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BG]Lion Heart》山有木犀

76、哈利遇袭

　　新的一个月、新的一周，从新的震撼开始。

　　“什么？哈利被摄魂怪袭击了？”我们一屋子都面面相觑，现在我们只剩下我和金妮手里的伸缩耳还没被收缴了，我们轮流去探听消息，我一听到哈利被袭击的消息就立马告诉了屋子里的朋友们。

　　“爸爸说的是对的。”我的脸色一定很差劲，因为乔治忍不住握住了我的手，“摄魂怪确实在脱离魔法部的控制……”

　　“希望哈利没事。”金妮的嘴唇有些哆嗦。

　　“他——我不知道该说他没事还是什么——”我担忧地说，“刚刚是韦斯莱先生来信说魔法部想要逼霍格沃茨开除他，就因为他使用了守护神咒自卫。不过，既然他成功施用了守护神咒，那他当然没事。”

　　“糟糕透了。”赫敏惊恐地说。

　　“他们不能开除他！他还没成年呢！而且他什么也没做错！”罗恩气愤极了。

　　“虽然我很想说开除不错——”弗雷德看了他妹妹一眼，迅速改了口，“好的，对哈利来说，是差了点。”

　　“他们当然不能开除他！”赫敏也愤怒了起来，“我要去翻翻《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一定有相关规定让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也可以自保，不然这太不合理了！”

　　没等我们继续讨论就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们立刻默契地噤声躲在了门边，将门悄悄打开一条缝，看着下面的动静。

　　“我需要见邓布利多。”蒙顿格斯惨白着一张脸抓着莱姆斯喊道，“哈利……”

　　“我们现在都知道哈利出事了，蒙顿格斯，亚瑟刚刚派守护神来传话了。”莱姆斯皱着眉头说，他看上去对蒙顿格斯很是无可奈何，“邓布利多在里面。”

　　蒙顿格斯跌跌撞撞地往门厅深处跑去了，莱姆斯抬头看了看我们房间的方向，扬起眉毛与门缝中的我对视了一眼——这非常恐怖！！我感觉到趴在门缝边的一整排都僵硬了起来——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走向了门厅里。

　　我们猫着腰一个个溜出了房间，惊喜地发现厨房的门留了一条缝隙，这几乎是默许了！我们欣喜若狂地将一只伸缩耳小心翼翼地垂了下去。

　　“那孩子的姨妈姨夫对他可不友好。”看样子蒙顿格斯已经报告完了，现在是唐克斯的声音，她听起来很不愉快，“他离开那里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不能赶他出去！”小天狼星焦躁地说。

　　“亚瑟说他已经写信要求哈利不能离开他们的家，也不能交出魔杖。”爸爸简洁地说道，“小天狼星，我希望你也立刻写一封信要求哈利无论如何不能再离开那所房子。”

　　“我立刻去魔法部交涉，同时也会给那家人送一封信——给他的姨妈。”邓布利多的声音听起来无比严厉，“阿拉斯托，你和费迪南德一起安排去接哈利的事项，我不在的时候这里由你们两个共同负责。”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大概是邓布利多幻影移形去魔法部了。

　　“我们得先安排好人选。”穆迪教授的声音吭哧吭哧地响了起来，“你给我好好待在那里反省！”我猜这话是朝着蒙顿格斯吼的，伸缩耳的效果太好了，这一声炸到了我的耳朵。

　　“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一个人去盯着那间房子。”从爸爸的声音里，我能想象出他现在一定皱着眉头，“从这往女贞路寄信太慢了，你们把写好的字条给艾谱莉——艾谱莉，你直接带着信幻影显形去，我现在联系坎蒂丝，她会帮忙让附近据点的人给你们准备好猫头鹰，一定要保证信第一时间送到，还要作出是寄出的假象。”

　　“你来安排人选吧，阿拉斯托。”看上去他与穆迪达成了共识，“除了你之外最好至少带上两位傲罗，另外把莱姆斯也带上，那孩子信任他。”

　　“我还没有老糊涂呢。”穆迪教授哼了一声。

　　“那可真是万幸。”我听到爸爸嘟囔了一句，唐克斯欢快地笑出了声。

　　爸爸应该也是幻影移形离开的，后面我们没有再听到什么实质性的讨论，在韦斯莱夫人说出“收拾一下吧，我喊他们下来吃饭”的瞬间，我们迅速收起了伸缩耳，一个个回到了客厅里，假装自己一直在勤勤恳恳地劳动。

　　“莱姆斯！”吃完饭后邓布利多没有回来，爸爸也是，趁着韦斯莱夫人在指挥着各种清洁工具刷锅洗碗，我在门后悄悄地喊着莱姆斯。

　　“怎么了？”莱姆斯快速走到厨房外，掩上了门，然后被我身后躲在黑暗里的一群伙伴们吓了一跳。

　　“哈利要来了吗？”我满怀期待地问，我身后躲着的朋友们也眨巴眨巴眼睛盯着他。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开火车的游戏吗？”他开玩笑地抱怨道，随即收敛了笑意，“我们目前的方针还是尽量不向你们透露任何消息呢，所以别想从我这里套话。”说完官方发言，他的语气重又温和了起来，“如果有变动，我保证你们会知道的。不过我建议你们在那之前别表现得好像你们知道这些消息，如果不想被莫丽继续没收你们的小玩意儿的话。”

　　乔治和弗雷德发出了失望的声音。

　　“上楼去吧，我相信很快就有定论了。”他催促着说。

　　“莱姆斯——”在上楼前，我还是忍不住回头问，“小天狼星不能出门，和小矮星彼得有关系，对吗？”

　　“是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他回到食死徒的阵营后，一定会利用一切可以令他重新获得信任的信息，小天狼星的阿尼玛格斯是一条巨大的黑狗这一点他不会放过的——这也是为什么当艾谱莉在魔法部见到卢修斯后，邓布利多和费迪南德就要求她再也不要接近那里了。”

　　“不止是小天狼星和艾谱莉，我希望你们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尖叫棚屋的时候，你们是哈利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毫无疑问已经暴露了——他总是能一眼认出哪些人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他的话语听起来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忧伤更多。

　　“我们……没有做错吗？”在尖叫棚屋里时，我和哈利都主张将彼得交给阿兹卡班，原本是想以此证实小天狼星的清白，没想到却让大家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要这么讨论过失的话，我的责任才是最严重的，不是吗？”莱姆斯向我走进了些，走到了灯光下，“如果不是我忘记了喝狼毒药剂，如果我不是个狼人——”

　　“那不一样。”我急切地说，“你没法选择呀！”

　　“你们在选择时也不知道我的情况呀。”莱姆斯露出了笑容，“我不是说了吗，他总是能一眼认出哪些人是值得信赖的朋友，而这些就是你们值得信赖的原因啊。”

　　***
　　第二天，格里莫广场12号迎来了一位熟悉的客人——一只雪白的猫头鹰。

　　“嗨，海德we——”我们刚走到餐桌边就忍不住和它打麒麟招呼，而海德薇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的大眼睛瞧着我们，那眼神里毫无疑问满是谴责。

　　还没等我们问出口，它就扑棱着翅膀飞过来，气呼呼地在我们头上每人都狠狠扫了几下。

　　“来得正好。”小天狼星苦笑着举起了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艾谱莉正在给他的手上药，“它已经啄了我一早上了，无论我怎么告诉它我没法写出更长的信，它都不肯放过我。”

　　“哦——不是吧……”我、罗恩和赫敏瞧着桌子上三个一模一样的羊皮纸卷，再瞧瞧海德薇尖利的喙，有些不寒而栗。

　　整个早餐期间，海德薇都在我们四个之间蹿来蹿去，紧紧盯着我们快点吃完饭好给哈利写信。我们只得轮流解释为什么我们不能给哈利回复，以及保证哈利很快就会也来到这里。但显然，正如小天狼星已经试验过的那样，这毫无用处。

　　当罗恩第四次被海德薇啄掉了手里的勺子后，我们看到他手上已经开始流血了。

　　“给，我想你们可能都会需要的。”艾谱莉把手里的小碗放在罗恩面前，“莫特拉鼠触角的汁液，经过过滤和酸洗的，止血镇痛很有效。”

　　“谢谢。”罗恩嘟囔了一句，开始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的手上药。

　　“别这样，亲爱的。”我迅速放下了自己的勺子，把手藏在袖子里，“哈利三天内就来了，我们不需要给他写信，我发誓。”

　　在海德薇与我对峙的时间里，我瞧见乔治和弗雷德迅速地拿出了一块熟悉的糖，掰成了很小的一块，递到了海德薇的面前。

　　“好吧，好吧。”我配合着假装妥协，“我现在就写，好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乔治立刻默契地将糖递了过来，海德薇神气地跳了两下，矜持地将糖叼在了嘴里——只一瞬间，它就晕了过去。

　　“干得漂亮！”罗恩刚刚开心地把手指从触角汁液里拿了出来，立刻又倒吸着凉气把手指塞回去了——看来这种药只有在接触时才有效。

　　“他一定很着急。”小天狼星看着乔治和弗雷德把海德薇塞进Kitty的笼子里，忧郁地说。

　　“是啊，但你一定不反对我们暂时地拯救了你的手指，是不是，伙计？”乔治咧开嘴笑着说。

　　“完全不反对。”小天狼星瞧着双胞胎兄弟俩，也露出了笑容。

　　“说实话，我觉得一直什么都不对哈利说确实不太好。”赫敏有些不安，“他经历了那一切，然后还没来得及消化完就稀里糊涂地过暑假去了。”

　　“而且把我们关在这，又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我也不满地说道。

　　“我们会和阿不思谈谈的。”爸爸带着新一天的《预言家日报》走进了厨房，“时局变了，不管他愿不愿意，哈利已经被拖下水了——他有必要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那我们也可以知道吗？”我接过爸爸手里的报纸，立刻见缝插针地问。

　　“那就要看他打算让哈利知晓到哪一步了。”爸爸在我身边坐下，大口吃着煎蛋说，“不过不管告诉你们多少消息，你都应该能知道得更多，不是吗？——你应该有在看我们送你的那本情报学材料吧？”

　　这话说得，就好像我们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怪我没有努力收集信息似的！

　　“我会努力的。”我重重地切开了我的培根，恶狠狠地说。

　　“早……早上好！”伴随着不太有底气的招呼声，一阵烟酒混合着的强烈的臭味飘进了厨房，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准是蒙顿格斯·弗莱奇。

　　“早上好，顿格。”艾谱莉的语气愉快得令人惊讶，我们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蒙顿格斯也显得十分受宠若惊。

　　“要一起吃点早饭吗？”艾谱莉笑着问。小天狼星更是直接将一小碟糖果端到了蒙顿格斯眼前——我们都看出了那个气势的意思：吃，不吃我揍你。

　　蒙顿格斯浑身一哆嗦，愁眉苦脸地拿了一颗——等等，这糖有点眼熟啊。

　　“嘘。”乔治在我耳边说，“等着瞧吧。”

　　那糖刚沾上舌头，蒙顿格斯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拼命捂着鼻子，然而没用，鼻血还是止不住地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有点意思。”小天狼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蒙顿格斯话都说不出来，张牙舞爪地与乔治和弗雷德“沟通”。“这俩孩子有前途啊，月亮脸。”他乐不可支地对莱姆斯说。

　　“希望这能让你长点教训，顿格。”莱姆斯无奈地说，“小伙子们，别把地弄脏了，莫丽会发火的。”

　　“马上！”乔治和弗雷德头也不回地回答，但其实他们俩正拿着个本子喜笑颜开地记着蒙顿格斯的各项症状呢。

　　“哈利遇袭是因为他吗？”我大概摸清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奇地问。

　　“他值班的时候溜号了。”莱姆斯肯定了我的推测。

　　“就为了去鼓捣他的坩埚生意。”小天狼星抱着手臂看着蒙顿格斯，显然不打算加以援手。

　　“这种时候还给我们增加额外的工作量。”爸爸也斜了他一眼，“他哪天要是为了十个加隆把我们卖了，我一点也不意外。”

　　乔治和弗雷德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笔记本，似乎是得到了足够多的实验资料，于是给他手里塞了颗解药。

　　蒙顿格斯刚吞下解药，血就止住了，莱姆斯轻轻挥了挥魔杖，清除了地上的血迹。

　　“好小子。”蒙顿格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有点意思，这个怎么卖？讲不定我们能做点生意。”

　　“说到做生意。”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地把蒙顿格斯从地上拉了起来，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去。

　　这不算个坏主意，我记得速效逃课糖里需要加一些特殊的材料，比如毒触手的种子，但很难弄到——那可是C类禁止贸易物品，他们已经念叨一暑假了——而蒙顿格斯，恰巧就是这样一个可以接触到各种违法边缘事物或人群的家伙。

　　但我不得不说，我不太喜欢这个人，他看上去实在太不可靠了。

　　一早上都乱哄哄的，我直到晚上才想起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来：

　　为什么哈利绝对不能离开他姨妈姨夫家呢？