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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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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与此同时,平襄王王妃收到了一封绑架信。
信上笔迹斑驳,平襄王王妃看了脸色一寒。
“世子去台州了?”
婢女诺诺,不敢答话。
平襄王王妃眼底薄凉,把信烧了后,对婢女道:“去我箱笼里取三万两银票。”
婢女去了后,平襄王王妃屏退左右,只留下自己的奶嬷嬷。
“嬷嬷,我只知道他蠢,没想到他蠢到让自己被人绑了!”
嬷嬷道:“还好王爷不在府上,不然又要迁怒王妃了。”
平襄王王妃深吸一口气,“当务之急,先把这个孽障赎回来。如若不是我身子有损,何须指望他!”
周赫很容易的拿到了三万两白银。
齐舟道:“来的不是平襄王的人,看打扮,来人是个粗使婆子,应该是平襄王王妃的人。”
周赫道:“平襄王不知道?”
齐舟道:“回去送信的是世子的身边人,要经过官道进入徽州,我跟着的时候,官道上还有人,我就没跟过去。”
周赫点点头,“这样也是麻烦,商会还有几天就到了,到时候我们随着钱家马车进入徽州,先进去再说。”
这时,郑秀匆匆赶了回来。
“大人,听说钱家姑娘病了?”
周赫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郑秀摸摸脑袋,“今天街上的人都在传。”
他愁道:“要是钱扇扇真病了,那几天后徽州的商会她岂不是去不了了?”
也就是说,他们在台州做的都是无用功。
周赫瞪了他一眼,郑秀莫名其妙的看着齐舟,他也没说错话啊!
齐舟默默低头,真是傻子。他就没看出来这次周赫从钱家出来后就不太对劲吗。
周赫撇下两人,朝外走去。
“我去钱家看看。”
留下身后两人对视一眼,郑秀“呵呵”道:“去看看也好,万一重病,咱们也想个办法请个大夫过来。我从钱家回来,钱家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了。”
齐舟问他:“真这么严重?”
郑秀道:“我根本没见到人,我怎么知道呀!”
齐舟恨铁不成钢,“我一个伤患就算了,你怎么平时也不长点心!最近好好照看一下钱姑娘。”
郑秀讷讷道:“我觉得这姑娘聪明又狠心,不需要我照看啊!”
齐舟教他:“不说别的,最重要的是态度。比如刚才你应该叫钱姑娘,怎好叫姑娘家的芳名。”
郑秀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
另一边,周赫已经到了钱家。
他在钱家住了段时间,日日跟在钱扇扇身后,钱家的门房与他算是熟识。
见他突然来了,门房问道:“周小子,怎么突然过来?”
钱家与人为善,门房以为他是遇到难事了找姑娘帮忙。
周赫顿了顿,才走近低声问道:“我听说姑娘病了?”
谈到这事,门房苦着脸:“现在外面都知道了?”
他暗骂道:“是哪个嘴碎的玩意,等我报上去有他好果子吃!”
见他没否认,周赫心底一沉。
他出府时还好好的,怎么才几天,钱扇扇就把自己整病了?
周赫想进去看看,只是他一个外男,唯恐此事对钱扇扇名声有损。
恰好此时,管事的送大夫出来,见周赫站在门口,叫住了他。
“周赫!”
管事问他:“你到我们家门口做什么?”
周赫拱着手,“听说姑娘病了,小的来看看。”
管事刺他:“你来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会看病不成?”
不太对劲,周赫离开钱家时管事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现在怎么突然态度就变了。
周赫只当没听见他说的话,他低头道:“先前承蒙姑娘关照,不知姑娘现在如何?”
管事上上下下盯了他许久,而后叹气道:“罢了罢了,你进来吧!”
周赫跟了进去,管事却没把他往钱扇扇的院子里领,反而把他领到了一个空空的庭落中。
周赫眉头一跳,听管事淡淡的说:“你在姑娘身边待了许久,也知道姑娘好颜色,现在你就把妆卸了,随我去见姑娘。”
周赫一时顿住,不知怎么办。
管事催促道:“你还见不见了。”
周赫急忙道:“自然是要见的。”
而后他解释:“普通的水不能卸,还请管事给我准备些东西。”
管事念叨了一句多事,而后摇摇头走了。
一刻钟后,周赫站在了钱扇扇的院子里。
他还没进屋,就闻到了里面一阵苦涩的药味。
管事先通过禀报进了里屋。
“姑娘,周赫来了。”
钱扇扇隐在绣花帷帐下,微风拂过,只能看见女子放在锦被上的白玉青葱的手。
她咳了几声,声音低哑。
“是他自己来的?”
管事道:“刚才送大夫出去,就看到了他站在外头,我便把人叫进来了。”
管事自动掩去特地让周赫净面后的事。
要不是姑娘这几日总是时不时的提起周赫,他怎么会让周赫进来。
钱扇扇想着,周赫无事才不会到钱家来。之前她让人暗中散布说她病重的消息,他不会是怕自己真真病重,不能带他们去商会吧!
想想,这理由真是非常合理呢!
“把他叫进来吧!”
钱扇扇捂着胸口,尽力做出一副弱柳扶风、病若西子的模样。
管事不忍,心道姑娘果真对周赫念念不忘。
周赫进来时,钱扇扇面前的帷帐放了下来,透过湘妃色的帷帐,周赫一眼就看到了倚在床头上的钱扇扇。
她身子消瘦,一看就是病了有些日子。
周赫目光一颤,低着头唤了声:“姑娘。”
钱扇扇尽力演的像是病重的样子,她缓缓抬起头,刚想好台词,就看到了周赫白玉无瑕的面容。
害的她忘了词。
她颤颤问道:“你怎么这样来了?”
周赫悄悄看着管事,看钱扇扇讶异的神情,就知道让他净面是管事自己的要求。
但是这事不好在钱扇扇面前挑明。
周赫想起管事之前说的钱扇扇好颜色,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狠下心道:“听说姑娘病了,我以为这样姑娘能开心些。”
钱扇扇手抖了抖。
我其实并没有很开心,真的!
钱扇扇看到这张脸,就想起上辈子她远远望着周赫骑在马上,下令抄家的那一幕。
那时他神情冷峻,像是九天外的寒冰,让人退避三舍。
但是这话可不能说出去,钱扇扇只能强撑起笑脸,道:“确实有些。”
周赫听到她声音中的颤音,以为她是病的难受,关切道:“姑娘现在觉得怎么样?”
钱扇扇道:“只是有些头晕乏力。”
栗青在一旁补充道:“姑娘你昨个烧了一.夜,现在才刚刚好些呢!”
钱扇扇只能笑。
其实都是她为了让爹爹早点赶回家用的猛药。不这样爹爹还在外谈生意呢!除此之外,钱扇扇还需要用自己病重打消别人的怀疑。这些可不能和周赫说。
她拂过自己的发梢,说道:“是病了,也没到病重的程度,想必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这才让你收到消息吧!”
钱扇扇缓了缓,而后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不会忘了的。”
周赫专注的看着她,为自己辩解:“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徽州的事。”
他神情沉重,深深看了钱扇扇一眼,而后道:“时候不早了,姑娘好好休息。”
钱扇扇一头雾水见他进来,又看他出去。
她小声问着栗青,“他这是什么意思?”
栗青刚要做答,就看到周赫又转身回来。
“这是我买的蜜饯,给姑娘尝尝。”
他放下蜜饯,又匆匆离去。
钱扇扇掩饰道:“我还差这些蜜饯吗?”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让栗青取来了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