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BG]Lion Heart》山有木犀

28、生意的开始

　　下午他们的课是保护神奇动物，我没有选修这门课——我好像是我们年级的格兰芬多里唯一一个没有选修这门课的——于是干脆利用下午的时间给爸爸妈妈写信和预习一下古代如尼文研究。

　　“亲爱的爸爸：

　　“今年霍格沃茨的教师变动有些大，不过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您的老朋友莱姆斯·卢平先生现在是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他看上去非常憔悴和贫困，但人很温和。看上去有点难以想象他曾经也是您说的爱恶作剧的学生。

　　“摄魂怪被要求在校园周围驻守，听说就连霍格莫德也充斥着它们的身影。在火车上我们遭遇了摄魂怪的搜查，那种感觉糟糕透了，好像所有的细胞都被冻结了，再也与快乐无缘了似的。不过哈利受到摄魂怪的影响似乎比我们所有人都大，他晕了过去。

　　“今天的占卜课上哈利还被特里劳尼教授说将会遇到‘不祥’，说真的，所有倒霉事都给他遇上了，也是一种天赋异禀。

　　“同学们纷纷议论着‘不祥’，说那是一种在墓地出没的巨大的黑狗，罗恩信誓旦旦地说他有一个叔叔在看到‘不祥’后的二十四小时就身亡了。我不禁想起我们在对角巷见到的那只大得像熊似的狗。

　　“虽然我安慰了哈利‘不祥’只是无稽之谈，但还是觉得未免有些太巧了，希望您能在回信中聊聊您的想法。

　　“最后，我坚持认为，用‘每次回信提供一个线索’的方式来吊人的胃口实在是太过分了，希望您能快点告诉我那个绝妙的道具到底是什么。

　　“请替我向妈妈问好。——您亲爱的茜茜”

　　“乖Kitty。”我来到猫头鹰棚，Kitty瞬间就开心地朝我飞了过来，我将信交给它，它在我头顶盘旋了几圈便向外飞去，消失在山岭间。

　　当我回到公共休息室时，韦斯莱双胞胎兄弟俩和李·乔丹正在角落里神神秘秘地讨论着些什么——总之不会是在好好做作业。

　　乔治的方向面朝休息室入口，他时不时抬头以确保不会被珀西或者金妮发现，看到是我进来，开心地朝我挥了挥手。

　　“你们在做什么？”我好奇地问。

　　“我们在给第一批产品定价。”弗雷德说，“李认为应该薄利多销，而我们认为需要提高一些价格，这可不是那些小摊贩们粗制滥造的垃圾。”

　　“介意我看看吗？”我在乔治身边坐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张羊皮纸——上面第一行写着“韦斯莱兄弟魔法把戏坊”。

　　“请便。”他们三个说。

　　“改良型臭蛋、追击型烟花、道具魔杖、禁闭球……”我一项项看着，“你们有核算过每一项的成本吗？”

　　“很难核算。”乔治骄傲地说，“材料成本虽然可以计算，但思想是无价的。”

　　“对极了。”弗雷德表示同意。

　　“那就先给我一个材料的成本价格吧，记得把坩埚呀魔药素材呀买的其他成品的参考呀这些也单独列一下。”我在心里大致盘算了一下然后说，“我想营业初期利润率定在20%左右就可以——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房租或店面的负担——根据单个成本的多少可以进行上下微调。有一些危险性高的，一看就容易被费尔奇发现的暂且不售卖，不然会影响我们的声誉。”

　　“李·乔丹在推销时想必需要一些打折的空间，”我看到李·乔丹听到这话在拼命点头，“20%并不是一个很高的利润，所以推销价格我顶多可以接受九折，这样我们还可以保持8%的利润，定购量大的话另算。长期采购的话我想我们可以给一些特殊优待。”

　　“唔……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啊对了，第一批的存货不用太多，每样二十个我觉得就可以，根据第一批售卖的情况来确定下一批的出货量和价格。”我把羊皮纸收起来，抬头看着三个目瞪口呆的男生，“有什么不妥或者要补充的吗？”

　　“你为什么没进拉文克劳？”李·乔丹第一个回过神来问。

　　“分院帽有考虑过要不要让我去拉文克劳。”我微笑着说，“但是和我一个车厢的朋友们都在格兰芬多，而我正好不想和我的老爸一个学院。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弗雷德和乔治说，“这就是麻瓜的力量吗？”

　　“这是数学的力量。”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所以，麻烦各位把各种成本列给我吧，事无巨细地算给我，我来做加权和取舍就好。”

　　我知道大多数巫师家庭不会刻意给孩子培养数学方面的教育，但我是真没想到他们的数学会差成这样。我看着他们兴奋地离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拿出了另一张羊皮纸。

　　利润的计算当然不是这么简单，我回想着清单上的内容列了另一个表格，竞争对手家的产品和定价也得考虑在内嘛。

　　***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那三个人出来吃晚饭，废寝忘食也要有个限度啊。我小小地抱怨了一下，看了看手表，只好自己先去大礼堂。

　　上完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同学们看起来都不太开心，斯莱特林桌旁边的学生们都在抱怨着海格。

　　“发生什么事了？”我疑惑地问。

　　“今天海格给我们展示鹰头马身有翼兽，德拉科·马尔福被其中一只叫巴克比克的伤了。”桑妮叹了口气对我解释。

　　“是马尔福不听海格的提示，冒犯了巴克比克。”罗恩立马接道，“海格一上课就说了，它们是非常高傲的动物，需要对它们表示尊重它们才会愿意和你亲近！”

　　“你们说他会有事吗？”赫敏不安地问。

　　“当然没事儿，庞弗雷夫人一眨眼工夫就能把伤治好。” 哈利说，他以前受的伤比这严重得多，都被校医奇迹般地治愈了。

　　“海格的第一节课就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太糟糕了，不是吗？”罗恩显得很担忧，“马尔福肯定会趁机给他捣乱……”

　　“他们不会开除他吧？”赫敏担心地问，碰也不碰她面前的牛排腰子布丁。

　　“最好不要。”罗恩说，他也没有心思吃东西。

　　斯莱特林的餐桌边，包括克拉布和高尔在内的一大群人聚在那里窃窃私语。“他们肯定在编造马尔福受伤的经过。”哈利说。

　　“唉，这开学第一天倒是过得挺有意思。”罗恩闷闷不乐地说。

　　就连桑妮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一桌仿佛只有我还对桌上的美食有兴趣，显得我非常没心没肺。

　　我默默吃完了手里的南瓜馅饼，打包了三人份的餐点随着心情不佳的朋友们走回了格兰芬多塔楼。

　　***
　　我们还没走到公共休息室，就看到双胞胎兄弟俩和李·乔丹一起往外走，他们拿着明显被扩充过的羊皮纸，一路走一路谈着。我将打包的餐点在他们面前一晃，把他们吓了一跳。

　　“嘿茜茜，”乔治眼睛一亮，“我们正要去吃饭！”

　　“已经过了饭点了。”我挑眉看向他们，“我给你们带了些回来。”

　　“谢谢！”弗雷德与乔治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接过我手里的大袋子往李·乔丹的手里一塞，“走，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

　　李·乔丹难以置信地瞧着自己手里的袋子，一抬头发现我已经被双胞胎兄弟俩一人一边带着走很远了——不过我还是清楚地听见他骂了一句脏话。

　　“这条路不是通往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吗？”走了一段路后我终于发现这条路熟悉起来。

　　“你来过？”弗雷德问。

　　“桑妮的哥哥厄尼·麦克米兰在赫奇帕奇，我陪她来过几次。”

　　“看来是来过不少回吧，”乔治坏笑着故作吃惊地说，“居然都记得路了！”

　　“拜托，我只是方向感不好，不是记忆力不好。”我无奈地为自己解释道。

　　“没准占卜课的预言落在这小子身上呢？”弗雷德挤眉弄眼地说。

　　“我和他根本不熟好吗？”我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到了。”弗雷德还想再说些什么，乔治提醒道。

　　我一抬头，眼前是一副画，画面上是一只盛满水果的巨大银碗，看起来相当诱人。

　　“轻轻挠一挠那个梨子试试。”乔治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说。

　　看上去很傻，我将信将疑地照做了。

　　梨子蠕动起来，哧哧地笑着，突然变成了一个很大的绿色门把手，我握住它，有些迟疑地看向乔治。

　　“拉开它。”乔治笑着鼓励我。

　　“你会发现一个崭新的世界~”弗雷德用动人的语调说。

　　他说得没错，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是一个天花板很高的大房间，面积大概和大礼堂差不多——拜糟糕的方向感所赐，我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就是在大礼堂的正下方——这里还有四张长长的木桌子，也和学院的桌子一模一样。周围的石墙边堆着许多闪闪发光的铜锅和铜盆，房间另一头有个砖砌的大壁炉。

　　这里有相当多的像小精灵一样的生物，他们一个个满脸堆笑，鞠躬，行屈膝礼。他们都穿着同样的制服：一条印着霍格沃茨饰章的茶巾，当袍子裹在身上。

　　“他们是……”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家养小精灵。”乔治满意地看着我吃惊的表情。

　　我对家养小精灵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年级时的多比想救哈利却几次差点要了哈利的命，不过这些小精灵看起来都非常彬彬有礼。

　　“妈妈一直想要一只家养小精灵，”弗雷德感慨道，“这样就可以帮她熨衣服了。”

　　“不过他们一般只在富裕且历史悠久的纯血统家庭继承。”乔治补充解释，“普威特家没有吗？”

　　“不知道。”我接过一位小精灵递给我的果盘说，“爸爸说我们本来也是旁支，而且自从他表露了亲近麻瓜的态度后，就和家族里断了联系，不然也不至于和韦斯莱夫人相见不相识了。”

　　“好了，”乔治和弗雷德突然挂上了严肃正经的表情，他们行了个脱帽礼说，“为我们最可爱的茜茜小姐，献上盛宴吧~”

　　这句话的槽点有点多，明明是小精灵们做的他们只是借花献佛不说，其实我也很想提醒他们我已经吃过了……不过家养小精灵们送上来的各式餐点实在令人目不暇接，我果断地坐下和他们一起大快朵颐了。

　　***
　　自从马尔福“受伤”以来，斯莱特林安静了不少，主要原因是他为了证明自己伤得很重赖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直到星期四上午，马尔福才在课堂上露面，当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两节魔药课正上到一半。马尔福大摇大摆地走进地下教室，右胳膊上缠着绷带，用带子吊着。

　　“怎么样了，德拉科？”潘西帕金森脸上堆着傻笑问，“还疼得厉害吗？”

　　“是啊。”马尔福说着，假装勇敢地做了个鬼脸。

　　“坐下吧，坐下吧。”斯内普教授懒懒地说。

　　我们今天要做一种新的魔药：缩身药水。马尔福把他的坩埚架在哈利和罗恩的坩埚旁边，于是他们三个一同在我们隔壁的桌子上准备配料——他准是故意的，因为接下来整堂课他都不肯安静。

　　“先生，”马尔福喊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帮我切切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胳膊——”

　　“韦斯莱，替马尔福切根。”斯内普头也不抬地说。罗恩脸涨得通红。

　　挑衅完罗恩他又接着挑衅哈利，斯内普顺着他的意思让哈利帮他把无花果的皮剥了。

　　桑妮担忧地朝那桌看了好几眼，大概是担心他们在课上直接打起来。

　　“最近见过你们的朋友海格吗？”他小声问他们。

　　“不用你管。”罗恩头也不抬，气冲冲地说。

　　“他恐怕当不成教师了，”马尔福装出一副悲伤的口吻说，“我爸爸对我受伤的事很不高兴——”

　　“马尔福，你再说下去，我就让你真的受点伤！”罗恩怒吼道。

　　“——他向校董事会提出抗议，还向魔法部提出抗议。你们知道，我爸爸是很有影响力的。像这样一种很难愈合的伤——”他假惺惺地长叹一口气，“谁知道我的胳膊还能不能恢复原样呢？”

　　我忍不住用他们刚好能听到的音量笑了几声。

　　“看来某些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一边将毛虫切成片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自己没有朋友也没有本事，胳膊也残废了，除了天天拿自己已经被校董会开除的爸爸说事，也没别的办法了。”

　　“哈利、罗恩，发发慈悲吧，”我看着气得发抖的哈利和罗恩说，“我们对身残志也残的同学还是要抱有一些同情的。”说完我继续操作我的坩埚去了，没有再管马尔福气急败坏的反击，大家都知道，我和桑妮只要片刻不盯着沙菲克，她就能把教室炸了。

　　“他就是想害得海格被开除才这么装模作样。”哈利咬牙切齿地说，不小心把一只死毛虫的脑袋切了下来。

　　“那是不自量力。”我冷静地说，“他不会得逞的，但是我想海格也不想看到你们俩先被开除。”

　　哈利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来在努力克制自己。

　　斯内普隔着几张桌子又在羞辱纳威的药剂了，他走开后纳威吓得喘不过气来，呜咽着哀求有没有人帮帮他——因为斯内普威胁他说下课时要给他的蟾蜍喂几滴他的药剂。

　　西莫探过身来借哈利的铜天平，并且带来了一则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消息：据说有麻瓜在离霍格沃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你想一个人抓住布莱克吗，波特？”马尔福用一种近乎恶毒的语气说。

　　“是啊，没错。”哈利不假思索地回答。

　　马尔福薄薄的嘴唇拧成一个奸笑。“当然啦，如果换了我，”他小声说，“我早就干出点事情来了。我才不会待在学校里做乖孩子呢，我肯定会出去找他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马尔福？”罗恩没好气地说。

　　“你不知道吗，波特？” 一双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马尔福压低了声音说，发出低低的一声嗤笑。“也许你不愿意拿你的小命冒险，”他说，“只想让摄魂怪去对付他，是吗？如果换了我，我肯定要复仇，我会亲自去追捕他。”

　　“闭嘴，马尔福。”我厌恶地说，“怎么，老爸没本事让人被开除，所以打算自己拖着残躯上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心虚的，但更多的是生气。当年的事看起来就像是小天狼星背叛了哈利的父母，但马尔福这话明显就是没安好心。

　　马尔福的脸色难看极了，罗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拼命点头对哈利说：“他就是想骗你去做傻事，别听他胡编乱造！”

　　哈利的那些疑问和不快在吃晚饭时得到了相当大的缓解，乔治和弗雷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们刚上了卢平教授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

　　“总算有个老师能教我们点真东西了。”他们俩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

　　“快看看我们什么时候有他的课！”罗恩迫不及待地说。

　　哈利急匆匆地翻着课表，“明天！”他兴奋地说。

　　小天狼星布莱克、莱姆斯·卢平，还有父亲一辈的各种已经无法考究的事……明明和我关系不大，但格兰芬多长桌边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还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