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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三、难忘婚宴见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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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尤其是古代的女人总是逃不过嫁人的命运。我既然入了这时空自然也要遵循这个规则,以前一直以为我的婚姻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然而现在有媒妁之言却不会再有父母之命了。于我这是幸还是不幸?
清晨起床,洗漱打扮。不再是简单的淡扫蛾眉,而是妆点上喜庆的颜色,浓妆艳抹,对镜贴花黄;褪下白衣素裙,换上华丽的嫁衣,绸缎华美如丝;轻绾秀发,玉簪斜飞入鬓,美妇妆罢。
览镜自照,佳人白肤血腮,亭亭玉立,凤目微挑,清丽中平添一抹妩媚,一袭火红的嫁衣将那倾世的容颜勾勒得明媚动人,如浴血凤凰傲视天下。
“小姐真美。”绿儿与红儿一脸的赞叹,她们自是知道自己家的小姐美丽异常,却想不到真的有美到如此极致的人儿,怕是那九天玄女下凡也不及小姐的一分一毫。
抚上容颜,指尖触碰到的柔嫩细滑,像是上好的瓷器,仿佛轻轻一用力便可摧毁。那样的美丽即使是我也感到震撼,不过再美又有什么用,终逃不过红颜易老的命运,到风烛残年之际,美貌不再,又有谁来怜?
“小姐,吉时已到。”缨泓今日身着红色的劲装,清澈的眼神一如既往,而我再也没有觉得她的眼睛清澈,此时此刻看来她的眼睛太过朦胧,根本无法看清。是什么改变了?是我还是她?都不是吧,恐怕改变的只是心境。
由着她搀扶把我带进厅堂,触眼所及只是一片红色,只看得到那种喜悦,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什么温热的,在眼睑处流淌而过?不久便消逝于风中,来不及品味它是苦是甜。
幸福来得如此容易我该高兴不是吗?可是为何我只有绝望,那是一种内心迸射出的绝望。透过这一层红纱,我看不到我的未来。
四周是抽气的声音,那是一种赞叹,这样华丽的嫁衣他们从没有看见过,是的,很华丽,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我也震撼了一把,世界上竟有如此的衣裳。
那是一种很妖艳的红色,却不会让人觉得刺眼,反而是那样的纯粹,那样自然。没有多余的图案,只是在左肩处开着一朵莲花,绿色的叶,紫色的花,独立于一池清水。那一丝一缕的绣线像是蕴含着神奇的魔力,将那多莲花衬托得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手中被递了一根红绸,紧紧地握着,仿佛那就是我幸福的港湾,可是谁又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心中的痛。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那一声声的喜乐传来,没有丝毫的暖意,反而是浑身的冰凉。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一个我独立于浩瀚的宇宙边缘,看那沧海桑田。那是一种寂寞,那是一种无边的恐慌。
最后一声“送入洞房”过后,我被搀扶着进了新房,而他被留在了原地。
这一次的婚礼我不知道他请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请了什么人,不过这些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做好一个新娘就好了,不言不语,任由着别人将我牵来牵去。
四周安静了,绿儿与红儿也退了出去,现在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素手挑起喜帕,哪管什么世俗礼教,我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入眼的依旧是红色,那么喜庆的颜色。“我就知道你坐不住。”调侃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冰冷,那么温柔,好像是寻常夫妻之间的谈话。
今日的他换上了一袭红色的新郎服,仍旧是以金色的罂粟为点缀。原本深刻张扬的五官在此刻看来却是柔和了不少,他的目光追随着我,淡淡的宠溺。
缓缓地走近,他牵起我的手,温暖一下子驻进了我的手心:“我带你去外面看看。”
见我疑惑的眼神,他俯下身,气息浮在我的脸上有种灼热的烫:“没关系,去看看吧,或许有你想见的人。”
他牵着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瞬时那些吵闹,那些起哄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维持着原先的模样。他们的眼里是惊艳,是嫉妒,甚至还有不甘。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我带出来。
我低下头,在外人看来那是一种娇羞,只有站在我身边的他知道我眼里的厌恶。
一步一步,他将我带向那高高的座位,在那里能够俯视一切,也能看清每个人真正的面目。
“各位,这是我的新婚妻子,叶雅晨,不管今后发生什么,我们生死与共!”他的话不是很响亮,但是因为用了内力的缘故,在整个大厅的每个角落都回荡着,久久的。像是一句郑重的承诺。
叶雅晨?不是冰若么?他没有把我的身份公开出去,是想保护我还是只是想独占我?我宁愿相信是后者。
“血冥教教主千秋万代,夫人美艳无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立马四面八方响起了呼应,“千秋万代,美艳无双!”
看着那一张张脸,有真心的,有不屑的,有嫉妒的,有虚伪的,我终于体会到为什么有些人喜欢高位,因为只有在高位才能看清一切,才又能力掌控自己的未来,其他的人就如蝼蚁渺小,只配活在他们的脚下。
然而我不明白的是血冥教之于这个江湖到底是什么?魔教?不会这么简单,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武林人士来参加,甚至还有十三皇子炎御行。
那一袭墨衣的人,背手而立,平静的面容嵌着一双晶亮的眼眸,那里有失落,有痛苦,有爱恋,那浓得化不开的哀愁让我震惊。
移开视线,在千百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双淡漠的眼睛,那张平凡的脸庞没有任何的吸引人之处,但是那种超凡的气质是任何人也模仿不来的。
“师父。”启唇轻唤,他回了我一个淡淡的微笑,像是在说恭喜。
我很想马上扑过去抱住师父,告诉他我不要嫁给风尘绝,告诉他带我走,带我回无忧谷。可是我无法,风尘绝始终紧握着我的手,紧的让我发疼,他的一个眼神暗含警告。
“想见的都见了,回去吧,记住以后你就是血冥教的教主夫人。”又接下了几杯酒,他佯装喝醉,由着缨泓和我扶了回房。
“缨泓先下去吧。”他倒在床上懒懒地开口,因着幅度过大,胸前的一片暴露在空气中,那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挑逗与诱惑。
“是。”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显得格外刺耳。长臂一伸,他揽我入怀,酒的味道在他身上变得很魅惑,我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他的怀里觉得好安心,好满足。
“我师父怎么会来?”
“怎么?不喜欢吗?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见他?”他问,有些酸酸的味道,不过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不要告诉我又是那所谓的命中注定,我不信!
“那次在鸣山,即使你知道那不是你的师父你还是下不了手不是吗?很喜欢他吗?”他迫近我,微蓝的凤眼变得有些幽深,昭示着他暴风雨的到来。
“师父能来我很高兴,而且我很喜欢师父。不过他只是我的师父。”无意识地开口,才发现我竟是在解释我与师父的关系。
“若儿”显然他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将我的腰抱得更紧,他的吻如春水般落下,混合着酒的味道,让我不自觉地沉醉,“我会对你好的。”
吻过我的眉,吻过我的眼,辗转流连在唇畔,“若儿”,一遍遍的轻唤,那么甜,那么依恋。
温热的唇畔贴上了我的,撬开贝齿,不放过任何的空隙。他的吻是霸道的,是狂野的。似是不满足于这样的唇齿相依,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沿着脖颈下滑,一点一点地描绘着我的轮廓。
他的手指所过之处皆燃起一簇火焰,红绫帐暖,春宵一刻值千金。衣衫滑落,在呢喃细语中静静地躺卧,看那一对玉女金童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