成都是门派门规，只有两成左右的术法口诀，可就这两成的术法口诀还是简写，用的都是文言文，齐欢生完全看不懂。
“行了，我走了。”那颗头都消失一半了，忽又去而复返，警告道：“关于今日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特别是锦歌，你可明白？”
明白啥，他啥也不明白！
但齐欢生还是乖乖的道：“明白，明白，弟子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
“很好。”楚海楼的一颗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跪趴在地的齐欢生警告道：“以后回去不准继续和锦歌住一起，要时刻保持距离，记住了吗？”
“记住了。”齐欢生老实答道。
“那我就走了，你好好反思。”
眼看着那颗头彻底消失不见，齐欢生才觉得那颗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又落了回去，他堆坐在地上，魂不附体，漫游天际的想着，反思什么，反思以后不许和锦仙长住在一起吗？搞了半天，差点把他吓死，又把撵出来，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师父是不是脑袋和身体总分离，久了，脑袋出了问题。这么点事，直接说不就行了，非得折腾他这么一番！
淄宁大学13号楼，女生寝室503室。厚重的布艺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将冬日里寝室楼下最后一点路灯彻底隔绝，也仿佛隔绝出一方不与外界相通的小天地。
寝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中一张学习桌上点燃了一抹黄豆粒大小的烛光，一个女生披头散发擎着蜡烛，幽暗的烛光只照亮女生模糊的轮廓，显得女生阴如厉鬼般。
寝室里其他三个女生即恐惧又兴奋，全部都跃跃欲试的看着点燃蜡烛的女生拿出纸笔放在桌子上，其中一个胆子最大的也是最迫切的女生叫蒋思渺，她问道：“莉莉，笔仙真的有吗，咱们真的能请来吗，真像传说中的那么准吗？”
靠在蜡烛旁正在准备纸笔的崔莉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慢慢转过头，冲着蒋思渺咧嘴笑。她的一切都在幽暗的烛火下看的不甚分明，唯有那双涂着血一样的大红嘴唇特别清楚，像是吃的血淋淋的大嘴。这张吃人的大嘴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有啊，而且很准，还可以许愿，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哦。”
崔莉的声音很古怪，明明就近在咫尺，可听着却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空旷却能蛊惑人心底最深层次的欲望。
“啊！”鲁琪站在崔莉右手边，正好看见崔莉脸上鬼气森森的笑容，吓得不禁倒退数步，撞到身后的床角，发出一声惊惧的惨叫。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师傅？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