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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
老君的眼神过于慈祥,孙悟空一时失语,竟是忘记反驳对方的话。
许久,孙悟空回过神,连忙站起身,从耳朵掏出金箍棒,就向老君冲过去:“给俺站住!怎么和你孙爷爷说话的?!”
太乙沉默地看着俩人打闹的身影,无奈地摇头叹气,他抬起眼皮,正好与女娲投过来的视线撞在一块,面色一红,又迅速低头,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厉害。
“很久没有这么热闹呢。”女娲抿唇,轻笑,她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感慨。
“那个……”太乙忍不住问道,“我记得……那些神兽,也是属于娲皇宫的吧?为什么……我一直没见到他们呢?”
女娲回过神,她有些诧异的看一眼长庚,勾唇,“倒是个敏锐的孩子。”她说,“他们在成熟以后,就离开这里,去过自己的生活。”说着,女娲的眼睑低垂,“是我要求他们的。”若是她不强硬一点,恐怕那些先天神兽,都要沦为凡间的的家养宠物,没有一点属于神兽的威严。
“这样啊……”女人的脸色有些黯淡,太乙的心不由也有些抽痛,他停顿一下,忽的说道:“那……您以后,可以把我们当做……亲人,我以后,会经常来看您的。”
女娲一愣,不由笑起来:“好啊。”她说道,“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我的孩子。”不管是否熟悉,都是她想要守护的存在。
俩人又谈起其他的事,等到他们结束一个话题,老君才与孙悟空一块回来,女娲扭过头,看到俩人气喘的模样,轻笑一声,“打完了?”
“嗯。”老君是先天神祇,孙悟空只算一半先天,但老君并不善于打架,所以俩人也只打出对半开,无法分出明确的胜负。虽是如此,但面对孙悟空,老君依旧没什么好气。
“坐下吧。”女娲感到好笑,连忙招呼俩人,“好好喝茶,悟空的朋友好不容易来一次,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吧。”
“谁和他是——”
孙悟空刚要反驳,话到嘴边,又猛地想起眼前人的身份,慢慢地缩回去,嘟囔一声:“……好吧。”
女娲轻笑着轻拍他的头,眼里满是柔和的光。
-
回忆戛然而止。
风希睁开眼,双眼仍有些茫然。
白泽看着她疑惑的神情,忍不住在她的脚边溜达,发出细微的猫叫。
老君收回手,喘一声粗气,看着少女,眼里满是风希无法理解的光芒。
“您就是我们的女娲。”他低下头,虽然在不断克制着,但些许的颤音还是遗漏一些他激动的心情,“这一点,我们是不可能会认错的。”
“可是……”风希捂着额头,仍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那些记忆,让我感到陌生。”她最多也就是看一场代入感有些强烈的电影,确实也有一些片段浮现在她的记忆内。
但是那些对风希来说,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就仿佛,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她一样。
她与“她”之间,就像隔着一层薄膜。
“对我来说,‘女娲’的故事过于遥远。”她低头,抱起一边的奶猫,放在膝头,轻轻地抚摸着,“而‘风希’,才是我真正的人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也有挫折的经历。
她作为“风希”,已经生活在这世上,也有十多年的时间,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记忆片段而推翻全部?
老君并不意味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低下头,轻笑一声:“没什么,我也不强求您能回到天庭,只是……想要让您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他想要让她知道,她不是普通的人,他们也不需要她妄自菲薄。
对他们来说,是没有什么东西要比她更为重要。
“喵嗷——”
白泽看出老君的心思,不由在少女的怀里甩着尾巴,轻声叫道。
就像老君说的、也认为的那样,在他们横贯古今的经历,她始终是对他们而言,最为重要、也最特殊的存在。
“风希姐姐……”
崔小夏看着少女有些苍白的面色,不由低喃一声,想要上前,却伸着手,愣愣地站在那里,不敢再前进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她总觉得她的姐姐,离她很远、很远,仿佛她努力一辈子,也无法碰到她的身影。
“小夏。”却在此时,风希抬起头,唤出小姑娘的名字,“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外面玩吧?”她扬起笑脸,仿佛并没有经过什么事,她仍是“风希”,而非“女娲”。
崔小夏一愣,但是很快就回过神,笑道:“明天!我们去游乐园吧!”
老君看着她们很快就凑在一块互相讨论起来的身影,眼底的慈祥褪去,换成钦慕的神色。
其实老君并没有与少女说的是,并不是他与她的回忆就到那里结束,其实在后面,他不止一次见过她,只是那一次,是她下定决心,决然抱着五彩石,一步一步向破洞的天穹走去。
而那一次,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个场景,不管经过多少年,只要老君忆起一次,心口就痛一分,直到现在,一旦他想到风希,老君就只觉得心脏一阵一阵的发疼。
所以,察觉到那段记忆就要被揭开,老君及时的制止住帮助少女回忆的行为。
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她那时候的背影。
望着少女开心的神色,老君忍不住自语:“……希望这样的您,都能够平平安安,再无忧虑。这一次,就换我们来守护您。”一如当年的她,将他们纳入她的羽翼,保护着他们不受任何人的侵害一样。
“怎么了?风希姐姐。”
风希猛地抬起头,也就没在意崔小夏疑问话的内容,她转头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陌生人的存在,又缓缓地低头,带着满腔的疑问,继续与小姑娘讨论起来。
——是她的错觉吗?
一边与小姑娘讨论路线的问题,风希一边垂着眼皮,不断在思考刚才的感觉。
就在刚才,为什么她会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很轻、也很是平淡的暖流在心头淌过。
-
“你想干什么?”眼见着白泽甩着尾巴就要跟出门,老君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他,沉声问道。
“跟着出去啊。”对此,白泽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跟去有什么用?”老君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你忘记你现在的形象,是一只尚未长大的猫咪吗?”
“况且——”说着,老君眯起眼,“有我在,你觉得以现在的你,还能起到一点作用吗?”
“——白、泽、阁、下。”
[1]太乙,即太乙真人,也就是徒弟是哪吒的那位,元始天尊的弟子。——摘自百科
[2]还有一更,我会尽力在九点前更新(吐血.gif)。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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