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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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不清楚塔利亚去做了什么,但杰森清楚。
塔利亚在先前与他承诺过过，她将“红头罩”的信息卖给蝙蝠侠，但抹除“刺客联盟”和“杰森就是红头罩”的信息，代价是让杰森在月底之前要留在刺客联盟做达米安的导师。
塔利亚同样像杰森承诺她回尽力帮杰森试探出蝙蝠侠突然开始追查“红头罩”的原因，并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将情报告知杰森。
——这就是为什么杰森会出现在停机坪的原因，也是为什么鬼影兵团没有发现他的原因。
在塔利亚在下飞机和杰森简单的寒暄几句后就递给了他一块平板——那里面有关于这次交易的全部细节，以及塔利亚搜集到的蝙蝠侠近期的动向等等。
塔利亚回了刺客联盟，杰森则准备留下看完资料后再回去。
然后杰森才刚刚看了一半，就听到塔利亚在喊他，抬头就看见塔利亚背着一个包带着达米安朝他这里狂奔。
杰森：？？？
杰森刚满头问号的从飞机上下来——谁有椅子不坐坐地上呀？——就被塔利亚硬塞过来的包给怼上了飞机。
和包一起被塞过来的还有蝙蝠崽子一只。
杰森抱着包，低着头看着和包一起被塔利亚扔进飞机的达米安，满头问号。
“那个包裹里是你的所有装备。”塔利亚在把包和达米安送到飞机上后转身就走。“带着达米安立刻离开刺客联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塔利亚这么慌张，那十有八九就是刺客联盟出了问题。在意识到这点后，杰森把包往机舱一丢跨步坐上了驾驶座。
这是架刚刚结束工作的飞机，杰森要让它重新起飞并不会耗费太长时间。在刺客联盟大本营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舱窗外后，杰森才有机会询问后面那个自飞机起飞后就一言不发的蝙蝠崽子。
“虽然我可能不适合问这话——刺客联盟遇到什么麻烦了？”杰森在确定周围没有可疑的雷达反应后，将飞机设置成自动驾驶，转过头。“能让塔利亚让我把你带出来的麻烦……对方是什么人？”
“………”达米安只是抱着自己的刀缩在座位上一声不吭。
“别告诉我你伤得快要死了，恶魔崽子。”杰森虽然认识达米安的时间不多，但与之前满口引经据典的骂人话和带着刺的嘲讽比起来，现在的达米安沉默的有些不对劲。“你要死可别现在死，我可不想续某只蝙蝠之后又被刺客联盟记恨上。”
“我很好。”达米安瞪了杰森一眼——如此熟悉的、让杰森拳头痒痒的眼神使杰森稍微放下了心。
“既然你很好，那么能请你稍微透露一下我们现在究竟是在躲什么人吗？”杰森敲了敲雷达显示器。“是什么人能把刺客联盟打得这么惨？让他们不得不把你交付给我这个外人？”
“没有人能在刺客联盟这么猖獗！”达米安跳下座位抽出长刀，一副随时要和杰森打起来的样子。
“哦，那么请问现在在此刻联盟大本营猖獗的是什么东西？”杰森耸了耸肩，重新坐正，完全不担心愤怒的达米安会不会抽刀砍下他的头——塔利亚既然敢把小崽子交给自己，肯定提前就有和小崽子做过思想工作。
果不其然，达米安在听到杰森这句明显带有挑衅意味的话后，只是微怔了一下，却并没有出手。
他低头盯着自己手上的长刀，半晌才道——
“是恶魔。”
“我们遇到了真正的恶魔。”
达米安永远不会忘记今天。
黑色的怪物自阴影中走出。他们形态各异，有的外表和人类别无一二，有的却是非人之物。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那清一色的忍者装束、蓝色的皮肤和猩红的双眼。
他们伸出魔爪将无辜者拖入影子。在优秀的潜入技巧在他们面前就是笑话，只要有影子、有黑暗的地方就是他们随意出入的领地。
他们有的刀枪不入，有的力大无穷，再加上他们杀不尽数不清的数量和蛰伏在影子里的攻击方式，等达米安发现不对的时候，刺客联盟已经不剩几个人了。
在塔利亚带着达米安撤退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对方的首领。
不同于其他那些佩戴了面罩的“恶魔”。那个明显能号令所有“恶魔”的女性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覆盖物，达米安能够清楚的看见那位悬浮在空中的女性身边簇拥着姿态各异的恶魔，她有着青蓝色的面容和一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泛着红光的双眸。
毫无疑问，她是这群恶魔的“女王”。
塔利亚当机立断冲她开枪，并趁着其他的恶魔前去掩护他们的女王的时候带着达米安赶往停机坪。
可能是她没有把一个女人和小孩放在心上，在解决掉追过来的几个恶魔之后，通往停机坪的路上再无阻碍。
“达米安，等会你跟着杰森马上离开刺客联盟。”在路上，塔利亚这么说。“接下来你暂时跟随杰森，直到我把事情解决完之前你都不要回来！”
达米安虽然心有不甘，但一来塔利亚态度强硬，二来他也清楚这次的事态即使他留下来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自幼在刺客联盟成长的达米安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刺客联盟的下一位领导者。
能让塔利亚把自己送出来的事态，一定是十分严重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这次刺客联盟难逃一劫……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世上唯一的奥.古了，也是唯一有希望再次重建刺客联盟，让那些恶魔付出代价的人了。
所以，达米安必须走。
“我说完了……..该死的杰森你在做什么？！”讲述完这次严重事态的达米安刚把一些懦弱的情绪给驱散出自己的脑子，抬头就看到杰森已经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正抱着塔利亚刚刚塞给他的那个包——试图打电话。
“啧。”杰森把手里已经碎的不能再碎的通讯器甩到地上，重新在包里摸索起来。“我在想办法让我们离那些东西远点。”
“所以你是要现在掏出圣经和十字架做祷告吗懦弱的家伙,tt。”达米安不屑的咂舌。“现在除了那些神乎其乎的魔法，唯一能够远离那群东西的方法就是取消自动驾驶模式把飞机开得更快一点！”
“那群东西能潜入影子，你恐怕我们逃到哪里都没用，所以我们现在就得下飞机。”杰森终于在包里找到了他要的东西，然后他在达米安“这里是几千米的高空！你这个家伙终于疯了吗？！”的怒吼中给这艘飞行器在某片无人荒漠设置了个降落地点，然后拎起试图冲上来争抢驾驶权的达米安把他甩到了驾驶座后面。
“很不巧，小子。我没有把握能开着飞机躲过那些会藏在别人影子里的恶魔。但你很走运的是——”杰森笑着把包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抬起了手——他手指上的悬戒闪闪发光。
“我的一个同伴倒是很适合对付恶魔。而我——”
随着杰森双手的解印，迸发这金光的传送门自他身后缓缓展开。
“——正巧是个会空间传送魔法的半吊子法师。”
事实证明，只要对手不是成龙老爹他们那样的挂壁 ，黑暗杀手们干活还是很利索的。
程晓玉和鬼影兵团赶过去的时候，雷肖古除了被揍得鼻青脸肿，但说话还是挺利索的。
“那他招了什么吗？”
“额…….没有，主人。”阿奋拉苏和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因为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揍他了。”拉苏连忙说道。
“但是你说完后不到五秒钟就过来了，我们还没来得及问呢。”周连忙补充。“这之前他什么都没招供。”
程晓玉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被异形团忍者兵的触手捆成粽子的雷肖古。
不愧是刺客联盟的首领，面对如此猛烈的社会毒打也不泄露半分情报。
“刺客联盟从未招惹过你们。”即便是落入下风、被毒打一顿、被鬼影兵用触手捆了个结结实实，雷肖古依旧没有流露出一点软弱的姿态，愤怒的瞪视着眼前的程晓玉等人。“无故招惹刺客联盟，你们会付出代价！”
“你没招惹我？”程晓玉冷笑。
“你敢绑架我家小孩，你身上附身的即将危害人间的恶魔是我的死敌，你说你有没有招惹我？”
“什么恶魔？什么小孩？”雷肖古一脸不敢置信。
“黑气追踪器显示你身上又残留的大量黑气，恶魔的地狱之门肯定在你附近打开过！”阿奋夺过周手里的指南针展示给雷肖古看。“我们刚刚问你你也承认你就是恶魔了。”
“我被人尊称为‘恶魔’，但我是个人类！”雷肖古此刻终于意识到了误会的所在。
“那也不能证明你没有被恶魔附身。”程晓玉道。“一般情况下除了恶魔主动现身，宿主都不会发现自己被寄生了。”
雷肖古：“…….”
他现在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也没有被附身了。
“你仔细想想你从昨晚到现在有没有突然失去意识？”周试着提醒雷肖古。“比如一睁眼发现自己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梦游之类的？”
“我很确定我没有。”
“那有没有突然想穿裙子……额我是说，法袍？”阿奋也加入了问诊大队。“或者，突然想喷火之类的？”
“没有。”
………
程晓玉突然有一种老中医问诊的既视感。
“喷火和换奇怪的衣服都是在瓦龙发现圣主附身之后，圣主做的事情。我们应该问瓦龙发现圣主寄生自己之前的其他事…….”拉苏沉思了一会后说道。“你有试过照镜子吗？瓦龙当时就是照镜子发现了圣主。被恶魔附身的人在镜子里会照出恶魔的头。”
昨晚睡觉前没有照镜子习惯，早上起来没来得及洗漱就直接遭遇了社会人毒打的雷肖古：“这段时间没照过镜子。”
程晓玉：！
黑暗杀手：！
鬼影兵很快就将镜子拿了过来，但光洁的镜面里除了雷肖古那张年老色衰需要除皱饱经风霜惨遭毒打的脸以外，什么都没有照出来。
“所以我说我没有被恶魔附身了。”雷肖古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关于恶魔出现在刺客联盟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继续详谈后续解决方案，但现在快把我放下来！”
“哦，先不急。我们还有笔账没算。”程晓玉放下镜子，表情没有放松半分。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绑架杰森？你把他怎么样了？”
雷肖古：“………”
“……….”
【刺客联盟粗口*】！
“我们没有绑架他！”雷肖古几百年没觉得自己这么冤枉了。“他被人仇家埋伏，我们救了他！”
“哦？”程晓玉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拿出那块沾染了泥土和血污的狗符咒。“这是我给他的东西，我的手下在地牢发现的。原来刺客联盟习惯把救回来的人关在地牢？”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雷肖古噎了一下。“杰森的所有装备都被我的女儿塔利亚保管，我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地牢。但是我可以保证他本人真的没有受到刺客联盟的伤害。”
“证据呢？”程晓玉皱着眉头把狗符咒重新收回口袋。“杰森现在人不见了，我又在地牢发现了这个。你说杰森没事，那他人呢？你倒是让他现身说法啊。”
“你可以去询问我的女儿塔利亚，杰森的事情她全权负责。”雷肖古表示这个锅他绝对不背。
“那你女儿呢？”
“……..她出去办事了。”
“那不就是一样查无此人吗？”程晓玉掏出刀龙的法杖就准备给雷肖古的脑袋提供一次水晶球一日游——真.掀开你的脑袋看——来自己找答案。“那我干脆自己去你的脑子里找答案吧！”
但那位用自己触手捆住雷肖古的异形忍者兵在这时候伸出尾巴拍了拍程晓玉脚旁的地面。
忍者兵汇报的讯息涌入脑中，程晓玉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法杖和水晶球。
“好吧，不用这么麻烦了。”程晓玉打了个响指，鬼影兵松开了捆住雷肖古的触手，接住程晓玉扔过去的法杖和水晶球重新隐入黑暗。
“他女儿刚下飞机没多久就被鬼影兵团给拖走了，我现在让他们把她带回来问问就可以了。”
雷肖古：“…….. ”万万没想到连塔利亚都没逃过一劫。
“…….所以杰森现在只是和你家小孩跑了，他本人并没事？”程晓玉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时候才落下。
“是的。虽然我们暂时联系不上那架飞行器，但是之后我们肯定能找回他们。”塔利亚从善如流的回答，目光转向地上那一个个双目紧闭和摊煎饼一样铺在地上的刺客联盟武士们“比起这一点，你找到恶魔了吗？”
“没有。”程晓玉抬手让忍者兵把雷肖古从影子里拉出来。“你说的这些昨晚接近过你的人身上全部没有黑气反应，在场所有的人里还是只有你身上有黑气反应…….你昨天晚上碰到了什么人？”
雷肖古沉思……..又让程晓玉带来了他的手下伺候的仆人。
程晓玉吩咐黑影兵团把摊在练武场的那一个个人拖走，又按照雷肖古的回忆让鬼影兵团把雷肖古回忆出的人一个个拖出来检测。
但还是一无所获。
“或许那个恶魔并没有附身。”在检测完刺客联盟所有人却一无所获之后，雷肖古道。
“昨晚那种恐怖的黑气不可能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确定你昨晚见到的人都在这了吗？”程晓玉仔细的注视着左手的河豚右手的指南针。“要附身，就得是灵魂。携带大量黑气的灵魂就像是一只浸透了墨水的拖把，踪迹清晰可见。”
“而人类对他们而言就算个拖把桶，可以隐藏起那些污迹。而在把拖把放到拖把桶里的时候，拖把桶的外侧肯定会或多或少沾上颜料。”程晓玉收起指南针，提着河豚回头望向雷肖古。“我们可以确定，你的书房和你身上就有着那些‘墨迹。值得一提，在刺客联盟以外的地方我并没有发现这些痕迹，所以我确定那个恶魔肯定就是在你的书房开了地狱之门，然后又刺客联盟附身了某人。”
“但是所有人都已经被确定了没有恶魔附身了。”阿奋说道。
“是啊。”拉苏接道。“除非是还有昨晚在书房见过你，但是现在不在刺客联盟的人。”
雷肖古：！!！
雷肖古有些僵硬地回过头，望着塔利亚。
“我昨晚确实在书房还见过一个人，他此时也正好不在刺客联盟。”
“他在今天早晨刚乘坐飞机离开刺客联盟。”
“………”
“.......”
“.......啊哦。”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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