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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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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瑷话音落下,全场所有人,徐闻、许尤、周宴深无不错愕地看向辛瑷以及他指着的傅西泽,实在想不通就这么会儿功夫他俩究竟发生了点什么居然让太子爷指名要他。
傅西泽仍旧专心调酒,唯略微停顿的动作泄露出他的迷茫和困惑,太子爷今晚,属实不太正派。
辛瑷倒是气定神闲,他歪在椅背上,轻笑着看向徐闻:“不可以吗?”
徐闻回魂,连忙应:“可以,当然可以。”
然后,又看向傅西泽,低声交代道,“今晚你提前下班,把太子爷安安全全地送回去。”
傅西泽眉宇拢着,他环视一圈,最终,还是应道:“成。”
这大概是他们这圈子里不成文的规定,看好辛瑷,倒也不是因为权势,而是对那份纯真美好的本能相护。
辛瑷是他们所有人的白月光,得捧着哄着,也就祁初眼瞎,才舍得拒绝。
傅西泽答应了送辛瑷回去,便不再调酒,他光速收拾好吧台,又洗了把手,用毛巾把手擦干,傅西泽这才抬眸看向辛瑷:“我先去拿下东西。”
辛瑷起身,跟上:“一起。”
傅西泽解释说:“我很快就过来了。”
辛瑷坏笑了一下:“万一你跑了呢!”
傅西泽蹙眉,感觉自己被调戏到了一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辛瑷两秒,最后什么也没说,任由辛瑷跟着他去到酒吧后台。
辛瑷掏钱包付了酒钱,又和许尤他们道别:“我先走了啊,你们好好玩。”
许尤挥挥手,语调却不无暧昧:“去吧去吧,你也好好玩。”
辛瑷斜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只快步追上傅西泽,消失在转角。
周宴深怔怔地注视着辛瑷消失的方向,低声喃喃:“所以,太子爷来酒吧一趟,看上了傅西泽。”
许尤耸了耸肩,摊手:“无所谓,辛瑷开心就好。”
徐闻也插了句话:“怎么着也比祁初强,最起码一块长大,知根知底。祁初那小子我见过几回,总感觉他有点阴沉,远没有表现的那么温雅周正。”
周宴深长睫扇了扇,神情有些失落:“你们说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玩?”
许尤瞥了周宴深一眼,语调陡然变得严肃正经:“辛瑷不论干什么都很认真,他生性如此。”
周宴深叹息一声,端起酒杯一口闷。
徐闻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倒也不必这么灰心丧气,他俩不过是刚认识,谈恋爱没影的事儿,等他俩真谈了再说。”
辛瑷当然不知道这几位好友对他和傅西泽的种种猜测,他跟着傅西泽来到酒吧的员工休息区,傅西泽把钥匙插入锁孔打开衣柜,又开始脱衣服。
暮色新开,徐二为了做出点名堂一切都是最高标准,傅西泽身上的西装是请了裁缝贴身定做的,为了勾勒出傅西泽漂亮的身体线条马甲做得有些紧窄,上班的时候穿着倒也没什么,结束工作傅西泽嫌这衣服勒得慌,穿着不舒服,直接开始脱。
辛瑷双手环胸歪在门板上,借着薄暗光线,看傅西泽单手解衣扣,只觉得莫名的苏。
相处八年,别说单手解衣扣了,单手解皮带的画面辛瑷都看过无数回,只是当时辛瑷因为抑郁和妄想,对这种画面无感。
那时候辛瑷和傅西泽做|爱像是在完成固定KPI,这是他男朋友,男朋友有欲望,辛瑷得负责,一周怎么着也得做一回。
傅西泽通常会先把自己洗刷干净,再把辛瑷抱进盥洗室做前期准备工作,收拾干净又把他抱回床上,然后他开始吻他,浅浅亲吻他的唇瓣,又沿着右边脸颊右边身体一路往下亲……
染上潮红的英隽面庞、年轻温热的身体、粗重的喘息、热烈的吻、满腔的爱意……
辛瑷清晰地知道,他身上的男人很性感很勾人,但辛瑷却投入不进去,他得竭力控制才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妄想症发作觉得有火在烧他,他的灵魂抽离而出,飘浮在上空一脸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他给不了傅西泽任何回应。
很糟糕对吧!
连交|配这么原始的行为,他都不太行。
好在现在很不一样,傅西泽随意往那一杵,于辛瑷而言就是一枚巨型春|药,辛瑷得非常隐忍非常克制,才不至于冒犯到傅西泽把人吓跑。
辛瑷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目光幽沉地盯着他看。
傅西泽再度察觉到了辛瑷的视线,压抑着无数情绪,看过来的时候却满满都是暧昧和兴致盎然,不太正派,似乎在用一种轻佻又命令的口吻对他说,“接着脱啊”。
傅西泽下意识地转头,和他对视。
辛瑷偷看人被抓,半点不见尴尬,反倒粲然一笑。
傅西泽登时觉得眼前的辛瑷是千年妖狐修炼成的精,笑起来勾人的意味十足,傅西泽瞬间忘了刚才自己在意的点了,回过神来马甲已经脱好了,他愣了一秒,信手把马甲折好放入衣柜,又把固定衣袖的袖箍摘下,再拿上手机、钱包,锁上衣柜,拔出钥匙,去到辛瑷面前:“走吧!”
辛瑷“嗯”了一声。
傅西泽便领着辛瑷从后门出了酒吧,来到路边,等出租车。
辛瑷摸出手机,问傅西泽要联系方式:“加个微信。”
傅西泽嗓音很淡:“没有。”
辛瑷被拒,腮帮子立马鼓了起来。
傅西泽见辛瑷生闷气,连忙道:“我知道微信这APP,但我没装。”
辛瑷这才想起现在是2013年,人和人交流用的最多的还是电话和短信,即时通讯这一块Q比微信还普及,这年头的微信只是个约|炮软件,远不像后来那样绑定住你全部的亲友和同事,你不用都不行。
辛瑷唇角翘起,说:“下一个。”
傅西泽回了句“等下”,便解锁手机,试着连酒吧WiFi,但隔了墙,酒吧WiFi时断时续,连上了也相当卡,傅西泽只好开流量下。
辛瑷自是看到了傅西泽的手机,小米2S,还挺复古的,考虑到自己的手机也是古早机型辛瑷也没说什么,只是吧,原来傅西泽2013年就是米粉了,要知道傅西泽往后十年一直是小米的忠实用户,哪怕是傅总了,他用的也是小米手机,这人真的特别长情,连手机品牌都很固定。
而且,这种到处连WiFi的操作大概也就这个年代有吧,这年头流量死贵,时不时还能闹出个忘关流量一夜话费两三百的新闻,不像后来,流量白菜价,用流量看视频都毫无压力。
辛瑷想着这些琐事,垂眸哂笑,转而,又解锁了手机,上到自己曾经弃用过的微信账号,他用微信很早,年轻的时候他也比较能social,他微信里边加了学生时代的同学、一块长大的发小、画室一起画画的同学、踢球认识的球友,甚至旅游期间结识的朋友。
那场大火之后,辛瑷选择逃离了原本的社交圈,这个账号也弃用了,新的微信号里,联系人一只手数的过来,他爸、他妈、傅西泽、应真。
辛瑷很快也看到了这时候的微信名,First。个性签名,I will always be there for you。
他今天给祁初告白,显然这些都是特意为祁初设置的。
辛瑷也确实做到了在祁初需要的时候be there for you,代价是把自己赔了进去。
辛瑷现在再看这微信名和签名,只觉得晦气,他麻溜改了起来,本想改成本名辛瑷,又很中二地加了殿下这俩字。
至于个性签名……
辛瑷抬头瞟了一眼傅西泽。
这一世,他为他而来,辛瑷本能地敲下一行字:“他是我的宿命。”
辛瑷改完名字和个签,又戳进朋友圈看了看,辛瑷年轻的时候挺现充的,朋友一堆,但在社交软件上表达欲倒是不怎么旺盛,朋友圈发得不多,偶尔发几条也都是转发的画展信息。
至于那几张风靡全网的男高氛围感头像,都是许尤的作品,和他无关。
在辛瑷处理这些小事儿的时候,傅西泽已经把微信下好了,这年头微信注册并不严,压根不需要实名,他直接绑定Q,然后,他对辛瑷道:“好了。”
辛瑷抬起眼帘偷瞄他一眼,想到微信这年月里约|炮软件的鼎鼎大名,决定还是时髦一把,他说:“摇一摇。”
傅西泽看了他一眼,还是和他一起摇一摇,匹配上,添加。
傅西泽知道辛瑷的微信名是现改的,他念道:“辛瑷殿下。”
辛瑷现在年纪轻轻,远没有后来的抑郁和颓丧,连同思维也比较跳脱,他顺口就接了一句:“平身吧。”
傅西泽挑起眉毛,试探性地道:“……谢殿下?!”
辛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