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born to happin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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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星君的生日经晓佳搜查身份证核实，为秋高气爽的9月6号。开学之后有研究生公寓而不住，跑来和女友同居的某人难得下厨做饭（尤指肉），试图庆祝。
首先是华丽的商业用中东烤肉机隆重登场，星君见到之后，长期在外面瘫的脸上开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抱起晓佳一顿亲一顿揉之后，两个食肉者目不转睛盼着上面一层肉烤熟。
终于开始冒油了，两人齐齐吞了一口口水，星君伸手拿起刀，切下几块往嘴里一丢，然后闭着眼睛握着拳头露出一个“啊啊啊啊好萌好萌好萌啊~~~><”的表情。
晓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看她到底满不满意。
星君睁开眼睛，搂过晓佳的腰往自己这边来，嘴上叼着的半块肉顺便落入了她嘴里。晓佳居然保持着这个暧昧而温存的姿势，在彼此能够闻到鼻息的距离里，严肃得仿佛神农尝百草盯着星君，认认真真地咀嚼吞咽，然后无比自豪地告诉她，“果然好吃。”
除了肉之外星君也很萌晓佳，不，准确说星君比萌肉还萌晓佳。是以又是一顿揉搓之外，还有揪揪脸，顶顶额头这样幼齿十足的动作。
“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来给姐姐亲一下！”
晓佳一愣，稍稍离开星君的怀抱，退到一个能看清楚她的脸的距离，“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亲你还是你亲我？”
星君也一愣，这种事情说了就说了，看你怎么办就好，事先哪有想答案的道理。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星君露出一个商量的表情，“一人一下？”
晓佳马上点头同意，星君从晓佳腰上抽出右手握拳状。两人一起出声：“石头剪子布！”
根据胜负，晓佳很自觉很自愿地在星君脸上亲了一下，星君也很自觉很自愿地回了一下。
然后食肉动物们的目光又回到了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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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当然是午后阳光，星君要晓佳站起来别挡道，然后把那条红艳艳的沙发拖到了敞开的阳台边上。日头正毒，整个阳台躲在阴影里，太阳的射线经过楼下水泥地的反射，俏皮地钻进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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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瞅准时机，往沙发里一跳，眯着眼睛舒服地蹭了蹭，寻了个舒爽位置，一动不动开始装死。星君见她越发像大型宠物，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晓佳不满地抗议，坐直了理顺头发。
星君维持着一种傻笑侧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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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忽然爬起来走进屋，把星君的本本抱出来玩，挂着耳麦玩了一会儿又嫌外面光线刺眼，害的她什么也看不清，把耳麦挂在沙发背上，本子丢到后边茶几上。
两人啥也不干，等着风吹。闭着眼睛仿佛能看见流转的光晕，一如流转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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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动了动，星君抬起眼皮，晓佳严肃的小脸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星君挑挑眉毛，问：“甚？”
“礼物喜欢么？”
“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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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一些往事啊。有不太清楚的地方能不能向大师姐请教啊？”
“十分可以，简直太~可以了。”星君不知从哪里变出来扇子，啪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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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第一题……”晓佳揉揉眉心，右手握拳放在嘴巴前面思考状，“你说你一直偷窥我，那我偶遇童须鹤……”
星君伸出手一个爆栗子打在晓佳额前，“甚叫偷窥啊？”
晓佳幽怨地抬头，露出忧愁的表情，幽怨地开口：“……听我问啊……”
前文已经说过星君最疼晓佳，所以现在立刻忏悔，表示“只要你高兴我怎样都好”后，立刻缄口不言侧耳倾听。
“我偶遇童须鹤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关系……”星君辨认着晓佳微微变化的表情，稍稍有些停顿，“还是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来？”
晓佳低头，稍稍有点脸红，磨磨蹭蹭地说：“……第二个为什么……”
星君大大微笑一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帮她理好，“……变一棵树出来要时间的嘛。”
“很难吗？”
“不会，很麻烦而已……”星君在自己身上比划出一个掰断的姿势，“要弄一根枝条，要插在地里等它活……还要念咒语免得它死了，还要每天让它看着我才能跟我长得一样……唔……然后还碰上老古有个项目要我去，啊啊啊那几天真是忙死了。”
“诶……”
“嗯？”
“唔，谢谢。”
“哎呀呀，我俩谁跟谁嘛。”
晓佳看着笑变形的星君，勾了勾手指，“过来。”
“嗯？”
“过来，快点。”
“唔，好……”星君凑过来，两人刚刚摆成密谈状，晓佳就给出感谢之吻，然后满脸无辜换了话题。
星君过于溺爱晓佳，只好红着脸压着上翘的嘴角配合她严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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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姥姥和你……？”
“我是她生的。”
“那不就是你妈？”
“……”思考状，“……”思考状，“……啊，算是吧？”
“喂==|||那老古呢？”
“老古是姥姥的关门大弟子啊。”
“为什么你也叫她姥姥？”
“因为辈分高。”
“==||||”
只能说，人和树的思考方式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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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坦白说，当年是不是有着意勾引过我？”
星君视线飘开，“没有。”
“那你就是天然的。”
“反正没有勾引你，你自己上钩的。”
“胡说，肯定有，哪有一见面就扒拉人家头发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大家明明青梅青梅很熟络了嘛。”
“……天然！”指！
“哪~~~有~~~~”星君神色一变，伸手顺序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和第二颗扣子，满脸青楼气质，“人家早就开始着意勾引你了~~~”
晓佳愤愤地看着她，最后终于受不了，掩着鼻子微微仰头收回了视线。
“肃静，当时老古来吃饭，为什么你要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知道了下一题……”
星君颇为微妙地翘起嘴角。
“你到底多大了？”
“唔……不太清楚。”
“总有……呃……‘你’产生出来的具体界线吧？比如说今天世上没有你，明天就忽然冒出来了，那今天和明天之间不就是界线……”晓佳手忙脚乱的比划，比划半天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只好可怜巴巴望着对面的人，小小期望两人的默契能忽然暴涨解决表达不利这个问题。
星君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把头和意识都扭回晓佳这边，“如果说五感全开算是我出生的话，我可是比你还小。但要说出生的话，大概只有姥姥才知道了吧。我们要是开始讨论什么叫做‘我’这个问题的话，今晚都不一定说得完了。”
“那……”
星君急着打断晓佳，干脆上手去捂，晓佳果然上当，偷偷嗅着星君手上好闻的气味，挣扎都忘了挣扎。
“身份证上大你七岁，就是大你七岁，别挣扎了。”
“咳，下一题。大一下学期期末快考试的时候我去问你题，你是不是先说你在老古那？”
星君想了一下，回答说：“我忘了。”
晓佳得意洋洋：“肯定是！我进去的时候你还在喝水呢，一副刚刚……”
晓佳天然呆，反应慢，但并不代表她不聪敏，所以话说到一半她忽然顿悟了，随即改口道：“……你三千米冠军是这么跑出来的？”
星君有点意外，愣愣答：“是啊，学生组和教师组的记录都是我的呢。”
晓佳不说话，外面的阳光很好，于是就成了现在晓佳眼中的星君高大化光辉化的借口。心里暖和和，问她她也不说在乐什么。
“那……”晓佳伸手在面前挥了挥，细碎的阳光在指尖跃动，然后飞溅到星君的头发上，“这根……那天晚上两根合成一根，到底是怎么弄的？”
“这个啊，”星君伸手扯开绳结顺了顺头发，将那红丝带拿在手上，“这个是你给我的。”
关于这根红色绳子的记忆之门一旦打开，结果还是很shock的，晓佳耳朵里听着星君说话，眼睛盯着她的手指翻来覆去绕着绳子，本来慢的半拍变成了一拍。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刚才想问什么，“那……就有一天你把我灌醉了带回家之后不久，我跑去树上坐着，把绳子扯断了，第二天你来上课，头发也散了。那是怎么回事？”
星君小小冲着晓佳飞了一记媚眼，“所以你怀疑我用妖法变了一根？”
“没有说是妖法嘛……”
“那是巧合。”星君正色回答。
耳边蝉声轰鸣，晓佳睁大了眼睛，“巧合？！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真的是巧合嘛。”星君说完嘴上叼着绳子，熟练地绑起辫子。“谁说我蓄意灌醉你了？”
晓佳本来懒洋洋靠在扶手上，这回捕捉到一闪即逝吉光片羽的真相，得理不饶人，“哦~~~果然是蓄意的！说罢！你想干嘛？”
星君见忽然不小心被识破了，干脆厚起脸皮，一副随你凉拌的嘴脸说：“蓄意的，该看的都看了该吃的都吃了，怎样吧。”
所谓星君像弹簧，你弱她就强，晓佳捏捏星君的脸，“老师，别死撑了，你脸红了。”
所以不但是脸，连脖子都红了。
“只是坏心肠发作想看你喝醉什么样子而已……”
晓佳不说话了，好像终于想起来其实是自己比较吃亏。
“啊，对了，那次树姥姥带着你跑去我们村里……是怎么回事？姥姥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个，你就当她没玩够好了。”
“可是在甘肃的时候她忽然来找我说什么要不要替她做事啊好处就是可以跟你呆在一起呆到腻为止……”
星君一个激灵，深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说什么？说你母亲大人把你打包送我了？”
星君不理她的调侃调戏调xx，浑身上下摸着她，边摸边问：“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做什么？没有啊？”
“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
“没有……”
“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你死木头，没有心，果然不应该催熟你。
“讲话捏~~小包子。”星君要去捏晓佳的脸，于是晓佳伸过脸来让她捏。
“……”
“晓佳？”晓佳脸在别人手上，视线不知飘去哪里。星君揪住她的脸晃一晃，晃回来继续逼问，“姥姥说啥了？”
“……”
姥姥那天月神下凡一样，从大门口那棵光秃秃的胡杨树上跳下来，圆圆的月亮就在她身后，开口便说星君交给你可好。
自然好。不过有条件的吧？
姥姥笑起来风情万种，目光流转间嘴角含笑，说笑一般说着小娃娃果然沾染了星君习气，一点也不可爱。还说要想姥姥把星君打包送给你，就给姥姥白干活干一辈子。
晓佳想着能光明正大把星君搞到手，马上点了头。
月光下白光一闪，姥姥手中不知什么璀璨耀眼，一下拍在晓佳的额头上，晓佳一阵晕眩，光芒一下子消失了。
姥姥说就这么说定了，刚才就是定金哦，星君回去就打包给你。
“再不说话脱你衣服了。”星君伸手去掀晓佳的T恤。
唔，说起来姥姥真帅真华丽，小时候好像还爬过她呢。诶，这句话有点怪……“哎哎哎……？好啦好啦我说……好痒不要动！姥姥说她有别的事情做……”
“没了？”
“没了。怎么了？”
“……”这回轮到星君低头不语，嘴角抽搐。……年龄有中国历史那么长的老妖怪要当甩手掌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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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星君，”夕阳倦怠地下落，晓佳懒洋洋挪动着四肢，星君接住她扬过来的手，嗅了嗅，就靠在上面等她的下文。
晓佳转了转手腕，把那树妖姐姐的脸裹在手掌中，认真专注看了一会儿，“……生日快乐。”
星君一脸出乎意料，像是终于也想起来晓佳还没说出今天的主题，“……啊，谢谢……”
山风带着山雨欲来的味道，从身边穿行而过。
星君的头发被扬起来，嘴角也被扬起来，心里细数着要感谢晓佳的每一件事，想着差了哪一步就走不到今天这样闲适的时光，唏嘘感慨。
晓佳一直侧着头看着她。天生慢人半拍，也没有想清楚自己在纠结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心中满当当地发胀。如果说有什么事能平复这种不安，那就是……
伸出手臂揽住星君的腰，然后装死一动不动。星君错愕，伸手戳戳她。晓佳发出大型宠物的一般呼噜呼噜的声音，懒洋洋地问：“……热不热……”
“热。”
“……你应该说温暖。”
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啊糟了糟了！”两人之间的温度本来绝对超过了本地夏季正午平均温度，晓佳这时候松开，星君还凉飕飕的适应不了。
晓佳跑去看电脑，迅速关了录音软件。想了想，文件另存一下，不如就叫born to happi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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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人，很喜欢盛夏的炎热光亮，大夏天喜欢往外跑。可恨可气的是根本晒不黑，若问她到底什么抗晒体质，此人一准甩来一句：银杏是美白圣品。
“渴……”躲在伞下的晓佳软趴趴地挣扎。
星君一手打着伞，那只手现下除了伞的重量，还负荷了软趴趴的晓佳。她把伞侧了侧，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伸起右手遮挡着阳光，视线望向远处。
她转头戳戳晓佳的脸，晓佳很温顺地把脸伸出来给她戳。星君专注于捏脸，说话就有点心不在焉：“……前面有一家奶茶店，那家绿豆沙很好喝。”
“啊……去啊去啊。”喂，不要那么闪闪发亮！
推门一股凉气袭来，把身后的高温挡在门外，晓佳立刻融化般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啊哈哈哈这里我好像来过。”
星君牵着她去柜台要绿豆沙，柜台换了一个mm，星君把冰渣子和绿豆渣子掺在一起的萌物戳好管子塞给后面的晓佳，顺口问了柜台mm一句：叶西施呢？
柜台mm露出一个你了我了的笑容，说道：“小叶辞职了，不过她在那边……”
晓佳先扭过头去看，正好对上叶西施错愕的脸：“啊，绿豆沙姐姐……”
小叶兴奋地扯扯对面的长发女仔，“张铮张铮，我说的那件衣服~”
长发女仔转头，看见一大一小两件普鲁士蓝T恤，上书“妇女也能当英雄”；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女生，一个牵着另一个，两个人一般的表情一般的动作一般的衣服，虽然立刻呈现出=△=的石化状，却还能从手边变出一个相机，咔嚓。
“呜……好萌！”虽然叶中医是可以听到张铮心里的声音的，但这几个字分明如今写在张铮的脸上。
传说星君心理素质好，被偷拍无数次都能光明正大无视，她越过张狗仔，微笑着和小叶打招呼：“辞职了？”
叶中医微笑着回礼：“啊，辞职回家养宠物了。”
她指指张铮，不露声色没收了相机。又指指躲在星君背后的晓佳：“你学生？”
星君微笑摇头。
叶中医笑笑摊手，你了我了嘛。
寒暄告别，星君牵着晓佳又扑入盛夏的怀抱。
晓佳的小指本来勾着星君的小指，现在顺势拽了拽。
“唔？”星君收回本来放在江面上的视线。
“……呐，星君，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什么样子呢？”
星君转了转眼珠子，踩上路边的石墩子又跳下来，“……大概，顺眼吧。”
没等晓佳回话，星君忽然扭头俯身，贴近晓佳的脸颊，发出“啾~”的一声，又立刻把视线放回江面，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管别个怎么想嘛。”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born to happiness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