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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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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从易景侯表明身份后,萧琰就跟着他搬进了荣王府,直接住到了他的卧房。萧琰认为理当如此,府中自然也没有人敢明着说三道四。但人多嘴杂,这一个月中闲话也传了不少。只是易景侯本性风流,也没什么人把这件事太当回事。但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荣王的未来王妃安武郡主郑怡心。
她来京城的第三天就听说了荣王府中养有男宠的事,当即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此时看到那男宠竟敢不听她的教训,翻墙跑了,便把一肚子火气全撒在了江于之身上。
“都是你们这些人,不教景侯哥哥学好……呜……”她只觉委屈,说着红了眼圈,举鞭子向江于之抽去。
江于之轻巧地避开,施了一礼。“郡主稍待,属下这就去找王爷回来。”说罢也翻墙而出,只剩郑怡心一队人留在院中。
“你!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回来!”看到人都跑了,郑怡心忍不住怒骂,接着委屈地哭出声来。“呜……我去找景侯哥哥,让他把你们全赶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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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怡心这一通闹腾,易景侯自然也知道了,忙也匆匆赶回府中。见到哭闹的郑怡心,无奈中只有一番安抚。
好一阵忙活送走郑怡心后,江于之才冒了出来。“王爷,属下已派人打听过了。郡主是去宫中看望太后的路上,遇到了成王,然后她宫也不进,直接气冲冲地赶到王府问罪。”
“成王老实了这么久,现在想挑拨我和安武侯的关系?”易景侯冷哼:“别说小琰算不上男宠,就算他是男宠,我想养几个就养几个,哪轮得着他来多嘴。这种事本就平常,郑翼也不见得能有什么话说!”
江于之听得撇嘴,那小琰到底是不是你的男宠啊?不过他当然没有傻到去问,而是恭敬的回道:“小琰也很生气,从内院出来后就直接去了书房,门一直锁着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哦?我去看看。”易景侯闻言忙向书房方向赶去,江于之在后看着摇头,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哪像是对待一个男宠。
“小琰,别气了,那个郡主不会再到家里来了。”易景侯在门外好声相劝,萧琰嘟着嘴打开房门。
“我想了很久,定是因为我在这里住着又没有正事做,才会有人说那样的闲话。”萧琰气哼哼的转身,在桌边坐下。“我想好了,我要去找些事来做,才不会被人看扁。”
易景侯暗自撇嘴,正事?你的正事就是陪我上床。不过这种话当然无法明着讲,他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下。“像这样天天陪着我不好么?你想去做什么事?”
“天天和你在一起当然很好,可是……”萧琰卖关子的止住话头,看到易景侯微皱眉头,才又得意笑道:“我本来的愿望是做个大侠,但你既然是个王爷,估计以后和我一起闯荡江湖的可能也不大。所以……”
“所以怎样?”看到他又停了声音,易景侯忍不住追问。
“所以我要做官!”萧琰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既然你不能到江湖中陪我,那么我就到朝廷中陪你好了。”
易景侯气没出顺被憋得不住咳嗽:“做官?你能做什么官?”
“每年秋天京城不是有武试吗,我要去参加武试,考个武状元回来,然后就可以与你同朝为官了。”萧琰说得兴奋,站起身围着他打转。“你不是在惩奸除恶吗?而我的目的也是这个,所以我就与你一起在朝廷中做个大侠好了。”
易景侯伸手把他拉到腿上坐下,搂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你说的谈何容易,要知道考武举先要经过乡试,合格后才能到京城中参加秋天的会试。你连乡试都没有参加过,要怎么参加京城的会试?”
看到萧琰瞪着眼睛看自己,他忙又摇头。“虽然我是王爷,但在武试中做假的事情我也不敢做,这可是欺君之罪,被发现了要掉脑袋的。”
萧琰搂住他的脖子,“没关系,你装作不知道不就行了。我找二师兄帮忙,他定然能帮我弄个可以参试的身份。”
易景侯听了心中有气,暂且压下道:“就算你二师兄神通广大能为你弄个假身份,但武试可不是像比武打擂台那么简单,要考骑射和马背上杀敌的战技,这些你会吗?”
“会啊!马我骑的很好,箭也射的很准。我的武功底子好,只要找人教我一套马上的武功,几天我就可以练的熟练。”萧琰似已死了心,边说边频频点头。
“那还有策试呢,要考兵法战略,这些可不是一时就能学会的。”易景侯说的有些不耐烦,怎么小琰这么固执,老实的呆在家中陪自己不就好了,非要考什么武试?而且等到开考的日子,早已是自己成亲之后了,到哪时两人定已分手,他若真入朝为官,岂不是会纠缠不清?“而且做官很麻烦,天天要上朝,还会被派各种差使。你要惩奸除恶也不一定非要做官啊,你看我就没有官职,不是一样做的很好。”
“可是你是王爷。”萧琰松开抱着他脖子的手,不满地看他。“我要有和你相称的身份,走在一起别人才不会说我是……男宠那两个字,实在太难听了。”
易景侯叹气,抚摸他的后背。“今天小琰受委屈了。”
萧琰抱紧他,把头埋在他耳边。“我不想一直呆在家里,我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所以那些兵法战略,不管有多么难,我也会努力去学。”
“好,小琰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易景侯侧头亲他脸颊,他既然如此坚持,就让他做好了。反正最后把关的是大哥,他若真的会试得中,红笔一勾再把他圈下来就行。以前不论甩掉哪个情人时,都断的很干净,小琰虽然抱着可心,但也不会例外。只要让他相信自己娶妻是事关国家大义的无奈之举,骗他主动离开就行了。到时候一个在朝堂一个在江湖,仍然是井水不犯河水。
易景侯打定了主意,心中也不再烦躁,抱住萧琰又戏弄起来。“原来小琰一心要做官,不是为了与百姓伸张正义,而是害怕配不上我啊?”
萧琰哼哼着捏他鼻子,“什么配不上你,是你配不上我才对。看我无拘无束多么自在,不像你,连个黄毛小丫头都要让着三分,没有一点儿骨气。”
“你不是也跑了,还是我回来把她赶走,还敢说我没有骨气。”易景侯说话间把他抱上桌子,凑过去亲他脖子。
萧琰呵呵笑着躲开,“我是怕你为难才让着她,否则若有人敢这样说我,不管男女,我都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说着又撅了撅嘴:“今天那小丫头真是气死我了!”
好胜的小琰为了我,连这种气都可以忍下呢……易景侯心中一阵得意,紧接着又一阵不舍。他虽然可爱趁心,但与他的关系终究是个麻烦,早晚还是要与他作个了断。忍不住抱着他低头叹气,眼光却扫到桌上被揉得皱巴巴的两团宣纸上。看那颜色非常眼熟,不由拿过来抻开看:“这是什么?”
萧琰啊了一声伸手去抢,“不许看!”
易景侯已经将宣纸抻开,却几乎笑喷了出来。原来是挂在书房中的两幅仕女图,被萧琰画的满脸都是麻子胡须,原本色泽艳丽的衣饰上也画满了一坨一坨黑漆漆的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