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开局欠债30亿》甄疏影

32、《宫》？《皇室秘闻》！

　　回到宿舍后，莱昂洗漱完与权至龙一同挑选剧本。权至龙率先拿起的是《宫》，按他的说法，这个剧名与他送给莱昂的歌名很搭。

　　莱昂选择了自从听到简介就颇感兴趣的《天国的树》，然而快速浏览了十分钟后，他便兴致缺缺地放下了剧本。前四集剧情俨然是《天国的阶梯》中女一男二恋情的翻版，查阅张英牧提供的资料后，他发现这部剧的创作团队果然是《天国的阶梯》的原班人马。

　　故事背景设定在日本的北海道，剧本植入了密集的日语台词，显然是效仿《冬日恋歌》在日本的爆红，企图再造“勇sama”神话，但剧本的叙事风格与情感表达仍是传统韩剧套路，在韩剧惯用的“边拍边播”模式下，编剧既要完成跨文化元素融合，又承受着即时创作压力，后续剧集质量着实存疑。

　　更致命的是，这部围绕伪骨科兄妹恋展开的作品，虽兼具狗血与纯爱元素，但反派制造的冲突陈旧老套，纯粹为虐而虐。男女主人设扁平化严重，就像橱窗里精致的人偶，男主机械重复着“自闭-守护-受伤”的行为闭环，毫无可挖掘空间，很难想象怎样的演技和CP感才能拯救这个剧，反正他是没有这种力挽狂澜的能力。

　　他的前世记忆对这部电视剧没有任何印象，本以为是部被埋没的佳作，这才仔细研究了一番，现在看来，纯粹是浪费时间。

　　正当他整理完感想发送邮件给张英牧时，权至龙突然抱着《宫》的剧本哀嚎起来：“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后续呢？！”

　　“绝大多数编剧提交电视剧提案时都只给前四集，甚至有的名编剧只会提供个大纲，”莱昂为他解释行业内幕，“制片方和电视台根据这些内容决定是否制作，这样既方便编剧及时止损，但也导致部分电视剧高开低走。不过这个剧本是漫画改编的，你要是好奇后续，可以看原作。”

　　“漫画也叫《宫》，对吧？”权至龙说着已经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直接往书桌跑，电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嗯。”莱昂的兴致被勾了起来，张英牧和权至龙双双认可这个剧本，让他想起在原来时空里，这部剧确实捧红了四个新人主演，虽然他自己当初只是快进着看过片段，记不太清具体情节了。

　　“哥，没找到啊？”权至龙对着屏幕抓头发。

　　“嗯？你等一下，”莱昂迅速翻找资料夹，迟疑地回复道，“漫画原名好像是《皇室秘闻》？”

　　“居然是这本？！”权至龙惊呼，“真儿……咳，我们班女生课间都在传阅这个漫画来着。”他忙着搜索，没注意到身后的莱昂瞳孔微震。

　　莱昂真正认真研读起《宫》的剧本。十分钟后，他抓起外套直奔楼下的漫画房，抱着全套《皇室秘闻》回来时，权至龙已经备好零食饮料，两人头碰头扎进了漫画世界。

　　莱昂记忆中的《宫》设定为架空背景，故事发生在21世纪实行君主立宪制的大韩民国。在老皇帝缠绵病榻的阴影下，皇太后一纸诏令，命皇太子李信迎娶平民少女申彩静完成政治联姻，以此稳固摇摇欲坠的皇权。

　　两个被命运裹挟的年轻人从针锋相对到交付真心，用先婚后爱的经典套路在深宫漩涡里握紧了彼此的手。

　　可眼下摊开的《皇室秘闻》漫画却撕碎了原有的熟悉感，虽沿袭王室架空背景，保留女主角申彩静及核心男性角色李信、李律之名，但男主身份雾里看花，剧情脉络更是与上一世的《宫》背道而驰。

　　《皇室秘闻》中的申彩静虽出身平凡，却相貌姣好、才华出色，开明的父母不仅全力支持她的花艺设计师梦想，更是将储物间改造成了缀满干花的创作天地。

　　当这个笑容清甜的少女蹲在树下，为遭受霸凌的顺英擦拭伤口时，谁也没料到这份善意会成为刺向她的匕首。

　　迅速升温的友谊使两人形影不离，顺英得以窥见申彩静暗恋皇太子李信的少女心事。

　　某次筹备杰出校友讲座时，申彩静意外与李信有了短暂交谈。正当她为这次邂逅欣喜时，顺英竟联合昔日霸凌者调转矛头，校园论坛顷刻间被“心机女倒贴皇太子”的帖子淹没，恶意如附骨之疽缠上申彩静。

　　李信自幼被众星捧月，对狂热追捧早已不胜其烦。再见申彩静时，他褪去初遇时的温润皮囊，以冷漠姿态纵容流言蔓延。正当申彩静陷入绝境之际，转学生李律悄然出现。

　　作为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的义诚君李律，活脱脱是从王室宣传册走出来的完美典范：七岁负笈海外，精通五国语言，课业门门夺魁，以王室身份频现慈善场合，更在国内外马术赛事中屡获殊荣——2004年雅典奥运会上，他策马踏碎欧洲选手垄断神话，以盛装舞步个人赛金牌缔造国家历史。

　　读到此处，权至龙侧首望向莱昂：“哥，这个角色该不会是以你为原型吧？”

　　莱昂屈指弹开快要戳到鼻尖的漫画书，喉间逸出一声模糊的轻笑：“时间线对不上，更何况我拿的不过是块银牌。”他的指尖敲了敲摊开的书页示意对方翻篇，绝口不提原作者早已公开承认了他的原型身份。

　　有了李律筑起的庇护所，申彩静的校园生活暂时归于平静，少女情愫也如早春枝头的花苞悄然萌发。恰在此时，她的父亲替人担保欠下巨债的事浮出了水面。

　　就在讨债者踹翻玄关处的蝴蝶兰盆栽时，皇室仿佛早有预料般发来了婚约函件，原来是申彩静的爷爷早与已故的先帝为子孙后代订了婚约。这个唯一能拯救破碎家庭的选项，被冰冷的推到了她面前。

　　申彩静选择深埋自己对李律的爱慕，披上太子妃华服，踏入皇室牢笼，此刻的她终于懂得了何为金丝雀的悲哀。

　　繁复的礼仪如挣不脱的镣铐，皇后日复一日用所谓的规矩鞭笞她的脊梁；丈夫心里有着白月光、朱砂痣，纵容友人当众讥讽她插花是“村姑摆弄野草”，自己却始终保持沉默。

　　宫墙外更涌动着无数暗流，平民王妃的每个举动都被镜头无限放大，借此来嘲讽只会花纳税人钱的皇室。每当舆论的绞索即将收紧咽喉，伸手托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影的，竟是名义上的大伯李律。

　　“哥，你看这段！”权至龙的指尖戳着漫画分镜里李律维护弟媳，将记者逼退三步的情节，挨着莱昂笑到发抖，“这种用敬语怼人怼到说不出话的感觉和哥超像啊！”

　　“还有这里，”权至龙兴奋地往前翻，“用这种平淡的表情说着致命情话，让所有人在毫无防备时沦陷的天赋，简直是你的翻版啊！”

　　“至龙，你好像在拐着弯讽刺我，嗯？”莱昂笑眯眯地盯着他，语气里却充满了威胁。

　　“嘿嘿，我只是说你们的说话风格有点像，没有其他意思。”权至龙讪笑着将注意力放回漫画。

　　在李律手把手教导申彩静处理各种宫廷琐事时，李信始终在暗处关注他们。对李信而言，李律始终是特殊的存在，他从小追逐这位年长一岁的哥哥，正如他的父亲曾疯狂追逐李律的父亲，那位已故的前太子。但父亲的偏执更甚，甚至将扭曲的欲望蔓延到李律母亲身上。

　　年幼时，李信曾亲眼撞见父亲与李律的母亲偷情。更令他崩溃的是，他偷听到了前太子死亡的真相。前太子并非意外身亡，而是发现妻子与弟弟的私情后，被精密设计的谋杀。

　　惊恐交加的李信将秘密全盘托出，李律却只是哀伤一笑：“太晚了，木已成舟。不过别怕，我会处理好一切。”

　　一个月后，李律携母亲远走英国。李信则是被太上皇接入宫中抚养，太上皇一改原本打算颐养天年的状态，代替现任皇帝频繁出席重要场合。

　　李信无法忍受这座充满阴谋与压迫的皇宫，更受不了每天与母亲见面不足一小时，她却张口闭口要求他超越李律。李信对宫廷生活越发厌倦，待李律载誉归国时，李信明白这是哥哥要夺回自己应有的权力了。

　　果不其然，他的父亲，也就是现任皇帝骤然病重，各方势力逼他成婚，他试图反抗，向白月光求婚却被对方以事业为由拒绝。

　　阴郁之际，他注意到申彩静，她是能让李律另眼相待的女孩。起初是出于对哥哥审美的试探，却在相处中逐渐被她的鲜活与温暖吸引。

　　真正心动，却是听闻她说“想如飞鸟逃离皇宫”的那一刻。在这次的交心后，还未来得及磨合并磕磕绊绊过日子，他们就被卷到了一重又一重的阴谋中。

　　幕后黑手正是李律。申彩静遭孤立、皇帝身败名裂、太子易主……皆是他收割的布局十余年的果实。

　　离宫前夜，申彩静拦住李律，平静地问他：“你哪怕爱过我一秒吗？”李月光下，那人眉眼依旧温柔得令人心碎，却终是沉默以对。

　　三个小时高强度补番后的权至龙心情跟着剧情起起伏伏，也快跟着女主角哭了：“是喜欢的吧？！绝对是喜欢的！”

　　莱昂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李律这个人是高智商、表里不一的情感骗子，他的真心只对着皇位，至于申彩静……若爱能用秒度量，那他肯定是爱过那么几秒的。

　　莱昂离开卧室走到阳台，顺手拨通了姐姐池金的电话：“姐，你那个卖出版权的漫画就是《皇室秘闻》吧？”

　　“……”电话另一头的池金诡异地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什么《皇室秘闻》，我听都没听过。”

　　“姐，这部漫画不仅画风和你相似，甚至有几个场景套用了我和俊熙、易贤的对话，你不会以为我没看出来吧？”莱昂从池金的态度早已猜到事实，现在回想剧情，总感觉有那么几分熟悉，不由得扯谎试探道。

　　“阿西，”池金小声地咒骂道，被弟弟看到年少时期的玛丽苏作品，她现在尴尬得双脚能抠出三个景福宫，“果然是千颂伊找到你了吧？我就不该多嘴说你是李律的原型……我先声明，所有取材都经过艺术加工，人物台词都修改过，力图更贴合人设。要知道采集素材可是创作者的本能……”她的尾音渐渐变弱。

　　“所以真的是你画的《皇室秘闻》？你一个人？”莱昂再次确认道，这个人物性格不同，故事走向不同，但角色名字雷同的漫画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对啊，这有什么可怀疑的？”池金不解，随即她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哦，权谋线部分我认真请教过老爷子，还查过很多王室相关资料。”

　　“难怪皇位继承战的逻辑链很缜密，”莱昂顺手给欢迎他的花草们浇水，同时真诚地宽慰姐姐，“单凭这部分权谋线的水准就不一般，为什么羞于告诉我？”

　　“毕竟剩下的七成都是在画男男女女互相拉扯的感情戏……不过我听说千颂伊他们要把权谋戏扩充到至少占一半篇幅，不想搞单纯的偶像剧。”池金向他说起自己从编辑那里听到的后续。

　　“你没争取编剧席位？”莱昂诧异地挑起眉，“就这么放心千颂伊的团队？”

　　很多作者将自己的作品视若己出，尽管有时会为五斗米折腰而出卖版权，但在多数情况下仍不愿看到作品被改得面目全非，只要能争取到编剧职位，他们都会竭力争取，以确保最终呈现的作品既不让本人失望，也不辜负读者的期待。

　　“我只是觉得专业领域的事务就该由专业人士负责，”池金解释理由，“所以我不是编剧，但这次合约里保留了剧本终审权，我可以随时就剧本内容提出意见并让编剧进行针对性修改。”

　　“幸好你没让他们买断，”莱昂放松下来，指尖轻点着活泼的太极莲花瓣，揶揄偶尔显得不靠谱的姐姐，“我要是演这部剧，肯定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买断的话反而可惜了。”

　　“臭小子，你还真有信心，”池金笑骂道，“律这个角色可是踩着亲人尸骨上位的野心家，你确定能演出层次感？”

　　莱昂仔细思考过后答道：“我很喜欢这类野心家角色，表演难度不高，还能和我的第一个角色‘泰圣’形成鲜明对比，有助于我在影视圈的发展。”

　　“千颂伊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她受够了当无脑花瓶，想饰演更复杂的角色，想通过这个剧彻底转型，这才拒绝拍成传统偶像剧，”池金臭屁道，“看来我的漫画还是不错的~”

　　“是啊，”莱昂对于夸赞自己的姐姐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再说除了情情爱爱，这部漫画有不少可取之处，他继续试探道，“所以当年你是怎么构思出这部作品的？有什么契机吗？”

　　“当时做了个有关皇室的梦，算吗？”池金皱眉思索，“当时和你吵架，我气得要命，突然有了灵感，就把你设定成了男二号。原本想让你丢了王位又没爱情线，好好虐你一顿，后来我们和好了，剧情就改成你成功夺取王位了~”

　　莱昂闻言沉默了半晌，无奈地说道：“所以中间李律吃瘪的虐心戏码，该不会是我们冷战期间你加的私货吧？”

　　“哈哈哈，”池金干笑了几声，“是吗？李律吃瘪了吗？过了太久，我都不太记得剧情了。”

　　“也是，整整18卷的连载跨度，记不清剧情发展情有可原，”莱昂哼笑，“也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做到月均30页的更新？”

　　“当时老爷子给我安排了四个助手……”池金望天，“我只要每天抽出两个小时画画就行，哎，现在没有那个条件，创作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嗯？姐姐你最近在画新漫画？”莱昂感到有点不妙，他这次应该不会再被祸害了吧？

　　惊觉自己又说漏嘴的池金打哈哈：“只是随手记录些日常灵感罢了，还没想过发表。”她可不敢说自己现在正在画性转版的莱昂勇敢闯荡娱乐圈的故事。

　　莱昂劝道：“别太拼了，如果真想连载新漫画，最好先囤些稿子再说，你的身体最重要。”

　　“嗯嗯，你也是，银宝。”池金的语气变软了许多。

　　和姐姐约定好下次《宫》的主创见面一同出席后，莱昂挂断了电话，而后仔细查看了一番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盆栽们。

　　六朵太极莲已被隐世高人取走，唯余最后一朵作为酬劳留给了他。观察到植物们皆长势良好后，他才放心离开，临走时却见三界的一朵红色花瓣倏然凋落，乘着晚风悠悠落到了他面前，他下意识摊开了掌心。

　　看着完好得仿佛特地摘下来的花瓣，莱昂陷入了沉思。

　　他回到卧室时，正巧传来熨斗的嗡鸣。权至龙正弯着腰熨烫明天要穿的衣服，后颈碎发随着动作轻晃。

　　莱昂斜倚着门框看了会儿，这小子最近的生活习惯愈发与他同步，连衬衫折痕都要烙出如出一辙的锐利角度，难怪东勇裴哀嚎某人越来越龟毛。

　　“哥？”权至龙忽然转身，腕间闪过细碎银光。

　　莱昂疑惑地歪头，抬起权至龙的手腕查看。黑玛瑙与钻石拼嵌的四叶草在灯下流转冷光，明显是奢侈品牌梵克雅宝的设计。

　　“你小子……”他放下手，故意拖长尾音，“女朋友送的？”

　　他一入手就知道这是真品，专柜至少标价2000万韩元，这显然不是买生日礼物都要去打工的权至龙能负担得起的价格，最合理的解释是朋友送的，还得是相当亲密的女朋友。

　　“怎么可能，我交没交女朋友哥你能不知道？”权至龙无语，这哥脑洞也太大了，“那是小升贤三天前送我的礼物，说是感谢我一直以来的照顾，托朋友带的二手货。”

　　“怎么，他要走了？”莱昂挑眉。

　　“那倒不至于，马上就要拍出道纪录片了，他要走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只是一次日常的表达感谢而已。”从莱昂这里知道最新消息后，权至龙已经给孩子们透过口风，最近他们练习的劲头都越来越足了。

　　“小升贤家里很有钱吗？”或许是之前一直身处最顶级的豪门，莱昂比较缺乏辨别暴发户的经验。

　　“没有，我没记错的话小升贤家里破产过，”权至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这个手链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手链本身价格不便宜，所以我好奇问问而已。”莱昂对他笑了笑。

　　“淘的是二手货，应该便宜不少吧。”现在的权至龙还不是对奢侈品如数家珍的时尚教主，漫不经心的认为这种溢价的奢侈品二手货是骨折价。

　　莱昂这种曾经连袖扣都要量身定制的男人，自然不懂某些烙印在物品上的阶层密码并不会因转手次数消弭，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个原因，那我先去洗澡了。”

　　等权至龙也洗好回到卧室的时候，莱昂正好收起日期本。他一直好奇莱昂在日记里都记录了什么，居然每天都有可写的内容，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权至龙只有在小学老师布置假期作业时，才会不情不愿地写日记。不过现在，他显然有更重要的事要问莱昂。

　　“哥，”权至龙凑到莱昂身边，喉结微微滚动，终于问出整晚在舌尖打转的疑惑，“下午在迷宫里……那不是魔术对不对？”

　　“至龙，”莱昂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他，“你不会现在才觉察到不对劲吧？”

　　“什么意思？”权至龙想到什么似的，一拍大腿，整个人变得无比兴奋，“哥，你果然不是人类，是超能力者？还是妖怪？！”

　　“我在阳台养了那么多平日里你们见所未见的植物，你们居然没察觉到异常吗？”莱昂是真的不解，他以为他们会在看到三界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不对，跑来问他，没想到这群人是真的傻白甜。

　　他虽然用母亲给的障眼法符咒覆盖了阳台外观，但并没有禁止练习生们进出，因此按理说但凡进入阳台区域，就能看到与外界视角完全不同的景象：既有红、白、黑三色共生的植株，还有晨曦中呈现白色与鸢尾蓝，夜幕时会转化成黑色与琥珀金的太极莲，这般诡丽的形态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物种吧？！

　　权至龙这才恍然大悟：“我以为那是我们接触不到的珍稀品种，就像报纸报道过的价值数亿元的兰花之类的……”

　　莱昂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也不再拐弯抹角，生怕他再误会到奇怪的地方，“这个世界时存在超自然世界，叫异界。那些口耳相传的神话，很多都是被稀释的真相。更多的我无法透露，只能说我的母亲来自那个世界，承袭自血脉，我在植物培育方面有特殊天赋，如今空闲时正系统学习相关传承。”

　　仿佛印证话语，莱昂的掌心忽然出现极微弱的柔光，一粒种子在光晕中破壳抽条，嫩芽缠绕着窜高，叶片舒展着定格为摇曳生姿的雪色雏菊，花瓣边缘还流转着未散尽的星芒。

　　权至龙愣愣地接过花，只感觉自己多年来的世界观碎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