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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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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网络小说,电视剧,电影,还有小鬼子的动漫,都有可能是妄想症的根源。看向怀里委屈抽噎的女子,雷忆决定过会再上网查她所说的“朱雀营御守”。抬起手,轻抚女子清爽的短发:“是我不好。别气了。”
女子最宝贵的贞操都毁在他手里,竟想轻描淡写地打发过去。承乾打着嗝,怒瞠夺走她“第一次”的男子。但见他满脸悔意,温柔轻吻她的脸颊,不住对她道歉,怒火渐渐平息,且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在心底缓缓漾开。咬了咬唇:“往后不准随便碰本宫。”
不论如何,这具身体曾经孕育过他的骨肉。作为“茈承乾”的自己也已和他有了夫妻之实……思想保守的女亲王不禁暗叹今世为何不是身家清白的黄花闺女。见孩子的爹诚恳地点头,才稍稍释怀。只是不曾和男人这般亲密,极不自在,用力挣了挣,反令对方拥得更紧。
“放手!”
恼羞成怒地抬起头,却对上一双幽邃如夜的眼瞳。几不可见的惶恐,得尝所愿的欣喜,交织成复杂的情愫,令她无所适从,怔了片刻,讪讪侧过眼,给自己找脱身的借口:“你家浴池在哪里?本宫要净身……”
虽然未得抒解,可碍于承诺,雷忆只得收敛欲念,抱起承乾走向卧室附设的浴室。只是刚要丢下青梅竹马,冲去底楼的浴房浸冷水,却被女子拉住手,指着各种洁卫用具问东问西,令他越发不耐,最后索性搂住纤腰,就要拧开淋浴龙头,来回夫妻鸳鸯浴。却被对方又踢又咬地赶出了浴室。
“都到这份上了,何必呢……”
睨了眼手臂上的牙印,雷忆悻悻转身走向壁橱,刚将睡衣披上身,却听到浴室传来一声惊呼,尔后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伤神地抚住额角,直待女子喊烫,终是忍不住闯进浴室,却令在淋浴房里烫得跳脚的女子惊慌失措,只顾护住重点部位,却未注意脚下,冷不防一滑,后脑勺直直磕向背后的瓷砖。一声嘤咛,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悠然!”
雷忆立刻冲过去将昏厥的女子抱回床去,焦灼拍打她的脸,直待几分钟后,女子悠悠醒转,才松了口气,用力拥她入怀:“你欠了我八年,就这么死了的话,我饶不了你!”
听到对方威胁自己,晕头转向的女亲王立时清醒过来,瞪向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男子,可触到他眼底不加掩饰的焦急与心疼,俏脸不自觉地浮现一抹红晕,在对方不甚友好的目光下,楞楞哦了声,随即湮没在男子炙热的吻中。
“不准离开,悠然……不准离开……”
前生一相情愿多年,不曾体味相爱的滋味。直待此时此刻,她真切感受到自己为人所爱。以至她无暇顾念听到男子遍遍低唤原宿主的名讳而暗生的失落,也未察觉自己先前的告警被对方当作耳边风。昏昏沉沉,迷失在强而有力的怀抱。间或清醒,意识到自己这般轻率地接受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陌生男人,定会后悔。只是……
凝住雷忆眼里的落寞,因是似曾相识,承乾迟迟未有开口喊停,直待进入的前刻,敌不过心中的诸多困惑,抬手抵住雷忆的肩:“你真的是季姑娘的夫君么?为什么有了孩子,还不娶季姑娘?”
不经意触到旧伤,雷忆半撑起身:“当初是你不愿嫁我。”
“……是么?”
原是季姑娘拒婚。承乾困惑地点了下头。虽不明白原宿主为何怀了孩子,还不愿和对方成亲。可这年头的事情,她大多不明白。雷忆俯在她耳畔:“当年你不告而别,我确实恨过你。可我就是个傻子,竟然等你等到现在。”莫名地心酸,沉默半晌,埋入他的肩窝:“你能保证只我一妻,永不纳妾么?”雷忆无奈轻笑:“就是我想,法律也不允许。”
对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女亲王很是不满,立刻抬手去推,却被对方捉住,紧攥在手心:“除了你,我没碰过其他女人。”俯身含住她的耳垂,轻柔吮吻,“以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因是陌生的亲昵,承乾不自觉地轻吟出声,可听淡泊的语气中,隐约义无返顾的决绝,不禁失笑。虽不了解对方的底细,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雷忆的承诺确是发自肺腑。再者,转生后,她已非过去那个拥有特权的德萱亲王。借以还魂的也非处子之身。若是孩子的生父始乱终弃,她当真不知一个失节又没娘家的妇人该如何立足于世……
自幼深居宫中,承乾只知被人休掉的下堂妻定然后景凄凉。却不晓得这年代的平民女子可以休掉丈夫,离婚更是见怪不怪的平常事。垮下脸,开始杞人忧天之际,覆在身上的男子半威胁地发问:“我没打算放你走。倒是你,还会说都不说一声地逃回日本么?”对初到的那个国家没有好感的女亲王微微苦笑:“本宫还怕你不负责。”
虽不清楚季姑娘和他之间有何误会。可许是小两口闹别扭,得雷忆斩钉截铁的保证:“只要你肯嫁,我就娶。”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凝住对方的眼,“你很爱季姑娘么?”
听青梅竹马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季悠然,雷忆惟有苦笑:“平时和我打交道的那些女人,各个比你漂亮。”立时踩到女亲王的痛处,就要回嘴,可听男子放柔声音:“大概是上辈子欠你的。一直没找到的合适的对象。”整整八年,身边诱惑不断。加上悠然当年拒绝得很明白,并不是没有动摇过,“可就是拍MV,和女模特牵个手,都觉得别扭。”因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没心没肺地拽着他四处撒野的丫头,“始终忘不了,就只能等。”
不愿将就,用情专一。深深触动曾经被人无情拒绝的女亲王。而埋在她肩颈,竭力君子,克制身体的渴求,终令承乾放下最后一道心防:“如果是父母之命的夫妻,也是一见面就要洞房的吧……”何况是孩子的爹爹,一早便和原宿主有过肌肤之亲。成亲后,自己也免不了和丈夫做这档子事。抿了下唇:“事到如今,本宫不纳你为正室也不成。”
谁让她偏偏转生为一个小产的孕妇,丝毫没有选择的余地。既成事实,也只有认命地接受孩子的爹爹,和他安生过日子。不过……
承乾挑挑眉,在雷忆错愕地注视下,翻身将他压在底下,极严肃地端正立场:“本宫是主,你是妃。该由本宫宠幸你才是。”
迟早要成为最亲密的人,只有硬着头皮,抢先掌握主动。只可惜是生手,也没人告诉过她该如何宠幸自己的丈夫。惟有绷着一张赧红的脸,效仿雷忆刚才和她亲昵的动作,冷汗涔涔地抚遍男子的上身,继而咬一咬牙,闭眼往下探,刚触到火烫的阳刚,底下的男子便猛得翻过身,将她箍在怀中,掀起一场狂风暴雨,终令青涩的嫩果子明白洞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惜已无机会展现她的亲王威仪,被动地在强势的怀抱中无力低喘。直待陌生的激流涌过,溺弊在灭顶的情潮之中……
“悠然?!”
当八年的思念在肢体交缠中悉数释泄,渐从狂喜中回过神来的雷忆却发现怀中的女子眼泪汪汪地睨着自己,偏又死死咬住下唇,不令自己掉泪。暗恼自己太过投入,没有顾及对方的感受。苦笑着抚上她汗湿的头发:“是我太粗鲁,弄痛你了么?……”
虽有耳闻女子的第一次必然痛极,可原宿主已非处子之身,倒是没有尝到那等苦头。睨了眼满脸愧色却亦心满意足的男子,只感腰腹微酸的承乾哼了声,正要转过身,不理这个胆敢爬到她头上的混帐男妃,却被雷忆揽入怀里,深深吻住。
“悠然……”
虽是如愿以偿,得到自己深爱的女子,但在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孩子父亲的情况下要了她,未免卑鄙。紧拥住怀中的女子,害怕失去她的怯懦尤胜从前。承乾则因背后渐渐收紧的两臂,不适地挣扎:“本宫快透不过气来了……”
可惜对方只是松了力道,未有放开她。只得没好气地抬头怒瞪,却因对方灼热的视线,怔了怔,别扭地侧过眼,“别叫本宫‘悠然’…… 本宫不爱听……”完事后,听到雷忆唤原宿主的名字,便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凉到心底。也不情愿已经有过亲密的男子还将自己当作另个女人,“叫本宫梅儿。”
死不承认自己是季悠然,看来问题相当严重。可因心中发虚,心理有问题的病人也经不得刺激。惟有顺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无奈地叫了声:“梅儿。”才令怀中的女子面色稍霁,“在别人面前,你叫季姑娘的名字不要紧,可私下你必须叫本宫的小名儿。”
怕他丢面子,替他着想。真不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到底得的是哪门子心病。雷忆叹口气:“好。全听你的。”
总算表明立场,往后对她惟命是从。女王爷才对目中无主的正室消了气,任他揽在身前,扬起唇,未有自察地揉进一丝幸福,含笑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