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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三十三、 ...

  •   回到天景宫的景旭天并没有遵照文景帝的意思立刻去筹备自己的婚事,而是坐在桌前一直发呆,文景帝给他透漏的一点内容,实在是让他太震撼了,他需要有时间来消化,就这样一直坐着,宫殿里的仆从也都静悄悄的做着事情,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景少阳的再次到来。
      换了身宝蓝色绒衣的景少阳少了份妖娆,多了份洒脱,只要他不故意施展那娇媚到极点的笑容的话。
      当景少阳一进门就看见景旭天的这副痴呆模样,不禁有些诧异:“你是怎么了,怎么从昨天开始就有些失魂落魄的。”
      从沉思中醒过来的景旭天抬头望向景少阳,心中甚是复杂,迟疑着该怎样告诉景少阳,事情有转折了。
      沉默了稍许,景旭天终于开口了:“少阳,小秋的事你和我都不要插手了,会有人出手解决这一切的。”说完定定的看着景少阳的反映。
      刚一听不要插手管池子秋的事的时候,景少阳就要出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上景旭天那个你什么都不要问的眼神,景少阳把问话又全吞回肚子里,但是还是非常疑惑的盯着景旭天看。
      景旭天被盯的很是不自在,景少阳虽然没问话,但是那个非要有个回答的眼神,鉴于他对池子秋的关心,景旭天强调的又说了句:“你放心好了,这个大人出面的话,事情很快就会解决了,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了。”
      景少阳一听这么明显的暗示,再笨也明白谁会出面管这件事了,心中想着,也是啊,最有嫌疑的莫过于景仲柏和庞中键两人了,而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朝中重臣的独子,而被绑之人也是大元帅的二儿子,还是朝宰的外孙,这一连窜的厉害关系,为了皇室的面子和朝中的平稳,当今圣上也不得不出手镇压了啊。
      对于当今圣上,按民间的叫法,应该是自己的二伯,对于这位二伯,景少阳从自己的父亲那里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在三十年前,先皇突然驾蹦,太子自知资质平庸,就辞去太子一职后漂泊四方,而那些对皇位虎视耽耽的纵皇子中,当今的文景帝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而得到朝中众多老臣的支持,从而登上帝位。
      不过这三十年来东景国一直歌乐升平,一派欣欣向荣,以前最苦的劳动民众也享受到了皇恩浩荡的恩典,真正的得到朝廷的保护和帮助,不得不说这位文景帝劳苦功高,做了不少好事和实事。
      既然知道池子秋很快就会出现,景少阳也不急了,干脆就坐下跟景旭天随便瞎聊起来。
      当景旭天面色迟疑的说出一句话的时候,景少阳刚喝进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少阳,半个月后我要成婚了。”景旭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脑子里一团乱麻,父亲的话语还一直在脑中回旋着不久久不能散去。
      “噗”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景少阳急切的问着:“怎么皇城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你跟小秋说了吗?”
      景旭天很苦恼抱着头,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我该怎么跟他说呢,他现在又不在,我不敢让他知道,他要是离开我怎么办,父皇已经说了要我彻底决断,而是我两边都放不下,我到底该怎么办。”
      景少样听着这有些混乱的话语,静静的看着这个一直都是众皇子楷模的全能太子,有些吝怜又有些生气。
      “有得必有失,你想鱼和熊掌兼得,世是哪来这么好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对小秋说的话,那由我来说吧,不过提前说好一句,如果小秋决定离开,我希望你不要阻止,既然你放弃不了皇位的话,那就果断的放弃小秋吧,不要再给他希望,也不要想着能把他藏一辈子,以当今皇帝的能力,找个人易如反掌,你藏不住他的,反而会害了他。”
      听了景少阳直白的话,景旭天心中一阵苦涩,他何尝不知自己父皇的神通广大,而且自己这多年的努力不就是想得到父皇的肯定和认同吗,自己真的能放弃这努力争取来的位置吗?不能,也无法放弃,不想失去父皇对自己的信任,可是,想着要一辈子再也不跟小秋见面往来,如此残酷的事实让他的心如刀割。
      看着景旭天半天不语,而且脸色越见苍白悲戚,景少阳长长叹了口气,“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走到门口时候又停住了,回头又说了句:“如果小秋选择跟我走,我会给他永远的笑容和快乐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景旭天脑中一片空白,刚才景少阳在说什么,虽然脑子僵化中,但是意思他还是明白的,就是自己又多了个情敌,景旭天略显苍白的脸颊露出疲惫,而此时苦笑也爬上嘴角。
      池子秋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坐起身子,他打量起这个不大的屋子,这是个四周封闭的房间,布置的很是舒适,铜锣幔帐的床前面,一张做工精细的八仙桌上有几碟点心和一厚摞书籍,看来绑架自己的人还很善待自己啊,池子秋不禁暗嘲着。
      池子秋走到桌子前,感觉到肚子饿了,想也不想的就坐下,开始就着茶水食用点心,边吃还边称赞这点心味道不错,正当他吃的欢呢,“轰隆隆”的一阵响声把他的注意力拉向门口。
      那厚重的石门开了一个人的缝隙,池子秋正盼望着想看看,那绑架自己的人到底是何妨神圣呢,既然盛情款待自己,自己还得好好感谢他给自己吃美味的点心呢,既来之,则安之嘛。
      正当他紧张并着兴奋望着门口时,谁知道进来了一个绿锣衫的小姑娘站在门口,紧张也有些羞怯的看着池子秋,嘴中“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手也在一直打着比画。
      池子秋看着她比划着吃饭的手势,很是惊奇的问:“你是问我吃不吃饭吗?”
      那小姑娘脸儿红红的点点头,看见池子秋能懂自己的意思,她好象很是开心。
      池子秋把那小姑娘招到身前,问:“你不能说话?”
      小姑娘有些悲哀的点点头,但是没一会又兴奋的比划起来,看得池子秋眼花缭乱,制止了小姑娘的比划,池子秋又问:“你会写字吗?”
      小姑娘很直白的摇头表示不会。
      “那你叫什么,我该叫你什么名字?”
      小姑娘手舞足蹈一通后,看到池子秋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意思,最后有些放弃的垂下双肩低着头,可是没一会又开心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指指自己又指指衣服。
      池子秋猜测着:“你叫绿衣?”
      小姑娘有些急的摇着头,只是使劲指着自己的绿色衣裳。
      “哦,你是叫绿儿?”
      绿儿终于开心的点了头。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还有些什么人?。。。”
      池子秋一口气提出好多个问题,而绿儿只是睁大了双眼,一个劲的摇头。
      池子秋有些口干的喝了口茶水,绿儿很是勤快的立刻又给他斟上一杯,然后又比划着问他要不要吃饭。
      池子秋见什么也问不出来,干脆作罢,点点头表示要吃饭,那绿儿好象能为池子秋做事很是开心的样子,兴冲冲的去给他准备饭菜了。
      吃饭、睡觉、看书,池子秋在这个密室里,一直就这样过着,能见的只有绿儿一人,却不能言语也一问三不知。
      对于见不到天日的池子秋来说,也不计算时间了,只是凭着本能行事,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无聊了就看书,真真是密室养猪了。
      三天过去了,池子秋还没有出现的迹象,对于父皇深信不疑的景旭天有些按捺不住了,早朝完就直接到了父皇喜爱待的书房去询问。
      经过门外太监的禀报,景旭天进门先跪拜了文景帝,站起身后直接就问:“父皇,小。。。池子秋救出来了吗?”
      正在批阅奏折的文景帝没有回答,而当他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缓缓放下笔,看向站在一旁等自己回答的爱子。
      “你这几天婚事准备怎么样了?”文景帝端起案边的茶杯,感觉到里面的茶水凉了,于是又放下了,很严肃的看着景旭天。
      “我说了这件事我来办,而且我也说了,你不要再和池子秋扯上任何关系了,不然。。。”
      景旭天额头直冒冷汗,连忙跪下,“父皇息怒,是孩儿的错,但恳请父皇尽快救出池子秋,只要听到他平安的消息,孩儿自会做好婚事前的一切准备。”
      文景帝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好了,起来吧,刚才收到消息,他现在应该回到元帅府了吧。”
      景旭天刚才紧张的神色立刻被喜悦取代,就见他连忙起身,连基本的礼数都忘记了,就要夺门而出。
      “天儿”文景帝唤住就要出门的景旭天,脸色着重的交代了一句:“你要记得为父给你的忠告。”
      景旭天咬咬牙,面色有些灰白的他神色很是复杂,脸上带着浓重的不舍,但是还是很艰难的点了点头,转而奔出了门外。
      而在此时候,平王府的景仲柏面色死灰的呆坐在书桌旁,而跪在一旁的廖七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廖七也不知道自己主子到底怎么了,只知道刚刚三个时辰前,大概五更时刻天还黑的时候,一群武功高强的蒙面人直接从密室里劫走了池子秋,而一直门外看守的贾柳看见那些人的头领亮出的武器时,竟然浑身发抖的跌坐到地上,连手也没回的就被一同捉了去。
      景仲柏此时心情已经跌落到低谷,想起两天前父皇叫自己去谈的一翻话,虽然没有直接道出池子秋的事情,但是却提到过池子秋这个人,虽然他当时没细想自己父皇怎么会知道池子秋这个人,但是他当时就眼皮直跳,总感觉自己父皇象是要他表白交代什么似的,可是想到父皇从小对景旭天的偏爱,和自己心中存在的侥幸心理,于是他还是一惯的摆出了好好先生的态度,当个好哥哥同时也当个好儿子,父亲说什么就听着什么,不行就装傻蒙混过去。
      想起那天谈话最后父皇露出的那一丝失望神色,景仲柏更加肯定,自己所做的一切,文景帝其实早就知道了,那天父皇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但是自己被多年的积郁给蒙蔽了心智,而依然没有回头,看来这下是真的完了,景仲柏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但是阎罗王却连这个时间都没有给他,门外就传来一直在父皇身边的袁公公的声音。
      “平王景仲柏接旨。”
      景仲柏连忙出了书房跪下听旨。
      “皇上宣平王爷进宫面圣,即刻动身,钦此!”
      “是”景仲柏颤抖着手接过黄色的龙纹稠布,用有些发抖的声音问向那袁公公。
      “袁公公,不知道父皇此时召见我有什么事情?”
      “殿下说笑了,老奴只是来宣读圣旨的,圣上的心思老奴可不知道,您还是即刻动身吧。”袁公公一副和蔼可亲的脸安抚了景仲柏。
      景仲柏定了定心神,想着事情也许不象想象的那样糟糕,于是安慰了下自己,随着袁公公就进宫面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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