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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长沙:爱情幻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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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湖南读的大学,最终留在长沙工作。这个城市曾经承载了我成长中许许多多的悲欢,到了最后却还是让我幻灭。
如果三年前有人问我和星北是否会发展到情人的关系,我想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大笑出声的。从来没有人会把我们联想到一起,不仅是因为星北的开朗和乐天,也包括了我内心的一部分冷漠自闭。我们共有的朋友小七曾这样描述我和星北,他说:“果子,你和星北关系怎么会这么好呢?你们一个像冰,一个似火。”
那时,我自认为和星北还是很纯的关系,他听罢却老大不高兴的沉默了好久。我只是安静的在旁边微笑,那时候我只当朋友间性格可以互补,却从来没有想过情侣这一层的暧昧。虽然隐隐知道星北是喜欢我的,终于以为那只是一种情感的幻觉,当她遇到合适的人以后就会放弃的。
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深陷,像和云萨一起时的激烈……
我现在二十七岁,已经开始苍老。在这些故事中腐蚀了所有的神经,却最终还是无法收获幸福。我以为星北会成为我的爱情故事中最后的归宿,但是他留给我的只有情人节送出的最后的挂有星星月亮的项链和一枚闪亮的求婚戒指,当然……也包括了那永远无法实现的爱情誓言。
我所拥有的,终于也只有我自己。我想:也许从一开始,并没有任何人的辜负,只是我自己走进了不该进去棋局,所以当正主归位后,离开的必然是我。
并不是死别才是爱情最后的归宿。我们保持着最亲密的距离,却终成陌路。那些誓言,终也只是过眼云烟。
我闭着眼睛,最后一次躺在这个熟悉的地方,看着室内阳刚的摆设,床单上还残留着星北身上年轻活力的气息。桌子上摆放着的我们在阳朔拍摄的照片还来不及撤下,人群却已经散去了……
眷恋的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眼睛的酸涩,我起身走出房间。客厅里,行李已经收拾好,九年的时间,这个城市带给我的一切悲喜都该有个了结了。
不想再苦苦痴缠下去,不管是这个城市本身,还似乎在这个城市里邂逅的任何一个人。九年,再也不会有另一个九年可以供我如此挥霍了。
项链我留下了,因为那只是情人间爱情曾经存在过的证据。而戒指,我放在了星北房间的床头柜上,关于誓言的东西,一旦无法实现,就该让它回归原始的状态。强留不过是徒增困扰罢了。
“再见了。”轻声对着这个生活了两年多的地方,说出再见。我心里有些什么也随着这句再见消失了,再也回不到心里。
以后,也许无数年后,都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心情了。
以前那些撕心裂肺的情感,也许真的不会再有了。
这一刻心中的平静,甚至让我有了些凄惶。是否人心老去之时,便再也感觉不到了喜悲。也或者,未来的生活,我就要一直这么平静无波的生活下去了。
在时间失去记忆之前,先谋杀了回忆。
这就是我未来几十年生活的写照了吗。
我心里仍旧是向往着有一个人的关怀的吧,只是已经学不会相信了。或许到了那天,还是傻傻的陷进去,然后再一次失望……这也是生活的一面吧!不断的重演着那些发生过的故事,却还是会在记忆的深邃处,撩拨住敏感的神经,告诉自己:再相信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能得到的。
如此周而复始,终于远去……
只是,真到了那时候,人群里射过来的同情视线,又能如何忍受?便是这样的四处奔走吧!从一个城市奔波到另一个城市,面对一群又一群的陌生面孔,听他们讲述那些发生在身边的或者凄迷或者欢喜的故事,在这里绝望或者重生希望。
从南到北,从北往南……
在追逐和遗忘中寻找一个平衡,最后的结果,只能交给时间,交给希望。
下一个城市,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