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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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不知道,其实他已经很幸运了。
如果不是程晓玉被小丑掳走当人质的话，杰森就不会直接去救罗宾，也不会再带着罗宾回到这个石雕艺术家的房间，然后因为和罗宾对峙暂时的留了下来而不是拿着猴符咒马上离开。
也正是因此，杰森才能在被派来的拉苏、阿奋和周口中明白迪克现在的处境而把他变回来。
不然迪克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个鸟样了。
但是此时被拉苏倒提着脚踝的迪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幸运，面对着对面正拿着手机录像的自称“红头罩” 的家伙，和因为震惊而暂时失去语言能力的三弟，迪克此时只想和那个自称”红头罩”还录像的家伙决斗！
就在他刚绷起腰腹肌肉准备摆脱双脚的枝捂的时候，对面那个顶着个红桶的家伙就已经一步踏进了他刚刚划出的空间门，那三个拿着奇怪武器的男人也再次化为黑烟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猝不及防摔在地上的迪克和表情十分精彩的提姆……
迪克:……
他发誓，在空间门关闭的那一刻他绝对听见对面那个家伙的笑声了!
红头罩是吧他记住了!
“在被劫持的时候激怒劫匪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是的，我很抱歉。”程晓玉不自然的扭着手指，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高大的人影。
“……蝙蝠侠先生。”
不同于目睹大哥出糗并拿到了关键证据和接下来几天的笑点的杰森，程晓玉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躺了大半天，听着脑内暴.乱的360度立体环绕音效的十万个为什么并一一给他解答，一边看着阿福和蝙蝠侠激情肉搏。
如果不是蝙蝠侠还记着她这个“柔弱”的人质，怕误伤程晓玉而抓住空隙甩出一支蝙蝠镖隔断了捆着她的绳子让程晓玉马上离开，恐怕程晓玉还要在那里躺好长一段时间。
这个废弃厂房外面早就围了一圈警察，戈登警长见程晓玉灰头土脸衣衫不整的——被阿福打出的冲击波吹完然后在水泥地上躺了半天造成的——踉踉跄跄——被绑太久手脚有点僵硬——目光呆滞——暴.乱还在问十万个为什么——的跑出来，连忙迎上来让人先把小姑娘送到警察局，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于是，被认为是“刚刚脱离小丑致命威胁的人质”的程晓玉，就这么捧着一杯热水，披着毯子，坐在警车后座上听着身旁警官的各种安慰地被直接送到了哥谭警局。
程晓玉：……其实我觉得小丑才是刚刚脱离致命威胁的那个人。
要知道，当时要不是她阻止的及时，小丑根本等不到蝙蝠侠来。
要不是阿福一个大型清场技能过后就她一个人还好端端的杵着太显眼了，她早就让阿福来一个龙卷风摧毁停车场让那群家伙上天和月亮肩并肩了！
要不是之前杰森坚持说小丑要他来解决，小丑又搞什么直播弄的人尽皆知，她早就一个龙符咒给他高温消毒了！
但是程晓玉现阶段并不打算暴露身份，所以她只能一边捧着一杯热可可，一边回应着对面警察的问话。
因为考虑到她是“刚刚被救出来的惊吓过度的人质”，尤其还是刚刚被蝙蝠侠从小丑手底下救出来的人质，负责做笔录的警察这个笔录做的那叫一个和颜悦色小心翼翼生怕她被二次刺激。
再程晓玉多次表示她真的已经缓过劲来了真的没问题了之后，负责做笔录的两个警察看着眼前这个刚刚一到警察局就要求去洗手间整理仪容，然后立刻就表示自己没有问题随时可以接受笔录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的女孩，互相交换了个复杂的眼神。
警察们：啊，这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哪怕是遭受了小丑的伤害也依旧故作坚强。我们等会一定要小心询问，既不能伤到她那高强的自尊心，也不能让她再收受二次刺激。
程晓玉：快点搞完我好回家洗澡啊——这一身脏死了。崽子和符咒都在家等着我呢！但是如果是普通人被小丑绑架的话，完全不害怕会不会太假了……还是稍微装一下吧。
双方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做了半个小时的笔录，再程晓玉说道小丑拿了蛋糕又把蛋糕整托盘全部掀到店员脸上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夹杂着出现在门口，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来询问人质一些事情，你们先出去。”
以上，就是程晓玉现在不得不独自一人面对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的原因。
“我认为那种时候如果示弱就正中他的下怀，他会进一步的加害我，所以我才……”
“所以你故意激怒小丑？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因此送命！”蝙蝠侠低吼道。“我可能没办法及时赶到！”
“我很抱歉，蝙蝠侠先生。”程晓玉低下头，摩挲这手中纸杯的杯沿，那样子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个被长辈训斥的年轻人。“我很抱歉因为我任性的举动给您造成了麻烦。”
“……”
蝙蝠侠沉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需要知道，你是否认识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之前从没（在现实）见过这样的人。”程晓玉斩钉截铁的说道。
程晓玉不擅长说谎，也绝对没有自信在世界第一侦探的面前撒谎的胆量和技术，所以她并没有选择用谎言来掩盖真相，而是干脆就说话说一半。
她敢说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只是没说全而已。
“他难道不是您叫来的帮手吗？”
“……”
蝙蝠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再次审视着程晓玉，试图从她身上找出一点撒谎的痕迹。
但眼前的女孩不论是呼吸还是神情都没有丝毫异象。
他看过眼前这女孩的资料，种花家人，父母和弟弟都去世了，自己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养弟生活，之前再到处漂泊，六个月前在哥谭买了一套房子，但很快又带着养弟回种花家给扫墓，再回米国后是降落在旧金山的，她带着他弟弟在旧金山的几个景点游玩了一段时间就又回到了哥谭。
资料全部可查，她是受过专业测谎训练的特工或者别的什么人的可能性极小。
她此前一直在种花家这样非常安全的国度生活，后续又跟着父母在几处同样很安全的大城市闯荡，她在哥谭的断断续续的全部时间加起来都不过三个月，确实可能不明白小丑的可怕之处。再加上她在六个月前就把一个试图打劫自己的劫匪给按倒后报警自救的事情，她很可能因为这次偶尔的幸运而大大低估了小丑的危险程度。
而蝙蝠侠在她口中得到的情报和那些被击败的小丑帮成员的口供完全一致，那名突然出现的自称“黑虎阿福”的男性在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她这名人质的存在表现过半分异样——其实主要是程晓玉在心里警告过他了绝对不能露馅。
综上所述，眼前这个女孩的危险性大大降低。
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是从多么危险的情况中逃脱的女孩，蝙蝠侠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她说一下小丑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以及在哥谭保持警惕的重要性。
“如果您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请问我可以回家吗？我弟弟还在家等我，我不想让他担心就和他说我出门散步了，他还不知道我被小丑劫持了，如果现在再不回去的话他会起疑心的。”程晓玉见蝙蝠侠半天没说话，小心翼翼的说道。
黑色的骑士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送你回去。”
路上顺便给这个完全没有哥谭生存经验的女孩一些警告，让她知道怎么样才能在哥谭活下去。
……
……
等程晓玉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传说中的蝙蝠车上了。
什么情况？！
“他要送你回去”暴.乱说道。
“我知道！我是说他为什么要送我回去？！”程晓玉在心里崩溃，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应该是因为在蝙蝠侠眼里你是个【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幼崽】吧。”暴.乱回忆了一下他在杰森记忆里看过的场景，回答道。“他有时候会送没有自理能力的幼崽回家，或者去警局。”
“我看上去哪里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幼崽】了？！我都成年三年了！”
“但是你在他眼里看上去完全不具备在这个地方活下去的能力，那就是没有自理能力。”暴.乱指出。“再加上他比你年长得多，在他眼里你确实就是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幼崽】”
程晓玉：……简单说就是在蝙蝠侠眼里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暴.乱先前的猜测，在蝙蝠侠回到蝙蝠车后，就真的开始了程晓玉的一系列警告。
像什么“晚上不能独自一人靠近小巷”啊，“平时要多关注哥谭的实况新闻情况一不对劲就要马上回家”啊，“晚上必须把门关好锁好”啊，“不要喜欢看热闹”啊之类的。
蝙蝠侠用着最简练的语言把这些“哥谭生活准则”教授给程晓玉，那低沉威严的声音让程晓玉仿佛重返高三班主任考前动员的时候。
而且蝙蝠侠比班主任恐怖多了！
班主任起码还在讲台上呢！偶尔还能开个小差。可蝙蝠侠就在她旁边！谁有胆子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下开小差！？
程晓玉就保持着自己下意识做出的，挺直腰板，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的动作一直到蝙蝠侠把自己送回了自己家附近的一个路口。
等蝙蝠侠打开车门示意程晓玉可以下车的时候，她如蒙大赦，毕恭毕敬的给蝙蝠侠鞠躬道谢后立马拿出她当年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而自己里教室还有六楼距离的急速冲刺逃离现场。
蝙蝠侠看着之前感痛骂小丑，现在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落荒而逃的女孩，默了。
难道他比小丑还可怕吗？
“蝙蝠侠比小丑还可怕啊！”程晓玉大马金刀的摊在沙发上开始喘气。“小丑大不了我还能送他一发彻底的高温消毒——说真的看见他那个笑的猥琐恶心的脸我就想揍，但蝙蝠侠我完全不敢啊！”
“我仿佛就是碰到了撞见我早恋泡吧逃学的我爹，和看见我成绩一落千丈的班主任——虽然以上两件事我都没干过。”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杰森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红头罩。“我这套装备才穿出去一次就被夜翼和罗宾给撞上了，短时间内我都不能穿这套装备出去了。”
说完，他朝茶几上那个扭曲的法杖努了努嘴。
“你是不是应该先和我解释下这个你突然让我开传送门拿回来的玩意儿是什么——还有那边的四个老兄又是个什么情况”
杰森扭头看向在另一个沙发上坐成一排的黑暗杀手。
“甘文崔山？是你们的名字吗？”
“他们是我用那个法杖召唤出来的黑暗杀手，甘文崔山是代号——秃头的那个是拉苏，披着头发的是阿奋，带着墨镜的是周，那个扎着马尾有小胡子的是阿福。”
“哦你居然还记得我们的名字。”周感动地望向程晓玉。“刀龙他从来都不会记得我们的名字。”
“他强迫我们给他做事，不用我们的时候他还总是把我们关起来。”阿奋接道。
“上次我给他倒错了茶，他差点没把我的皮给扒了。”拉苏接着说道。
杰森同情的看向黑暗杀手们。
这什么无良老板啊！
“是的是的，我记得。”程晓玉终于喘匀了气，坐起身来。
“我不会像刀龙那样虐待你们的，你们平时也可以出来，只要你们不出门，电视杂志随便看。”
“我和杰森有时候会出门，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打扫房间，帮忙看下家，如果有人要找我们立刻报告给我。”
“以及，绝对——绝对不能让人看到，也不能让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请问这样可以吗？”
“我没问题，主人。”阿福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们也没问题！说真的这比起原来的待遇好太多了。”周和阿奋也纷纷点头同意。
只有拉苏最后举起了手。
“我有个问题。”
“说。”
“我们可以吃零食吗？”拉苏望着电视柜上放着的那一大袋零食，问。
程晓玉：“……”
“电视柜右边的零食你们随便吃，不够吃了或者还想吃什么就写给我或杰森我们回头去买。但是左边柜子里的暴.乱的零食和巧克力——”
程晓玉朝一旁正吃着零食看着电脑的暴乱偏了偏头，后者闻言对这里咧开了自己的嘴，口中的利齿和背后幻化出武器的触手纯纯欲动。
“……我们清楚，一定不会碰的。”三人立马发誓自己对暴.乱的零食没有任何兴趣绝对不会动。
“那我呢？”阿福说道。“有什么要我做的事吗？”
他对这些活动没什么兴趣。
“有！阿福你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程晓玉站起身来，神色凝重的看着阿福。
阿福见状也站了起来，一脸肃然“请您吩咐，主人。”
程晓玉拍了拍还坐着擦头罩的杰森的肩膀。
杰森突然有不祥的预感——
“杰森之前正好和我说觉得训练量不够，所以从今天起，阿福你就是杰森的武术老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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