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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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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都在为池子秋送行时,礼宝灿趴在床上,瞪眼瞅着门口,心想:娘怎么这时候还没来,平日里不是一大早就会来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趴累了,礼宝灿翻过身平躺着,瞪着房顶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娘干什么去了?不会是去看那臭小子了吧,我装的这么辛苦就是不想让她去看那小子,她还是跑去了吗,真弄不懂,干吗那么多人帮那小子,表面一副乖巧的模样,真是虚伪透了,还有那个九叔,真弄不懂谁才是他的亲侄儿,从小对我那么凶,是了,他喜欢美少年,那小子的长相正是他喜欢的呢,哼哼,池子秋啊池子秋,你以为别人都是没有目的的帮你,白痴一个,早晚让你知道现实的残酷。
翻来覆去的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礼宝灿冲着房门外叫嚷道:“翡翠、翡翠,我娘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来?”
翡翠正在院子里煎药,听见礼宝灿的呼喊连忙跑进房间,一看礼宝灿躺在床上连忙惊呼:“少爷,您的伤……”
礼宝灿也懒的装了,直接坐起身打断翡翠的话:“好了好了,别打岔,我问你,我娘她人呢?”
其实早就感觉到礼宝灿的伤势好了,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一直躺床上不起来,不过那是主子的事,做下人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翡翠算是清王府的老人了,对这些道理自然明白。
“回少爷,您一直没出门所以不知道,表少爷今天离开这里,所以老爷和夫人都去为表少爷送行去了,您别急,夫人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什么?”礼宝灿激动的光脚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说那小子走了,去哪了?”礼宝灿逼进翡翠身前。
感觉到礼宝灿身上的强烈怒火,翡翠不着痕迹的小退两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听夫人说,表少爷是去北庆国看朋友去了。”
“朋友?北庆国?他不是从来没出过远门吗,怎么会有北庆国的朋友?”礼宝灿疑惑的皱起眉头。
“那奴婢就不清楚了,少爷想要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夫人。”翡翠小心的建议。
礼宝灿坐到凳子上,陷入沉思。
“少爷,如果没事了,奴婢出去了,炉子上还煎着药。”对于家中这位少爷的脾气,在清王府待的时间长的人都清楚,他发起火来是多么的恐怖。
被打断沉思的礼宝灿显得非常的不耐烦,看也不看,就象赶苍蝇一样将翡翠赶出门。
“等等”礼宝灿大喝一声。
刚走出门的翡翠一紧张,手的蒲扇掉在了地上,哆嗦着将扇子拾起,定了定心神,然后走进房中垂着头问道:“少爷,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松言人呢?不会是跟那小子一起走了吧。”礼宝灿恶狠狠的盯着翡翠。
“回少爷,松言是跟着表少爷一起坐马车走了,……”
“什么,松言也跟着跑了?”礼宝灿激动的打断翡翠的话。
被震耳的怒吼声吓了一跳的翡翠,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礼宝灿,这才注意到他因脑羞成怒而扭曲了的脸,顿时害怕的连说话也结巴起来。
“少、少爷,奴婢还、还没说完呢,松言是去护送表少爷的,过几日就会回来,不过……”
“不过什么?”刚听到松言还会回来,礼宝灿心中暗喜了一下,却被翡翠的不过弄的不安起来,仓促间又打断了她的话。
“听夫人说,九王爷要松言到他府上做事,老爷好象已经答应了,松言回来后就不是清王府的人了。”
“混蛋”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过后,桌子上的精美茶具已经被礼宝灿全数扫落在地,摔的粉碎。
翡翠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知所措的望着礼宝灿。
无视翡翠的惊恐,礼宝灿拼命的砸着房中的一切,直到体力消耗干了,才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嘴里却还不停的骂着:“混蛋、混蛋、混蛋……”
刚将夫君送出门,沈瑗瑗正想回房休息一下,连日的操劳使她感觉到非常疲惫,可是在回房的半路上,儿子房中的丫头小梅一路慌张的跑来告诉她,说少爷在房中砸东西发火,把她吓的一惊。
把儿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沈瑗瑗,立刻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的到了菊墨院。
“宝儿,谁惹你不高兴了。”刚进院子的沈瑗瑗顾不上歇息,心里只惦念着宝贝儿子,连忙出声呼唤。
走进房,看到满屋的狼籍和跪在地上不断哭泣的翡翠,沈瑗瑗吩咐小梅赶快收拾,便小心的走到礼宝灿身边,搂过他轻声问道:“宝儿,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怪娘没早点来看你?傻孩子,今天你表弟走,所以娘来晚了一会,乖宝儿,不生娘的气了好吗,你才上娘的心肝宝贝啊。”
也许摔东西真有熄火的作用,面对沈瑗瑗的礼宝灿,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怒火,展开一张可爱的笑脸,开始尽情的撒起娇来:“恩,我知道娘亲最疼我了。”
“知道就好,你这孩子,看把翡翠给吓的。”沈瑗瑗溺爱的刮刮他的鼻子,指指还在一旁跪着哭泣的翡翠说道。
“哼,是她自己胆子小,就知道哭,烦死了,我跟娘亲说话呢,要哭滚出去哭。”礼宝灿不耐烦的吼道。
“唉……你啊。”沈瑗瑗看着自己的爱子,无奈的摇摇头。
“小梅,扶你翡翠姐下去休息吧。”沈瑗瑗吩咐道。
“是,夫人。”小梅双手拉起还在颤抖的翡翠,将她扶了出去。
沈瑗瑗转过头看着礼宝灿,嗔怪道:“翡翠跟了我十几年了,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就不能尊重些吗。”
“好了娘,我知道了,这些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那小子为什么会去北庆国?他不是来咱家之前没出过远门吗,怎么会认识北庆国的朋友?”礼宝灿急不可耐的问道。
听到儿子叫那小子,沈瑗瑗开始没明白他在问谁,但是听到后面,知道他指的是小秋,虽然对他的言辞有些不悦,但是还是舍不得责怪自己最宝贝的儿子。
“小秋只说是去看朋友,看什么朋友我到没问,不过好象说是在东景国就认识了的,怎么了,宝儿你问这做什么?”沈瑗瑗不解的看向礼宝灿。
看到娘亲脸上的疑惑,生怕她追问的礼宝灿连忙打着哈哈:“没什么,刚才听翡翠说了一嘴,只是好奇所以问问,真是的娘亲,你怎么怀疑起自己的儿子来了,他都去了北庆国,我还能干什么?”
沈瑗瑗低头想想,儿子说的也是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宝儿,你在娘面前撒娇发混,娘都由着你,但是不准再去招惹你表弟知道吗,小秋那么乖巧个孩子,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跟他合不来。”
正想心思的礼宝灿,一听自己的娘亲又在夸池子秋,心中更加憎恨起池子秋,咬牙切齿的暗想:你跑吧,看你能跑到哪,你就跑到天涯海角我也给你找出来,哼,我礼宝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沈瑗瑗只顾着在那帮儿子处理身上的小伤口,完全没注意到礼宝灿此时脸上的狰狞恨意。
两匹长腿马都是远行专用的马匹,因此速度极快,半个时辰后到了青玉镇,在池子秋的要求下,四人停留了一顿饭的工夫。
在与秦素兰和郝大柱依依不舍的道别后,池子秋回望着两人逐渐缩小的身影,不禁感叹着:要是他们是自己的亲人该多好。
“小秋,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朴实的朋友啊。”礼承风一屁股坐到池子秋身边,伸手就想搂住他。
“九王爷,请您自重。”松言冷着脸,毫不客气的插到两人中间坐下。
“你……臭小子,你以后可是我府上的人,我的府中我最大,你敢对老大这种态度?”礼承风气咻咻的指着松言威胁着。
松言没好气的翻了白眼,说道:“王爷,小人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孰罪,但是您身为王爷,就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您这种举动有损皇家的尊严,还有,您是表少爷的长辈,更要树立长辈的威严,请不要对表少爷动手动脚,这根本不是一个做长辈的该有的举动。”
松言的说话语气虽然极为卑谦恭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犀利尖锐,一点也不给礼承风留情面。
“你这臭小子,反……”礼承风即将恼羞成怒。
“好了好了。”池子秋起身坐到二人对面,头疼的看着两人。
这还刚出发没多久,两人的这种戏码已经上演了五、六回,池子秋在想:当时自己绝对是吃错药了,竟然会答应让这两个人来护送自己,真是没事找罪受。
“听着,你们两个再吵的话,我一脚一个都给踹下去,总之这里离京城还近,你们要吵的话,立刻给我滚回京城去去,要想留下来就不准吵了,听见没。”池子秋怒瞪二人恶狠狠的威胁着。
“听见了。”此时,两人到是一口同声的答应了。
小小的车厢内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被二人象盯犯人的目光紧盯着,池子秋郁闷加无奈,干脆翻身侧躺在软凳上假寐起来,无视二人失望的眼神。
在车厢轻轻的摇晃中,犹如婴儿进入摇篮里,池子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