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
-
“你刚刚说你曾于红头罩和罗宾建立过比盟友更亲密的关系，这是指什么？”蝙蝠侠沉声问。
【把你儿子当崽子养的关系。】
当然这句话程晓玉肯定是不能说的，至少不能在现在这个场合说。因为她的被动预警技能【不详的预感】在蝙蝠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在响，恐怕这个房间已经被监视了。
说出去的话杰森和达米安肯定会因此被敌人盯上。尤其是现在九头蛇都没从神盾局拔出去，释放八大恶魔罪魁祸首依旧下落不明的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更加不能。
程晓玉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她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牵连。
程晓玉看向杰森，用眼神示意这里有问题。而杰森通过多日来和程晓玉的相处也意识到这里恐怕出了一些她现在不方便说的问题，带着红头罩他没办法传递眼神，就轻轻地动了下手指，那是他们在执行佣兵任务时讨论出来的暗号。
【在套用原本计划的基础上随机应变。】
“那个被称作罗宾的孩子，同我一样都是八大恶魔的受害者。”收到杰森信号的程晓玉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我记得，T女郎不是说过了？我们以心灵宝石为代价将圣主的灵魂从他身上拔出封印让圣主不能回恶魔地狱通风报信。用这个世界的一个成语……同病相怜？”
这个回答没有毛病，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因为同被八大恶魔迫害过，鬼影女王和罗宾的关系更好这一点没有问题。
“那红头罩呢？”
“他和我有过一场交易。至于是什么交易……”鬼影女王饶有兴趣地看向蝙蝠侠，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
“考虑到之前你和你家人对我的不敬，我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我是一位仁慈的女王，所以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
“我也是一个恶魔。”
恶魔与人的交易，多是交易人的灵魂、血肉、亦或是幸福等等反正一听就不是什么会让人有好结果的东西。可以说程晓玉这一句话直接让“红头罩”与“鬼影女王”的关系简单明了且让人找不出什么问题和威胁的角度。
因为是一场“交易”，所以红头罩此前与鬼影女王行动密切，还曾得到鬼影王国的帮助的行为彻底合理化。也因为是“交易”，在其他不明真相别有用心的人的眼中，红头罩对于鬼影女王的重要程度也就大大降低，大大降低了采取“通过红头罩来威胁鬼影女王”这一举动的可能性。
而且关键是，程晓玉也确实没说谎。她和杰森最初确实是交易对象。鬼影女王状态的她也确实是一个恶魔。所以就算让神奇女侠对她用真言套索也是一样的答案。
就是杰森会在回去以后被担心的蝙蝠侠他们逼问交易内容，不过即使杰森顾忌到“契约”的存在不能全说，也能用排除法排除掉几个让他们最担心的猜测，剩下的再有问题也可以用“T女郎”的身份来慢慢打补丁。
“你是一个恶魔？”尼克.弗瑞的闻言打断了还想问什么的蝙蝠侠，心中警铃大作。
“当然了，事实上这也是我让T女郎代替我的原因之一。”程晓玉在心里对弗瑞打断蝙蝠侠读条的举动点了个赞。“她是个人类，所以她更适合使用正义气魔咒来封印八大恶魔。”
“而且，我的黑气魔法远远比不上八大恶魔，他们可是那个世界最强的恶魔巫师。”
“所以，你不仅是个恶魔，你的力量还和那八大恶魔的一个体系的？”尼克弗瑞警惕地盯着披着鬼影女王皮的程晓玉。“你甚至还窃取了心灵宝石。而且你刚刚说的话全部都没有证据，仅凭你一家之言，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你们恶魔的自导自演。”
“喂，你——”达米安愤怒地看了过去，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迪克和提姆按了下来。
经验丰富的迪克和提姆，都知道，尼克弗瑞局长仅仅只是在进行一场试探，这是谈判桌上常见的手段。一方提出一针见血的质疑，另一方则配合地提供更多的资料和让步来大小质疑。虽然站在达米安和鬼影女王“同病相怜”的立场上他愤怒没有错——鬼影女王窃取心灵宝石还是为了帮他呢，可是在迪克他们眼里，对面的鬼影女王身为统治者和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恶魔当然应该是清楚这种谈判技巧的。
迪克：唉，达米安虽然接受了刺客联盟的训练，但本质上还是个小孩嘛，这种谈判桌上的弯弯绕绕他看不懂太正常啦。
达米安要是知道迪克他们心里想什么他肯定要破口大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这个问题对于程晓玉那个刚上任女王没多久的家伙来说就是个大坑!
他是怕程晓玉收不住直接对尼克.动手或者怼人啊！到时候直接谈崩！
达米安没办法出声提醒，但前黑手帮四人组现黑暗杀手四人组可以。
早年跟着瓦龙见惯了谈判场景的四人在尼克.弗瑞说完这个问题后就立刻用意念交流告知程晓玉让她稳住情绪。
“这是谈判桌上的正常交流，主人你别生气呀。”周说。“以前我们和瓦龙在一起和其他坏家伙谈判的时候，说得比这更过分呢！”
“对对，现在不能发飙。”拉苏说。
暴.乱：“虽然他很烦，但现在不是翻脸的好时机。”
被各方人担心顺毛的程晓玉：……
我平时在你们心里的形象到底是怎样啊？！
我就看起来那么傻白甜吗？？
弗瑞是很气人，但他能有万恶的改几十遍最后要第一版的甲方气人吗？！
“我理解弗瑞局长的担忧，毕竟你的背后是世界的人们和政.府。那么为了解决你的疑虑，我愿意在会议结束后和你单独进行一下交流，毕竟有些国.家机密层面的东西我不能在这里说。”鬼影女王道。“当然，如果你担心我对你做什么，你大可带上保护人员。”
“可以。”尼克弗瑞表示理解。
毕竟是事关鬼影王国内部的问题，那么鬼影女王不愿意在人这么多的场合说也是理所应当。
“那么，下一个问……”
“小丑的消失。”蝙蝠侠再次发问。“哥谭小丑在几月前消失了，消失的时候出现了与你刚刚施法一样的气团。”
“他消失的时候正在与一只自称‘喜剧之王’‘恶作剧之王’的会魔法的红发猴子进行搏斗，那团烟雾让他们两个都消失了。”
“红发猴子？那个猴子是不是还拿了一只棍子？”娜塔莎猛然想起几月前队长变成木偶的事件，当时具美国队长所说的，那只失踪的红发木偶猴子应该就是罪魁祸首。
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查了几个月却依旧没查到那只红发猴子的下落和来历。
“是的。”提姆好奇地看向黑寡妇。“你们怎么知道？”
“美国队长在几个月前被变成了木偶，根据现场和他本人的口供，那个那着棍子的红发猴子木偶就是罪魁祸首。”被碎了唯物主义世界观的班纳有些艰难的说。“但是根据蝙蝠侠说的……那只木偶是活的？”
“那个恐怕是个封印物，要把别人变成木偶他才能解除封印。”
斯特兰奇博士同情的看向班纳博士。
唉，想当年身为出色外科医生的他也是如此的坚信唯物主义，却在见到古一的时候被碎了个彻底，看看他现在都当上至尊法师了。
想想都是泪。
“那个美猴王木偶确实是我做的，他也是另外一个世界跑过来的。我把他变回木偶后就丢回他原来的世界了，至于你说的小丑……”
程晓玉无语了，当她把美猴王用【刀龙的手记】里记在的古老魔咒重新变回木偶后，那个被他变成木偶的人会自动恢复，所以她那之后就一直没在意过那个倒霉蛋。结果哪知道那个倒霉蛋居然是美国队长，这世界可真小！
不过，蝙蝠侠问小丑……
程晓玉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变成木偶然后灌了水泥还丢到鬼影王国的小丑，斩钉截铁：
“有的人死了，他早该死了。”
“你为什么杀了小丑？”蝙蝠侠的下颌紧绷。
他当然不是因为小丑死了而愤怒，说真的鬼影女王不是人，甚至都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蝙蝠侠在意的是，小丑死亡是否是因为鬼影女王把美猴王木偶送回去的举动，以及鬼影女王对她杀了个人毫无反应的态度。
如果鬼影女王把其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丢回原世界的举动会伤害到附近的普通人，而如果鬼影女王真的就像她刚刚展现出来的那样，对普通人生死毫不在意，那鬼影女王的危险性将大大提高，他必须要做好战斗准备。
蝙蝠侠是这样想的，可程晓玉不知道，在她眼里蝙蝠侠生气是因为自己在哥谭违反了他的规则。
作为英雄，程晓玉认可蝙蝠侠的实力，称赞他几十年如一日的保卫哥谭和世界的行为。
蝙蝠侠维护哥谭的法律，这没有错。但问题就在于哥谭的法律根本就是烂掉的，蝙蝠侠地努力对于整个哥谭而言杯水车薪。
可你能说蝙蝠侠拥护法律错了吗？他没错。
所以这回程晓玉不打算直接怼蝙蝠侠了，她打算——
“因为他触犯了鬼影王国的法律，那么我作为女王当然有资格判他刑。”
用法律来对付法律！
你拥护哥谭的法律没有错，我拥护我们鬼影王国的法律也没有错，那你又能怎么制裁我？
哦什么？鬼影王国没有法律？
那么现在就有了！
“冒犯女王对女王大不敬并试图刺杀谋害女王，伤害鬼影王国的国民，伤害鬼影王国的同盟，偷窃私藏鬼影王国的宝物，……人赃并获，数罪并罚。”
本来都在脑内做好“组织鬼影女王伤害群众”计划一二三蝙蝠侠：“……”
做好劝架准备的迪克：“……”
准备怼蝙蝠侠的杰森：“……”
准备拉住杰森的提姆：“……”
不知道要帮谁插不进去话只能看着的达米安：“……”
往小丑头上可劲扣锅的程晓玉面不改色心不跳。
【对女王大不敬、冒犯女王并试图刺杀谋害。】——小丑曾经绑架她。说真的要不是怕掉码光这一条锤出来程晓玉都不需要讲后面的话了。
【伤害鬼影王国的国民】——瞧瞧可怜的食影兵们，好不容易吃了影子居然还得吐出来。催吐对胃伤害多大呀。
【伤害鬼影王国的同盟】——这个不用多说了，杰森的身心伤害这个就是小丑的锅！
【偷窃私藏鬼影王国的宝物】——马符咒和石猴山黑气，什么？你说你没有偷？那难道这俩是自己跑到你那里去的吗这口锅你必须背！
反正小丑已经“死”，死无对证。最终解释权归她所有。
蝙蝠侠想了下，觉得鬼影女王说的应该是真的。
那个私藏鬼影王国的宝物，应该就是此前鬼影王国他们寻找的拥有神奇魔力的石块法器，鬼影女王他们应该就是跟着追踪器一路找到阿卡姆顺便救走了杰森——这与他们先前的推测吻合。
那所谓的对女王大不敬、冒犯女王并试图刺杀谋害的罪名，应该是在小丑查到鬼影女王带走了杰森后谋划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之后遭到了多重报复。
伤害鬼影王国的同盟这个应该是指杰森，可能还牵扯到了杰森与鬼影女王的“交易”——这个可以回去想办法和杰森确认一下，根据康斯坦地给出的消息：如果是别人已经“确定”的事情，就不属于“泄密”。
至于那个伤害鬼影王国的国民……参考上面三条，这个恐怕也是真的。应该就是小丑在计划谋害女王时误伤的，或者是在救杰森出来的时候被误伤的潜入人员。
如果是这样，那鬼影女王杀死小丑完全就是合情合理合法合规的。
“下一个问题。”夜翼代替蝙蝠侠提问。“你们曾在哥谭带走的法器是什么？”
“是符咒。”程晓玉大方回答。
“因为鬼影王国被带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我的力量被分解成了不同的符咒，丢失到了这个世界各地。我曾派出人搜寻符咒——顺便一提,小丑就曾经私藏了我的一个符咒，而现在我已经重新拿回了这些符咒。”
“对了，因为T女郎要在这个世界驻守，我将我的符咒使用权暂时交给了她，在日后的战斗里由她判断是使用符咒，还是与你们分享符咒使用权限。”
“一共有多少符咒？它们又都有什么能力？”尼克弗瑞局长有些心动。
“这由T女郎来决定何时告诉你们，毕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才是符咒的拥有人。”鬼影女王起身。“现在，我想主要的问题你们都问的差不多了，会议现在也该结束了。那么现在该我了：蝙蝠侠，稻草人在哪？”
“和我来。”蝙蝠侠起身，带着程晓玉前往停在复仇者大厦天台停机坪的蝙蝠战机，神奇女侠跟过去打算帮忙用真言套索套稻草人的真话——虽然考虑到他可能被下了什么非本世界的法术而无法说出来而依旧要被鬼影女王带走，但神奇女侠对鬼影女王的印象挺好的，她打算借这个机会多和鬼影女王说说话。
斯特兰奇法师画了个传送门离场，四只小鸟跟了上去，超人和闪电侠知道这件会议室接下来将是鬼影女王和尼克弗瑞交流不能告知他们的重要资料的场所所以也早早离场。
最后只有尼克.弗瑞、复仇者联盟和没有被程晓玉叫去搬东西而留下来的阿奋和周。
两方人一时相顾无言。
“我说，你们有没有考虑换身制服？”最后，托尼耐不住沉默的气氛。
“考虑过啊。”老实人周见托尼问的不是什么关键问题就大方回答了。“但是这衣服换不掉……你知道的，魔法就是这样。”
阿奋：“穿久了就习惯了。”
“那么，你们考不考虑来复仇者联盟？可以按照个人的喜好定制好看的制服哦。”托尼眨了眨眼。
“没门，我们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
“就是，主人她对我们可好了，我们很讲义气的。”周附议。
“你们的主人对你们好在哪里？”尼克弗瑞问道。
“她……”
“嘿，这个光头在套我们的话！你忘了你上次怎么不小心泄露主人信息的吗？”阿奋连忙给了周一肘子。“什么、都、别说。”
周揉了揉肚子，闭上了嘴巴。
尼克弗瑞还打算换个方式套话，一团熟悉的黑雾就重新出现在了会议室内。
刚刚跟着鬼影女王出去的那两个黑暗杀手重新回到了这里，其中蓄着小胡子的那个手里还捧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主人说她有急事先回去了，所以我们来代她传话。”黑虎阿福把手里的长方形木盒放在了弗瑞面前，托尼发现这个木盒好像是用来装酒的酒盒。
那个秃头的黑暗杀手带话：“主人说：她理解神盾局对鬼影王国的顾虑，所以她决定……”
“终止与神盾局的交易。”
蓄着小胡子的黑暗杀手轻轻地敲了下尼克弗瑞局长面前的木盒。“她还说：‘作为赔礼，我再送你一个重要的消息。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弗瑞，你懂的’。”
话音刚落，四个黑暗杀手瞬间炸成蓝黑色的烟雾消失无踪。
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尼克弗瑞、神盾局和监听的九头蛇。
“看来是你刚刚那句话得罪女王小姐了。”托尼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我们的女王殿下还挺记仇。”
尼克弗瑞觉得自己好冤。
他那个明明就是谈判桌上最常见的谈判技巧啊！他看当时那个鬼影女王没生气还以为同为高层的她明白这一点，结果哪知道她直接就把谈判桌给掀了。
无论是鬼影女王当场勃然大怒愤然离席都在尼克弗瑞的预测中，他可以根据鬼影女王的举动来采取措弥补措施。
但是他愣是没有预测到鬼影女王居然表面配合，私底下直接掀了他的谈判桌!
其实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也合理，这个掀不掀谈判桌似乎就只是彰显女王的愤怒，对总体合作并不会有太大影响。毕竟鬼影女王也清楚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关系密切，她只单方面拒绝神盾局的交易其实并不会对神盾局有太大影响，神盾局依旧可以从复仇者联盟这里得到资料，亦或是借由复仇者联盟与鬼影王国合作、共事。鬼影女王这个举动彰显了鬼影王国的实力和威严，但也没有当面撂神盾局的脸，也不会影响到后面的合作，整个事情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看上去，就是“神盾局局长对鬼影女王出言不逊，致其取消与神盾局的交易合作”，鬼影王国是比较占理的。
但是，为什么明明鬼影王国是占理的，鬼影女王还要给尼克弗瑞“赔礼”呢？打完了冒犯自己的人还要私底下给对方送赔礼的情况显然又不符合她“立威”的举动。
那句“弗瑞，你懂的。”就几乎是摆明了告诉弗瑞她这样做是别有深意的，但她不能明说。就和当时她把九头蛇的资料送到复仇者联盟时那些奇怪的要求和讯息一样，当时看非常的不明所以，但在解密之后就明白了那些举动的必要性。
所以！最重要的消息，和这一切的原因一定都在那个木盒里！
弗瑞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把手伸了进去。
复仇者联盟和九头蛇目不转睛的看着弗瑞从那个木盒里……
提出了一瓶酒。
尼克弗瑞轻声念出酒身上的酒名：
“琴酒。”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 6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