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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九、三十、 ...

  •   一路骑马飞奔的景少阳,经过前思后想,决定还是先去元帅府,毕竟池子秋是元帅府的人,自己直接去通知太子殿下也不是很妥当,虽然怀疑是二皇兄,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令牌也可以被说成假冒或者丢失,还是先去通知池子秋的家人吧,看看他们如何反映,景少阳随后抽了马儿一鞭,马儿吃痛的狂奔起来。
      当景少阳向着元帅府急驰的时候,在皇城西侧山脚下一处废弃的庄园里,劫持池子秋的几个黑衣人出现在荒废的花园里,闪身越入假山背后就消失不见踪影,随后不久,就见那黑衣头领捂着胸口也窜入假山背后,转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一个四方形状、完全封闭的石室里,四个黑衣人恭敬的站立在一旁,被他们劫持而来的池子秋,则在迷药的药效下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景仲柏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还在沉睡的美人,眼中闪现各种复杂的光芒,有痴迷、有爱怜、有嫉恨、有疯狂。。。
      “轰隆隆” ,在平整的墙壁上出现一道半尺厚的石门,仇斩捂着胸口走了进来,往地上吭兹一跪,“殿下,属下办事不利,请求责罚。”
      景仲柏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仇斩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很是奇怪的问了一句:“你受伤了?是少阳伤你的?”
      “是,世子殿下武功深不可测,如果不是他想活捉属下,属下怕是在他手中过不了三招。”仇斩偷偷抬头瞄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看见主子费所思疑的神情,急忙又低下头。
      “我这个堂弟可是隐藏的好啊。”景仲柏用手轻轻拍打着膝头,似是一点都不怀疑仇斩的话。
      不大的石室里,静悄悄的,除了池子秋均匀的呼吸声,就只有景仲柏沉思的拍打声,好一会儿,他回过神的来,看见仇斩还跪在地上,朝仇斩抬了抬手,“起来吧,下去好好疗伤。”
      却见那仇斩苍白着脸,直直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嘴角动了两下,似是还有话要说,景仲柏看了看矗立在那里的四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四人恭敬的朝景仲柏行了一礼,转身退出石室。
      “说吧,还有什么事?”景仲柏转过身子,正对着仇斩。
      “小人该死,在逃命时候不小心遗失了暗卫令牌。”仇斩低俯着身子,额头冒出阵阵冷汗。
      景仲柏猛的站起身,厉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景仲柏来回踱着步子,仇斩头垂到地上,只能看见地上景仲柏影子来回的晃动。
      “令牌肯定被少阳拣去了。”景仲柏停下脚步,反身又坐回凳子上叹了口气。
      过会又说:“我这个堂弟一向聪明,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即使拣着了他也不会声张,只会自己去暗暗查访清楚才会动手。”景仲柏从床边的石桌上端起茶杯,送到嘴边润了润干涩的嘴唇,随后缓缓道:“这暗卫队并不是只有我平王府才有的,再说那令牌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平王府的,即使是我平王府的,也说不准是丢失了被人拣着而利用呢。”景仲柏放下茶杯,安抚着仇斩:“你安心下去休养,早日疗好伤,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办,下去吧。”
      仇斩没想到主子这么简单就原谅自己,擦了下额头的汗,一向尊主子话为圣旨的他向景仲柏磕了三个谢恩头,然后捂着伤口脸色苍白的退出了石室。
      床上池子秋翻身的动作把景仲柏吓了一跳,他脸上变了几变,手伸到池子秋脑后,微微一用劲点了他的昏睡穴,随后拍了三下手,就听见他身后的墙壁发出“咯吱吱”的声响,不一会儿一个青年男子从这暗门走出,他身着灰衣长袍,脸色蜡黄、眼神森冷,很是恭敬的对着景仲柏行了一礼。
      “贾陆,你都听到了吧,你对此事是怎么看的?”景仲柏淡淡的问着。
      “殿下好智慧,那属下就多言一翻,请殿下来评论属下说的可对否?”
      “殿下是想要弃子,然后驾祸于最明显的人,不知属下说的可对?”贾陆只说了两句话,但是眼中尽显自信。
      “哈哈哈~知我者贾陆啊,以你的才智和能力,让你一直区于仇斩手下,真是委屈你了,那此事就交给你来操办吧。”
      “是,请王爷放心,贾陆一定全心全意为王爷办事,不会辜负王爷所托。”
      “还有,找个信的过的女子来伺候池二公子,最好是哑巴,可生要伺候好了,不得怠慢。”顿了顿,接着又道:“放心,你好好替本王做事,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以后暗卫队就由你来指挥吧。”
      “是,谢王爷提拔。”贾陆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表情,单膝跪地拜谢着景仲柏。
      景少阳赶到元帅府的时候,元帅府中只有元帅夫人坐镇家中,当他把池子秋被绑架消失告知沈芊芊时,那沈芊芊一听就昏厥了过去,弄的景少阳手足无措,还好元帅府的老管家福伯利落的下了几道命令,才稳定住家中混乱的局面。
      “世子殿下,请您梢等片刻,老奴已经派人去请元帅和大少爷回府了。”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福伯,褶皱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手脚稳健的给景少阳斟着茶。
      景少阳点点头,心想要不是自己带池子秋出皇城,也不会让贼人有机会劫走他,只好压抑住想立刻去找真相的想法,安静的坐于会客厅。
      一杯茶还没喝下肚的工夫,从会客厅外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英武不凡的池展天一掀门帘跨门而入,对着景少阳规整的行了一礼,随后就问:“世子殿下,我家秋儿被何人所绑?”
      景少阳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是五个黑衣蒙面人,身手干净利落,虽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但是很明显的就是冲着小秋去的,他们劫持了小秋就立码撤退了。”
      “小秋虽然顽皮,但是心地却很是善良,跟他接触的人都会喜欢上他,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啊。”站在池展天边上的池向风回想着说道。
      “就是都喜欢才会出问题啊。”景少阳心里暗自想着,却没敢说出口来。
      “先不管这些了,风儿,你立刻带家中所有侍卫对整个皇城暗中搜索,有疑点的人都详细审问,注意不要扰民,知道吗。”
      “是,孩儿这就着手去办。”说完,池向风转身就要踏出门外。
      “哦,我刺伤了一人,伤口挺深,在左胸口,被我独门剑气所伤,所以伤口应该会呈现一圈淡金色,池中将可以注意一下。”
      池向风看了眼景少阳,点了点头,立码走了出去。
      “剑气?”池展天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皇城中谁不知五王爷府中大少爷文不成武不就,从小到大也只喜欢吃喝玩乐,不过现在也没心思去追究这个,找到儿子才是重要的,这二儿子总是不能让人省心啊,池展天叹了口气。
      看着陷入沉思的大元帅,景少阳有些焦急的出口道:“元帅,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带小秋出去游玩,在皇城中也不会出现这事,有用得着在下的请一定说。”
      “啊~~世子严重了,看来那贼人是早有预谋的,现在只有等风儿搜索的消息了,世子若不嫌弃,就在府中吃个便饭吧,老夫先去看看内人如何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去。
      儿子被绑了哪还有心情吃饭啊,景少阳明白元帅是下了逐客令了,毕竟池子秋被绑自己也有责任,景少阳也不生气,而是立刻向池展天告辞,毕竟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从元帅府出来的景少阳,立刻马不停蹄的奔往平王府。
      太阳的余辉渐渐淡去,深冬的寒冷随着空气而从地底蔓延开来,夜晚即将来临,还有那看不见的黑暗一起伴随而至。
      一路狂奔的景少阳到了平王府大门口,利落的一翻身就从马背上飘了下来,门口的守卫看起来对他很是熟悉,老远就迎了上来。
      景少阳也不罗嗦,将马绳甩给一人,一边走一边问:“我二哥可在?”
      “在,正在和众位夫人一起用膳,刚刚开始,世子您来的可真巧。”一守卫乐呵呵的打趣着。
      景少阳向来没有架子,和下人也总是玩闹打趣,所以平王府的下人在他面前也习惯了开他玩笑。
      景少阳知道被误会是来蹭饭吃的了,不过也懒的多解释,毕竟以前的确是经常来蹭饭的,再说心里担心池子秋,现在只想找到景仲柏来找点线索。
      熟悉的跟自己家似的景少阳,左转右转就到了食膳堂,掀开门帘一看,景仲柏一家子围在一张超大的长方形桌子前吃着饭。
      景仲柏见景少阳来了,连忙吩咐下人多添双碗筷,微笑着对他说:“怎么不早说要来,我好吩咐下人多准备几个菜。”依旧是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形象,让景少阳有些迷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景少阳食同嚼蜡的吃着饭,景仲柏在这个饭桌前,时而给即将怀孕的妻子夹夹菜,时而温柔的训斥下不好好吃饭的孩子,还一边照顾着景少阳,象以前一样絮叨着他不要光吃肉,青菜也要吃之类的。。。
      景少阳精神恍惚的吃完这顿饭,跟着景仲柏到了他的书房,以前两兄弟吃完饭后总喜欢在书房一边品茶一边下两盘象棋来着,可是今天,景少阳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而是很正经的看着景仲柏在那摆放棋盘和棋子。
      “二哥,小秋今天被人劫持了。”景少阳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景仲柏,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映。
      “啪嗒”棋盘旁边的茶杯被景仲柏一不小心给打翻了去,茶杯里的水顺着桌子慢慢滴落到床塌上,景仲柏没有察觉似的瞪大了双眼,紧盯着景少阳,好一会儿,才克制住惊讶吐出几句话:“今天中午不是才一起吃过饭吗,到底怎么回事?”
      景仲柏扶住棋桌两侧的手微微颤抖着,景少阳实在是看不透了,不知道自己这个二哥是演技好,还是真的不知道而担心着池子秋。
      “下午我和小秋在宫中呆烦了,于是就一起出了皇城去游玩,我说过小时候在一片林子里有个庙宇,里面斋菜很好吃,二哥你也记得吧。”
      景仲柏点点头,示意景少阳继续说下去。
      “于是我就带小秋去尝尝,谁知道路上就碰到了五个黑衣人,将我和小秋两人分开后,劫了小秋就跑掉了,那五人功夫着实都不错,手段干净利落,感觉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来绑架小秋的,但是我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敢对元帅府二少爷下手呢?”景少阳发出疑问的时候,两眼直直的看着景仲柏。
      景仲柏也是一脸疑问的回看着景少阳,轻皱眉头似在思索。
      “其实”景少阳又一开口,等景仲柏的眼神又看向自己,然后才说:“我在一黑衣人身上摸到一令牌,二哥你看看是否见过?”景少阳从怀中掏出一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只刻了很大一个“暗”字,令牌的材质很是特殊,明明摸着似木制的,轻轻一弹竟然发出金属的声响。
      景仲柏拿在手里来回查看着说道:“这是用铁树的树干做成的,铁树的硬度可以跟铁媲美,但是重量却比铁轻多了,很多令牌类物品都是拿此材质制作,但是此木很是希有,所以一般也是大富贵人家才用的起。”随后盯着令牌正中央那个暗字,接着说道:“这个暗字,据说是江湖中一个叫暗阁的暗杀组织的代称,但是三十年前整个暗阁在一夜之间从江湖中彻底消失,而后来朝中大臣和一些皇亲国戚培养的私兵都改称暗卫,而每个暗卫都会颁发一个这样的令牌,这样看来小秋是被朝中之人劫持的了,这下可不好办了。”景仲柏把令牌递还给了景少阳。
      “其实不瞒你说,你二哥我府上也是有暗卫的,而你手上的令牌,我府中暗卫也是人手一块的,但是我府中暗卫没我的命令是绝对不准外出的。”
      突然书房内烛光闪了闪,景少阳和景仲柏都是练武之人,已经察觉门外似有人,可等了半天却未见人进来。
      “进来吧,是自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景仲柏似乎知道门外之人而吩咐道。
      随着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来,随后进来一个全身黑衣,面容黎黑的五短身材汉子,对着景仲柏就是跪礼,闷声闷气的开口直接说道:“禀殿下,仇统令和甲六不知为何争吵起来,甲六被仇统令一剑刺杀,而仇统令现已经逃出平王府。”
      “什么,怎会出现此事,甲六死了?仇斩跑了?跑向何处?”景仲柏脸色胀红,眉头揪的死紧。
      “甲六现在在仇统令屋内,确认过已经毫无气息了,属下在隔壁是听见争吵而过去查看,进去的时候就只看见躺在地上的甲六和夺窗而出黑衣人,从背影看很象仇统令,至于逃往何处,属下急着来禀报,所以。。。所以不知。。。”那汉子黝黑的脸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但是额头的汗珠却透漏出了他此时紧张的心情。
      “你带我的命令,让府中暗卫分四个方向去搜查仇斩的行踪,快去,一有消息赶快回来禀报。”景仲柏镇定的吩咐完,等那汉子出了门,才叹了口去,颓然的坐到凳子上。
      景少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疑问一大堆,但是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好静静的陪坐在一旁。
      “仇斩是我府中侍卫统令,此人很是能干,所以我把暗卫也交于他来管理,但是怎么会发生如此事件,而甲六是副统令,他们一直称兄道弟的,一起办事我也很是放心,怎会出现这种事情呢?”景仲柏似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向景少阳倾诉着。
      景少阳没有问暗卫到底是做什么的,因为他很清楚,出身在皇家或者为朝廷办事的官员,或多或少的都会为自己的利益前途清除一些路障,而这些暗卫其实就相当于杀手,自己培养的更忠心于自己。
      “二哥,这仇斩平日为人如何?”景少阳听见景仲柏对此人甚是重用,很是好奇的问道。
      “为人忠诚,处事冷静,功夫也好,和下属关系和睦,没有手下不服他的。”景仲柏回想着他平日的作为,缓缓道出印象中的仇斩。
      突然连续发生的事件,让两个人脑中都一阵混乱,书房内静悄悄的,坐于书桌两侧的景仲柏和景少阳,象两尊佛像似的动也不动,各自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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