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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决斗俱乐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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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十二月,人人自危的情况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加剧了。
上次魁地奇赛后,科林·克里维也遭到了袭击,更糟糕的是,所有人都见到了哈利在赛后朝着科林大叫的场景,因为无时不想着拍照的科林试图拍下哈利受伤的样子。
“换成谁都不会高兴的。”我和桑妮都表示理解,但我们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在本身就惊恐的情况下理解这件事,只好看着对哈利避而远之的人越来越多。
金妮在魔咒课上与科林同桌,这一阵子更是心烦意乱得厉害。在珀西的要求下(以及部分学生的惊恐下),现在一年级新生都是三五成群在一起活动,我好几次看到金妮试图对我或哈利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群簇拥走了。
我将流液草交给了赫敏,不过这几天总是看不见她人,一下课她就和罗恩哈利消失不见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周围的人似乎都在忙些什么,就连桑妮都有了些心事,只有我一脸茫然地停留着。有的时候一晃神我还会错觉自己依然在小学,每次到下课时都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日复一日地埋头在课本里。
不过这种感觉是很难持续的,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你这里可是霍格沃茨。
比如现在——
“嘿!”两个高大的人形突然从雕像后面冲出来出现在面前,我被吓了一大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咳咳……”我倒退好几步,扶着另一尊雕像停不下来地疯狂咳嗽,努力把气息理顺。
“你也太狠了。”乔治掀开披着的一身毛皮,把弗雷德从地上扶起来,通过朦胧的泪眼一看弗雷德还满身疖子——准确地说,是看到一个满身疖子的人,仔细一看居然是弗雷德——实在不太好辨认,因为我刚刚条件反射把那个禁闭球扔出去了,他现在被捆得像中国的大闸蟹。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揉着泪汪汪的眼睛,嫌弃地给弗雷德解除了禁锢。
“金妮最近心情不太好,我们俩想逗她。”弗雷德一边喝下消肿药水一边说。
“……逗?”我指着他们俩,说不出话来。
“恭喜你赶上末班车。”弗雷德吹了个口哨说。
“珀西说再看到我们这样逗金妮就写信给妈妈,告诉她金妮每天都在做噩梦。”乔治看到我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所以今天逗一下你我们就收手啦。”
“感激不尽。”我又好气又好笑。
“看起来挺好用的?”乔治指了指我手里的禁闭球。
“你可以问问弗雷德。”我们三个一起笑了起来。
“哦,挺好用的。”弗雷德正色道,“勒得我刚刚差点想穿越回去给我们俩一拳。”
***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去年一样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哈利、罗恩与赫敏都签了字,除此之外留校的人比我预想得要多得多。弗雷德、乔治和金妮比起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埃及看他们的大哥比尔,更愿意留在学校里;珀西坚称自己作为级长有义务在这种动荡的时期支持老师的工作。
桑妮也留了下来,她哥哥厄尼担心自己麻瓜出身的好友贾斯廷,而她则担心我和赫敏。虽然我觉得如果真的遇上了要命的怪物,多一个人还是少一个人估计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很感激她能留下,至少我不用再一个人在宿舍里饿肚子了。
听说马尔福也准备留下过圣诞,我愈加怀疑他和斯莱特林的密室有关联了,想想他去年怎么嘲讽我们的吧,说我们不回家是因为没有家人要!
我一直打算着如果他今年还敢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就把他去年的话拿出来打他的脸,不过没等到这个机会。周四下午的魔药课出了个大乱子,让所有人都无心顾及别人——高尔的汤药炸了。
当天我们熬的还是肿胀药水,飞溅的药水一视同仁地飞向了班上每个同学,凭借着阻止沙菲克犯错训练出的敏捷和极高的警惕性,我和桑妮在听到响动的瞬间就拉着沙菲克蹲到了桌子底下。
其他同学就没那么好运了,马尔福被浇了一脸,现在脑袋像一个大气球;高尔用手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乱窜,眼睛肿得像午餐的盘子那么大。我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笑出声。
在一片混乱中,我注意到了我的两个朋友实在是不太寻常。
哈利迅速躲到了桌子下,正忍着笑认真地观察着教室。而赫敏居然悄悄溜出了教室,当她迅速折返时,衣服前面鼓起了一个小包。
当每个人都从斯内普那里领了解药喝掉之后,各种各样的肿胀随之消退。斯内普快步走到高二的坩埚前,用勺子舀出了一个扭成麻花的黑色的废弃烟火棒。那玩意儿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是费力拔烟火。
那么是谁拥有着大量的费力拔烟火呢,这问题不言而喻,某对双胞胎的脸第一时间出现在了脑海里。我几乎立刻锁定了始作俑者不是罗恩就是哈利,但斯内普正压低声音威胁说一旦查清是谁扔的就要把他开除,我只能拼命忍住了想回头看他俩的冲动。
***
一个星期后,好不容易平静了一阵子的洛哈特又举办了个新活动:决斗俱乐部。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几乎要对洛哈特产生一点好感了。
“我想斯莱特林的怪物应该不会决斗。”桑妮读完告示之后说。
“有备无患嘛。”我摇着桑妮的手说。
“你的警惕性也实在太强了些。”桑妮叹了口气,当然还是答应了和我一起来看。
晚上八点,我们回到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沿墙的一面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上空漂浮着几百支看起来永远都不会熄灭的蜡烛,而天花板不再是星空的样子,变成了天鹅绒一般的漆黑。
好像全校的同学都来了,礼堂里比饭点的时候还要拥挤,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跃跃欲试。
吉德罗·洛哈特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地走上了舞台,他身边跟着一个永远穿着黑色衣服的斯内普。
“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说起来,你看了洛哈特的书吗?”桑妮侧过头小声地问我。
“看不看有什么区别吗?”我笑着回答,“反正他都会在课上让哈利出来演一遍的。”
哈利尴尬地笑了笑,桑妮看到了对面的助教怀特小姐,开心地踮起脚挥了挥手。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其实不用那么完好无损也可以。”弗雷德从左边突然冒了出来。
“不如说两败俱伤更好。”右边的乔治说。
“打赌吗茜莉亚?”弗雷德低下头来笑眯眯地对我说。
“让你先选?”乔治连眼睛都是笑着的。
“我猜我们赌不成。”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两只手翻动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我们都能看到斯内普露出了一个怎么看都不算友善的笑容,“洛哈特必输。”
“真可惜。”弗雷德和乔治摇了摇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安静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我可不敢打赌。”哈利看着斯内普露出了牙齿,低声说。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但洛哈特刚张开嘴,斯内普已经喊出了咒语:“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红光闪过,洛哈特直接被击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鼓掌喝彩,其中就包括了马尔福,这大大降低了我们看到洛哈特出糗的乐趣。
“他没事吧?”赫敏捂着嘴尖叫着问道。
“管他呢!”哈利、罗恩、弗雷德、乔治和我,甚至桑妮都同时说道。
洛哈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请斯内普做搭档这件事有多么的不靠谱,于是放弃了再次演示,而是邀请斯内普和怀特小姐一起将大家两两分成一组。
斯内普讥笑着走过来,拆散了哈利、罗恩和赫敏的三人组,罗恩与西莫搭档,赫敏和一个斯莱特林女生伯斯德一组,而哈利,被和马尔福分成了一组。
我和桑妮默默后退了几步,希望他不要看到我们俩,差点踩到双胞胎兄弟俩的脚。不过他们看到斯内普过来,没来得及抱怨一声就转瞬一起消失在人群里了。
“普威特小姐,你和麦克米兰小姐一组。”怀特小姐及时出现,将我们俩推离了斯内普的方向,斯内普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太开心。
周围人挤人,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稍微空一点又离斯内普不太近的地方。只稍微练习了两三轮,周围就乱了套。
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罗恩的破魔杖又闯祸了,现在西莫脸色死灰,谁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罗恩在不停地道歉;纳威和贾斯廷双双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就好像两个人刚刚不是在练习缴械而是在练习摔跤;额,说到练习摔跤,现在米里森·伯斯德还在和赫敏缠在一起,她夹住赫敏的头,赫敏痛苦地轻轻叫着,离她们比较近的哈利连忙冲上去把她俩拉开;弗雷德和乔治倒是挺友好的,他们俩的魔杖在空中不停抛接着,乍一看还以为他们俩在认真练习,仔细一瞧就会发现他们俩只是在手动抛着玩。
洛哈特在人群中不停跳来跳去,像是在练芭蕾舞,他手忙脚乱地将被击倒的学生扶起,防止他们被混乱的人群踩踏,桑妮原本还在无情地嘲笑自己的哥哥厄尼被击飞了出去,转瞬间就得担心起他会不会被人踩成一块饼。
很快洛哈特和斯内普找到了让人群重新平静下来的方法,他们选择了哈利和马尔福来做示范。我们看着他们走到礼堂中央,斯内普走近马尔福,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马尔福露出了令人不快的冷笑,我和桑妮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决斗一开始,马尔福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了一声:“Serpensortia(乌龙出洞)!”
一条长长的黑蛇从马尔福爆炸的魔杖尖蹿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他们二人中间的地板上,高高地昂起了头准备进攻。周围的人开始不断尖叫着地后退,我被桑妮死死地抓住了手,这才没有摔倒。
洛哈特挥舞着魔杖试图让蛇消失,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上次挥动魔杖的结果是被斯内普击飞了,上上次让哈利整条胳膊里的骨头都没了,很难想象这条蛇会变成什么样子。
“嘭”的一声巨响,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蹿起一丈多高,它重重落回地上后显得狂怒不已,朝着贾斯廷·芬列里直直地游了过去,并露出了毒牙,摆出进攻的架势,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仿佛被麻瓜的相机定格。
我把脸别了过去,不忍心看,身后的人无比自然地护住了我的脑袋,帮我遮住了余光。我抬头才发现是乔治——他们俩真的仿佛两只游走球,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他们会出现在哪里。
“茜茜,可以看了。”过了一小会,礼堂里重新骚动起来,桑妮摇了摇我的手,轻声对我说。可我看到的是贾斯廷愤怒地快步冲出了礼堂,那条蛇现在柔顺地瘫软在地上,周围的人却后退得比刚才还厉害。
斯内普挥了挥魔杖,那条蛇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哈利有些困惑地看着这些情况,说实话,我也困惑极了。
“真不赖啊。”弗雷德意味深长地说。
“深藏不露啊。”乔治的手还搭在我的肩上。
罗恩和赫敏带着哈利走出了礼堂,那些人纷纷向两边退让,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看上去既敬畏又厌恶。
“出了什么事?”我摇了摇桑妮,她还盯着斯内普与马尔福的方向若有所思,我又摇了摇乔治的手,试图让谁来给我解答一下。
“哈利刚刚对蛇说了话。”乔治眼神都还没收回来,无意识地揉了揉我的头。
“就在那条蛇攻击的时候。”
“他居然能操控蛇?”
“可从来没对我们说过。”
乔治和弗雷德你一言我一语地迅速说完了这件事。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操控蛇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吗?”我从千头万绪里挑出了一个问题问。
“当然,”马尔福和斯内普走后桑妮也回过了神,“蛇佬腔在巫师中也是极其少见的。”
“我以为这是挺正常的事呢,我是说,麻瓜中也有很多能用音乐让蛇摆出特定动作的……我以为巫师中应该是挺寻常的?”我回想了一下,“白雪公主和灰姑娘也可以和小动物说话——虽然我知道那只是童话故事。”
“白雪公主?”
“灰姑娘?”
“那是什么?”
“一种疾病吗?”
弗雷德和乔治好奇地问。
“不,能向动物下达指令和能与它们沟通是两回事。”桑妮没有理弗雷德和乔治,继续耐心地解答,“蛇佬腔,他们与蛇的沟通是双向的,他们可以用蛇的语言与蛇交流,并且让它们服从,最重要的是,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绝技。”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真实困惑了,“他是不是个蛇佬腔,都是哈利啊,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没什么区别,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他就更有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了。”桑妮叹了口气。
“荒唐。”我嘀咕了一声,随着大家走出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