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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六章 有关克丽奥佩特拉的探讨 ...

  •   「Volde,欲望一点也不脏。」
      那天,他捧着他的脸,对他说。

      但是他已经抛弃了那种东西,无所谓了。

      阿布拉克萨斯感觉他的学弟变了,源自血缘的感应。
      不管麻瓜出身的巫师再怎么厌恶纯血的自大,他们确实拥有自大的本钱。纯血,就意味着古老力量的传承,最纯正的巫师血脉。所以他们对于本源之力,有着血的共鸣。
      在他对座,黑发的斯莱特林王子端起盛有艳红液体的水晶杯,玫瑰般的红晕映得他的手指无比华艳。淡红的唇有种奇妙的熔解金属的色泽,微微一抿就令人感到压迫灵魂的重量。当他从长长的羽睫下抬起那双蕴含了深红魔性的黑眸,铂金贵族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恐惧?不,是狂喜的震颤,甘美的战栗。
      淡淡一笑,阿布拉克萨斯喝了口酒。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肯定Riddle更强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John Wayne是公认斯莱特林王子最重视的友人,但他几乎不出席贵族间的社团和私宴,今天来就够反常,然而让阿布拉克萨斯注意的不是这个。
      他消瘦了。
      原本可爱的娃娃脸显出清美的轮廓,淡月色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更衬出他的肌肤白得透明,一只手放在雅白色的桌面上,月光一样纤致苍白。扣得端整严实的深黑色校袍,纤细柔弱得像一株深夜的花骨朵。
      对,花骨朵,像是传说中的接骨木白花,有着看似纤弱却分明的骨架,可以用来做成最强的魔杖,而没有娇弱惹人垂怜的花瓣,不过……
      比起这种气质的男孩,他还是喜欢真正娇弱堪怜的女孩啊。阿布拉克萨斯不禁想起他的未婚妻,宛如夏季茉莉般洁白美丽的弗莉安,嘴角浮起眷恋的笑意。
      “Wayne看起来不太舒服,来点小羊羔肉怎么样?这些都是经过特别调味的,很容易入口。”年轻的主人得体地招呼。
      “他的病是还没好。”Tom忧心地看着友人,得到一个不领情的大白眼。
      John觉得自己很好,除了四肢还有点发虚。所以在Tom接到邀请后,就跟着他一起来了。不仅Tom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他也不敢让这个大笨蛋离开他的视线。
      “我很好,马尔福学长,你的家养小精灵相当出色。”淡然回应,John切下一块羊排送进纳吉尼大张的嘴巴。阿布拉克萨斯的眼底闪过锐光。
      Tom私下告诉了他身份,他也为此殊荣深感荣幸,可是现在看来——
      “恕我冒昧,Wayne,你也是蛇语者吗?”
      回答的是Tom,带着自豪:“他是我的兄弟。”
      “噢。”阿布拉克萨斯郑重地放下酒杯,“失敬。”
      有些好笑地扬唇,金发少年整个人的气质因这一笑而明亮,焕发出震烁人心的光芒。阿布拉克萨斯一怔,尴尬地移开眼,镇定了一下心绪才说:“我们来谈谈正事吧,Riddle,我也对无聊的茶会和舞会厌烦了,办个格斗俱乐部有助于提升我们斯莱特林的整体风貌。不过你真的打算让其他三院的学生加入?我不介意有个正式的场合教训他们,但是我很担心这会使得这场难得的好活动变成罗连·韦斯莱的闹剧。”言下透出几分对红萝卜头的切齿。
      沉稳的气度,彬彬有礼的语气,端坐主位的少年披散着白金色的长发,淡若水珠的眼眸折射着高贵纯净,白皙的美貌不亚于他的客人。
      黑发公爵轻放餐具,抬眸的剎那,幽潋的眸色湮灭了窗外如火的红蔷薇花海。
      “这是第二步,阿布拉克萨斯。”他轻声细语,当斯莱特林王子以和缓低柔的语调说话时,是令人神魂颠倒无法招架的,“黑魔法研究会,我们先成立这个,然后让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尤其是格兰芬多的蠢狮见识他们口中傲慢的花架子真正的本事。当然,注意分寸,我们可不能给他们口实指责我们胜之不武,不过——”他眨眨眼,“胜负早就决定了。”
      “呵呵。”阿布拉克萨斯笑了,阴险的假笑,“你说的没错。”
      旁听的人暗暗翻了个白眼:果然,要给喜欢阴谋诡计的小蛇们下套,没有比这更好的诱饵了。
      “这样不好玩。”他顺势配合友人的计策,“我也要帮对方一点小忙。”Tom佯装不在意地说:“只要游戏有趣,随你怎么玩。”阿布拉克萨斯两眼注视John:“Wayne对黑魔法也有兴趣吗?我听Riddle说你比较拿手炼金术?”
      用餐巾擦拭嘴角,John一边喂纳吉尼饭后甜点一边说:“炼金术、黑魔法、古代魔文——我对古老的东西都非常有兴趣。就像江河在分支中流失,也许魔法的源头深藏着我们难以想像的秘密。至强的力量,在至纯的血脉中。”
      “至纯的血脉……这对斯莱特林是有魔力的词。”铂金贵族冰蓝的瞳眸射出狂热的光,双颊也浮起浅浅的红晕。
      “纯血自然是崇高的。”金发少年露出狡黠的微笑,“不过让我和Volde失望的现状是,纯血贵族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了。”一盆冷水泼醒了阿布拉克萨斯,他眸光一寒,凝望对方,显露出他马尔福未来家主的一面。
      “这个话题令人不快。”冷冷地表态,他轻拂袖角,像拂去什么脏东西,“但是我有想过,就和弱小的昆虫特别能繁殖的定律一样,而它们聚集起来,也是会给庞大的生物造成伤害,甚至侵夺生存空间。”
      能说出这样一番见解,也证明了他的不凡,至少不是想都不想,蒙上双眼人云亦云。
      “现实的确如此。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不可以放弃血统的骄傲。”Tom又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他很喜欢它温醇香甜的口感。阿布拉克萨斯重展欢颜,和他碰了下杯。
      “唉,其实这是阿克蕾西亚问我的,我一直觉得她比我聪明。Riddle,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我感觉你们会聊得来。”趁着酒兴,宠爱妹妹的好哥哥多说了两句。John抱紧兔宝宝不让纳吉尼咬它,用蛇语命令他到Tom那边去。
      “哦,原理可能很简单。学术上是往源头探索,扩展到血统上,也能用河流比喻。近亲通婚就像只挖掘一条河道,固然能确保脉络,可是越到下游水越混浊,也因为阻塞太多渐渐干涸,就和我们越来越难生育同一个道理。相反,汇流却能保证水路畅通,还有水质的纯洁——请注意,我指的不是和麻瓜混血,他们是没有资格的,而是同样纯血的家族。远亲,或者族谱上没有关系的外系,这也挽救了那些快要断绝的古老世家。要知道,他们是最纯正血脉的拥有者。”
      持杯的手停在半空,阿布拉克萨斯怔住了:“的确是这样……我的父母为什么没想到?”Tom优雅地讽笑,华丽而犀利:“因为他们把魔力和血统隔离了,他们眼中只看到门当户对,他们忘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志。”阿布拉克萨斯涨红脸,看得出这番话对他的冲击不小。
      “我们是巫师,魔法是我们强大的秘诀,这才是纯血的含义。我们是要寻找血脉中至强的力量,而不是一滩发臭的红水。”
      “这就是斯莱特林的旨意吗……”阿布拉克萨斯喃喃,信服了,蹙紧的眉又聚起忧思,“可是我们该怎么说服我们的父辈呢?要怎么证明那些没有族谱的家族?”
      两个少年相视一笑,早有预备:“有个家族既有完整的记录,又有权威的认证。”
      “依格里奥特!”铂金贵族也明白了,绽放出夺目的喜色。
      ******
      从阿布拉克萨斯的寝室出来,John不安分的想去天文台吹吹风。
      “不行!去睡觉!”Tom严厉地下达通牒。
      “我骨头都发痒了。”
      “那更应该去睡觉!不,看病!”更紧张的Tom以为他骨头出了毛病。
      “理你。”乘他回头去找艾琳的时候,John扮了个鬼脸,用归宿水晶瞬移到高塔上。
      天空晴朗得眩目,朝远处飞翔的云雀高歌晨曲,升起的太阳融了碧波,在湖泊上漫开烟蓝的迷雾,水气托出一道彩虹,空气凉爽而清新。
      这么好的天气,怎么能缩在地窖里打盹。金发少年深深呼吸,感觉心胸都被洗涤了。
      “Smile!!!”
      杀风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Tom居然拿着魔杖,准备用“昏昏倒地”放倒他。John也有戒备,故意靠着墙,这个位置,一旦昏倒很可能往后倒下,他知道友人不会冒这个险。
      咬了咬牙,Tom变出一件斗篷,走上前包住他:“就一会儿。”
      展开的黑天鹅绒锦缎,仿佛黑鹰张开的翅膀,将它在意的人庇护在翼下。
      一条银色小蛇在黑发斯莱特林的领口闪光,这是纳吉尼,外出时,它的主人就将它变成挂件携带。
      “让苏拉也出来转转吧。”苏拉是黑凤凰的名字。
      一声清啸,凤凰展翅遮天蔽日,涅磐的灿烂华焰在黑羽间流光溢彩,声动万里。
      John赞叹地远望,任友人帮他系好斗篷的系带。Tom拿出一只药瓶,眯起眼,醉人殷红带出独一无二的魅力:“艾琳给你配的营养液,喝了它。”John只好接过,以视死如归的气概拔开瓶盖,难闻的气味差点没熏晕他。
      Tom绽开阴险的笑脸,显然以他痛苦的表情为乐。
      忿忿踢他一脚,John才不管在斯莱特林王子身上留泥印会破坏他完美的形象。
      一口气灌下苦死人的药汁,他挂在墙上喘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又生龙活虎地想去别的地方溜达:“Volde,我们去俱乐部吧,好久没去了,湖底也不冷……”说到一半,眼前一阵阵发晕,他迷迷糊糊感到后领被拎起,转过身,趴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在营养剂里加了点安眠药。”Tom厚颜无耻地帮他解惑。
      “你你你……”可惜John不能踢他了。
      抱住他滑下的身体,黑发公爵召回自己的凤凰,回家。
      ******
      John被友人禁锢在床上期间,唯一的安慰是朋友们的探望和礼物。
      阿克蕾西亚送舞蹈糖人,默送课堂笔记,罗连送一只会掉糖果的鸟(不过立刻被纳吉尼吞了),埃弗里送凯尔蒂种的香草花卉。
      莱斯特兰奇送给他一只泰迪熊,温厚蓬松的安哥拉羊毛,百分之百手工缝制,抱起来蓬蓬软软舒服极了,John一脸幸福地蹭着,看样子今晚Tom没空挡挤他旁边,于是吃味地说:“你的Baby呢?”还拿兔宝宝当幌子。
      “你不懂,Volde,这是古董啊!”金发炼金师两眼闪着“G”的光芒。
      真正的泰迪熊是罗斯福总统任期内制作的毛绒熊,收藏个几十年,那价值……
      “古董?”Tom困惑地拧眉。莱斯特兰奇是说1903年的出品,但这算不上古董吧?
      “哦,没什么。”John很快对玩具熊丧失了兴趣,他又不是女孩子,对兔子布偶的执念源于初入这个世界时一见钟情的稚鸟情结,“刚刚我好像听见爆炸声?”
      Tom冷笑,幽黑的瞳色覆上玛瑙般的艳红,当他情绪出现波动就会这样,所以最近对自己的控制力更加严格,不过这件事太让他生气了。
      “蒙特带来的礼物,我在门上施了恶意识别咒。”他瞥着脚下一堆,眼里的血色浓稠得像要滴出来,“他总是学不会拒绝女人。”John不解:“给你的礼物,应该是仰慕吧。”
      “她们是要害你!”
      “我?为什么?我是你的朋友啊。”John更觉费解。Tom嗤之以鼻:“谁知道,女人。也许爱情不仅让人变得昏庸,还有歹毒。”
      John认真思考:“女性的想像力似乎特别丰富。”他想起原来的时空有种叫“同人女”的生物。
      “总之蒙特别想再踏进这个门。”Tom冷静下来,眼中红光消退,语气却阴沉得叫人打寒战。
      “别这样,她们总会找到下一个猎物。”John摆手,他很喜欢赫奇帕奇的大个子。
      乌檀木色的发扬起幽光,Tom在他身边坐下,近距离吐出微香的热气,来自他刚刚吃的蓝色风铃草泡泡糖:“帮我泡咖啡。”
      当他不想谈某件事,就会迅速转移话题,而当他用宛如风琴的优美嗓音,像耳语般呢喃,连John也无法抗拒。
      尤其置换了血液,体质经过炼成阵改造以后,一股深沉的魔性好像蛰伏在这具身躯内,使他举手投足都散发出黑暗幽魅的气质,令人窒息。
      于是John晕乎乎地磨起咖啡豆,然后在浓醇的咖啡香中清醒过来。
      “Volde。”生气地瞪他。
      “他得给我个交代。”愉快地挑眉,Tom品尝他泡的好味道,再次引开友人的注意力,“Smile,帮我个忙,学摄神取念。”
      “嗯?你要练习大脑封闭术?”
      “对,我不想其他人看到我的记忆。”Tom一脸理所当然。John点点头,也不再兜转蒙特的问题,他明白这是友人的“驭下”之术,只不过内心深处,他实在不太喜欢将朋友当成部下看待。
      但是他不知道,除了他,黑暗公爵不会对别的人推心置腹。
      ******
      传说,满月的夜晚仰望树梢,会看到蜻蜓翅膀的小妖精。
      然而此刻站在树下的两人之间却没有那种浪漫旖旎的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
      “你晚上约我来这里,却不说话?”
      优美宛如银湖之水的女声,粼粼月光从她乌黑的秀发直泄而下,漾开万千柔丝,此情此景,令人心摇神驰。
      男子粗声粗气地发话,掩饰一瞬的动摇:“为什么做那种事?”
      女子微微一笑,像在容忍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你说哪件,埃利维斯?”
      “两件!”蒙特忍不住了,“南瓜马车,和,这次的事!海伦,我没有说出去,我搞不懂你……如果上次你在走廊对琳达说的话是无心的,这次又是怎么回事?那些礼物,我都检查了,除了你给我的!”
      “埃利维斯,你真细心。”海伦哧哧笑着。蒙特狠狠瞪视她:“所以我才没想到!”
      “得了,那只是一些恶作剧。”
      “恶作剧?”蒙特宽厚的唇拉开一个嘲讽的笑容。海伦轻松地靠着树干,黑发又泛开一波涟漪,她皎洁的丽颜映着湖光,美得像透过桂树稀疏的枝叶,洒在湖上的月亮碎片。虽然赫奇帕奇级长正在火头上,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该死的迷人。
      “那你又为什么检查?难道那些可爱的赫奇帕奇小獾会送脓疮药水?”
      “我担心她们送迷情剂。”蒙特闷声一哼。海伦爆发出一串大笑,笑声清脆嘹亮,蒙特和她相处七年,从来没看见她这样放肆的笑,鲜烈的美洋溢,令他不禁面红耳赤。
      “我不知道你这么有幽默感。”海伦笑得前仰后合,敲打他的肩膀,“没错,我们的斯莱特林王子的确要小心他的贞操。”
      “但她们至少…至少不会去谋害人,海伦。”蒙特好不容易拉回神智,低沉的语气在夜色中加重了压力,“我不知道你会黑巫术。”
      “嗯?”海伦笑靥不变。蒙特深吸一口气,缓缓拿出一只被捏得有点变形,沾满了冷汗的小礼盒。
      看到这个,海伦终于动容了,湛蓝的眼波荡漾。
      “那时我们研究过,各式各样的黑巫术图形,我想……这不会只是个图形吧?”蒙特干涩地说。
      静默着,拉文克劳的蓝色公主隐匿在斑驳的树影下,安静地注视他,那眼神令忠厚的赫奇帕奇心慌又不安。
      “我在赌。”海伦轻声说,柔和得像一声低叹,“赌你会发现,把它藏起来。”蒙特惊讶地睁大眼,吃不准她是什么用意。
      “那只是个图形。”
      几秒的空白,蒙特忙不迭拆开盒子,果然,里面没有魔法的痕迹,就是个空盒子。
      “海伦……”他松了一大口气,难堪地掩面,“我很抱歉。”海伦没有回答,阴影落在她的唇畔,在沉重寒寂的夜色中悄悄蔓延。
      “不用道歉,埃利维斯,难道你以为这也是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吗?”
      “我……”蒙特一窒,看着眼前的女郎,只觉陌生又可怕,但是一股更深的力量锁住他,使他无处可逃。
      “我在试探你。”海伦走出树阴,点点湖月的反光照在她眼里,像是泪光的印记。这一刻,埃利维斯·蒙特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脆弱。
      “我希望你帮我,埃利维斯。”
      *******
      蒙特几天没露面,时间晃晃悠悠来到周三,变形学教授给他的小炼金师徒弟课外辅导的日子,John欢呼解放,Tom却坚持把他送到邓布利多面前。
      “我说……Volde,你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了。”John无可奈何地让他送行。
      Tom瞥他一眼,没吭声。
      Smile自己没感觉,这次病倒,他的脸色始终不见好转,一直那么苍白,人也瘦了一大圈,怎么也补不回来。艾琳和他都偷偷检查过,他体内的魔法伤害已经痊愈了,精神也不错,可就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安,在Tom心底沉淀下来。
      John也有在意的事,发生在友人身上的异变。
      黑暗血脉是什么?从前世的所学,他知道世上没有“暗”这种物质。所谓的暗,只是没有光。就和冷,是热量降低的原理一样。
      可是魔法中有“寒雾”的效果,利用了水作为媒介,那么暗魔法,是不是也借用某种看不见的元素达成?
      “没错。”当他问出内心的困惑,Tom坦诚,“的确有力量回应我,充盈在我周围。以前我不明白你说的外界魔力,现在我感到了,我可以轻易控制它们。虽然我还找不到相关的文献,但这是货真价实的。”
      “那就好。”John为他高兴,“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做那么危险的事。”
      “嗯。”这一回的打击仅次于上次误伤友人,Tom看着那张没血色的小脸,心里揪揪的。
      他们走出了地窖,沿途的画像都向他们点头致意。John无意间一瞥,看到有个矮小的身影在拐角的青铜盔甲旁转悠,再定睛一瞧,是认识的人。
      万圣节那天,跑进大厅报告南瓜马车被盗的就是这个女孩,前两天跟着莱昂一起来探病,叫米蒂亚·克拉维兹。John会记得她,一来是因为她的发色,银青色的长发,非常特别;二来她太胆小了,一点不像勇敢的格兰芬多。
      “嗨。”他轻轻打招呼,对方哇地跳起来。
      瞧,这样就一副快吓破胆的模样。
      “Wayne…Wayne学长。”米蒂亚的神情惊喜又害怕,完全没注意到英俊的斯莱特林王子,水汪汪的大眼小心翼翼地瞅着金发少年,怯怯中流露出期盼之色。John回以微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买你的熊熊,可以吗?”
      “买我的熊?”John重复,他还想留着收藏呢。米蒂亚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那个…那个…我爸爸也送给过我一个,可是烧掉了——求求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
      “好了好了。”被这孩子的执着打动,John摸摸她的头,“我现在有事,明天下课后来,我给你。”
      “是!”米蒂亚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谢谢你!谢谢你!”
      Tom冷眼旁观,等她走远,才说:“你对女孩子特别好。”
      “女性是应当被怜惜的。”John轻快地说,唇畔的笑意令人心旷神怡,在Tom看来却分外刺眼,不快地别过头:“得了,你当你是阿尔法德,黄金骑士?女人,软弱、自私、被爱迷惑……”
      “喂喂,别被偏见蒙蔽双眼啊。”明白友人的心结来自生母,金发少年好言相劝,“艾琳、阿克蕾西亚、默,她们软弱自私吗?她们坚强又勇敢。”
      “她们是例外。”
      “所以啦,我也不喜欢乌姆里奇那种做作的女孩,还有你说的那些,但是很多女性值得敬重,像凯尔蒂阿姨,想想她的遭遇。身为女人,本来就比我们男人辛苦。”
      “……是吗。”Tom认真思索这番话。John勾住他的脖子往前走:“兄弟,你要懂得欣赏女人的美,不然你的人生就太无趣了。”
      “哼!”Tom又不高兴了,眼一眯,在他耳边危险地喃语,“比如在脑子里想像,一个裸体的女人从毯子里走出来?”John倒抽一口凉气,脸火辣辣地红到耳根。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他吓得舌头打结。黑发斯莱特林浅浅勾唇,笑得倾国倾城,猩红的眸色艳美无双,充满了罂粟般的诱惑,就连埃及艳后到他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
      “你说呢?”
      John恼羞成怒:“你偷看我的记忆!”Tom毫无愧意地冷哼:“我也允许你看。真搞不懂你,那种扫把头、眼睛上面涂蓝颜料、皮肤又黑的女人哪里好。”
      “你懂什么!那是埃及打扮!”John气愤地为自己的偶像正名,“她是算不上绝色,演员嘛,是那幕场景经典,克丽奥佩特拉以她的美貌和才情折服了恺撒大帝!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好色,男人嘛,谁不偶尔幻想一下?那种聪明又胆大的美人,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你喜欢那样的?我也是啊,我可以裸着身子,把毛毯脱下来。”
      诡异的寂静,Tom正奇怪友人的脸怎么越来越红,就见他捏着鼻子,狼狈地转过身。
      “Volde,你不要害我!”
      John悲惨地喊,那时的他,还不明白这声惨叫代表了怎样的心声。
      有些事,只是没有明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六章 有关克丽奥佩特拉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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